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五十六章 融合?吞噬?,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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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理清思緒,對面白衣女子動了。
只見一點白光閃耀,白衣少女身與劍合而為一,化作一道劍光,朝著小斬攻來。
那劍光純粹而明亮,如同黑暗世界中的一抹光芒。
唐寧曾數次見小斬施展此招,深知劍光的恐怖,此刻直面劍光的來襲,不禁全身寒毛豎起。
雖然劍光不是直衝他而來,但身處一旁的他亦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周身空間越鎖越緊,肉眼可見的扭曲變形。
他雙手緩緩抽出,周遭扭曲的空間一點點向外張開,依靠著強大的肉身強度,他從封鎖的空間抽身而出,手中一翻,一座黃金寶塔迎風而漲,未等他有所動作。
只見小斬亦化作一道劍光,向對方斬去,兩道劍光交匯於一點,霎時間,整個窯洞被白色光芒所籠罩。
唐寧只見一片白色汪洋從兩個交匯點爆發,向四面八方撲湧而去。
他眼前一片白茫,強大的劍氣驚濤駭浪般一浪浪湧來,頂上金色寶塔劇烈晃動不已,光芒驟縮。
唐寧身形飛退,一直退了數百丈,才逃離出劍氣的籠罩範圍。
整個窯洞在無差別的劍氣攻擊之下早已崩塌,石壁粉末簌簌而下,周遭一片殘垣廢墟。
白色光芒持續了約莫有百餘息時間,而後漸漸消失,天地有重新恢復清明,唐寧凝目望去,只見兩個白光交匯的中心點,白衣少女的身形翩然矗立,斜插玉簪,揹負長劍,遺世獨立。
怎麼只有一個人?眼見此景,唐寧心下大驚,腦海中思緒電轉,明明是兩個人,現在只剩下一具身影,是吞噬,還是融合了?
那麼眼前的這個人是小斬?還是玄木中的白衣少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他思緒電轉之際,那白衣少女緩緩轉過身來,一瞬間,唐寧只覺全身汗毛都豎起,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兩人四目相對,白女少女眼神清澈明亮,帶著一絲迷茫。
是小斬,見她這雙清澈明亮的雙目,唐寧立馬做出了判斷,心下一塊石頭落地,不禁輕呼了口氣。
“斬仙大人。”他嘗試著呼喊了一聲。
小斬仍是呆呆矗立原地,視若未聞,頗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斬仙大人,您沒事吧!”唐寧見她這幅模樣,心下一沉。
“我頭好痛。”白衣少女扶額揉了一揉,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小寧子,我好睏,要回去歇息了。”
說罷,便化作一道白光鑽入了儲物袋之中。
唐寧連忙分化了一道神識入內,但見玄色滕樹中,白衣少女盤坐在內,雙目緊閉。
“斬仙大人,斬仙大人。”他一連呼喚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唐寧眉頭皺起,思索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毫無疑問,鎮守此地的白衣少女與小斬一定有很深厚的淵源,兩人一番交手之後,白衣少女消失不見,最大的可能是兩人已融為一體。
這也不對,白衣少女有金丹後期的修為,小斬只有金丹中期修為,若是兩人融為一體的話,單以修為來說,肯定是白衣少女佔上風。
若兩人共佔一具身體,必然是修為高者占主導地位,就好像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元神奪舍一般,留下的只能是修為高的那個。
而方才之人明顯就是小斬,她甚至還能認得出自己,知曉回儲物袋中的玄藤中歇息。
如果不是融合的話,那鎮守此處的白衣少女到哪裡去了?被小斬消滅了?
這也不大可能,兩人修為差距畢竟擺在那裡,而且招式都一模一樣,要被消滅,也只有小斬會被消滅。
或者說,白衣少女其實是小斬的分身?小斬將她給吸收了?
