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四章 荊北,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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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弟,那周文言自己並非乾易宗弟子,此是為何?”唐寧開口問道
王捱道:“周文是周茂師叔的玄侄孫,乃記名弟子,非入室弟子,周茂師叔出宗門之後,迴歸本家,周家後人只有周文一人身具靈根,且年已二十,不得入宗門,周茂師叔便私授其修行之法,收為了記名弟子。”
“哦,原來如此,二十歲才開始修行,觀其春秋尚富,修為已有練氣七層,資質想必不差,又有周師叔這般關係,怎麼當年未入宗門?”
王捱笑道:“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別人或許不知,我卻知道,周茂師叔出身貧寒,耕田之際恰巧被當年的渡緣使者遇見,便帶回了乾易宗潛心修煉,直至築基方下山。因此其家人並不知周師叔在宗門潛修,還以為被人販拐賣或野狼吞食。周文同樣出生貧寒,並不知身具靈根,更不知修行之事,若不是周師叔迴歸本家,恐怕其一生也只是耕田販牛之卒。“
唐寧嘆道:“想當年我也是因為渡緣使者一塊木牌而入宗門,現在想來真恍如隔世一般。”
“誒,唐師兄,你看下方,那片雲霧遮掩之地,名為太南谷,是一處修行坊市,咱們宗門亦有商鋪在其中,以後你若需要什麼東西,來這購買便是。”王捱指著放下一處雲霧繚繞的山谷說道
“哦?”唐寧往下看去,只見下方崇山峻嶺之中有一處盆地,其間雲霧繚繞,顯然是一個幻陣:“這就是那個太南谷坊市?我聽說楚國境內共有三個修行坊市,太南谷是最大的那一個,還有兩個不知在哪?”
“沒錯,楚國境內正規的坊市一共有三個,太南谷是其一,另外一個是黃楓谷,一個是幽冥谷。黃楓谷離荊北不遠,你去了之後就知道,幽泉谷在洛陽舊都之下,唐師兄知道洛陽舊都吧?”
“知道,洛陽舊都是楚國前朝京都,楚國建立後才搬至汴京,王師弟剛才說正規坊市,難怪還有不正規的坊市嗎?”
“是,有一些散修會時不時自發舉行一個拍賣會之類的,屆時會形成一個小型坊市,拍賣會一結束就散去,唐師弟若要買賣東西還是去正規坊市的好。那些拍賣會的臨時坊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殺人掠貨之事屢見不鮮,且三大坊市都有我們宗門的商鋪,只要亮明身份,宗門弟子在自己商鋪買東西能夠廉價一些。”
“既然拍賣會的小型坊市那般亂,為什麼還有人願意去呢!買賣東西去正規坊市不更好嗎?且小型坊市規模肯定比不上三大正規坊市吧?”唐寧疑惑道
“哎!還不是為了靈石嗎?那些散修本來就過得貧苦,身無餘財,正規坊市安全是有保證,可收費也不菲,散修自然捨不得。”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王捱身為外聯科弟子,懂得自然比唐寧多得多,唐寧虛心請教之下,王捱也知無不言。
十幾日後,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青翼鳥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府宅前落下,兩人剛從青易鳥上下來,就有四人快步迎面上來行了一禮,為首一人正方臉,樣貌四十餘歲,微躬著身子一臉諂媚道:“屬下趙廣攜趙寶、秦由、朱玉見過兩位仙使。”
唐寧見此四人修為低微,為首的趙廣只有練氣三層修為,另外兩人看年歲也不小,和趙寶相差無幾,練氣二層修為,還一人年歲較輕,看上去和唐寧相當,一臉木訥之色,修為只有練氣一層。
王捱揹負著雙手,威勢十足道:“這位是宗門新任命的荊北主事唐寧師兄,以後荊北的一切即由他主事。”
說完又向唐寧介紹道:“唐師兄,這是何文案師弟私招幫助其管理荊北的散修,你若不願用,讓他們離開即可,你可另招幾人。”
一聽此言,趙廣四人都有些緊張,眼睛巴巴的望著唐寧。
唐寧道:“不用了,我來此人生地不熟,他們幾人正好。”
兩人向府宅裡走去,這府宅及是奢豪,門梁之上提著兩個諾大何府二字,金光燦燦,走過高一丈的府門,裡面更是豁然開朗,亭臺樓閣,花園水榭,一眼望去,宛若皇家庭院。
其間麋鹿閒庭漫步,白鶴戲水,庭院兩邊站立著幾十名豆蔻年華,年輕貌美的女子,身著綠裳,唐寧一跨進府門,兩邊女子齊齊跪下,俯首齊聲道:“恭迎仙師。”
唐寧笑了笑,這何文案可果真是來享受人間富貴的,一點不假:“都起來吧!以後都不用跪拜了。”
“謝仙師。”幾十名女子站起身齊聲道
唐寧和王捱及趙廣四人,一連穿過三道府門,每道府門後庭院之中都有數十名豆蔻貌美女子侍立,幾人來到正殿中,這正殿更是奢豪,雕樑畫棟,每一根木材皆是上好的南絲木,這種木材每一根都要數十金,又有四盞香爐於東南西北四角,香菸嫋嫋。
唐寧笑道:“一路行來,這府宅之中盡是女子,怎麼沒一個男子?”
