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四十四章 初見方達生,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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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隨著周朝興沿著通道一路行至最底層船艙,內裡有一架巨大的控制檯,約莫五六丈高,幾十丈長,其上五光十色的按鈕、孔槽、把手不計其數,看上去極其複雜,而控制檯上中畫面繁多,令人眼花繚亂。
唐寧只匆匆看了一眼,發現頂層甲板上眾人身影清晰的出現在畫面中,原來這個控制檯可以監測到整艘船艦所有人的動態。
看來最底層的船艙應該是這艘風靈船的核心了,這架超大的控制檯應該就是艦船總檯。
船艙內或站或立約莫有十幾名修士,他神識一掃之下,心下一驚,這些人最低修為都有元嬰後期,好幾人根本無法探測到具體修為,神識掃過便如泥牛入海,至少是化神級別的修士。
他下至船艙內後,有幾人朝他撇了一眼,但沒有人開口疑問,周朝興領著他來到艙內一銀白色房間前,在凸起的銀白色石塊上敲了敲。
不多時,銀白門轉開,唐寧跟在周朝興身後入了屋內。
內裡空間只有三四丈大小,除了些石桌石凳,兩側擺了幾個櫃閣外,空空蕩蕩別無一物。
蒲團之上盤坐著一名豹頭猿臂,身形挺拔男子,看面相約莫三十餘歲左右,雙目炯炯。
兩人入內後,周朝興朝著男子躬身行了一禮:“師伯,人帶來了。”
唐寧在其身後亦稽首行禮:“晚輩唐寧拜見方前輩。”
男子微微點頭道:“方才我聽朝興說起,顏敏一師侄曾找到他,要他到新港打探你的訊息。我與其師白錦堂乃是多年知交好友,當年我們是一個小隊的師兄弟。因此我召你來問問,聽說你還打聽了柳茹涵師侄的下落,你和她們是什麼關係?”
唐寧答道:“柳茹涵是晚輩內妻,顏敏一是內妻師姐,晚輩當年在新港曾與其有過數面之緣。”
此言一出,方達生眼神一亮,身體微微斜傾。
周朝興更是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滿面詫異。
方達生道:“據我所知,這柳師侄是自幼在本宗修行,而你身在新港,兩者之間相距億萬裡之遙,如何與你結成姻緣?”
唐寧道:“前輩想來有所不知,內妻本就是新港人氏,當年我兩家指腹為婚,後家逢鉅變,我與內妻顛沛流離了一段日子。後內妻被一名道姑所帶走,此人正是內妻恩師,南宮暮雪。”
“道丁六七零年,白錦堂前輩前來新港收取稅收,內妻與顏敏一師姐隨他一同來往,是以知曉內妻被太玄宗收為了門下弟子。”
“原來如此。”方達生點了點頭。
唐寧道:“晚輩斗膽,有一事相詢。”
“說吧!”
“晚輩聽聞貴宗大批弟子已前往青州,未知前輩可知曉,內妻是否前來?”唐寧滿目期望的看著他。
此人既言與白錦堂是知交,且從周朝興的稱呼來看,十有八九,此人在太玄宗內部屬師徒一系。
太玄宗內部三大派系,正宗,世家,師徒,三者之間相互掣肘,皆是勢力根基深厚,盤根錯節,上至三殿殿主,三院院主,下至普通弟子,都在三派勢力羅網之中。
南宮暮雪與白錦堂皆屬於師徒一系,特別是南宮暮雪,乃太玄宗司隸部督查,單從職務上來說,就可知必然是師徒一系的中堅,此人既同屬師徒一系,不可能不對自己派系內的重要人物有所瞭解。
果然,聽得方達生開口道:“柳師侄有沒有到青州我並不瞭解,但據我所知,南宮師叔祖暫時並未到來青州。”
唐寧聽聞此言,心下不禁略有些失望,雖然他之前早有推測,然而此刻得到確切答覆,失落之感仍是油然而生。
像這樣級別的大戰,師傅都沒來的話,徒弟肯定不會跟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方達生繼續道:“說起來,南宮師叔祖也算是我的老上級了,當年曾擔任過青武營第四軍團督查,你既是柳師侄的夫婿,也算自己人,今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朝興說,至少在這艘船上,我說話還是算數的。”
“多謝前輩。”
“我看外間存放了那麼多貨物,你們擁擠成一團,也不方便,這樣吧!乾脆你就到船艙內歇息算了,離到濟寧島還有一段行程呢!”
“多謝前輩厚意,但本宗弟子都在外間,晚輩若搬至艙內,略有些不妥,還請前輩見諒。”
“既如此,那就罷了,你們去吧!”
