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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道友,你說的地方離此還有多遠?”王威道。
田慶之微微一笑:“彆著急,從元賢城到此百萬裡都走過了,還在乎這麼點路嗎?”
眾人見其不肯透漏,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心裡不禁越發好奇,但也沒有再多問。
幾人飛遁了數萬裡,行了兩三日,來到一座荒僻的山崗。
“田師兄,你所言之地莫不是就在這裡?”袁燁皺眉道,眾人皆齊齊看向他。
田慶之沒有回答,上前在一巨大玄色石塊上敲動了幾下。
不多時,只見地面朝兩側移開,現出一條巨大通道。
一名身著黑袍,戴著黑色面罩的男子自下方通道緩緩走來,看了眾人一樣,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人面面相覷,心下驚疑,天下煙花之地多了去,但像這般搞得如此神秘還從來沒有見過。
不就是一座青樓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好好的亭臺樓閣,高樓廣廈不建,偏偏反其道為之,選在地下室,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幾人驚疑之間,田慶之已朝下方走去,眾人相視了一樣,跟在他身後。
此通道十分寬廣,寬有數十丈,由青石臺階所鋪造,眾人入了此間後,地面砰的一聲合上。
“田道友,這真的是你所說的地方嗎?怎麼感覺好像不大一樣?”王威低聲問道。
“放心吧!沒有問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覺得奇怪,後來就漸漸習慣了,其實也挺別具一格的,不是嗎?”
“他們為什麼要建在地下室?還搞得這麼神秘?這樣不是很影響生意嗎?像這類場所不是應該越多人知曉越好?”唐寧疑惑道。
田慶之道:“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營造神秘氣氛吧!說到底也是一種噱頭。不過我保證,這裡面的貨色是真不錯。”
“田道友可知曉此處是什麼人建立的?搞的這麼神秘,連出來接待的人都不漏真容。”
“具體是哪個勢力,我還真不知曉,反正肯定不是滄浪宗,聽說跟商會有點關係,有人猜測是哪個商會的高層私人產業,因此不願搞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
“如果是私人產業,這還倒說得過去。”
幾人一邊閒聊,一邊向下走去,通道越走越廣,不時也能遇到幾名自下而上的修士。
一直行了約莫千餘丈,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地下宮室現於眼前,整個地下宮室方圓約莫有十里大小,鱗次櫛比的宮殿一座挨著一座。
紅磚碧瓦,金碧輝煌,一派帝王氣象。
每座宮殿前都有數名身著黑袍,戴著面罩的男子矗立守衛。
“唐道友,你若實在不願享受啊!也可去賭坊玩玩兒。不過我可告訴你,這裡調教的女修著實不錯,比外間貨色不知高上多少等,你既難得來一趟,真該體會體會。”田慶之開口道。
“哦?這裡間還有賭坊?”
“不僅有賭坊,偶爾還有賭賽呢!”
“賭賽,什麼賭賽?”
“當然是修士間的賭賽了,我聽說啊!這裡參加賭賽的修士來路不是很正規,所以他們才不敢光明正大開設。”
唐寧道:“田道友所說的修士賭賽莫非是類似於靈獸博弈的那種?不死不休為結局的?”
“差不多吧!只不過把靈獸換成了人,比賽當然也就更加精彩了些。不過這種賭賽也不是時時都有的,約莫一個月會舉行一次。”
“田道友所說的來路不正規是什麼意思?這種賭賽不都是秘密開設的嗎?還有什麼正規不正規之說?兩者間有什麼區別?”
