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九章 推測,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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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陣兩側,熙熙攘攘的盤坐著數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不乏金丹修士。

唐寧神識從這些人身上一掃而過,在掃過一名鬚髮皆白老者時,竟然察覺不到其身上的靈力波動和任何氣息,彷彿整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心下一凜,轉頭看去,但見此人身著一身淡黃色長袍,正自閉目靜坐。

能夠超脫他神識探測之外,說明至少是元嬰級別的修士。

唐寧只撇了一眼,便趕緊收回目光,生怕引得此人不悅。

此人單獨佔據傳送大陣正東方一席之地,周圍十丈之內沒有任何人敢靠近。

唐寧在西北部角落找了個空處,盤腿而坐,靜靜等待著傳送陣開啟。

不多時,陸陸續續又有許多人從殿外走入,紛紛尋地而坐,但都有意避開了那個高深莫測的老者。

約莫半個時辰後,殿外四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來,皆是金丹修為的修士,他們行至傳送陣前,分四個方位矗立。

只見四人左手一翻,各掏出一面赤紅色小旗,四人朝旗面上一點,四面小旗發出一道耀眼的赤色光芒,交織於大陣中央,匯聚在一點。

周側玉柱和地面上刻畫的紋路符字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開始遊走。

四人中年長的男子說道:“你們誰先來?”

話音方落,那盤坐大陣東側的老者起身走至其身旁,將手中號牌遞給他,隨後走入傳送陣之內。

男子接過號牌,手中一翻,拿出一件巴掌大小的赤紅色令牌,在其上一點,令牌發出一道赤紅光芒,擊在那四道交織於大陣中光芒上。

霎時間周圍數十根玉石與陣旗光芒大綻,各色光芒交織,耀的人睜不開眼。

這光芒持續了十餘息時間,待其消散,那大陣中的老者已沒了身影。

眾人一個一個緊接著入了大陣,被傳送而走。

輪到唐寧時,他將號牌交給男子,走入大陣,四周光芒大綻,他只覺眼前一片白茫茫,腦袋一陣昏沉,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處於一間廳殿之中。

周圍玉柱、陣旗、紋路、符字和方才那處一模一樣,但是守在陣法之外的人已換了模樣。

顯然,自己被透過了傳送,來到了宣義島。

唐寧走出大陣,那守在大陣周側的修士對其毫不在意,視若未見。

他離開廳殿,外間群山環繞,山峰之間亭臺樓閣矗立,行不多時,來到一殿閣前,便是此間的管理處。

內裡,數名男女坐於案桌之上,正處理著事務。

唐寧來到一女子跟前,開口問道:“道友,敢問該如何前往火猿島?可有傳送陣否?”

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去火猿島沒有傳送陣,你可以去星凡商會問問,或許有前往火猿島的運輸船。”

“星凡商會該怎麼走?”

“星凡商會總部在東北部,你往那裡走就行了。”

“多謝相告。”唐寧到了聲謝,出了廳殿,遁光直去。

…………………

新港,青陽宗議事大殿。

掌教汪絮泉與三殿三院高層聚於一堂,人人神色凝重,面色難看。

前日血骨門突襲前線大營,致使青陽宗弟子死傷慘重,清玄殿殿主申文則遇害。

“趙師弟,你說說怎麼一回事兒吧!”汪絮泉鐵青著臉開口道。

趙恭微微咳嗽了一聲:“前日我前往斷脊山坊市購買丹藥,便將陣法的中樞陣盤交給了徒兒鄭堅,吩咐他好生看管,切不可私出大營。至於具體怎麼一回事,我因身在斷脊山坊市,不在大營,故而具體情況也不甚清楚。”

大營陣法突然被關閉,致使魔宗攻入,青陽宗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此一事毫無疑問,他要付起主要責任。

趙恭心中甚愧,只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大陣中樞是他親手交到徒兒鄭堅手中,還耳提面命的告訴他,一定好生看管。

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呢!鄭堅為人他素來知曉,謹慎機警,如何在這關鍵時候偏偏將大陣關了,他想破腦袋也沒明白其中玄機。

汪絮泉沉默了一會兒:“陶師弟,你那邊查的怎麼樣?”

