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四章 赤幹嶺(三),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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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人細眼長髯,約莫四十餘歲,名胡廣,乃宣德殿督察部弟子。

身後兩人一男一女,男子約莫三十餘歲,廣額闊面,名趙瀟寒,乃內務院事務科弟子。

女子約莫二十餘歲,冰肌玉骨,面若桃花,眼若圓月,名蘇琳,乃內務院丹藥科弟子。

這個蘇琳,唐寧曾與其有一面之緣,當時他在藥草科,正值宗門試煉之地開啟,他在其內碰上奄奄一息的護山科吳大通,受其遺命囑託,將儲物袋中築基所需之物交與許琳,結果被拒,當時此女的冷漠給了他較深印象。

後有好事者傳言,他追求此女被無情拒絕。

其餘二人他沒有過交集,只在乾興殿中,掌門一一點將時見過,是以知其姓名。

此三人駐守在猿澗山,在赤幹領之東南方向,離此約莫百餘里,是以最先到達。

“謝師兄,我受大營嚴師叔之命,前來支援你等,我三人先行,餘下弟子正在趕來路上,怎麼?屍傀宗已退去了?”胡廣道

他此言一出,幾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神色。

謝朗道:“屍傀宗並沒有攻來,是我們情報判斷錯誤,方才已通知大營,奈何無法聯絡上你等,故特此在此等候你們。”

“屍傀宗沒有攻來?”

“是。你等隨我來,一看便知。”謝朗道,化遁光而去。

胡廣三人對視一眼,緊跟其而去,幾人行了數十里來到最前方哨崗,謝朗指著遠處眾屍傀宗弟子道:“我等與屍傀宗相距不過百餘里,為防備屍傀宗突然襲擊,因此向前每十里派出哨崗,以煙火為號。”

“半個時辰前,那屍傀宗眾人出了大陣,守在崗哨的弟子以為他們等是為襲我而來,於是放起訊號,傳至營中。我等未明細裡,見訊號便以為屍傀宗來襲,於是告知大營,後來才知他們也是為建哨崗,故有此誤會。”

“原來如此。”胡廣點頭道:“看來魔宗也擔心我等襲他陣營。”

謝朗道:“勞煩三位師弟白跑一趟,實因我等判斷失誤,心甚愧疚。”

“此小事耳,謝師兄何愧之有,屍傀宗未敢攻營不正是我等期盼的嗎?既是虛驚一場,我等告辭了。”胡廣說道,與趙瀟寒,蘇琳化遁光往東南而去。

謝朗回到陣前,幾人又陸陸續續接待了幾批援軍,向他們陳明事由,直至送走最後一批大營來的援軍,幾人方回陣內。

“這樣可不行,最前方崗哨離咱們陣營太遠,底下弟子心中慌亂,一見屍傀宗動向便匆忙逃離,根本來不及分辨敵情真偽,更別說摸清敵情細節了。”謝朗開口道

“謝師兄的意思是?”

“我意咱們輪流守哨崗,以一月一輪,諸位師弟以為如何。”

幾人自然沒什麼異議。

謝朗道:“那好,這個月就由我守崗。”

周濤道:“謝師兄你是我們這隻隊伍的主心骨,哪有派大將守哨的呢?還是坐鎮大營吧!再者先前已有商議,八卦一體陣盤由你看管,哨崗之事我等幾人輪值便可。”

謝朗看向唐寧等人,幾人紛紛表態附議。

“既然大家都如此說,哨崗之職就麻煩諸位師弟了,唐師弟,此月就由你領我部弟子擔任哨崗之職吧!”

“好。”唐寧應道。

“不如由我等領本部弟子輪流擔任哨崗之職,謝師兄與調任部弟子只負責守衛傳音陣,這樣方便調配,如何?”王天宇道

“這樣也行,諸位師弟以為如何?”

幾人皆點頭同意。

“那唐師弟,本月就由你及情報科弟子擔任哨崗。楊師弟,王師弟,周師弟依次輪值,傳送陣由我及本部弟子負責看守。”謝朗說道。

幾人均無異議,各回本部,唐寧召集情報科弟子在自己石屋內議事。

沒多時,眾人皆到齊。

唐寧開口道:“方才我與謝師兄等人商議,今後傳音陣守衛由調任部弟子負責,崗哨的守衛則由另外四部科負責,依舊是輪值制,一月一值,此月由我們情報科守崗。”

“下面我安排你們各自崗位。”

“趙勇,錢穆,你二人留守陣內,負責守備警戒鍾。”

“趙立恆,朱子廉你二人守弟一崗哨。”

“鍾穆,秦瑤,你二人守第二崗哨。”

“馬伯雍,湯震你二人守第三崗哨。”

“馬玉,馮詩詩,你二人和我守第四崗哨。”

眾人應聲稱是。

“你等修為尚淺,只管傳送訊號,若見前方煙火訊號起,立刻發訊號回營陣中,今晚便出發守崗,你等各自回去準備。”

