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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又是月末議事之期,議事殿內,餘乾果然宣佈了聚靈陣名額人選,本隊唯一的名額,被呂舫拿下。
入夜,餘乾洞府中,唐寧躬身行禮後,手中一翻,拿出一個裝飾小巧盒子遞上,裡面擺著十五顆上品靈石,這是他近期一番打聽後,所探知的行情價。
原來但凡接受到任務獎賞的弟子,在年末都要前往各隊隊長洞府中拜會,獻上供奉。
而供奉的標準則源自於一年中獲得的靈石獎勵,一般而言,要上交一半給隊長,這是青武營中不成文的潛規則,假若你不上交的話,來年任務名額肯定沒你的份。
唐寧雖然在乾易宗擔任過宣德殿殿主,但乾易宗小門下派,風氣和太玄宗是大相徑庭,因此對這些門道起初並不知曉。
在乾易宗門,除非是有人找你辦事兒,譬如說提拔個執事或者督查之位,才會上門送禮,平日間根本沒有這麼多繁文縟節。
再者,乾易宗各部科釋出任務,獎賞也沒有這般豐厚誘人,頂多給執行任務的弟子一些靈石,且少得可憐。
而太玄宗除了豐厚的靈石獎賞外,還有功勳值,不僅可以兌換各種物品,還和自身方方面面有關,甚至影響職務升遷。
因此任務名額倒成了一種稀缺資源,既是資源,就自然而然成為一種買賣,你不上貢,別人憑什麼將這種資源給你。
而與功勳值相比,靈石反而不那麼重要,將過去一年獎賞獲得的一半靈石上供,以此獲得來年的任務名額,是雙方都可以接受的一種交換。
總而言之,一句話,雙方互有所得,你可能覺得賺,但我肯定不虧。
唐寧也是近期才悟明白這個道理,自上次拜訪方達生那一番交談之後,他回去越想越覺得方達生是話裡有話,特別是那句,很多事情,都是掌握在各小隊隊長手中,讓他多和本隊隊長走動,顯然有這個意思在裡間。
他又想起,自來到直屬六隊後,餘乾對他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了,兩次的任務名額都給了他,可這一次聚靈陣名額卻一點訊息也沒透漏。
莫不是自己無意得罪了他,想到這裡,唐寧趕忙找人打聽,才弄清這裡面貓膩。
敢情是自己沒有上繳供奉,因此受到冷落。
餘乾接過木盒,開啟看了一眼,放在一旁,面上浮起一絲微笑:“坐吧!”
“謝師叔。”唐寧依言入座:“弟子初來乍到,諸多人事不知,今後還望師叔多多指教。”
餘乾道:“你放心,咱們自己人,黃師叔也和我提過你,我心裡有數,該為你爭取的,肯定會為你爭取。”
“師叔,不知下一次聚靈陣的名額能否輪到弟子?”
餘乾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就惦記著明年名額了?”
“弟子修為低微,資質低劣,薪俸本就不多,如若不能入聚靈陣中修行,一年薪俸連丹藥之費都有些不太夠。”
“這話怕是有些誇大其詞吧!你一年薪俸雖不高,也有兩百萬靈石,足夠你丹藥之費了。至於聚靈陣的名額嘛!現在還為時過早,本隊其他幾名弟子也都盯著這個名額。”
“弟子知曉聚靈陣的名額來之不易,師叔若能相助,弟子感激不盡。”
餘乾笑了笑:“此事日後再說吧!你剛加入本宗,還是低調行事為好,來日方長,又何必急於一時。你不知曉,本隊好些人都向我打聽你的來路,他們對你剛來本隊,就得到這麼多工獎賞十分不滿。我為你爭取那些任務,已經頂著不少壓力了。”
“多謝師叔,師叔大恩,弟子銘感於心。”
兩人聊了幾句後,唐寧起身告辭,出了洞府,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遁光直去。
………………
月輪高掛,清風徐徐。
略顯昏暗的屋室內,兩名男子相對而坐,對弈博棋。
一人虎體狼腰,濃眉大眼,乃是太玄宗駐軒堂城管事楊嵩松。
另一人面色白淨,五官端正,身形挺拔,乃是太玄宗駐軒堂城副隊長司馬念祖。
楊松手執黑棋,眼睛盯著棋盤一動不動,好一會緩緩落下,頭也不抬道:“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只差一步。”
司馬念祖微微一笑,手執白子輕輕落下:“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看問題,還是得淡啊!楊師弟,你看,你心神一亂,求勝心切,兵行險著,以至露出了這麼大破綻而不自知。”
楊松眼看自己大片棋子被對手這麼一著,已成死棋,微微嘆了口氣,將棋盤一覆,手中一翻,拿出一個儲物袋仍在棋盤上:“罷了,今日又是司馬師兄勝了。”
司馬念祖拿出手邊清茶,輕輕抿了一口,微笑不語。
“司馬師兄雖然贏了棋局,卻丟了主事之位,著實可惜啊!”
