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交代,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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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罷皆是震驚不已,一時間無言以對。
“我自問對嚴卿一向頗多關照,哪知他非但不懷感激之心,反而因徐雲笙一事怨恨於我,還聯合外人暗害元雅,想置我於死地。我確實想手刃了他,可惜沒有機會,所以說他死有餘辜。”
“嚴卿作為幽冥海組織內線,是他們埋伏在我身邊的一個棋子,現在他死了,幽冥海組織肯定會再找機會策反我身邊的人,不要說我事先沒有嚴明。”
“我醜話說在前方,誰要是暗中背反,被我發現,我不會心慈手軟。”
“現在這件事情只有咱們幾人知曉,此事幹系重大,絕不可向外洩露分毫,要是別人知道了訊息,我唯你們是問。”
見兩人還處在震驚中,他直接揮了揮手:“我知曉你們和嚴卿一路走過艱難險阻,手足情深,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可能接受不了,你們回去仔細想想。”
“元雅,伱也回去吧!”
“陳師兄,高師弟,咱們走吧!”
“弟子告退。”兩人神色各異,起身而出,離了屋室後,高原忍不住問道:“顧師姐,方才唐師叔所說是真的嗎?嚴師弟真的投靠了幽冥海組織?要害你和唐師叔。”
顧元雅微微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們可能接受不了事情真相,你們還非要追著問。”
“那日確實是嚴卿將我騙到外間,然後我就被一名身著黑袍斗笠的化神修士給劫走了,之後幾日我都在一間石室中度過。”
“八月十七日,看守我的一名金丹後期修士把我帶到一間木屋中,直到師傅趕來,把我救了。”
“我知道就這麼多,嚴卿是幽冥海組織內線的事實是師傅告訴我的,師傅從來不會騙我。”
“你們想,師傅對嚴卿向來不錯,嚴卿當年被羅家逮捕,師傅還花了偌大力氣將他解救出來。若不是嚴卿背反,師傅怎會對他這般恨之入骨。”
“其實我也沒想到嚴卿竟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陳曉凡和高原皆不言語,兩人神色各異,回了屋室。
“我現在腦子是一團亂麻。陳師兄,你向來有謀略,頭腦冷靜,心思敏銳,你覺得嚴師弟是否真的勾結了幽冥海組織,要暗害唐師叔和顧師姐。”兩人相對而坐,高原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
“說實話,我不願意相信,嚴師弟和我們朝夕相處數百年,彼此肝膽相照,怎麼會突然做出如此反常之事?實在讓人不敢置信。但我又覺得唐師叔沒有必要騙我們,何況顧師姐也說了,確乎是嚴師弟將她騙了出去。我…我不相信顧師姐會說謊,我現在很矛盾。”
陳曉凡目光閃爍:“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一種,即便機率再小,也是事實。”
“陳師兄,這裡沒有別人,你就別賣關子了”
陳曉凡眯起雙目:“唐師叔說起羅家之事後,我才想起來,嚴師弟自那件事後似乎確實有些不一樣了。這些年,他的確行蹤有些詭秘,我們談起唐師叔時,他的反應,給我的感覺總有些不大自然,一開始我還覺得可能是咱們結嬰成功,而他卻結嬰失敗帶來的影響。現在看來,並非那麼回事。”
“這麼說,你相信唐師叔的話,嚴師弟為了報復他,所以加入了幽冥海組織。我始終有些不相信。”
陳曉凡道:“你是不願意相信,但這應該是事實。其實嚴師弟和唐師叔之間的感情,不像我們兄弟,一起經歷過那麼多患難。換言之,其實他們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而咱們來投奔唐師叔不久,就發生了羅家事件,所以嚴師弟心下怨恨唐師叔是有可能的。”
“你記不記得,嚴師弟曾經多次和我們說起過,他對不起徐雲笙。如果他將徐雲笙的死歸結到唐師叔頭上,那麼他對徐雲笙心下愧疚越深,對唐師叔恨意就越大。”
“他是有可能為了報復唐師叔而做出極端舉動的。”
“唐師叔是個理智的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對付嚴師弟。”
“更重要的是,此事將顧師妹牽扯了進來,唐師叔對顧師妹的寵溺咱們都知曉。無論如何,我不相信唐師叔會把顧師妹當棋子利用。”
“除非顧師妹配合唐師叔對咱們說了謊,如果你相信顧師妹的話,那這就是事實。”
高原怔怔無語半晌,最終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我或許不該提議來投奔唐師叔。”
陳曉凡淡淡道:“如果不來,可能我們早已經身首異處,化作一捧黃土了。嚴師弟做出了他的選擇,他當然早就有這般覺悟,也可能他一直都在經受內心的折磨,現在他至少可以解脫了。”
……
