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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棒四分五裂,碎散一地,覆蓋其周身的黑色絲線隨著狼牙棒的碎散漸漸消失。
唐寧微微一愣,這種黑色符字他曾經見過,知曉是小白蛇的一項神通,當年對付長柳湖底那隻蟻后時,小白蛇就是動用這般手段,將那蟻后制服。
可當時那蟻后仍是完好無缺,怎麼今日用在靈器身上就四分五裂了呢!
唐寧百思不得其解,回頭看向小白蛇,它正搖頭擺尾樂在其中。
唐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向它請教算是對牛彈琴了,他正要收起那碎散的狼牙棒殘體和斷裂的青色長刀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好像每次小白蛇搖頭擺尾十分興奮的時候,都是灰色霧氣吞噬了修士血肉後,難道說,這對它的修行有益,所以才顯得興奮?
就如同自己體內的綠色靈力一樣,吸收其他形式的靈力壯大自己,這灰霧吞食修士血肉之後,也能夠反哺於它自身?
唐寧陷入沉思,他想起第小白蛇第一次進階時,就是在吞食了探靈鼠之後,難道說,它的修行方式是靠著吞**血,反哺己身?
好一會兒,他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有答案。
唐寧收起斷劍和碎裂的狼牙棒,拍了拍小白蛇腦袋,小白蛇會意,身形驟縮,鑽入靈獸袋,他遁光騰去,朝西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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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半日,入夜,遠離了“行兇地”,他遁光落至一山林間,盤坐而下,吞下一顆丹藥,恢復體內耗損的靈力。
直至天光泛曉,他睜開雙目,拿出王仲宣身上的那個儲物袋,開啟一看,內裡二十顆上品靈器整齊排列,除此之外,又有數瓶丹藥,兩件靈器,還有雜七雜八一堆物品。
唐寧一一翻看,其中一個木匣中盛放著一顆鋼珠大小赤紅如火的丹藥。
他將其取出放在手中仔細觀看了一會兒,面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此丹藥名為龍膽丹,乃是衝擊金丹境洗髓易骨的必備丹藥,如同築基丹功效一般,只是其蘊含的靈力天差地別。
龍膽丹的其中一味主藥乃是三階蛇類妖獸的蛇膽,但蛇乃是淫穢之物,於是修行界取了個雅名,稱為龍膽丹,有結丹化龍之意。
王仲宣預備此丹,毫無疑問是準備來日衝擊金丹之境時服用的,卻被唐寧截殺,此物在新港絕對是個稀罕貨,必須得到外面的大商會才能買得到。
若是放在以前,唐寧得到此物,必然欣喜,只是現在這般境況,身逢嘆息劫,修行數十年寸功未進,縱使得此丹藥,亦無用武之地,因此沒什麼值得欣喜。
他正要收起丹藥離開此地,忽然,有兩道身影御著法器一前一後向著山林而來。
唐寧心下一動,這不會是坊市派出追查王仲宣下落的弟子吧?難道他們這麼快就知道王仲宣遇害身死了?還是坊市內線弟子洩露了訊息?
不應該啊!就算是他們知曉王仲宣身死的訊息,也不會這麼快就追來。
他身形與身後巨樹融為一體,遙望著那兩道身影,只見兩人徑直落入山林中,其中一人穿著青藍相間的紗裙,乃是名端莊秀麗身形單薄的女子。
另一人面色白淨,濃眉大眼,身著血骨門服飾。
兩人落的近了,唐寧才看清,女子面色蒼白,嘴角帶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俞道友,只要你將築基丹和水雲陣交出來,我絕不為難你,何苦為了身外之外枉費性命,做困獸之鬥。”後方男子喝道。
只見半空中金色長鐧直擊而下,女子咬著嘴唇,奮力相博,雙手結印,地底巨木縱橫而出,將她包裹在裡間,乃是木盾術。
金鐧擊在木盾上,只打的木屑飛濺,幾擊之下,木盾被攻破,金鐧向其擊去,女子以一黑色盾牌護住己身,手中結印,凝成百餘支丈長的冰刀,向著男子斬下。
男子一聲冷哼,雙手結印,半空凝成數條火龍,迎向冰刀,兩者相擊,冰刀盡數被吞噬,火龍朝著女子攻去。
女子不過煉氣七層修為,而該男子已是煉氣十層修士了,盾牌在金鐧和火龍攻擊下搖搖欲墜,正要被攻破時,倏然間,男子一聲悶哼倒了下去,火龍消散於龍,金鐧亦隨之墜落於地。
女子微一愣神,睜眼望去,但見一名面目清秀男子正矗立在那血骨門弟子身後,卻不知是何時到來的。
她神識掃去,卻根本無法探測到對方具體靈力波動,顯然,對方修為超出了她的神識探知能力,至少是築基後期修士。
女子心下又驚又喜,趕忙上前行禮:“晚輩俞慧心拜見前輩,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唐寧之所以出手救下這名女子,蓋因該男子是血骨門修士,若是兩名散修的恩怨,他或許懶得管。
但眼看魔宗修士加害一名弱女子,他這玄門弟子於公於私都沒有理由視而不見,反正是舉手之勞,也不耽誤事兒。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招惹到血骨門修士?”唐寧問道。
“晚輩乃一介散修,家父家母曾留下些許修行之物,誰料知被此賊子知曉,欲要佔為己有,晚輩不肯,他便出手襲殺晚輩。若非前輩大施慈悲之心,晚輩已遭其毒手,前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敢問尊姓大名,容晚輩日後相報。”
“姓名不足為道,此地是我歇腳之所,恰好我與血骨門有舊怨,就幫你順手解決你,你走吧!”
