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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躬身行禮,魏玄德擺手道:“眾弟子擊潰魔宗,揚我玄門之威,出力甚多,且先各回本部,統計傷亡斬獲,再來覆命。”

“是。”眾人應道,各化遁光而去。

唐寧、呂光、劉淼三人回到情報科之居所,召集了所有弟子,統計了本部的傷亡、斬獲。

入夜,一名廣額闊面男子遁光落下,推門而入,稽首道:“劉師兄,掌門請你前往彙報情報科傷亡、斬獲情況。”

劉淼不敢耽擱,當即起身,出了屋室,化遁光而去。

朱虛遇害後,情報科沒有了指揮者,劉淼這個督查就暫時代領執事處理事務。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陣內又是鐘聲大響,三人自入定中睜開雙目,身形一閃,出了木屋,領著眾弟子來到陣壇石殿之前,與其他部科弟子集結於此。

約莫一炷香時間後,魏玄德等人自殿內而出,手一翻,極光舟迎風而漲,眾人乘做法舟出了大陣,與青陽宗、水雲宗相會,來到魔宗大陣前。

魔宗眾人亦列陣而出,魏玄德、宋明義、汪絮泉一聲令下,向著魔宗殺去。

兩隊再次迎頭相撞,靈器術法耀目。

唐寧手一翻,金刀迎風而漲,斬向一名身材魁梧的幽魅宗男子,該男子翻出一玄盾護住己身,雙手一結印,半空之中,一朵朵冰花凝成,霎時間成千上萬朵冰花朝著唐寧狂湧而來。

冰花落至金刀之上,冰花碎裂,凝成厚厚的冰層,沿著其身蔓延。

金刀光芒大綻,冰層一邊凝結,一邊碎裂。

男子又翻出一具栩栩如生的金色人形傀儡,但見其身形一閃,拳掌如風擊在金刀之上,嘭嘭之聲大響,傀儡口鼻之中不斷噴吐出巨大的光柱。

傀儡金光大綻,金刀在其攻擊之上,光芒愈弱,劇烈晃動不已。

無數冰花綻放在金刀上,漸漸將其冰封,厚厚的冰層足有十餘丈厚,眼看就要將金刀及唐寧封印在內。

一道光芒透出,冰雕層層裂開,巨大的冰塊直墜而下。

唐寧手翻出一金光杖,迎風大漲,擊向金色人形傀儡。

金光杖砸下,嘭的一聲響,那傀儡晃了晃身子,一張口,一道巨大光柱噴出,與金光杖光芒相持未久,金光杖光芒大減。

光柱亦消散於空。

傀儡一個閃身,拳掌迎向金光杖。

幽魅宗男子雙手結印,半空中凝成數面巨大的冰稜,將金光杖包裹其間,在冰稜之中,激射出無數丈大的冰刀,密密麻麻前仆後繼斬下。

金光杖光芒大綻,抵抗著冰刀的攻擊,另一邊金色人形傀儡口噴出巨大光柱,擊向金光杖。

唐寧雙手結印,一個巨大光圈浮現,內裡五色流轉。

光柱和冰刀擊在光圈之上,隨著其一道流轉,漸漸被其融化吸收,連那冰稜也被捲入光圈中吸收。

光圈慢慢停止了轉動,他雙掌一推,巨大的光柱和無數冰刀激射而出,擊向幽魅宗男子。

此時,傀儡身形一閃,擋在男子身形,它口中再此噴吐出巨大光柱,與激射的光柱兩相對撞,相持不下。

鋪天蓋地的冰刀斬在傀儡之上,只聽得咔嚓聲不斷,眾多冰刀紛紛碎裂,然冰刀密密麻麻似無窮無盡,傀儡身上蔓起冰層,冰層越來越厚,將其整個冰封。

倏然之間,血紅的絲線透過冰層而出,冰層一一碎裂,傀儡破冰而出,只見其全身血紅光芒大綻,手掌之間激射出無數薄如蟬翼的血紅絲線,正是這些絲線將冰層割裂。

那幽魅宗男子嘴角微微一揚,唐寧還以為他有什麼招數要使,哪知其手一招,將傀儡收起,整個人遁光一閃,朝後方逃竄而去。

唐寧不禁愣了一愣,此人顯然留有餘力,卻突然逃竄而去,莫非是要誘自己深入?

