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五十三章 有備無患,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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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達生洞府內,唐寧上前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師叔祖。”

“不必多禮,坐吧!”方達生擺了擺手。

唐寧依言入座:“此次冒昧叨擾師叔祖,實有一件要緊之事彙報。”

“什麼事?”

“數月前,本部黃師叔祖給弟子下達了一個任務,讓弟子前往幽冥海組織打探本部關於一些情報訊息。”

“嗯,這件事我知曉,是我授意他的,怎麼?莫非這裡間有什麼問題?”

“是,前月,本部抓捕了三名與幽冥海組織有往來的修士,或許是因為此事,幽冥海組織已經盯上了弟子。”

“哦?幽冥海組織盯上了你,能確定嗎?”方達生眉頭微皺。

唐寧道:“確定,今日弟子前往裡市購買丹藥,回來途中,發覺到有人跟蹤,於是設了個計,將他引出。”

“跟蹤弟子的人名為丁建陽,金丹中期修為,乃是幽冥海組織駐軒堂城總部負責情報事務的成員。”

方達生問道:“你將他怎麼樣了?”

唐寧道:“本宗與幽冥海組織畢竟不是敵對關係,而且他也沒有過激舉動,弟子發覺他跟蹤弟子後,只是將他引出,未免惹不必要的麻煩,倒也沒敢把他怎麼樣。”

方達生點了點頭:“能確定他是幽冥海組織成員嗎?不會是別的勢力冒充的吧!”

“不會,這個人是弟子舊識,亦是清海新港修士,幽冥海組織想必是因為這點,才派他跟蹤調查弟子行徑。況且別的勢力也沒有理由跟蹤弟子。”

“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你了?看來是我們這邊走漏了訊息。”方達生沉吟道:“這個丁建陽,你既然與他是舊識,難道沒有從他口中探聽點什麼訊息?就這麼放他走了?”

唐寧道:“弟子正是來彙報此事,這個丁建陽與弟子關係其實並不一般。”

“這是怎麼說?”

唐寧道:“丁建陽出身於新港丁氏一個小修行家族中,當地有一朱姓大族,丁氏為攀龍附鳳,便於朱氏結姻,丁建陽作為丁家子弟入贅到朱家,成為朱家長孫婿。”

“其妻朱雲柔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在外情婦無數,丁建陽受盡屈辱。”

“彼時弟子在情報科任職,為了監視朱家,於是策反了丁建陽,他的真實身份乃是我們在朱家安排的細作。”

“後來牧北妖魔南下清海,乾易宗響應青州同盟軍號召,於是舉宗撤離了新港,我也就與他斷了聯絡,未想他竟然加入了幽冥海組織,還被調任到軒堂城負責情報重要工作。”

“竟有這等巧合的事。”方達生不動聲色說道。

“是,弟子初見他時,也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它的的確確發生了。”

“他既是你曾經策反的細作,那你有沒有可能再重新與他取得聯絡,讓他作為我們在幽冥海組織的內線存在。”

唐寧道:“弟子正是此意,弟子與他有過一番交談,他之所以加入幽冥海組織,只是因為沒有其他去處,而且弟子瞭解,此人最是自私自利,他不可能對幽冥海組織有多少歸屬感。”

“如果我們動之以利,相信可以策反此人,成為我們在幽冥海組織的內線細作。”

方達生點頭道:“很好,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你找機會與此人接觸,事成之後,我會為你請功的。回頭你寫一份卷宗將此事詳細彙報上來,留一份檔案。”

“是。”

“對了,他是怎麼跟蹤到你的。”

“弟子問了,但他沒有明確回答,只是說了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有人給他提供訊息,他也不知道該人具體身份。”唐寧半真半假說道。

他之所以將此事彙報給方達生,就是為了有備無患,以防他日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縱使這是個陷阱,此刻他將事情上報,將來幽冥海組織那邊也無法拿此事挾制自己。

方達生沉吟道:“有人提供訊息,你外出這件事有誰知曉。”

“弟子沒有告知任何人,只是在山門登記了出入資訊。”

“好,我知曉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

“弟子先告辭了。”

“丁建陽的事兒你要上點心。”

“是,那弟子是直接來向您彙報,還是?”

