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一十六章 “債主”,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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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看來候正平死後,血骨門全剩一群酒囊飯袋,你們地盤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膽子倒是越來越小了。想當初我找候正平合作時,他尚且沒有這麼多顧慮,怎麼如今你們與青陽宗已經分庭抗禮,膽魄反而越發不如從前。”
男子聽聞此言並無一絲怒意,平靜答道:“閣下與候掌教合作經年,彼此信賴,誠為一段佳話。然家師和掌教與閣下素未蒙面,我們甚至連閣下真實身份都不清楚。”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想必閣下知曉前段時間本宗發生的一些事情,鐵師叔正是因為不夠謹慎,才遭乾易宗賊人伏擊遇害。”
“前車之覆,安可不鑑,閣下若真有誠意,何妨屈尊移步一談?”
女子淡淡道:“我這具身體不太方便,七日後,寶興客棧老地方,如果你們真有誠心的話,就在那裡會面吧!如果依舊疑神疑鬼,那就不用來了。”
“好,我會將此話轉告掌教。”男子說罷轉身出了山洞化作遁光而去。
女子見其身形漸遠,仍盤坐在地巍然不動,直至月輪高掛,女子身形忽然如水幕一般晃動,緊接著轟然碎散,化作無數玄色斑斑點點的水滴灑落至周圍石壁與土地間,不一時,便徹底消失不見。
……………………………
紫青山,血骨門,荀文行洞府內,吳孟淵自外而入,朝荀文行稽首行禮。
“吳師弟來了,快請入座,怎麼樣?和他見面了嗎?”
吳孟淵依言入座答道:“沒有,我因擔心此是青陽宗設下的埋伏,故而只停留在風乾郡,派了小徒袁巖前去與之會面,那女子卻說,他修為太低,做不了主,必得與你親自會面才行。”
荀文行聽聞此言心下微有些不喜,他派吳孟淵去,本就是為了其替代自己,代表血骨門與之交談,哪知其竟然派了一個小輩前往,早知如此,又何必派他前去,直接找一個小輩去不就得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說道:“就這些嗎?她還說了什麼?”
“她約你七日後在斷脊山坊市寶興客棧老地方會面。”
“你怎麼看?”荀文行問道。
吳孟淵思索了一會兒道:“依我之見,此人應當沒有惡意,以她所犯之罪行,若被青陽宗揪出的話,必然死路一條,因此她與青陽宗合作的可能性不高,若果真是陷阱的話,只有兩個可能。”
“一者,她被青陽宗發覺被控制,青陽宗高層利用她的假身引我們入甕。”
“二者,她想要洗底,徹底洗脫細作的身份,因此欲將知情人全部除掉。”
“可此二條推測細想之下又有些站不住腳,自侯師兄坐化後,她從來沒與我們聯絡,我們也不知曉她真實身份,既如此,也就不存在知情人的風險,故而她沒必要冒這麼大險除掉所謂的知情人。”
“同理可得,她既沒同我們聯絡,青陽宗又怎麼可能時隔多年,將她揪出。況且他們之前已經查出一名高階細作,連我們都認為此人就是侯師兄掌握的那張王牌,想來青陽宗也是一般,不會再對門下弟子過多調查。”
荀文行看了他一眼:“吳師弟所言有理,與我不謀而合,我想還是由你繼續負責此事,與其接觸,不知你意如何?”
吳孟淵道:“非我推脫,只不過此人是明確要求要與荀師兄會面才肯商談,若由我去,只恐此人覺得我們誠意未夠,而使本宗喪失此張王牌。”
荀文行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吧!咱們兩人一起去會會此人,一者可以顯示本宗對她的對視。”
“二者,萬一真是陷阱的話,你我二人有個幫襯,總好過孤掌難鳴。”
“現在離會面之期還有七日,我們立刻派出人手打聽青陽宗高層的動向,若他們都各司其職,安守其宗門,我們則可放心赴約,若他們高層異動頻頻,都不在宗門內,你我還是謹慎為好,不去赴約。”
吳孟淵點頭道好:“對了,小徒本意想帶她風乾郡和我會面,但她以那具身體不方便為由推脫了,這才提出七日後在寶興客棧會面。”
“哦?不方便。”荀文行若有所思道:“這是她的原話嗎?”
