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善後,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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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待客廳內,司馬念祖自外而入,羅姓男子趕忙起身行禮:「弟子拜見師叔。」

「你說有要緊事?是什麼事?」

「方才唐師叔徒兒顧元雅和本部招募修士陳曉凡,領著唐師叔和一名陌生男子自外歸來,不知為何,唐師叔和那陌生男子皆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目今二人被送回唐師叔洞府歇養,弟子覺得茲事體大,故來向您稟告。」

司馬念祖眉頭微皺:「唐師弟受了重傷?」

「是,直到現在都昏迷未醒。」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剛才。」

「他為何受了重傷?」

「弟子問過了,其二人自言並不知情。」

「顧元雅和陳曉凡人在何處?」

「都在唐師叔洞府照顧他。」

「把他們喚來。」

「是。」男子應聲而去,不多時,領著顧元雅和陳曉凡自外而入,兩人朝主座上的司馬念祖行禮。

「說吧!唐師弟受了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念祖淡淡問道。

顧元雅遂將商量好的話語複述了一遍。

「聽說你們還帶回了一個人?是什麼人?」

「是家師帶回來的,吩咐我們帶回聯隊。」

「這麼說,唐師弟見你們時還是清醒的,後來才昏迷?」

「是,家師來到我們相約的地點時,已是面如白紙,看上去十分虛弱,我們將家師帶回途中,他才昏迷過去。」

「唐師弟昏迷至今有多少日了?」

「五六日。」

「唐師弟事先就一點都沒透漏去辦什麼事嗎?」

「沒有。」

「帶我去看看唐師弟傷勢如何。」

兩人只好將他帶至府中,看著昏迷不醒的唐寧,司馬念祖伸出手,仔細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隨後收回手掌,面無表情道:「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呢?帶我去看看。」

兩人又將其帶至另一間屋室,司馬念祖同樣在其身上探查了一番,當神識進入到其泥丸宮,發現那一團虛影后,眼角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

「你們好生照顧唐師弟,這個人我先帶走。」司馬念祖一把抓起金湯。

「司馬前輩。」眼看司馬念祖將要帶走金湯,顧元雅忍不住開口制止。

此時,陳曉凡輕輕抓住了她手臂,眼神示意了一下。

司馬念祖偏頭看了她一眼。

顧元雅亦知無法阻攔其帶走金湯,於是說道:「多謝您看望家師,我送您。」

「不必了,唐師弟受傷之事蹊蹺,背後或有針對本部的陰謀也未可知,你們近期不要離開聯隊,我會隨時傳喚你們。」

「司馬前輩,此人乃是家師舊識,家師吩咐我們將他帶回聯隊。」

「等唐師弟醒來後,讓他來找我。」司馬念祖說罷,手提著金湯徑直離去。

「陳師兄,這下怎麼辦?司馬念祖將金湯抓去,會不會查出什麼來,對師傅不利?」顧元雅眼看其遠去,焦急問道。

陳曉凡目光閃爍:「顧師妹不用擔心,金湯身份不過是季家下屬一修士,就算司馬前輩查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唐師叔在太玄宗背景深厚,又是聯隊副隊長,司馬念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隨便對唐師叔發難的。」

「何況兩人也並無深仇大怨,我料想司馬前輩不至於說對唐師叔不利,他帶走金湯,可能只是想弄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以咱們的能力,根本沒辦法阻止司馬前輩做任何事,一切得唐師叔醒來後再計議。」

……

司馬念祖回到洞府,喚來一名弟子,指著昏迷的金湯問道:「此人你可相識?」

「弟子不識。」

「你去花間亭跑一趟,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不要大張旗鼓,秘密調查。」

「是。」該弟子應聲而去。

……

唐寧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顧元雅臉龐。

「師傅,您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見他轉醒,顧元雅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唐寧感覺腦袋十分沉重,全身軟綿無力,他著實沒想到這「裂神化識術」如此霸道,施展之後,感覺頭都快要爆炸,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那種荒郊野外的地方進行元嬰分裂和奪舍,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昏迷了很久嗎?」

「都快十日了。師傅,您到底怎麼了?那日我和陳師兄在外面守著,結果您一出門就像是受了重傷一樣。」

「沒什麼,我在嘗試一門新神通,出了點小問題。對了,金湯呢?把他帶回來了嗎?」

「他被司馬念祖帶走了。」

唐寧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顧元雅將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司馬念祖非要將他帶走,我們也攔不住。」

