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五章 軒躍山靈礦(七),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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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雅琴見唐寧術法被破,魔宗弟子口吐鮮血,知其靈力將盡,不能持久,雙手結印,周圍寒氣驟升,轉瞬間地面已結上了厚厚的冰層。
雪花自天而降,落在骨刃上,立刻將其冰封,數千骨刃眨眼見就化為了冰雕,衛雅琴立身於漫天冰雪之中,遺世獨立。
方圓數十丈無論地面,密林中老樹、骨刃皆化為冰雕,包括那魔宗弟子。
雪花越下越大,地面冰層已有十餘丈厚,而魔宗弟子正被封在十餘丈厚的冰層之下,此正是她最強術法之一,冰川絕域,當年她亦是憑此術法打敗外聯科陶謙,進入小比前三之列。
猛然間,數十根骨刃自那魔宗弟子體內破冰而出,一直向衛雅琴所在攻去,衛雅琴巍然不動,骨刃破冰後延伸不到一丈便又被冰封。
唐寧身體傳來一陣巨大疼痛之感,全身氣力迅速消散,骨刃將他開膛破肚,刺穿他胸膛。
他體內綠色靈力狂湧,大五行轉生術開始運轉,臉色一陣青白黃藍紅變化,氣力又迅速恢復。
他握著骨刃,將身體抽離,胸膛碗大的血洞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
“嘭”的一聲,那魔宗修士破冰而出,他身上滿是破體而出的骨刃,臉色蒼白的可怕,一絲血氣也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豆大的汗珠仍是不斷從臉上滑落,明顯是靈力透支之象。
不能再鬥下去了,他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處境,自己靈力透支,再鬥下去必是死路一條。
遠處那火紅絲網已將姜羽桓籠罩在其中,姜羽桓手中靈器青華刺正與絲網糾纏,欲要破網而出。
兩者一個紅光一個藍光互相抗衡,因沒有他體內靈力的支撐,火紅絲網遠不及華陽刺之威,藍光正以壓倒性優勢侵蝕紅光,過不多時,絲網就要被其攻破。
而他現在不能將絲網召回,一旦召回便會被兩人夾攻,敗亡只在一瞬間。
就讓絲網再多糾纏一會兒,雖然失去這件靈器有些可惜,但比起性命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他略一思索之間,身上已結了厚厚冰層,將其冰凍。
骨刃破體將冰層擊碎,他雙手結印,再次使出那一術法,數以千記的骨刃離體而出,朝著衛雅琴激射而去。
衛雅琴雙手合十,密密麻麻的骨刃初時勢如流星,漸漸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越接近衛雅琴所受的阻力就越大,最終在距其一丈遠處被全部冰住。
那魔宗弟子見此一招沒有奏效,體內靈力幾乎無法對抗這冰寒之力,他左手一翻,拿出黑幡。
此黑幡方才受損被他收起,但這時性命要緊,也管不了這許多了,黑幡迎風而漲,噴出黑霧將其覆蓋抵抗著冰寒之氣,包裹著他向西突圍而去。
一道身影閃過,轉瞬間到他身側,一隻手罩於黑霧上方不斷顫抖的向下壓去,口中大喝:“虛空寂滅。”
只見黑霧中那處空間不斷抖動,隨著那隻手五指彎曲,空間以肉眼可見形式開始扭曲,而那魔宗弟子整個人也扭曲起來。
其五指慢慢合攏,空間扭曲的越加厲害,魔宗弟子整個人都已扭作一團,他已經無力抗衡這股力量,由著其捏揉。
終於,其五指合攏並拳,沒有絲毫聲響,那處空間徒然一黑,黑暗之中有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凌亂而強大,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
不多時,黑暗中有白光透出,黑暗漸漸被驅散,空間又恢復了穩定,只是那魔宗弟子身形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羽桓面色蒼白如雪,額頭上汗漬連連,手中握著兩個儲物袋。
地上一杆黑幡橫斜在冰層上,原本漆黑如墨的幡旗,現在已完全淡化,顯然受損非輕。
衛雅琴停下術法,來到他身側。
“此人身上竟攜帶兩隻儲物袋,看來東西不少。”
“有一個應當是汪師兄的,他殺害了汪師兄後取了其腰間儲物袋而去。”衛雅琴道
姜羽桓轉頭望了一眼;“咦!唐師弟呢?怎麼不見他,不會…”
他話未說完,一個聲音響起:“我在這兒。”
唐寧從地底鑽出,面色蒼白之極,方才他被骨刃透胸,一般人早就死了,他運轉大五行轉生術使傷口痊癒,靈力消耗嚴重。
比上次小比時再生一條手臂靈力消耗更大,想來是受的傷程度越重,癒合耗損靈力就越多。
斬落一條手臂看起來雖然血淋淋的有些嚇人,但對修士而言不算嚴重的致命傷,骨刃透胸而過,卻是可讓人立時斃命。
“沒想到這血骨門修士這般強橫,我與衛師姐汪師兄三人圍堵他一人竟敵他不過,若非姜師兄你及時施以援手,果斷追擊,還真讓他逃之夭夭了,只是可惜汪師兄…”唐寧道
姜羽桓笑道:“當時我攔截了一名魔宗修士,待我解決那人時,正見你們三人與其糾纏,我趕至時正好見汪師兄殞命當場,說實話,當時我未曾想到此人如此難以對付,若是知曉,也不會再追。”
“我觀此人絕非泛泛之輩,料想在其宗門同輩中當屬佼佼者,一者我們修為與其有不小差距,二者他身上寶物不凡,若單以神通術法而論,未必比我們強多少。”
衛雅琴道:“比姜師兄定然不如,但比我與唐師弟綽綽有餘。”
姜羽桓笑道:“那不過是他修為在你們之上,術法神通威力自然要強上一些,若單以靈力比拼,我也不是其敵手。對了,這兩個儲物袋給你們,他那火紅絲網威力不俗,我就收下了。”
唐寧衛雅琴對視了一眼,唐寧道:“他這黑幡我倒是頗有興趣,雖然損傷不小,但應當可以恢復,不知衛師姐能否割愛?”
