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覆命,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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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體內耗損的靈力已恢復如初,他起身出了屋室,來到一間石室前,敲了敲石門。
石門無聲轉開,他入了裡間,朝盤坐的江羽稽首行了一禮:「江道友,沒打擾你吧!」
「沒有,唐道友請坐。」江羽心下疑惑,客氣的請他入座後隨即問道:「道友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承蒙道友相讓,將此次攻取宣陽山的首功推給我,唐某不勝感激,特來相謝。」
「區區小事何足言謝,唐道友不必客氣,何況這本是你理所應當獲得的,若非你關鍵時刻斬殺對陣化神修士,我們也絕不能如此順利的攻破大陣,甚至還有性命之虞。我雖對攻破此陣微有貢獻,然破陣是大家同心協力的結果,並非我一人之力,其實說到底我也不過是稍微懂點陣法門道罷了,論功勞當然還是你最大了。」
「江道友高風亮節,雅量高致,令唐某佩服不已,先前在下於破陣之際出言不遜,實在是不應該,望道友海涵。」
「此事不值一提,唐道友不必記掛於心,彼時我心中焦慮,因此話語也稍顯急躁了些。」
「實不相瞞,此次攻取宣陽山,貴部上下的表現讓我自愧不如,早在清海大戰時,我就聽聞貴部紀律嚴明,作戰勇猛,之前還是半信半疑,畢竟只是耳聽,未曾目睹。今日一戰,總算大開眼界,果然是名不虛傳。」
「道友謬讚了,本部只是盡心行事而已,太玄
宗貴為四大宗門之一,執天下玄門牛耳,底蘊豐厚,各個弟子皆是千挑萬選,是精銳中的精銳,又享受著高昂的薪俸和各種便利,論單兵戰鬥力,實非我等所能及。本部聯隊中,道友和凌道友的個人實力都是有目共睹。只是…」江羽頓了一頓,搖了搖頭。
「此間沒有別人,道友有話直言何妨?」
「請恕我直言,貴宗弟子未免私心太重了一些,趨利避害,貪生怕死,乃人之本性,但臨陣對敵,靠的是團結一心,各盡所能,如果不能摒除個人私心,只顧保全自己,到頭來終會失去一切。」
「江道友想來是對本部聯隊做的決策不是很滿意?」
「所有人都明白,此次出兵攻打烏月亭,最關鍵之處在於縱隊主力與烏月亭守軍的較量,這直接決定著烏月亭之戰的成敗,本部既拿下宣陽山,理應馬不停蹄馳援縱隊,上下齊心拼盡全力攻下烏月亭。可如今卻在此徒耗時間,坐看成敗,聯軍上下若都似此般,只顧自己安危,全不顧大局,那麼平定叛軍,收復青州,恐怕並不樂觀。」
唐寧面上帶著若無若無的微笑,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江羽的眼神,這是他此來拜訪的真正目的。
這麼多年,他和幽冥海組織間接打過很多次交道,但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瞭解過,他只是聽聞幽冥海組織紀律嚴明,大多數成員都廉潔自守,卻從未面對面的親眼深入
….
觀察過。
今日宣陽山一戰,幽冥海組織成員的表現對他心下觸動還是蠻大的。
無論是江羽的高風亮節,身先士卒,還是那名主動獻寶的幽冥海元嬰修士,都讓他感覺眼前一亮,甚至有一種撥雲見日之感。
他之前接觸的幽冥海成員只有許文若和丁建陽,而這二人給他的觀感都不怎麼樣,丁建陽就不說了,一個唯利是圖的投機分子。
許文若則是十分偏執和瘋狂,青陽宗覆滅之日,其如痴如狂的話語言猶在耳,雖然其現在看來很正常,一副翩翩君子模樣。
然唐寧心下總覺得那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現在只是帶上面具偽裝了起來。
幽冥海都是這種貨色,也不比玄門和修行世家好到哪裡去,那些口號不過是蠱惑人心的宣傳罷了。
直到
此次戰鬥,幽冥海組織上下的表現讓他覺得許文若和丁建陽這種人在其內部可能只是少數。
因此他來拜訪江羽,單獨與其交談,就是想觀察此人內心到底是真的高風亮節,一意為公,還是欺世盜名,表面做做樣子。
唐寧目光緊盯著他,意圖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江羽的眼神十分明亮,清澈,沒有一絲閃躲,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目光炯炯,似要放出光芒一般。
好一會兒,唐寧將目光從他面上移開:「青州聯軍縱然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叛軍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次攻取宣陽山就可見一般,叛軍
全無鬥志,毫無抵抗之心。何況有貴部的相助,我相信平定叛亂是遲早的事。」
「比誰更差,沒有意義。就算平定了青州叛亂又如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次大戰勢必導致青州整體力量的削弱。別忘了,北方還有比青州叛軍更為強大的牧北妖魔,我們能對付的了青州叛軍,未必對付的了牧北妖魔,青海大戰,貴宗和姜家率領全盛的玄門和修行世家卻節節敗退,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江道友考慮可夠遠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咱們是一條船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是真心希望青州聯軍能夠越來越強大。」
唐寧沒有接話,他不便在這個問題發表太多意見,話題一轉問道:「貴部那名主動獻寶的道友令我印象頗深,未知他在貴部是什麼職務?」
「段青道友原是元賢縣千月城下屬亭城的一名副主事,現任第三大隊副隊長。」
「像他這般忠貞幹練之人正是聯軍所需要的,將來本部若有合適的職務,我一定會支援他。」
………
兩人閒聊之際,風靈船已再度啟程,向著烏月亭方向疾馳而去,行不到半日,聯隊趕到烏月亭時,此間戰鬥已然結束,原本巍峨雄闊的城牆已變成一堆廢墟,巨大的石塊散落四周,滿地石屑。
….
城內更是一片狼藉,雕欄玉砌的閣樓已成陳跡,放眼望去,血跡與肉沫混合一處,散發著刺鼻的
血腥味,所有的一切都明白無誤的表示,此地剛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大戰。
聯隊被縱隊的兩所護衛戰船逼停在城外數十里,其上兩道遁光來到風靈船上,現出兩名男子身形來。
曾陽領著眾人迎了上去,將令牌遞給其中一人道:「在下第二聯隊長曾陽,奉命率本部聯隊攻取宣陽山脈,現來複命。」
男子接過令牌,查證了身份無誤,復還於他道:「我是縱隊直屬聯隊張暢,曾道友,嚴前輩早有所囑,若你部歸來複命,令你直接去見他。」
「好。」曾陽點了點頭,與那男子離了戰船化遁光離去。
「諸位道友且在此稍候,等待縱隊命令。」另一名男子說道。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江羽開口問道。
「在下直屬聯隊王彥。」
「王道友,敢問縱隊是何時攻破烏月亭的?」
「約莫一兩個時辰前。」
「縱隊損失大嗎?」
「縱隊高層只有管事章勁宣不幸遇難,縱隊副隊長關雲受傷,各聯隊都有一些傷亡,具體數字我就不清楚了。」
「叛軍傷亡如何?」
「應該要比我們要大些,城破之後,本部追擊了好一陣,斬獲頗多。貴部此來複命,想必定是功成圓滿了,未知斬獲如何?」
陳若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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