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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滿六一行人就連避過數次兵禍之後,終於跟佔據南門城樓的李延鶴會合了。
在李延鶴的言語講述下,眾人大致得知了現在的東都戰況。
首先由北燕王軍伍的“富貴”攻破鎮東門,隨後又帶兵摧毀了那座“金剛”。
接著就是鄭寬、周標之流,率領原先的東都守軍攻佔了廣陽門一側,為攻陷南門城樓一事,先下一城。
緊隨其後的,是言別親率的北燕王所屬,直衝開陽門所在。
約莫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徹底在開陽門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南門城樓的佔領更進一步。
並且在言別此次行動之中,葉當聽曾前去助力。
最後就是李延鶴所率的南地騎軍了,在廣陽、開陽兩門接連得利之後,他也對永橋大道發起了總攻。
在一炷香前,南地聯軍將東都南門城樓攻破,徹底地佔據了東都南面城牆。
林滿六在李延鶴的覆盤介紹當中,竟是聽到了老騙子的行蹤,這讓少年尤為好奇。
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會讓老騙子隻身前往前線...
林滿六出聲問道:“他前去開陽門助陣的時候,可有跟李將軍言明是為了何事?”
李延鶴搖頭出聲:“當聽走時,只是說了前去助戰,並未說明其他事宜...”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也都明白了,就連李延鶴也不相信,葉當聽隻身一人前往,只是為了給言別助陣。
月寒枝拉拽了下林滿六的衣角,等到少年回頭看向她的時候,月寒枝就給其使了一個眼色。
林滿六隨即會意,很快就衝月寒枝搖了搖頭。
月寒枝是猜測葉當聽此舉,是否跟卻邪有關,會不會是打算在開陽門一帶,與葉成竹之流秘密會面。
林滿六最是瞭解老騙子,只要是他與那葉成竹商議好了,往後不論事情進展到任何地步,他們都是不用再會面的。
就如同他與陸風白一樣,即便一人坐鎮弈劍山莊,一人被迫北上掩人耳目,兩人之間根本不用進行任何信件傳遞,也可聯手行事。
他與陸風白是這樣,與葉成竹亦是如此。
他們之間的棋局,那夜揚州孤舟泛湖時,就已經開始了。
往後不管是黑子落子,還是白子拾棋,都不用再進行任何交流。
所以此次葉當聽的舉止異常,定是有其他原因...
林滿六正嘗試回想著,自己是否有哪裡存在疏漏時,門外就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延鶴聞聲看去,都還沒等門外之人顯現身形,他便開口出聲。
“若是前線軍情,直接言明即可!”
眾人尋著李延鶴的目光一同看去,門外之人的身影終於顯現,果不其然,就是前來稟明軍情的斥候探子。
軍情探子言語出聲:“管驍將軍已帶人逼至內城城下,內城的反攻氣勢正盛...可要讓管將軍向後回撤...”
李延鶴聽得這一訊息,心中思量了一番。
他言語出聲道:“管驍將軍自有分寸,此刻絕不能給對方半點喘息的機會,為避免重蹈覆轍,還需加派人手支援管驍將軍!”
李延鶴口中的“重蹈覆轍”,說的自然是鎮東門城破之後的事情。
北燕王軍伍的先鋒軍,成功行入外城之後,就開始準備去拆毀那座金剛了。
從結果上,雖然是拆除成功了,但過程上來講,卻是顯得有些損失慘重。
誰也沒想到,賊人的殺招並沒有在那“金剛”之上,反倒是在之後合圍的兵卒手中。
若不是君飛羽親自帶兵趕至,恐怕那攻城先鋒軍都要難逃一死!
軍情探子聽得李延鶴的調令,立即高喊一聲“末將領命”,隨後就退出了南門城樓,開始朝駐軍位置進發。
林滿六聽到管驍此刻已在內城之外,隨即想到了他們藏匿在排水河道的火牛弩車配件。
他開口出聲道:“李將軍,先前我們在逃離之時,曾在一處靠近內城的排水河道內,發現了大量的弩車制式配件!”
李延鶴聽得此話,隨即想到了言別返回駐軍營地時的言語。
“可是言統領標記位置所在?”
林滿六應聲道:“嗯,的確是在那裡...想必當時戰事已起,就無人在那看守,往後若是用得上,可以前去將其運出。”
李延鶴點了點頭,言語出聲:“稍後便可傳信給管驍將軍,可以讓他所率的河北甲士,先行啟用一部分...”
林滿六言道:“我等也歇息夠了,城中佈防我們也要比將士們清楚下,並且目標也要小上許多,稍後便可做這傳信之人!”
李延鶴剛要出聲回絕,結果就看到眼前少年衝自己抱拳行了一禮。
他只好無奈地出聲說了一句:“滿六...還是長大了啊...”
林滿六隨即展露出一臉笑意,他高舉雙臂出聲:“李將軍,滿六今年十七了都!已經是大人了!”
少年說著不忘轉身看向一側的月寒枝,藍衣女子見狀,已是早早地看向了別處。
是逢人都要說一句,自己十七了是吧?
可把你能耐的...幼不幼稚...
李延鶴出聲道:“那隨後便由你們前去傳信管驍將軍,但務必記得護得自身安危,切不可意氣用事!”
林滿六應聲說道:“滿六明白!”
