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七十七章 人心,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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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結嬰不僅掏空了多年他多年積蓄,欠了一屁股外債,由於遭到靈力反噬,他更是從金丹大圓滿跌落至金丹後期,使數十年苦修毀於一旦,這讓他無法接受。

而唐寧卻修為突飛猛進,得到千年靈乳,一步從金丹後期跨之金丹大圓滿,兩者一正一反的巨大反差如同一柄鐵錘砸在他胸口之上。

這讓他絕對無法接受,不知不覺之中,他從對唐寧的嫉妒、憤怒轉成了記恨。

直到那一日,唐寧前往他洞府,找他還款並言要嘗試結嬰。

當夜,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思慮良久,最終決定動手。

此事風險當然很大,但收益一樣很大,誅殺了唐寧,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拿下其所積蓄之物,以助自己第二次結嬰。

而在此之前,他必須確認唐寧已經集齊結嬰所需的修行之物,因此每次議事之時,他都會旁敲側擊的詢問一番。

這座大陣是他兩個月前往奉淵亭執行任務時佈下的陷阱,他琢磨著這麼多年唐寧結嬰之物應該湊的差不多了。

果然,在此次議事時證實了這個訊息,雖然還有三陽返虛大陣以及人嬰丹、百鍊凝血丹沒有到手,但有還魂湯和融元丹就已經足夠了,他早已迫不及待,更何況大陣佈置在這裡,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這座天魁鬥牛一法大陣是他早年探尋一處洞府遺蹟時得到的物品,這些年來一直都帶在身上,就連衝擊結嬰時也沒有將其售賣,就是希翼終有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陣內,漫天的赤色雷電淹沒了一切,令人心悸的氣息充斥在陣內的每一個角落。

忽然,一道白光從赤色汪洋之中激射而出,恍若黑暗世界中的一抹靈光,白光淹沒了整個天地,所過之處,赤色雷電頓在半空,如同一幅定格的畫卷。

白光逆擊而上,突破漫天赤色雷電的包圍,擊在青色光幕之上,光幕猛然晃動,其上斗大的符文紛紛湧現,與白光相持。

唐寧在白光保護籠罩之下,如閒庭信步一般穿過定格的赤色雷電,一步步向外走去。

內裡陣旗紛紛碎散,青色光幕亦眨眼消失。

從白光出現到光幕消失,說時慢,其實一切都只發生在幾息之間而已。

呂舫笑容凝固在臉上,眼見光幕霎時消失,白光四面八方朝他包裹而來。

他瞳孔驟縮,手中翻出一件寶物護住己身,身體飛快向後略去。

四面八方的白光將其籠罩,強大的劍意充斥著整方天地。

呂舫被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滿面震怖駭俱之色。

沒有任何交擊聲響,其頭頂的白玉瓶在白光籠罩之下,光芒愈弱,不多時,白玉瓶無聲碎裂,從頭頂墜落於地。

還未至地面,在墜落的半空中就被無形的力量攻擊化作了一堆齏粉。

唐寧身旁,小斬手持長劍,高傲著頭顱,頗有睥睨天下之勢。

漫天的白光迅速收縮,迴歸她長劍之中。

沒有了白光籠罩,呂舫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撕裂,鮮血湧出。

唐寧行至他跟前,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淡淡道:“呂師兄,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舫眼神之中滿是駭俱,全身上下被一點點撕裂,傷口慢慢擴大,對死亡的恐懼和強烈的求生慾望使他慌不擇言,他口中湧著鮮血,艱難的說道。

“誤會,唐師弟,這是…個誤會。”

唐寧面無表情俯視著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唐師弟,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殺了我,你難以向宗門交代,你會被判處死罪的。”呂舫一邊說著話,身體的撕裂傷口越來越大。

“啊,唐師弟…救我…我不能死。”呂舫拼盡全力大喊。谷

唐寧將他腰間儲物袋解下,起身向前走去,呂舫仍在不斷哀嚎,聲音越來越弱,直至他走出十幾丈遠後,呂舫的聲音才徹底訊息,整個人亦已化作一團肉泥。

唐寧頭也不回,徑直出了地底通道。

“小寧子,為了幫你教訓這個人,我可是出了很大的力,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兒。”小斬雙手抱於胸前提醒道。

“多謝斬仙大人出手相救,請您放心,一百壇靈酒和靈食三日後我一定按時奉送。”

“嗯。”小斬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困了,要去睡覺,等你準備好了東西再來叫我。”

………………

風靈船越過城廓,向著前方疾行而去,這是一艘乾軒商會的商船,船頭旗幟上飄揚著乾軒商會字樣,船尾旗幟上的刻著“玉登號”三個大字。

唐寧身披這黑袍斗笠,矗立左側船舷,眼看著腳下山川河流一閃而過,思緒飛舞。

這幾日,他回想起呂舫的所作所為,不禁有些細思極恐,背脊發涼。

顯然,呂舫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設計好了要伏殺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在其計算之中,從他約定三日後在天原山見面,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為了不被別人發覺兩人是一道出行,從而懷疑上他,故而約定在天原山見面,是為了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

在破陣之時,他讓自己往東大陣東面,而他呆在大陣西面,乃是未免暴露他擁有陣盤的事實,兩人隔著光幕,如此,自然看不見他利用陣盤接觸大陣防衛光幕的操作。

他故意用符籙激發的黑色煙霧籠罩大陣,也是為了避免自己察覺大陣異常。

而在此之前,他還故意演了一齣戲以降低自己的警惕心,包括提出六四分成的說法,和操縱大陣符文與黑色煙霧相鬥。

前戲可謂做得十分充足,而自己也的確沒有過多懷疑,直接落入了他的圈套。

若不是有小斬相助,以自己的能力是絕難抵抗那些赤色雷電源源不斷的攻擊。

彼時躺在地底化作肉泥恐怕就是自己了。

可惜他千算萬算,算不到小斬這個異數的存在,導致最終滿盤皆輸,魂飛魄散。

如今細想起來,呂舫每次在議事之時都會旁敲側擊的詢問自己結嬰進展情況,不就是在挑選動手的時機嗎?

自己方拿下還魂湯和融元丹,他就立馬找上了門,顯然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唐寧怎麼也想不明白,平時一個和和氣氣,見誰都笑臉相迎的人,居然如此惡毒,人心的險惡乃至於斯。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呂舫,以至於其會如此處心積慮的要痛下殺手。

是見財起意矇蔽了其雙目,還是嫉妒使其喪失了心智。

唐寧一路修行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同門之間的勾心鬥角他早已是見怪不怪,但如此決絕痛下殺手者,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風靈船一路疾行,數日後到達軒堂城。

唐寧迴歸洞府,端坐在蒲團,心下不免有些擔憂,萬一呂舫的事被發覺,聯隊查到是自己殺了他,到時就是有口也難辨。

他仔細回想著兩人從約定到出發的一點一滴,有賴於呂舫早就動了殺機,擔心被人察覺,所有的安排可以說滴水不漏,應該不會有人知曉自己與呂舫一道外出的事情。

歇息了一日後,次日唐寧又繼續投入瞭如火如荼的煉丹事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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