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一十九章 蘇淵華,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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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方才對話來看,方達生與該男子應是舊識,兩人想必之前修為差距不大,只不過男子先行一步,突破了煉虛之境。

“別客氣了,坐吧!”男子開口說道,方達生這才依言入座。

“方師弟此來是為慶賀何師叔壽辰之喜吧!見過何師叔了嗎?”

“還沒有。”

“你難得來郡城幾次,大老遠過來,多留些時日,下面的事情交給下面人去處理,不必那麼著急回去,至少怎麼也得過了何師叔壽辰再走吧!雖說師叔本人不願大擺壽宴,但私下幾桌便飯還是得搞一下的。”

“是,我正是如此打算,準備呆個三四月,過了何管事壽宴再走,再說本部軍團很多故舊師兄弟,還有一些師叔也得相繼去拜訪一下。”

“汪師兄現在怎麼樣?上次去元賢縣也沒有見到他。”

“我也很少見汪師叔,只聽說一切都好,對了,我聽聞汪師叔之子汪俊馬上就要婚娶了。”

“哦?是嗎?那小子在出世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呢!想想還真是恍如隔世一般,一晃都這麼多年,他修行怎麼樣?”

“並不是太順利,修行了三百餘載,一直卡在金丹後期之境,遲遲沒有進展,好像是遇上了嘆息劫。”

唐寧在一旁聽得暗自咂舌,修行三百年就已是金丹後期之境,在他們眼中居然還不大順利,這些太玄宗高層的標準高的有些令人髮指。

要知道,金丹後期之境可是有六百年的壽元,而其只修行三百餘載,壽元可以說十分充足,哪怕遇上嘆息劫也有足夠時間化解。

若按他們的標準,像自己這般,修行了三百七十載,還在金丹中期的,那豈不是豬狗都不如了。

蘇姓男子微微嘆了口氣道:“誒!嘆息劫,還真是一個要命的瓶頸,想當年我亦是被此瓶頸搞得焦頭爛額,甚至一度產生了肆意快活,縱聲犬馬,終其一生的念頭。”

方達生附和道:“是啊!這個劫難著實可怕,可以說是修士一生最強之敵,我初遇此瓶頸時,亦是如此,急的頭髮都快掉完了。”

“更為可怕的是,不知它什麼時候還會再度降臨,若是一輩子只經歷一次,挺過了也就罷了,奈何卻是反覆無常,又沒有絲毫規律和破解方法,只能靠機遇悟性,遇上了著實讓人頭疼。”

“不說這個了,汪師兄之子婚娶之人是什麼來頭?”

“是劉家的女子,具體是何人我也不是太清楚,應該是有些來頭的。”

“劉家的女子啊!是本宗弟子嗎?”

“聽聞是本部縱隊的。”

“哦!那還不錯。”

“蘇師叔到時候可會前往參加汪師叔之子的婚宴?”

“到時候再看吧!未必有那個空閒。”

…………………………

兩人又閒敘了好一陣,足足有一刻鐘,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瑣事。

突然,蘇姓男子話題一轉,望向唐寧道:“你就是唐寧吧!”

唐寧連忙應道:“弟子正是。”

“嗯。”蘇姓男子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屋室之內一時間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約莫有那麼幾息時間,室內一片靜寂,沒有人開口說話,此時方達生起身道:“我還有其他事宜,就不叨擾蘇師叔了,先行告辭。”

“方師弟,你既有要事,我就不多留你了。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今後閒暇無事來我府中多走動走動,咱們是老相識了,不要搞的那麼生分客套。”

“是,日後必來拜訪。”

“哪天我得空閒說不得會去軒堂城轉悠轉悠,到時候還要麻煩你這個主人。”

“那我就在軒堂城恭候師叔大駕了。”

“元承,送一送方師弟。”蘇姓男子開口道,話音方落,羅元承推門而入:“方師叔,請。”

“告辭。”方達生起身行禮向外走去,唐寧自然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唐寧,你等一等,我有些事兒要與你談談。”

唐寧微微一愣,點頭稱是,方達生卻是恍若未聞一般,腳步不頓,頭也未回的出了屋室。

“未知師叔祖有何吩咐?”眼見方達生遠走,唐寧躬身行禮道,修行界宗派不成文的規矩,對於境界遠超自己的宗派高層,一律稱呼職務或師叔祖。

對於他這種金丹修士而言,無論是化神還是煉虛亦或更高階別的合體大能,只要是同一宗派,都統稱師叔祖。

唐寧不知曉他具體職務,因此這能這般稱呼。

“這麼說,你還不知道我是誰?”蘇姓男子道。

“弟子確實不知,方主事只言帶弟子來見師叔祖,並沒有告知弟子師叔祖的身份以及所為何事。”

“我名蘇淵華,現在你總該知道我為何召你前來,又單獨將你留下吧!”