“是。”眾人應道,離開了石屋。

入夜,唐寧領著眾人在謝朗處領了煙火之物,離開陣營,按之前部署各自登上瞭望臺。

唐寧與馬玉、馮詩詩來到離大營四十里之遠的瞭望臺,今夜月朗星明,可以勉強看到隔著數十里之遠的屍傀宗眾人,瞭望臺已建了約莫一半。

“唐師叔,以你之見,我們如今行營布好,屍傀宗是會選擇繼續侵佔,還是就此作罷分界而治?”馮詩詩問道

“沒外人在,你們就別一口一個師叔了,聽著也挺彆扭的。”唐寧道,三人原同屬機援隊,一起執行過多次任務,算是比較熟絡的了。

“這是修行界不成文的規則,以分尊卑,宗門弟子皆如此,我二人又怎能破例。”馬玉道

唐寧不再勉強,搖了搖頭嘆道:“分界而治,那是不可能的。”

“為何?他屍傀宗雖完成整合,實力也未必比我宗門強,且其已佔據虛樞山靈礦,又擴張了千里之地,拿下許多修行資源,境遇比之當年有云泥之別,還不肯滿足?非得拼上性命和我等拼個你死我活才肯休?”馮詩詩道

唐寧笑了笑:“我玄門得勢的時候,屍傀宗弟子漫藏深溝山野,不一樣到處圍剿誅滅他們,可曾因為他們潛身縮首而網開一面?今魔宗焰漲,而指望分界而治,豈不荒謬?”

“強弱之勢異耳,當時我玄門實力足以碾滅魔宗,是以除惡務盡。今屍傀宗縱有新月門,幽魅宗相助,整體實力也不過與玄門分庭抗禮而已,何不息甲罷鬥,分界而治豈不更好?”

“是啊!你不是說了嗎?今魔宗與玄門實力在伯仲之間,可玄門掌握了多少地盤及資源,魔宗掌控多少?豈能甘心?咱們乾易宗方圓有萬里之地,而屍傀宗,不過千里,他實力既不弱於我等,憑什麼我控地萬里,而他只能偏安一隅?若說分界而治,我宗門還得讓出個數千里之地才行。”

馮詩詩聽罷默然不語。

“可看屍傀宗今日這陣勢,似乎也沒打算進攻,反而學我等建起瞭望臺來,想必是擔心我等攻伐於他,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沒打算攻伐掠地?”馬玉道

“現在不入侵,不代表以後一直如此,只是魔宗高層還沒下決心而已,他們這些年不斷擴張,得到那麼多修行資源,內部也需要時間消化。說不定運氣好的話,他們再度大舉入侵時,我等已回宗門了。”

二人不再言語,唐寧看了眼馮詩詩道:“馮師妹,你修為已至煉氣大圓滿,怎麼沒向宗門申請築基準備嗎?呂師兄如何將你調來了。”

馮詩詩道:“前些年已衝擊築基一次,但失敗了,好在停止的及時,只受了些輕傷,這些年積攢的靈石全用於築基之物,一併毀了。再加上曹師兄再度申請築基準備,我代領隊長一職,因此沒有申請。”

“是困於心魔嗎?”

馮詩詩苦笑道:“還沒到那一步,體內經脈骨骼受不住靈力侵襲,撕裂後沒能順利凝結。”

築基一關,天地靈氣湧入體內會將骨骼經脈盡數融碎,而後重新生出,直至其可以抵抗靈力侵襲為止。

中間過程約莫會重生四五次,若不能順利重生的話,靈力會紊亂,直襲靈海穴及內臟,造成修士暴體而亡。

唐寧從儲物袋中拿出清心鈴遞給馮詩詩:“這是我築基之時宗門賜的清心鈴,如今尚算完好,我留之無用,給你吧!可惜五門雲水陣在築基之時被損毀,不然憑此物或許可以幫你渡過天地靈力侵襲之難。”

“這…”馮詩詩遲疑未決,想接卻又抹不開顏面。

“拿著吧!反正這玩意兒我也用不上了,讓它發揮發揮餘熱。”

“多謝唐師叔。”馮詩詩接過清心鈴道。

“這玄魔大戰不知什麼時候又會到來,你們早些築基,也好多些自保之力。”唐寧說道

馬玉苦笑道:“我是沒什麼機會了,這輩子恐怕過不去這道坎了。”

“突破瓶頸的機緣不過一念之間,你無需如此沮喪。”

馬玉沉默不語。

第二日,屍傀宗的瞭望臺也已建好,雙方隔著四五十里遙相對望,隔著這麼老遠,五官面相不可能看的清,勉強可以看出個輪廓,對方瞭望臺上兩名弟子,不知修為幾何。

和這邊一樣,屍傀宗也是十里一崗,共設四崗。

起初,雙方都還很警戒,各自遙望緊盯著對方陣營動向,見其大陣中出沒三四人影,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隨時準備放煙火為號。

特別是遙見對方築基修士,遠遠見遁光出入大陣,唐寧都吩咐馬玉,馮詩詩將煙火之物拿在手中,只要他們一逼近己方崗哨,便放訊號跑路。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漸漸習以為常不再那般驚怪,只當等閒事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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