衛雅琴道:“唐師弟既喜愛這黑幡,我自不能奪人所愛,且方才他那長鐮被我取了,亦是一件中品靈器。”
三人分贓完畢,唐寧想起姜羽桓手中那鏡子,開口問道:“姜師兄,你那鏡子是何寶物,他這黑幡中惡鬼有剋制靈器之效,怎的被你鏡子一照,盡化灰飛。”
姜羽桓道:“我這寶鏡名叫金靈鏡,是一件上品靈器,此鏡煉製材料之屬全是至陽之物,專克妖邪鬼魅一類,他那黑幡雖不俗,但正被寶鏡我所克,故而破他黑幡如秋風掃落葉,而他那火紅絲網材質堅韌不比,能收各種靈器,我靈力既不如他,不敢與他硬拼。”
“若不是你們二人出手,讓他無暇分心它顧,靈力供應不上,我這青華刺早被其收去了,此人身藏數件威力不俗靈器,且術法神通頗強,故我斷言其絕非泛泛之輩,必是血骨門內同輩翹首之一。”
衛雅琴疑惑道:“姜師兄,怎麼你遁術何以如此迅捷,我二人跟你們身後,沒多時就不見了你倆身影。”
姜羽桓笑道:“這是我所修功法緣故,能夠身化各類妖禽,並獲得它們的天賦,我在飛遁之時身化飛禽,飛行之速自然大增。”
他這麼一說唐寧才明瞭,之前他還驚詫,同是築基初期之境,怎麼遁術差距如此之大。
“我要打坐恢復一下靈力。”姜羽桓道
唐寧、衛雅琴點了點頭,皆盤坐而下,吞下丹藥。
大半日後,三人耗損的靈力恢復,化遁光而去。
飛遁了約莫一日,到了軒躍山靈礦,彼時明月初升,大多數弟子也都已回了靈礦。
三人先是去了方項名房間,他是此次調查組副主事,平安歸來怎麼也得和他報備一聲,這場遭遇戰打的那麼亂,定然也有失散身死的修士,他肯定是要做統籌的。
姜羽桓敲了敲門,方項名開啟房門,見到三人面色一喜:“姜師弟,你可歸來了,我們在血骨門總壇沒有找到你,便先回了這裡,姜師叔與青陽宗兩位前輩一同追擊血骨門一金丹修士去了,不久前方回,聽聞你還未歸,十分著急。”
方項名見過他歸來一顆懸著心總算放下,因為此事,姜明狠狠責備了他一番,蓋因他是副主事,統領乾易宗弟子,現姜羽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他沒有全力搜尋,帶著其他弟子回了軒躍山。
要是姜羽桓真的有所不測的話,他可要被這位姜師叔記恨上了。
姜羽桓道:“我與唐師弟、衛師妹二人追擊一名魔宗弟子去了,耗費了不少時間。想你們那邊戰事應當結束,因而自行回此,方師兄,此一次圍剿血骨門成果如何。”
“此事稍後再說,姜師弟,你還是先去告知姜師叔一聲,免得他老人家心急。”
“那好吧!我先去了。”
“這姜師兄和姜師叔是什麼關係?是師徒還是叔侄?怎的如此關念心切?”唐寧問道
此言一出,衛雅琴和方項名皆詫異的看著他,方項名驚道:“唐師弟難道不知?姜師弟乃是姜師叔親孫,其父母皆在其幼年早亡,姜師叔對其視若掌上玉珠,宗門師兄弟皆知,你們不是同屬戒秘院嗎?怎麼你連這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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