他轉頭一看,但見其餘諸處戰團,很多魔宗弟子紛紛後撤,只剩少數魔宗弟子還在纏鬥。

他身形一閃,金光杖凌空斬下,擊向一名新月門男子。

那男子面色大變,以玉磚護住己身,向後逃竄而去。

唐寧眉間光華一閃,神識所化之無形光華,擊在玉磚之上。

玉磚晃動不已。

金刀頻頻斬下,於此同時,與其對陣的乾易宗弟子也沒有閒著,玄色長矛連連斬下。

新月門男子還未逃出百丈之遠,玉磚便已破碎,唐寧神識攻入其泥丸宮中,直將其神識海中綠色光團擊的四分五裂。

男子立時痴呆不動,玄色長矛刺下,將其胸腹之間刺穿一個偌大空洞,新月門男子身形直挺挺倒了下去。

唐寧雙目微閉,神識所化之光華回到他神識海中。

那乾易宗弟子手一招,將魔宗修士儲物袋攝至手中,滿面笑容,身形一閃,來到唐寧身側,開口道:“多謝唐師兄相助,此賊子既是你我兩人合力所斬,這儲物袋中之物咱們就分了吧!”

“這樣吧!他的宗門令牌歸你,儲物袋中之物歸我,或者宗門令牌給我,儲物袋歸你都行。”

此人乃是警備科弟子荀清暄,兩人同屬戒密院下屬部科,倒也見過幾次面。

唐寧微微一笑:“此賊既是荀師弟所手刃,其戰利品自然歸你所得。”

聽他如此一說,荀清暄反而有些過意不去,訕訕道:“既如此,就多謝唐師兄了。”

此時,魔宗弟子已悉數逃回魔宗大陣內,那些纏鬥戀戰不得脫身的,在玄門眾人圍攻之下,皆被誅殺。

兩人遁光一閃,與其他人彙集一處。

“魔宗的戰鬥慾望似乎並不強烈,初一交手,便紛紛敗退。”

“我也感覺到了,魔宗弟子未盡全力,只是象徵性的試探攻擊,根本出工不出力。”

“這說明他們內部造成了分裂,人人沒有鬥心,只想保全自己,唯恐撤退在人之後,被咱們圍攻。”

“底下弟子如此,想來魔宗高層也是一般,由此而看,魔宗必敗無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道。

“諸位,我們且先回各營,等候掌門旨意吧!”莊心乾說道。

眾人於是各化遁光,分道揚鑣而去。

唐寧等人回到乾易宗大營,入了陣內,莊心乾開口道:“諸位師兄弟先各回本部科,等諸位師叔歸來後再做定議。”

眾人自無異議,各歸部科居所。

入夜,軒躍山靈礦大陣,巍峨的石殿內。

新月門掌教莫道得,幽魅宗掌教鄭介懷,血骨門掌教吳正平聚於一堂。

莫道得面色陰沉:“吳道友,你們血骨門這兩次交戰以來,每每不戰而逃,導致整個隊伍大潰敗,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吳正平淡淡道:“不戰而逃?莫道友是聽誰人說來,此人妖言惑眾,意圖挑撥你我兩宗之情誼,其心可誅。”

“本宗弟子個個力戰,盡心盡力,只不過力有窮盡,心有不足,不敵而逃,何錯之有?”

“縱是你我與玄門高層交戰,不敵之時也得走為上計,避其鋒芒,更何況下面弟子,難道要站的等死?伸著脖子由玄門宰殺嗎?”

莫道得忍不住怒道:“佔領軒躍山靈礦難道是我新月門一派的事情嗎?你們血骨門不也從中得利?現如今玄門逼戰,兵至城下,正是同心戮力之時。”

“都似你們這般心下怯戰,只念著儲存自身,如何退敵?你們血骨門能有今日之盛,沒有本宗的幫襯,恐怕還和往昔一樣,藏身於深溝野壑之間,何來與青陽宗分庭抗禮?”

“現如今非是為一家之私,乃是為了我們三派共同利益,你們血骨門尚且如此,若他日新月門有難,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你們了。”

吳正平道:“莫道友若這般說,我也無話可說,當初你們提議佔領軒躍山,我便不同意,是莫道友一意孤行。我念著咱們同屬一脈,相互扶持之心,因此相助。”

“現戰事不利,反而指責我血骨門不盡力,莫道友,你可不要忘了,這幾場大戰下來,損失最重的可是我血骨門。”

“為了配合你們新月門,本派傾盡全力,問心無愧。”

鄭介懷微微咳了一聲:“兩位道友且消消氣,我等三派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又何必相互指責呢?”

“你我宗派從原來苟身度日,到如今與玄門平起平坐,半分新港,正是一派欣欣向榮,此非天定,乃是人謀。正是由於我等齊心協力,才有如今之局面。”

“現戰事不利,各派都有傷亡,只可同心抗敵,奈何內部自亂?此正是玄門樂意之事,他們一直致力於分裂我等,然求而不得,今乃因一場小小失利,而自相推諉指責,做親者痛而仇者快之事?”

莫道得、吳正平皆默然不語。

鄭介然繼續說道:“如今戰事不利,我認為是玄門氣數未盡,現在想一口吞併玄門還不到時機。我意,不妨先行撤離,各自發展宗派,沒必要與其爭一時長短,待時機成熟之後,再一舉殲滅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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