田慶之道:“當然有區別了,正規的賭賽是雙方自願參加的,譬如說你十分缺靈石,又對自己實力很自信,想要透過賭賽贏得大量靈石。”
“亦或是某個商會成員犯了錯誤,商會想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參與旗下產業的賭賽,規定贏多少場就免去責罰。”
“總之凡是自願原則就是正規的,反之,被迫參與賭賽自然就是非正規的。”
“譬如說,你得罪了某個勢力,或某個修為高深的人,被他們拿下給賣到賭賽的主辦方,平時都拘禁關押,只有賭賽時才解開你靈力禁制,逼著你參與生死賭賽。”
“或者再直接些,主辦方隨便抓幾個散修參加賭賽,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
兩人說話之間,行至一座宮殿前,兩側守衛修士看也未看眾人一樣,幾人入了裡間,內裡更是雕樑畫棟,裝飾奢豪。
寬廣的廳殿中陳列著眾多稀奇玩物,有旋轉的水晶宮燈,跳動的玉石牧馬,雙目閃爍猩紅光芒的瑪瑙獅子。
還有聲音空靈的石鳥,石口一開一合之間,悅耳聲音傳出。
“歡迎諸位道友光臨本閣,未知有什麼需要?”一名身著白紗的女子來到幾人跟前,面上蒙著紗巾,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我們需要一間天字號的房間。”田慶之開口說道。
“好的,諸位道友隨我來。”女子開口道,領著眾人穿過廳殿,來到後方一間偌大庭院。
內裡主室裝飾的如同女子閨房,一簾簾粉紗垂下,昏暗的燈光不斷變幻著顏色,似浮光掠影,如夢如幻。
四周有裊裊炊煙,整個屋室一股清香之氣。
眾人方入座,女子開口問道:“不知諸位道友需何人伺候?”
“找一些修為和我們相當的就可以了。”田慶之道。
“好的,請稍後。”女子應道,手中翻出一面旗子,朝其一點,旗面激射出一道光芒,映照在玄色石壁上。
但見石壁光芒閃爍,一幅幅畫面對映而出,長五六丈,高兩三丈的石壁,映刻著諸多仕女畫像,栩栩如生。
圖畫上仕女宛如真人,全身一絲不掛,蒙著白紗,搔首弄姿,極盡挑逗之態,約莫數十個女子,肥環燕瘦各有不同。
“這是本閣所有金丹女修,諸位道友需要何人服侍?”
“十七號。”田慶之率先指著石壁上一女子說道。
其它幾人也紛紛各指定了一名女子。
唯有唐寧、韓謙,許安三人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女子收取了眾人靈石,便退了出去,這石壁上呈現的女子價格各不相同,修為越高,價格則越貴。
金丹初期只需十萬靈石,金丹中期需二十萬靈石,若是金丹後期則需四十萬靈石。
“田道友,我先告辭了。”唐寧見他們都各自挑選了陪侍女子,起身說道。
“沒那麼著急,還得多等一會兒呢!且嘗兩杯靈酒再走不遲,這裡的曲樂也還不錯。”田慶之道。
話音方落,屋外腳步聲響起,屋門推開,一群身著白衣的女子和樂師魚貫而入,手中端捧著玉盤,放至眾人案桌前隨即退了出去。
玉盤之上擺放著諸多靈食及靈酒,眾人一邊品著靈酒,一邊聽著絲竹管絃之樂,天南地北的閒聊著。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外間幾名蒙著面紗的女子走入,其身上穿著若隱若現的長袍,入內後,手中一拉,長袍自然脫落,漏出雪白肌膚。
六名女子肥環燕瘦各有不同,有的神態嫵媚,有的冷若冰霜,有的楚楚可憐,有的問清款款,此刻皆一絲不掛,唯有面上蒙著白紗。
幾女圍繞在眾人跟前,搔首弄姿,隨著樂聲起舞。
屋室內一片**氛圍,唐寧無聲退了出去,韓謙與許安兩人也相繼退出。
“田道友找的地方還真不錯呢!連我都有些心動了。”幾人並列而行,許安笑呵呵說道。
韓謙道:“許師兄既有意,那為何不和田道友一道快意享受?”
“我是沒辦法啊!我修行的一門功法禁男女歡好之事,在功法未成之前,是無福消受了。”許安道:“唐道友和韓師弟欲往何處?”
唐寧道:“我對這裡修士賭賽挺有興趣的,想去看看,只不知他們有沒有舉辦,若沒有的話,準備去賭坊隨便耍耍。”
韓謙道:“我也準備去賭坊轉轉。”
“那就一道去吧!”
三人回到廳殿中,行至一接待的女修跟前,唐寧開口問道:“聽聞貴閣有修士賭賽觀看,不知在何處?”