“晚輩告退。”唐寧與周朝興退出了屋室,兩人回到頂層艙內。
周朝興將其送出了船艙,拍了拍他肩臂開口道:“唐老弟,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師伯方才不是說了嗎?咱們自己人,用不著客氣。這個艙門其實就是個擺設,用來阻擋閒雜人等的,想進來直接開啟就可以了,或者你也可以和甲板上輪值的修士說,讓他們傳話給我。”
“多謝道友。”唐寧應道。
周朝興將他送出艙外,轉身回了艙內,並將銀白大門合上。
眾人眼見他與周朝興勾肩搭背模樣,都直釘釘的看著他,顯然對他在艙內的境遇很是好奇。
唐寧見眾人質詢的目光,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被觀賞的猴子,心裡說不出的彆扭,他面上倒是毫無表情,依舊盤腿坐下,不待別人發問,便主動與羅清水說道。
“剛才這位方達生前輩召我去船艙內,盤問了一下我與內妻的關係。蓋因那顏敏一師傅白錦堂前輩是其多年知交好友。方前輩聽聞顏敏一託周朝興打探我的訊息,因而好奇,召我一問,我如實作答後,他便讓我離開了。”
羅清水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倒是莫一乾忍不住開口問道:“唐道友,我見周朝興方才對你十分熱誠,想必尊夫人在太玄宗內部應該有一定的能力和關係。”
“我等陋居新港,無緣結識青州內陸大宗派的人物,道友既有這個關係,能否嘗試替我等尋個好差使,此事關乎於貴我兩宗的存亡,莫某所以不避遠近,冒昧直言,望道友不要見怪。”
唐寧道:“非我推脫,只是內妻在太玄宗實不過一名普通弟子,況且她並未來到青州,而方達生前輩之所以召見我,蓋因他與內妻師叔交好。是以看在故人後輩份上,詢問一下情況,僅憑這點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恐怕難以完成道友的交代。”
莫一乾道:“雖是如此,道友總算能夠與太玄宗修士夠得著話,不像我們,就算是去求見,人家想必也不會打理。且顏敏一道友既到了青州,其師白錦堂前輩必然也到了青州,尊夫人既是白前輩師侄,道友去求見,亦情理之中。”
“我早聽聞白前輩乃太玄宗頗受器重的弟子,今番隨太玄宗大部隊來到青州,或許能夠說得上話。還望道友能夠不辭辛勞,為了貴我兩宗的存亡延續,說上幾句美言,莫某一切拜託。”
莫一乾起身朝著唐寧躬身拜了一拜,他作為水雲宗的掌教,按理說是不應該要求唐寧做任何事,可事關於宗派的存亡發展,因此也顧不上這些繁瑣禮節,若此時不將話說透,日後恐沒有機會,因此降尊懇求。
唐寧見他突然躬身拜禮,趕忙起身相扶:“莫道友嚴重了,貴我兩宗向來守望相助,同舟共濟,在下作為敝宗宣德殿殿主,難道會眼睜睜看著敝宗上下弟子全軍覆沒而無動於衷嗎?縱使道友不說,該出力的地方必竭力而為。”
“只是此事確實非你我所能左右,若有機會,我自當拜見白錦堂前輩,懇求他為貴我兩宗留一線生機,但他能不能做主,亦或他肯不肯相助,自另當別論。”
眾人聽他此言,皆心下舒了口氣,羅清水心頭也是頓時一鬆。
他原本打算尋個適合機會,找個無人之地,單獨與唐寧徹聊此事,做他的思想工作,如今莫一乾把他要說的話全部說了,更得到了滿意答覆,倒比他親自去談要好得多。
有些事情,外人反而比自己人更容易開門見山的轉達,難道要自己這個掌教用懇求的與語氣和態度去和他談論嗎?
“那就多謝唐道友了,我知曉此事不易,因此只好厚著臉皮懇求道友,不管怎麼說,道友既有這層關係,總比我們方便說話。道友如若需要財力、物力和人力上的支援,儘管開口就是,敝宗在寶興商會還存有一些積蓄,縱是傾全宗之力,也會竭盡全力相助道友。”莫一乾說道。
唐寧道:“這方面的事日後再說吧!現在還不知白前輩在不在東萊郡,也不知我能不能見到他,更不知他肯不肯相助,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莫一乾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唐寧盤坐而下,約莫一炷香左右,甲板另一側方位,三名男子緩步而來,為首之人兩鬢斑白,身材魁梧,正是璨華宗掌教段文德,其身後兩人分別是碧落宗掌教與天泉宗掌教。
三人行至羅清水跟前,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段文德三人與羅清水,莫一乾寒暄了幾句,隨便聊了一陣,便問起方才唐寧被請入船艙之內的事情。
唐寧沒有隱瞞,便如實相告了,當然只是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下。
段文德聽罷似乎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了句原來如此,接著又隨便閒聊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盤踞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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