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殿中爭辯,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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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回到屋室,這是聯隊給他安排的住所,一棟獨立的木屋,按軍團管理規定,他的級別還不夠建立洞府居住。

他盤坐在屋室內,輕輕嘆了口氣,雖然對新任命的職務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儲物袋中白光一閃,小斬現出身形,居高臨下看著他:“小寧子,你想出法子來了嗎?”

這段時間,小斬就如同一個催命鬼,時不時督促他想法子,唐寧看著她,心下煩躁更甚,隨口答道:“沒有,我沒時間。”

這句話就像火藥桶一般,直接把小斬給點燃炸毛了,只見她眉頭一橫,眼露兇光:“小寧子,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好欺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斬仙大人,您再給我點時間,最近我麻煩事比較多,您體諒……”眼看她就要鬧起來,唐寧只好將心中不耐煩壓下,好言相勸,直勸了好一陣兒,嘴皮都快磨破了,才終於把她哄住。

一晃眼,半個月時間眨眼便過。

風清日朗,萬里無雲,玉關城外,戰船遮天蔽日,往來穿插,炮彈不時激射,造成的氣流雲連綿數百里,聲勢極為壯觀。

唐寧矗立在風靈船甲板上,看著周圍戰船有序穿梭前進,眼望著箭矢一般的炮彈如密雨激射擊中目標,心下卻是古井無波。

這是軍團的一次常規演練,面對一些不會還手的活靶子,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彈無須發,每每準確命中,將飛騰半空的目標摧毀。

“後撤,人員出擊。”隨著湯鶴的一聲令下,聯隊率領的戰船在一輪炮彈掩護髮射後,紛紛如潮水般的向後方撤去。

戰船光幕消融出一個缺口,湯鶴一馬當先,唐寧等人緊隨其後,身後又跟著一眾元嬰修士,化作遁光離了戰船,朝目標而去。

眾人離了戰船後,很快又分為多個小隊,唐寧與姜愈,蘇芳華為一組,三人呈犄角之勢從左側包抄而去。

與此同時,各艘戰船上,諸多道遁光閃出,皆是呈三人組隊形前進包抄。

第三軍團長杜士元乃幽冥海組織修士,本是幽冥海駐東萊郡主事。

因幽冥海組織在大戰期間的突出表現,聯軍上層一致認為,幽冥海組織人員無論是戰鬥力還是作戰紀律上都要比太玄宗弟子和姜家修士強上一些,因此便將杜士元調到了第三軍團任軍團長,為的就是改造這隻以投誠叛軍為根基的隊伍,提升整體戰鬥力。

杜士元既是幽冥海組織出身,上任之後自然要求所部進行幽冥海組織所提倡的戰術訓練,軍團所有隊伍進行半年的作戰訓練就是他一力主導實施的方案。

其實不僅僅是杜士元,此次第第三軍團的大規模人員調動,幽冥海組織成員大多都升任了職務。

從上到下,從軍團長到小隊,基本所有的隊長職務都是幽冥海組織成員在擔任,唐寧所在聯隊隊長就是幽冥海組織成員出身,其部縱隊長亦是幽冥海組織成員,下面各個大隊隊長十個有七個也都是原幽冥海組織成員,甚至有一些是破格提拔。

譬如第七縱隊第七聯隊長湯鶴,原本職務只是個副隊長,無論是資歷還是修為,其都不夠聯隊長職務,卻偏偏提拔為了隊長。

這既是聯軍高層對幽冥海組織成員能力的肯定,另一方面,又代表著幽冥海組織正在進一步掌握聯軍內部的話語權。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一部分客觀原因,因這些年與叛軍的交戰,聯盟死傷不在少數,已找不出那麼多修為合適資歷又足夠的任選,因此只能放寬要求,連不少縱隊長也只有煉虛中期修為,甚至幾個煉虛初期修為的聯軍修士也被提拔為縱隊副隊長的職務。

戰術演戲結束後,眾人各歸戰船,湯鶴面上有些不大好看,因聯隊在訓練中出現了諸多失誤,一開始眾人還能保持陣型,隨後就漸漸亂了,在摧毀目標之後,撤退過程中就更是亂成一團了,別說陣型了,就連人都失散了。

艙室內,湯鶴端坐於主位上,目光看向下方一名方面大耳男子沉聲問道:“盧道友,在發起進攻前,我們已經確認過方案了,可是為何在我們抵達目標地點後,伱卻遲遲未到。”

盧勳顯然並不在意,淡淡回應道:“我沒有跟上邱道友和曹道友,因此晚了點。”

湯鶴目光緊緊盯著他,銳利如刀:“晚了一點?據我所知,你晚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僅僅只有六百里的距離,你卻比其他人晚了半盞茶時間才到,你是三人小組中負責支援的位置,若是在與叛軍交戰中,你晚了半盞茶時間,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面對湯鶴毫無客氣的質問話語,盧勳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快:“湯道友,你們是久厲戰陣,對這種排兵佈陣的演練早已爛熟於胸,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我們還剛接觸,你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熟練吧!”