「你先去吧!讓我歇息一會兒。」

唐寧擺了擺手,讓顧元雅退下。

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外間偏僻點進行裂神化識術,奪舍金湯,一切完成後,將其清醒的帶回,再派人去和季家打個招呼,就說金湯與他有故,帶回身邊培養,頂多讓被奪舍後的金湯出面證實一下,之後隨便給其在聯隊安排個職務,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覺。

他雖是聯隊副隊長,但進出聯隊駐地也得報備,強行擄一個人回來,到時金湯在護衛殿鬧騰起來,多少有些麻煩。縱使其在昏迷狀態,鬧不起事,但帶一個外來昏迷者入內,事情本就可疑。

未免節外生枝,所以他才決定先進行第二元嬰的分裂奪舍,哪知這功法後勁這麼霸道,憑藉他如此強大的自愈力竟都撐不住,真是失算了。

那荒郊野外畢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彼時他已虛弱至極,為安全起見,因此決定回聯隊。

以至造成現在局面。

事已至此,他也沒別的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金湯本是叛軍餘孽,以私人恩怨將其逮捕也勉強說的過去。

以他如今地位及人脈,一個沒什麼背景的金丹修士,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

煉化吸收完丹藥靈力後,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些,遂起身離了屋室,來到司馬念祖洞府。

一名弟子將他領到了主室內,裡間司馬念祖正閉目盤坐。

「司馬師兄。」唐寧稽首行了一禮。

「唐師弟來了,請坐吧!」

唐寧與他相對而坐。

「聽說你是與人爭鬥受了傷,到底怎麼回事?」沒等他開口,司馬念祖率先問道。

「還我修煉一門功法時,出了點岔子,神識損傷,因而昏迷。」唐寧沒有饒彎子,如實說道。

「我還當心是有人伏擊了你,看你面色不好,傷勢還沒完全恢復,最近這段時間,好好養傷便是,聯隊裡的事就不要操勞了。」

「是。司馬師兄,我聽劣徒說,我領回來的那名修士被你帶走了,不知現在何處?」

「我以為你是被人伏擊,此人或許知曉內情,因此把他帶來,準備盤問一番,現就在我府中。」

「此人姓金名湯,原是羅家下屬附逆修士,羅家被除名後,他又投靠了季家。此人與我有些舊怨,因此我把他抓了來。」唐寧知曉司馬

念祖既然插手,金湯的身份肯定瞞不住,因此主動交代了。

司馬念祖聽罷沒什麼表示,點了點頭:「他既是季家修士,你將他抓捕來,季家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嚴格來說,此人屬於叛逆分子。這樣吧!過幾日我跑季家一趟,解決此事,以免給本部帶來後續麻煩。此人現在甦醒了嗎?」

「還沒有。」

「我想把他帶走,還請您行個方便。」

「你準備怎麼解決?」

「我不會殺他,我留他另有用處。我會把一切擺平,不會給本部和宗門留任何麻煩。」

「我帶你去吧!」司馬念祖起身,將他帶到另一間屋室,金湯就靜靜在躺在那裡,像是一具死屍。

唐寧將其提起,告了聲辭,遂離了此間。

見他離去,司馬念祖微微皺了眉頭,似在思索什麼。

……

花間亭,纖原山,巍峨雄闊的殿堂內,唐寧與一名兩鬢微白老者寒暄了數語,分賓主落座。

「實不相瞞,季道友,唐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告。」

「唐道友所為何事?」

「貴府有一名為金湯的金丹修士,原是羅家修士,後羅家被除名,又投靠了貴府,此人與我有些淵源,因此我把他帶走了,還望道友給個薄面,不要追究此事。」

老者不動聲色道:「不知道友與他有何淵源,可否相告。」

「既然季道友問起,我只好如實相告,此人與我舊怨,其本為叛逆分子,因此我將他抓了。季道友如果覺得不妥,想去縱隊告唐某的狀,亦悉聽尊便。如若道友寬宏海量,不予追究的話,唐某感激不盡。」唐寧遞過一個儲物袋。

「不敢,金湯得罪道友,死有餘辜。況其本為叛逆分子,道友將他抓捕不過例行公事。老朽怎會如此是非不分?」

「既如此,那便多謝季道友了,我還有事,不便久留,告辭。」

「老朽恕不遠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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