但小斬本身就是一縷劍魂,連實身都沒有,她怎麼可能產生分身。
還是說兩人都是分身?所以融合到了一起。
可融合在一起,也不該小斬占主導地位啊。
唐寧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或許等小斬恢復過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此刻四周早已是一片廢墟,唐寧把堆積的石壁清理,將池子內靈乳全部收入儲物袋中,包括矗立池中央的那根玄色圓木。
那白衣少女既然能寄生於此木內,想必一定有它的功效。
他遁光騰起,沿著原路返還,一路離了水潭。
方騰空而起,就見不遠處一道遁光激射而來,很快就到了眼前,現出丁建陽的身形。
原來,丁建陽在心神駭懼之下一溜煙逃離了窯洞,直到遠離了水潭數里之遠,才稍稍定下心來,見唐寧並沒有跟來,又有些驚疑不定。
他好不容易費了偌大心力才得到的這個秘寶訊息,更花費數百萬靈石從軒堂城趕來這裡,就這麼無功而返實在不甘心。
在窯洞時,他心中被恐懼填滿是以來不及考慮那麼多,此刻遠離窯洞,安定下來後,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他早就知曉此地可能會有守衛力量,但在他的設想之中,這個守衛應該不會太強,介於金丹中期與金丹後期之間。
他這麼推論不是沒有根據,當初朱明軒和老港一名金丹中期散修一同前來此處,結果一死一傷,那名金丹散修身死,朱明軒負重傷而逃。
以朱明軒金丹初期的修為,都能順利逃走,可想而知,此地的守衛力量絕對達不到元嬰級別,頂多金丹後期水準。
為了以防萬一,保險起見,他甚至將這個來之不易費了諾大心力得到的秘密主動分享給了唐寧,為的就是能一帆風順取走靈乳,哪怕被分走一份。
而在趕赴彼地之前,他一直都是成竹在胸信心滿滿,以兩人的實力對付此地的守衛力量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唯一讓他有些擔憂的是此地靈乳秘密被別人發覺,那就白跑一趟了,白白浪費數百萬靈石。
因此在初入窯洞時,望見滿池的靈乳,他心下已有幾分後悔不該告訴唐寧這個秘密。
他將唐寧帶來,主要就是為了對付此地的守衛力量。
而他神識掃視之下,窯洞內並沒有任何守衛,早知如此,他一個人孤身前來,可獨佔滿池靈乳,又何必分一份與別人。
哪知就在此時,玄木會鑽出一名白衣少女,雖然只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但其表現出的實力卻是壓倒性的。
在其出手的一剎那,丁建陽心下就做出了判斷,這絕不是兩人能夠匹敵對抗的,死亡的氣息將他包裹,他的心神被恐懼填滿。
恢復自由的一剎那,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逃離此地。
而當他順利逃出後,心下冷靜下來,才察覺到這件事情透著處處詭異和不尋常。
首先是白衣少女的存在,她是怎麼躲過自己神識的查探並從那隻木頭裡鑽出來的?
如果這白衣少女就是此地靈乳守備力量的話,以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朱明軒當年又是怎麼從她手中逃生的?
另一名白衣少女又是從哪裡來的?當時他認為這兩名白衣少女都是靈乳的守衛修士,可冷靜之下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大對。
如果不是另一名白衣少女的出現,他可能已經身首異處,正是因為其突然出現,周遭天地的白光,扭曲的空間,強大的劍意才消失。
他也得以逃出空間束縛,恢復體內靈力的運轉。
這麼說的話,兩人的關係應該是敵對的。
再加上唐寧並沒有和他一道逃出窯洞,諸多疑點環繞之下,幾經思慮,丁建陽於是去而復返,他不敢再入窯洞之中,而是守在水潭的不遠處靜靜等待著。
沒想到僅僅不到盞茶時間,就見唐寧身影自內而出,他趕忙迎了上去:“怎麼樣?內裡情況如何?”
丁建陽倉皇逃竄,驚駭失色,狼狽不堪的模樣唐寧自然都看在眼裡,心下對其不禁看低了幾分。
之前兩人交談時,丁建陽一直掌握著主動,甚至讓他有一種被牽著走的感覺。
可經此一事,他對丁建陽為人有了更深透的瞭解,所謂患難見真性,這一次突然遭遇的危急毫無預兆,關鍵時候,丁建陽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這是個色厲膽薄之徒,唐寧心下對他如是評價。
連具體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不顧一切的逃命,此等人難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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