“得之何喜,失之何憂。”
“司馬師兄難道就一點不動心嗎?只差一步而已,唾手可得的主事之位就這麼失之交臂,以後恐怕很難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說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我相信機會一定還有,人生如棋局,輸贏往往在一瞬之間,在分出勝負之前,所能做的唯有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譬如楊師弟你,棋力並不在我之下,卻往往敗多而勝少,蓋因你行棋冒進,是以每每露出破綻,被我一一攻破。”
楊松道:“司馬師兄,我一向佩服你這份不急不躁,榮辱不驚的定力,今日我是更敬佩你了。”
“只是我不明白,他方達生為了一己之私利犯了這麼大的事兒,死傷了這麼多人,怎麼還能夠全身而退?”
“上面那些師叔為何不聞不問,縱使不拿他定罪,至少也要拿下他主事之位,別人不管,可曹師叔不應該坐視不理啊!”
“若是當初,你能和我前往元賢縣面見曹師叔。方達生想這般輕易脫身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司馬念祖搖了搖頭:“方達生老謀深算,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他之所以和風雲商會開戰,肯定是做好了相應準備,我早就料到這一次扳不倒他。”
“雖然與風雲商會的交戰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可能沒有想到風雲商會這麼強硬,但你仔細想想,整件事情中,他的所有決策和行為都不算逾矩。”
“驅逐宣陽亭風雲商會靈獸場弟子,並不算過錯,此事屬於公有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況且他事先和郝建仁商議過,相當於是兩人共同做的決定,而租賃靈獸場也是屬於符合本部利益的行徑。”
“之後的一系列行動,他都是透過了聯隊決議的。”
“雖然因此事死傷了十幾名弟子,但人又不是他殺的,是風雲商會幹的,這個賬怎麼也算不到他一個人頭上。”
“再者,這件事是風雲商會率先動的手,我們屬於是維護宵賢宗利益,發起的反擊,宵賢宗本來就屬於玄門組織,我們本身也有穩定秩序,保護玄門的責任。”
“如果因為這件事將他罷免定罪,那豈不是等於和風雲商會低頭?是向風雲商會認錯?”
“罷免方達生職務是小,丟了本宗的顏面是大,這個時候方達生已經和太玄宗臉面掛在了一起,若是動方達生,就相當於打自己的臉,和風雲商會低頭,上面又豈肯這麼做。”
“況且要追究方達生責任,就要同時追究郝建仁責任,因為決策是他們一起定的,定罪方達生,就要罷免郝建平。”
“哪怕曹師叔有意如此,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師徒一系和正宗一系站在統一戰線,又有誰動得了他。”
“整件事情中,方達生唯一算的上錯誤就是私自販賣靈械,但這件事已是公開的秘密,且售賣靈械是為補貼聯隊收入,又不是進他個人腰包。”
“是以想透過這件事情扳倒他,幾乎不大可能,一開始我就沒有對此事抱太大希望,自然也就無所謂勝負了。”
“反倒是楊師弟你,頗有些患得患失,人啊!一旦患得患失,就容易看不清形勢,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誒!司馬師兄高見,非我所及。”楊松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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