“找黃淵吧!有什麼訊息和進展,你直接和他對接。”

“是。”唐寧應聲而去。

方達生見他背影消失,面上笑容漸漸冷了下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他手中一翻,拿出紙筆奮筆疾書,而後封存,取出章印蓋上,開口喊了一聲:“來人。”

很快,外間一名男子推門而入,躬身行禮:“師叔有何吩咐。”

方達生將手中卷宗遞交給他:“有一件事你立刻去辦,拿著我簽字蓋章畫押的書信到元賢縣,將直屬六隊弟子唐寧在乾易宗時,移交至青州玄門同盟的檔案卷宗全部取來。”

“另外,去打聽原乾易宗情報科管事級別以上的修士,現在都分派到了那個宗派。”

“若是元賢縣內的宗派,找到他們,詢問丁建陽的訊息,看他們是否知曉。”

“還有,去將黃淵請來。”

“是。”男子接過書信,轉身出了屋室。

約莫一刻鐘後,屋外腳步聲響起,黃淵自外而入,稽首行禮。

“你來了,坐。”

“不知您喚我來所謂何事?”

“方才唐寧來見我了,他被幽冥海組織的人盯上了。”方達生將兩人對話簡略說了一遍:“你怎麼看?”

黃淵沒有微皺:“有這麼巧的事?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這個唐寧可靠嗎?他是清海選拔的修士,我們對他之前的底細可一點都不瞭解。”

方達生沉吟道:“你是說,他可能和幽冥海組織有來往?他如果真和那邊有聯絡,為什麼還主動將這個訊息告訴我們,這不合常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尋常了。”

“嗯,我也覺得有些太巧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他的底了,這方面的事情你先不用考慮,找你來,是想讓你著手調查內部訊息洩露之事。對方能這麼快鎖定唐寧,包括能跟蹤到他的行止,一定是我們這邊出了大問題。”

“我知曉。”

“對了,那個丁建陽,也派人去查一查。”

“好。”黃淵略微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郝師兄的事兒?”

“根據我得到的訊息,不出什麼意外的,他估摸是沒什麼希望了。”

黃淵沒有言語,點了點頭,不多時告辭而去。

…………………

安軒峰賭坊,寬廣明亮的屋室內,幾人端坐在石桌前,手中拿捏著石牌,神態各異。

“一萬。”一名體態寬福男子扔了個籌碼下去。

唐寧看了看手中石牌,沒有過多思索,將石牌直接推了出去。

下方呂舫卻是眉頭微皺,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扔出了個籌碼。

兩人將手牌翻開,體態寬福男子微笑著將桌上籌碼收去。

石牌重新洗入石桌下方磨盤之內,新的石牌自下方湧上。

一旁矗立的賭坊女子將石牌一一發入眾人手中。

“呂師兄,聽說貴隊新來了一名弟子,屁股都還沒坐穩就將你的聚靈陣名額給擠了去,這人什麼來頭啊?”一名方面大耳男子拿起手中石牌,漫不經心的說道,乃是直屬二隊弟子沈煉。

呂舫不動聲色:“誰知道呢!聯隊之中臥虎藏龍,有背景的數不勝數。”

“我聽說他和郝督查走的挺近。”體態寬福男子微笑道:“呂師兄,你這自從被奪了聚靈陣名額,連氣運好似都差了很多,最近手風不順啊!這筆賬可得算他頭上。”

呂舫笑了笑:“什麼這筆賬那筆賬的,根本就是兩回事,再說區區一各聚靈陣名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歡迎新人,這次沒有,下次再來就是了。”

“這話恐怕是言不由衷吧!呂師弟,聽聞你已經準備要衝擊結嬰了?”

“還早的很呢!”

“他日結嬰成功,提拔為隊長,可得多照顧我們這些老朋友。”

“張師兄,你就別笑話我了,論修為我遠不及你,你可是金丹大圓滿,結嬰在望的人,也難得你還抽出時間來和我們在這兒戲耍。”

張姓男子笑而不語。

眾人看完手中石牌,依次下注。

“對了,直屬四隊金師叔聽說要調任到第三大隊任管事,訊息屬實嗎?”

“我看很有可能,聽聞他最近頻繁去拜訪郝督查,估摸就是為了這個職務。”

“本部符合條件的只有三個人,另外兩人比起他來,似乎都差了點意思。”

幾人聊著閒話,賭坊除了供人賭戲之外,還有一個隱藏的重要用途,便是訊息的集散地。

來這裡都是聯隊內部的人,各隊有什麼訊息,隨便一打聽,很快就傳開了。

唐寧之所以時不時來賭坊玩幾把,一者是興趣使然,二者是可以探聽各種聯隊內幕訊息。

這裡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別小看這些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關係網。

交流起來,很多不為人知的訊息就這麼散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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