“是。”
“你覺得這個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吳孟淵道:“肯定不是傀儡之類的,但據小徒所言,其身上氣息也不似鬼魅之物,我想應該是他獨門功法,侯師兄不是說,他精通改容喚面之術嗎?正是靠著此術才能夠騙取軒躍山和青陽宗大營的防衛大陣。”
“我在想,會不會?他不是靠著易容換貌,而是本身特殊功法的緣故,他如果能夠煉製出如這個女子一般的修士,那麼再按照模樣煉製出其他修士也不是沒可能。”
“而這具假身必然存在一定限制,譬如不能離真身太遠。或者只能在指定範圍內行動等等”
“嗯。”荀文行眼神不定,微微點頭,沒有言語。
…………………………
唐寧盤坐在屋室內,石門咯吱一下推開,白衣少女高昂著腦袋大步走來,開口說道:“小寧子,把吃的給我。”
唐寧睜開雙目:“上次不是給了你兩瓶嗎?怎麼就吃完了?”
他心下微驚,這才不到一個月時間,她就吃完了兩瓶黃元丹,這樣下去,自己就是賣血也供不起這個祖宗。
“你答應的兩瓶還沒給我呢!還有這些天我應得的那一份你也沒給我,一起算上,一共八十二顆。”
唐寧聽聞此言心下亦是頗為無奈,敢情她將自己好心好意每日省吃儉用,留給她的丹藥當成是應得的了,彷彿是自己欠她的一般:“你不是還有嗎?等你吃完了再給你。”
“不行,你現在就給我。”白衣少女一聽此言,頓時不樂意了,臉色一沉,態度強硬語氣蠻橫道。
“我現在身上沒有,你先用著,等你吃完了再去買來。”唐寧只好溫言哄道,他身上的確沒有黃元丹了。
當初誅殺鐵畫骨後,震懾於她所展現的強大實力,一時興起沒有多想便答應了她,之後便徑歸宗門,這些日子已將此事拋之腦後。
此刻被她前來逼債,不由有些後悔不該那麼爽快就答應多送她兩瓶黃元丹,一瓶黃元丹六萬五千靈石,兩瓶就是十三萬。
而他身上只有不到十萬靈石,好在鐵畫骨和徐子明儲物袋中有十幾萬靈石,否則還真難以應付。
總不能讓他堂堂一個金丹修士,宣德殿殿主,還去幹那倒賣靈器的勾當,這傳出去也太不好聽了。
“我不管,你現在就去買,我在這等著。”少女盤腿坐下,鼓著個腮幫子,表示自己很不高興,氣呼呼的看著他。
唐寧見她這幅模樣還真不敢逆著她來,上次好在她只是在旁邊山峰鬧了一場,所幸沒有傷及無辜,萬一這次她又不管不問到外間大鬧一場,搞出了人命的話,可真不好收場了。
“行,我待會兒就去給你買。”唐寧無奈,只能答應其要求,他自任宣德殿殿主以來,薪俸翻了一倍,手頭反而更加拮据。
蓋因小斬恢復金丹修為後,還和往常一樣每日丹藥不間斷,他一年約莫六十萬靈石的薪俸幾乎全砸在其身上,就這樣,還不夠其耗費。
若非他每年都抽出兩三個月時間用以煉丹,倒賣丹藥賺取些靈石,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現在就陷入這種境地中。
小斬的丹藥花費,小白蛇的丹藥花費,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這些年,他基本沒有吐納煉氣修行過,體內靈力量已很長時間未有絲毫增長。
每日大部分都在修行神遊一轉訣及修羅之體,偶爾夜深人靜時,也會花上一兩個時辰,用以灌溉仙珠母蚌,以期望其能再度開枝吐液。
“不行,你現在就去,我在這等。”白衣少女不依不饒,話音方落,又改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那你得答應呆在你的家中,沒我的同意不準出來。”唐寧說道。
小斬目前是他最大的倚仗,他不願這張底牌人盡皆知,雖然之前其在宗門一場大鬧,已經讓很多人知曉了她的存在,然而宗門之外鮮有人知,若是她跟在自己身旁大搖大擺招搖過市。
一者會暴露她的存在,二者恐他人覬覦,是以有此要求。
白衣少女偏頭想了一會兒:“好吧!那我要呆多久,小寧子,你什麼時候能夠買到吃的?”
“幾天之內就給你買來。”唐寧說道,起身出了屋室,來到另一間石室中。
整間屋室別無他物,唯有玄色滕樹一株,白衣少女身形一閃,隱沒入滕樹中。
唐寧拿出儲物袋,朝其一點,將滕樹收入其內,隨後出了洞府,徑離宗門,一路晝夜兼行,路經吳齊兩國,行了數日,來到斷脊山坊市。
偌大的光幕將方圓數十里籠罩在內,他遁光落下,手中一翻,傳音符沒入裡間。
不多時,光幕消融出一缺口,他身形一閃,入了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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