俞慧心看了他一眼,細聲道:“未知前輩可是乾易宗唐寧前輩?”
唐寧聽她此言,眉頭一皺:“你識得我?”
“果然是唐前輩。”餘慧心聞言下拜叩首道:“家母乃是蘇嬌弱,曾受前輩大恩,時常和晚輩提起前輩恩德,今又逢前輩救命之恩,請受晚輩一拜。”
“蘇嬌弱?”唐寧喃喃自語了一聲,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是何人來,其乃望西川的樂師,後和蕭墨白裡應外合,大鬧望西川。
彼時自己受命收集竇家勾結魔宗之證,是以有所交集:“原來是蘇道友之女,蘇道友可安好?”
俞慧心道:“家母早已坐化。”
“是嗎?往事恍如昨日啊!”唐寧感慨道,他依稀還能記起蘇嬌弱樣貌,特別她彈唱詞語之時的音容,想一想,距當初已過了百餘年,真是恍如隔世。
“未知蘇道友葬於何處?既是故人,又有緣再遇,容我去祭奠一番。”唐寧開口道,他之所以提出此要求,一者確實心有悽戚,二者心下對此事仍存疑慮。
自己隨手救下的一名女子竟然是故人之子,這也太過巧合了。
他在情報站多年,安排過無數“巧合”“偶遇”“邂逅”,只要有心的話,這不難做到,他既然能在別人身上使這些手段,別人自然可以給他安排恰如其當的巧合。
“前輩請隨我來。”餘慧心御起法器騰空而起,唐寧跟在她身後,行不到兩個時辰,來到一荒僻山林之間,其內矗立著一座佔地不小的洞府。
“唐前輩請。”餘慧心道,兩人一前一後入了洞府內,來到一間昏暗屋室中,但見上面供應著三塊靈牌。
分別寫著“先外母張氏閨名蓉兒之靈位”“先考俞公真陽之靈位”“先妣蘇母閨名嬌弱之靈位”,下方香爐上插著幾炷香和蔬果玉盤。
唐寧取了三炷香,點了火,擺在靈位面前:“蘇道友,一別百餘載,未想已生死兩茫。”
俞慧心道:“家母若泉下有知,知曉唐前輩能特意來祭奠她,想必十分歡喜。”
“蘇道友怎麼漂泊到吳國來了?”
“家母在楚國得罪了竇家,雖然竇家滅門,但是魔宗起勢,佔據了秦川隴右,家母擔心受到報復,於是離開了楚國,在吳國相遇了家父,兩人於是在此居下。”
“你如何識得我?莫非之前見過我?”
“前輩請隨我來。”俞慧心道,領著他來到另一間屋室內,但見裡間石壁上掛著兩幅肖像圖,下方擺放著香爐。
其中一幅畫像正是唐寧模樣,另一幅乃蕭墨白模樣。
俞慧心道:“這是家母特意安置的屋室,以前家母尚在的時候每月都要焚香禮拜,家母常說,受兩位恩恭厚恩,若非兩位仗義相助,絕無今日。她本事微弱,不能報答兩位恩公大德,因此特設此案,為兩位恩公祈禱。”
唐寧見此,再無疑慮,開口嘆道:“我不過順水推舟,蕭兄真義士也。”
俞慧心道:“對於家母來說,兩位都是她恩人,故掛此影象,日夜為兩位恩公祈禱。”
唐寧望著那畫像,默然無語,他心中似有所悟,竇博倫披頭散髮、目次欲裂的模樣又在他腦海中重現。
竇家諸多子弟因自己慘遭誅戮,無辜慘死,可同樣有很多人因自己而重獲新生,那些被竇家折磨擄掠的女子,不也因此而逃脫毒手嗎?
這世間之事哪有什麼對錯,只要憑心行事,又何必在乎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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