蘇姓男子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搞的唐寧莫名其妙,心下不禁誹腹。

你叫蘇淵華關我屁事,說話沒頭沒腦,不清不楚的,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找我前來,又單獨留下。

他沉吟未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其那副自信的神態,好像自己應該知道一樣,要是直言不知道,是不是顯得愚笨,且駁了他的顏面。

要說知道,自己確實又不知道。

蘇淵華見他這幅模樣,不禁笑了笑:“柳師妹不是回新港找過你嗎?你們還一起私奔了好幾年,她難道就沒有和你提過我?”

唐寧聽他此言,恍然大悟,以柳茹涵的年紀,哪怕這些年修行路上一帆風順,最多也不過元嬰修為,而以此人煉虛級別修士,卻稱呼其為師妹。

那麼眼前之人身份已是呼之欲出,即柳茹涵師兄,南宮暮雪大徒兒。

當年兩人在一起時,柳茹涵說了很多關於太玄宗內部的人事,當然有提到過這個師兄,但也只是順嘴提了一句,並沒有說具體名諱。

就算當時有的話,時隔這麼多年,唐寧忘了也很正常,畢竟又沒有會過面。

“原來您就是內妻常掛在嘴邊的師兄,內妻當年時常提起您,說您天資異稟,悟性極高,是南宮督查的得意弟子,乃宗門一代天之驕子,亦是內妻景仰的目標。只不過時隔多年,弟子一時忘卻尊名,望勿見怪。”

蘇淵華擺了擺手:“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師妹的性子我是知曉的,她才不會老把我掛嘴邊。”

“咱們言歸正傳吧!我是從白師叔處得知你在第四軍團第一縱隊,上次前往元賢縣調查處理方達生與風雲商會衝突事宜,才知曉你被方達生調去了他們聯隊,是我告知方達生有機會讓他將你帶來見見面。”

白錦堂不過化神修士,而蘇淵華卻稱其為師叔,當然是因為兩人輩分不同。

南宮暮雪乃是柳茹涵師公早年收的徒兒,而白錦堂卻是其師公暮年收的徒兒,因此兩人修為境界差距很大。

而蘇淵華又是南宮暮雪早年收下的徒兒,蘇淵華拜入南宮暮雪門下之時,白錦堂還沒有被柳茹涵師公收入門中,是以無論年紀,身份,地位,修為,蘇淵華都在白錦堂之上。

只是因為兩人輩分不同,是以尊稱其為師叔,修行界雖然是以修為差距相稱,但也有關係遠近。

只有關係較遠的人才以修為論輩分,像白錦堂與蘇淵華這樣親密的關係,自然不以修行界規矩論之。

白錦堂作為南宮暮雪同門師弟,蘇淵華作為南宮暮雪徒兒,無論兩人修為、身份、地位、差距多大。

哪怕蘇淵華已修至大乘也得對白錦堂尊稱一聲師叔,這是師徒一脈的規矩。

像白錦堂和南宮暮雪以及蘇淵華這樣的關係,在太玄宗師徒一脈中並不少見,蓋因師徒一脈有一項規矩。

就是凡師徒一脈弟子無論何人,在其突破化神之後都得收一個徒兒,以延續師徒傳承。

這很好理解,之所以有這種規矩,皆因師徒一脈的傳承和延續全是有著師徒名分,靠著徒子徒孫,師伯師叔,師兄師弟的名義,將這些原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太玄宗弟子們聚攏在一起,圍成一個緊密的關係網,從而形成一個巨大的利益聯盟。

假使沒有這項規矩,難免有的人不願意收授徒兒,從而導致傳承斷代,削弱了師徒一脈的力量,甚至久而久之,師徒一脈會自然消亡。

因此師徒一脈的高層定下了這個規矩,並延續了上百萬年,從來沒有人敢去打破這個規矩,違者將會被逐出其一脈師門,受到師徒一系的攻擊。

化神修士若放下清海各島的話,絕對算是一方雄主,但在太玄宗內部,頂多只能算是中層弟子而已。

這就導致很多輩分的亂套,好些人在突破化神之境後收下一個徒兒,隨著其修為的精進,歲月的積累,到了合體之境因為種種原因,或許又會再收一個徒兒,致使兩個徒兒,修為差距明顯。

譬如南宮暮雪和白錦堂,柳茹涵和蘇淵華。

不僅師徒一脈,修行世家也有很多不清不楚亂七八糟的關係,會經常一個鬚髮皆白老者對著一個乳臭未乾嬰兒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叔父,都是因為輩分不同。

人活的越久,輩分就越容易亂套,以修士漫長的壽元而言,這種現象已經是十分普遍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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