女子應道:“本閣的賭賽是每月舉辦一次,前輩若要參與,需等到兩日後。”
“你們賭坊在何處?該怎麼走?”
“前輩請隨我來。”女子領著三人出了宮殿,來到另一座巍峨雄闊殿內。
其裝飾與方才那座宮殿無二區別,唐寧三人在櫃閣前每人換取了五萬靈石的籌碼,來到間一石室中,內裡只有數丈方圓大小,端坐著數名男子。
三人徑直入座,拿著籌碼下注。
這是一種名為“花約”的博戲之法,規則很簡單,由賭坊人員發放三張石牌,參與者在每輪石牌掀開前都能加註,誰的花色多,點數大就勝出。
唐寧手中握著大小不一的籌碼,不時加註或直接放棄,屋室內眾人皆是一言不語,面無表情。
籌碼在每人手中不斷流轉,輸完了的,要麼直接離開,要麼繼續兌換籌碼。
兩日時間眨眼而過,三人在昏暗的屋室耍了兩日,各有輸贏。
……
一輪牌局結束,唐寧提出要去賭賽看看,韓謙搖了搖頭,不願意走動,他輸得最多,五萬靈石輸完了,又兌換了五萬,此刻只想著坂本。
倒是許安頗感興趣,兩人便一同離開了此室,將籌碼兌換了靈石,問明瞭賭賽的地點。
出了宮殿,來到一座巍峨雄闊的大殿前。
內裡十分寬廣,房樑上雕樑畫棟,屋頂上高高垂落的水晶宮燈,四周碧玉紅牆。
殿內擺放著眾多案桌,每張案桌前圍繞了不少人,一眼望去,少說有數百號人。
他心下微驚,沒想到這麼一個地下賭賽,居然還會有這麼多人,想來大部分應該是風雲亭周圍的修士。
這麼看來,此地也不算什麼隱秘場所,畢竟都這麼多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該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頂多是瞞瞞他們這種外來的修士。
這是何必呢!既然沒有任何限制,所有人都可以隨便出入,又何需搞得這麼神秘,高樓廣廈不好嗎?非得搞在地下室底故弄玄虛。
弄得他一開始進入裡間還有些緊張兮兮的。
唐寧現在有些相信田慶之的話了,這裡或許真是某個勢力高層的私人產業,那些蒙面的修士,可能是某個勢力組織的成員。
殿內每張案桌上都擺放著一張對戰資訊表,整個賭賽過程持續三日,所有參與賭賽的修士用的都是化名。
其間每個人的修為以及之前的對陣資訊都陳列了出來,包括賭賽的賠率等等……
對陣表上一共陳列了四十名修士的對陣,分二十組,時間段則各有不同,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築基期修士,只有兩組是金丹期修為。
若要投注築基期修為的對陣,每個輪次,不得少於一萬靈石的賭注,而若是金丹修士的話,不得少於十萬。
也就是說,必須投注之後才能觀看相應的賭賽。
首場對陣的是兩名築基中期修士的對決,在今日未時開始進行。
兩人一名王子,一名殿下,顯然不是真實名姓。
這個王子曾經對陣過兩場都勝出,而殿下只勝出過一場,兩人實力應該是比較相當的,因此賠率相近。
“唐道友,你想買哪一場?”兩人矗立在一張案桌前,望著圖畫上的對戰表,許安開口問道。
唐寧微笑道:“我本意是來見識下修士賭賽的場面,輸贏自看氣運。至於買哪一場,金丹的賭賽太昂貴了,還是築基賭賽划算些,就算輸了,也不過一萬靈石。”
“我也是從未見過這般賭賽,是以來漲漲見識,那咱們就買第一場吧!我看這個王子連贏兩場,應該還是有點實力的,買他勝率應該大一點。”
唐寧點了點頭,兩人翻出一顆上品靈石,遞交給案桌前的蒙面男子:“押一萬靈石買王子勝出。”
“好的。”男子接過靈石,拿出一本書冊,寫了幾行字,遞交給唐寧:“請前輩在這上面簽字。”
唐寧依言照做,在書冊上籤了字,男子又翻出一玄色號牌遞交給他:“本場賭賽於未時開始,前輩先在閣樓上小歇,到了時辰,自會通知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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