下方一面方口闊,鬢邊見白男子開口道:“督察部已對潰逃回宗門的弟子展開了調查,根據他們的說法,大陣是子時左右關閉的,距離魔宗攻入大營,前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顯然,這一次事件是魔宗精密策劃安排的,和上次軒躍山一事幾乎如出一轍,可以肯定,上一次軒躍山的事也是我們這邊出的問題,應該是同一個人。”

“鄭堅的屍首沒有找到,有一個弟子說,在魔宗攻入大營時,他看見有一個人出了大陣,懷疑是鄭堅。”

“現在只掌握這些情況。”

汪絮泉看了眼趙恭道:“鄭堅為什麼會出大陣?”

趙恭滿面疑惑:“我不知道,我在將陣盤交給他之時,明明叮囑他千萬不可以出大陣,也不能將陣盤交給其他人。”

下方一中年男子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手法和上次軒躍山靈礦被襲之事幾乎一模一樣,若那個出大陣的人真是鄭堅,想來他一定受了人矇蔽。”

“但無論如何,他沒有理由將陣盤帶在身上出大陣,現在的問題是,他將陣盤中樞交給了誰?”

“誰能夠得到他毫無保留的信任,甘願將中樞陣盤交出,自己偷偷離開大陣。我想這會是我們找到內部那個細作的關鍵。”

趙恭道:“掌門,此事我負責不可推卸的責任,也有重大嫌疑,我願意接受宗門的調查。”

“趙師兄不要誤會,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覺得事情過於詭異,不符常理。結合上次軒躍山靈礦的事情來看,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方才開口的男子說道。

“我們細想一下,那次賀師弟離開軒躍山,然後大陣關閉。而再此之前,掌握大陣中樞的蕭思話曾經離開過大陣一次。”

“而這一次,趙師兄離開大營,掌握大陣中樞的鄭堅也離開了大陣。”

“這難道是巧合嗎?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深層次,可以貫連的線索。”

“他們兩人都是受了別人的矇蔽,然而是什麼人可以騙到他們兩人,甘心交出大陣中樞呢?”

“還有,這兩個人死法也是一模一樣,魔宗攻入大陣時,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們,也找不到屍首。”

他此言一出,眾人皆皺眉沉思起來。

汪絮泉道:“楊師弟的意思是?”

楊姓男子道:“昨日我想了一宿,覺得問題肯定不出現在鄭堅身上。”

“他和蕭思化一樣,受人矇蔽,回到剛才那個問題,誰能夠取得他們毫無保留的信任呢!”

“蕭思化是水雲宗弟子,他們那邊我們暫不知曉。”

“趙師兄,鄭堅是你的徒兒,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在這種時候將中樞陣盤交給別人,自己偷偷摸摸離開大陣嗎?”

趙恭搖頭道:“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一點,此子機警謹慎,我又對他三令五申,他絕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更別說自己離開大陣了。除非他受到了別人的控制。”

楊姓男子道:“如果這個人是你呢?他會不會將陣盤交給你,聽從你的命令悄悄離開大陣。”

趙恭道:“魔宗攻入大陣時,我還在斷脊山坊市。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宗門調查。”

楊姓男子道:“趙師兄,我不是說你吩咐鄭堅做的這件事。我是問,如果是你的命令,他會不會將陣盤交給你,自己離開大陣。”

趙恭不解其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楊姓男子道:“那我們可以確定,只有趙師兄可以命令鄭堅交出中樞陣盤,悄悄離開大陣。反向推之,讓其交出陣盤,離開大陣的這個人就是趙師兄。”

“我…”趙恭剛要開口說話,楊姓男子打斷道:“由此得出結論,有人冒用了趙師兄的身份,騙取了鄭堅手中陣盤,讓他離開了大陣。如此說來的話,一切就說的通了。”

“這個人害怕身份露餡,所以要先殺鄭堅滅口,以免其在戰亂之中逃走,所以鄭堅悄悄出了大陣,是掉入了陷阱。”

“包括上一次軒躍山靈礦事件,這個人也是用了同樣的手段。”

“大營被攻破之後,我立馬想到了當年的軒躍山事情,兩者幾乎如出一轍,於是昨日我到密保科的檔案室翻閱了當初軒躍山事件調查組的卷宗,看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推論。”

“當年的調查組中,有人推測,掌握大陣中樞的蕭思話在魔宗攻入大陣前就已經死了,只不過沒有人察覺,是以魔宗攻入靈礦後,沒有人見過他身影,包括他的屍首也找不到。”

“是有人在殺死他之後拿了他的中樞陣盤,開啟大陣,放魔宗入內。不然,一個掌握著中樞陣盤的靈礦主事不可能在魔宗攻入後,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人發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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