海蟒山,幽冥海組織分部,昏暗的屋室內,丁建陽盤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正自閉目修行,過了一會兒,他額頭上浮現密密麻麻的細汗,整個人亦隨之發生著變化,時而膨脹,像一個隨時會爆裂的氣球。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睜開雙目,彼時全身已是大汗淋漓,丁建陽神色驚恐,彷彿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
“你終於醒了。”他深呼了口氣,突然開口說道,屋室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
室內並沒有人答覆,他卻變得一臉不耐煩:“少廢話,這功法我練的不對勁,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天人五心,五元歸一,我都是按這練得。”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你浪費我這麼多年,我差點出了岔子。”
丁建陽陸陸續續的不停獨自個唸叨著。
“一擊將百丈空間撕裂,形成一個長達兩三百丈連貫的空間黑洞,彷彿是一條溪流,這是什麼能力?以你的見識,化神修士有這個實力嗎?”好一會兒,丁建陽又開口問道,隨後陷入了沉默。
正當他要繼續開口說話時,屋外敲門聲響起。
丁建陽起身開啟屋室,面上已換上了微笑和煦的表情,外間矗立著一名女子,行禮道:“丁前輩,崔副主事請您到過府一敘。”
“好。”丁建陽點了點頭,隨她一道離去。
……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唐寧一直緊繃的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他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至少現在沒有發生。
他對丁建陽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就將其手刃,又在心下祈禱其不要出事,能平安渡過幽冥海監察小組的調查,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對於丁建陽承諾的煉虛丹和道化丹,他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很清楚那根本就是丁建陽手中的蘿蔔,顧元雅是其手中大棒。
哪怕其真有煉虛丹和道化丹,風波過後,也不會按承諾交給他。
雙方都很清楚,丁建陽也明白,他若敢出現,一定會被唐寧殺了。
……
幾個月時間眨眼便過。
昏暗的石洞內,只聽得一聲嗚咽,一名男子隨即倒在了血泊之中,沒一會兒,唐寧自內而出。
這麼長時間過去,幽冥海組織都沒有動作,顯然他們並未查出丁建陽來,否則早就找上了門。
未免節外生枝,夜長夢多,丁建陽那個心腹隨從自然不能再留。
唐寧留著他原本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若丁建陽暴露,有這麼一個人證,將來可以辯解。
他不是沒想過向縱隊坦白,但殺害馬守陽畢竟所涉體大,不可能一句受脅迫就算了,縱然宗門有心庇護,幽冥海組織也不會善罷甘休。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將此事瞞下,若丁建陽那邊事發,他在交代不遲。
所幸,到目前為止,幽冥海組織沒有查到他的頭上。
………
年關將近,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天地一片雪白。
天牛山脈,來往的戰船漸漸多了起來,各大隊的物資陸續被收繳到聯隊,又運送至縱隊。
作為聯隊副隊長,主管聯隊具體事務,唐寧也著實忙碌了一陣。
入夜,巍峨雄闊的洞府內,唐寧與秦錦,司馬念祖分賓主而坐。
“今日請兩位師弟來,是相商今年經費之事。我剛從元賢縣參與議事回來,得到訊息,今年本部的經費只下發以往的一半。”司馬念祖坐在主位,沉聲說道。
“什麼,只有一半,為什麼?”沒等唐寧開口,秦錦便率先問道。
“宗門下發的通知說,因連年戰亂,宗門財力不繼,兼青州戰場,與叛軍交戰還未結束,是以要求各部都節衣縮食,過過苦日子。宗門財力得率先保證前線供應,不僅僅是咱們青武營第四軍團,包括其他幾個軍團,和宗門各殿各院,各部各科。即今年起,所有經費標準降低一半。”
兩人聽聞此言不禁面面相覷,這一刀可砍的太狠了,意思是,不僅僅今年,以後每年經費都得砍一半。
“那麼,本部今年的經費具體能拿多少?”
“三十六萬上品靈石。”
才三十多萬,這日子可不好過啊!每個隊伍經費都是固定的,是從所開採的靈礦中抽取比例,譬如,某小隊轄下靈礦一年開採了三萬上品靈石,按照分成,小隊取半成,一千五百萬靈石。
大隊取半成,一千五百萬靈石。
聯隊取半成。
縱隊取半成。
軍團取半成。
青武營取兩成半。
宗門取五成。
青武營拿大頭,負責招募弟子的薪俸,宗門則負責正式弟子的薪俸。
以往每次聯隊經費都能拿到五十萬左右靈石,今年砍了一半,因此只有三十六萬,這還是因為今年宗門又分化了好些資源轄地,其中包括數座上品靈礦的緣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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