湯鶴厲聲道:“本部訓練已近一月,今日的大軍團規模作戰演練迄今為止已是第三次了,只是簡單的陣型穿插訓練,盧道友都不能掌握,到了與敵搏殺之際,拖得是整個聯隊的後腿。我看盧道友是根本沒將此次演練放在心上,不願配合。”

堂堂一個聯隊管事,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當眾斥責,盧勳也掛不住臉,耳朵後根紅了一片,起身大言爭辯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湯道友若想要誣陷好人,以此罪責指控盧某的話,新聽尊便,但盧某問心無愧。”

眾人見兩人吵鬧起來,並沒有勸阻,都在一旁冷眼旁觀,甚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唐寧位於左側姜愈身旁,眼觀鼻鼻觀心巍,對眼前針鋒相對的交鋒似未聞一般,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他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湯鶴是幽冥海出身的修士,一向紀律嚴明,非但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別人也是如此,莫說對底下那些大隊修士,就是對聯隊管事,他說話也毫不客氣。

這些人下來,已經惹出了不少風言風語,不少人對他這種嚴格的管理方式很是不滿,私下裡諸多非議。

這裡除他之外,皆是玄門弟子與修行世家子弟,而玄門和修行世家管理向來寬鬆,相互之間就算有所不滿,表面上都是儘量保持和氣,哪受得了他這樣直接的批評與質問。

何況湯鶴調來聯隊也不過數十日而已,本沒有什麼威信,修為也和眾人差不太多,面對他的指責,眾人就更不會服氣了,只不過沒有爆發出來。

今日盧勳與之面折庭爭,正是眾人想看到的結果,許多人早就巴不得有一人能出來頂撞湯鶴,滅滅他的威風。

屋室內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氣氛微妙,湯鶴目光銳利如刀,盧勳則毫無畏懼,與他對視,毫不退讓。

空氣中似乎都多了些凝重的氣息,短短的幾息時間好似過了幾個時辰那麼漫長,關鍵時候,還是姜愈出口打破了尷尬的僵局,只聽他微微咳了一聲:“盧道友,不要激動嘛!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說清楚不就好了嗎?你先坐下再說。”

“哼!”盧勳一聲冷哼:“諸位所明見,此次演練出岔子並非盧某一人,可有人卻偏偏要針對盧某,我看他下一步就要羅織罪名了,與其如此,不若盧某主動到縱隊請罪,免得他費盡心機。”

“不過是區區一個聯隊長,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盧某就是看不上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

“姓湯的,我盧某人不是好欺的,今天咱們把話挑明瞭,你不是早就想要羅織罪名,向縱隊告我的狀嘛!你現在就可以去了,不管有什麼處罰,盧某都一力擔著,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孫子。”

“只怕你沒那個能力,想要在這裡為所欲為,一手遮天,憑你,還不夠格。”

“盧勳,你太放肆了。”湯鶴拍案而起,怒髮衝冠,額頭青筋凸顯,大聲喝道:“這裡是聯隊議事之所,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你在此地撒野,就是不將聯軍規章放在眼裡。我知曉你對軍團的管理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你不止一次私下和別人說過我的壞話,你根本就不想和聯軍一起並肩作戰。”

“好大的罪名,這麼大的罪名只怕還安不到盧某身上,盧某隻是不願和你一起並肩作戰而已。”

眼見兩人越吵越激烈,甚至又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姜愈和邱駱都坐不住了,兩人相繼起身,出口勸止二人。

姜愈來到湯鶴身旁:“湯道友,消消氣,這是聯隊議事,有話好好說。”

邱駱攔在盧勳跟前:“盧道友,算了,少說二句。”

“姓湯的,我等著你給我羅織罪名。”盧勳說罷,奪門而去,大步離了屋室。

“各位道友都散了,各自歇息去吧!”姜愈擺了擺手。

眾人紛紛起身,相繼出了屋室,唐寧分明看到當眾人背對著湯鶴時,一個個嘴角忍不住掛笑,曹子昂,張諒,孫曉擠眉弄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幸災樂禍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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