“回唐仙使,男子也有,看庭護院的有二十人,都在第一層庭院,何仙使從不許他們進入二三層庭院,故屬下未曾令他們出來迎接。”趙廣說道
唐寧道:“將府宅門梁之上何府兩字摘了吧!換成荊北,也無需那般耗費,隨筆提兩字便可。”
“是。”趙廣開口答道,就要離去。
“等等,這件事稍後再做,我問你們,何文案師弟聘你們管理荊北諸事,薪酬怎算?”
“這個。”趙廣遲疑了一下道:“屬下每月四顆靈石,秦由朱玉每月三顆,趙寶每月兩顆。”
區區幾顆靈石就能使這些散修委身下吏,唐寧心中對散修貧苦的條件有了更具體的認識,他的薪俸雖不高,每月只有二十餘顆靈石,但加上暗裡的那些,一月八九十是有的。
“我來之後一切如故,從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你們原來管理什麼現在仍管理那些,你們跟隨何文案師弟多久了,他不明不白的失蹤,你們可有頭緒?”
“我們幾人跟隨何仙使有八九年了,至於何仙使如何失蹤我們實在不得而知。”
“是誰最先察覺何文案失蹤的?是你們發現的嗎?”
趙廣答道:“是,五個月前何仙使離開何府後就再沒回來,屬下跟隨何仙使多年,知其不會無故離開如此之久,期間偶有一兩次也和屬下招呼過,這次無故失蹤兩月不見,屬下心中起疑,便前往太南谷中乾易宗商鋪告知了這一情況,之後又有兩名仙使來調查過,這才知道何仙使確已隕亡。”
唐寧疑道:“何文案作為荊北主事,受命於汴京周師叔,你跟了他多年難道不知?心中起疑,不應當去汴京稟報嗎?為何告知太南谷商鋪中人?”
“屬下知道何仙使受命於汴京國師周前輩,但屬於從未覲見過周前輩,不識其人,也不知其身在何處,屬下跟隨何仙使多次去往過太南谷,便向太南谷內上宗仙使稟告了此事。”
唐寧點點頭,這倒也說得過去:“何文案在此可有對頭?或說他得罪或欺辱過什麼人?”
“這個。”趙廣遲疑了一下道:“談不上得罪或欺辱,何仙使平素為人有些驕肆是真的,但若說仇家屬下實在說不出來,且荊北之地的修士應該沒有哪個有能力可以讓何仙使無緣無故不知所蹤。”
“何文案最後一次出門你們可知他是去哪?”
“屬下不知。”
“那他死前一段時間之內可有何異常之處?”
“沒有,屬下未曾察覺。”
“行了,你們下去吧!”唐寧揮了揮手道
四人離開之後,王捱開口說道:“唐師兄,你也勿需著急,何師弟一事還得從長計議,依我之見,大抵還是魔宗下的黑手,那些散修應當沒那麼大膽子,你也要小心點為好。”
唐寧點點頭,心裡卻是半信半疑,他也認為大致認為兇手是魔宗的人,散修既沒有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力。
他想不明白的是魔宗襲殺一個小小何文案幹嘛?且手法神秘,連稽查科的人來都沒有查明何文案於何地遇害,怎麼死的,魔宗自從三宗圍剿那次之後老實了許多,這幾年幾乎沒怎麼聽到他們動靜。
入夜,唐寧來到房門外,這臥居是何文案生前的臥居,趙廣來請示時,唐寧就表示無需換房,自己住何文案之前的就好,也好順便探查一下他的臥居,有無蛛絲馬跡。
推開門,只聞得一股淡淡的木香撲鼻而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紅紗暖賬,整間臥居一片暗紅之色,桌上掌著紅色燭火,唐寧掀開一層層紅紗。
暖賬之中大紅鴛鴦金絲棉被之下,兩名美嬌人兒靜靜的躺在那裡,水嫩白皙的面龐,杏臉桃腮,面帶嬌羞,低頭不語,一雙白淨的玉臂十指交叉在被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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