少年領命過後,便帶著月寒枝、寧珂兩人一同退出了城樓。
此刻的沈與同正在與花盡、無計兩人閒聊,看著林滿六幾人從中退了出來。
沈與同站起身來,強行擠出一臉怒意,抬手握拳就要錘向少年的肩膀。
林滿六也不閃躲,任由沈與同隨意出手,可這一拳在距離他肩膀半寸位置時,就已停了下來。
沈與同收回拳勢,言語出聲道:“以後要是還這般貿然行事,等到我遇到了墨先生,定要讓他好好懲治你一番!”
他知道,不管是葉莊主還是陸莊主,都奈何不了眼前的這位林師弟。
唯有云遊在外的墨先生,才能好好拿捏林滿六。
林滿六趕忙告罪出聲:“沈師兄,滿六知錯了!可千萬不要讓墨先生責罰於我...還有是那孟岫煙親自送上門來,不然定是要按照原先的計劃,跟兩位師兄儘早會合的...”
沈與同聽著少年口中辯解,臉上氣色剛剛緩和了一些。
結果不遠處的寧珂,沒來由地出聲感嘆了一句。
“我說月女俠啊...你看看這人,說謊話臉都不會紅的,往後提防著一點喲!”
沈與同聽得此話,臉上表情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
林滿六回瞪了寧珂一眼,趕忙衝沈與同所在方向擺手出聲。
“沈師兄,你聽我再狡辯一下...不對,聽我再解釋解釋?”
沈與同做下決斷,言語道:“夠了!往後遇到墨先生,我定是要與之好生說道說道的!”
林滿六慾哭無淚地看向月寒枝,藍衣女子轉頭看向了寧珂所在的方向。
她出聲道:“看來往後是得好好管教一番,不然啥時候被騙了都不知道。”
寧珂點頭道:“這就對了!林兄這會苦情戲也演過了,可是準備走了?”
林滿六瞟向說話的寧珂時,已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寧珂立即拍起了自己的胸脯,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她出聲說道:“月女俠救我!月女俠快些將他攔住!”
林滿六轉身回看向了沈與同,後者也是聽出了他們還有要事。
沈與同出聲道:“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林滿六嗯了一聲,向沈與同和花盡、無計三人抱拳行了一禮。
月寒枝站在少年身後,也向三人抱了抱拳,接著就跟上了林滿六的步伐,開始向城內走去。
寧珂表現得就要隨意一些,衝三人擺了擺手,就將雙手枕在腦後,一路大搖大擺地走下城樓了。
眾人同返,三人齊出。
來時,是藏匿泔水桶內的弈劍山莊一眾人等,去時,就只剩下林滿六和月寒枝、寧珂三人了。
他們依照著先前逃遁返回的路線,重新走在了東都的街巷當中,由於人數的減少,三人行進速度要比先前更快了些。
寧珂突然出聲道:“月女俠,不知可曾聽林兄說過,先前他在嶽州時躲藏身形的日子,與如今何其相似啊!”
月寒枝沒有出聲,只是快步向前奔襲。
在旁的林滿六,咳嗽出聲道:“咳咳...寧兄無需做這些離心之舉,所有事宜我都與寒枝說過。”
寧珂哼了一聲,繼續言語道:“我與月女俠言語,哪有你說話的份,趕你的路去!”
說罷,白袍書生郎向前加快腳步,逐漸追上了月寒枝的步伐。
她出聲說道:“這天底下的男子,心中總會藏些事情的,月女俠當真不好奇,林兄會對你有所隱藏?”
月寒枝停下腳步,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寧珂,她終於開口出聲。
“他該說就說,不該說就不說,與我無關。”
寧珂聽到這樣的回覆,臉上的得意神色就沒了一半。
但她絕不會因為這樣的回應,就放棄心中的惡趣味,待到月寒枝繼續向前奔襲時,她就立刻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等到兩人之間距離再次接近時,她又開始了言語。
“月女俠,就好比林兄腰間懸配的山野行,你好不好奇?”
月寒枝語氣平淡地回了一聲:“不好奇...”
寧珂再次言語:“那麼風雪大觀樓的陸清,她與林滿六之間言語時,不似常人閒聊,你好不好奇?”
月寒枝依舊如先前模樣,應了一聲:“不好奇...”
寧珂聽著同樣的答案,整個人飛掠前衝的動作,險些一腳踩空。
還好她有一套左腳踩右腳的無上法門,才得以穩住自己的身形,不然可就要出糗了。
寧珂決定必須要給月寒枝來個大的,不然後面的林滿六肯定得意壞了!
白袍書生郎大步前掠向前,直接就把月寒枝攔停當場。
她指向後方的少年出聲道:“月女俠,先前在駐軍營地時,他與那夏桓兩人之間,關係頗為密切,你好不好奇!”
月寒枝轉頭看了一眼林滿六,後者正要出聲警告寧珂,讓她休要胡言亂語。
結果看到了藍衣女子回頭瞟向他,少年立即站穩身形,抬手撓起了腦袋。
月寒枝言語出聲:“正如滿六所言,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已講明白了,所以寧珂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於我而言皆是無足輕重。”
林滿六往前走了一步,跟月寒枝並肩站在了一起。
他出聲道:“寧珂,我知道你無非是想活躍氣氛,但如今已是一同共事,還望能多談及一些其他的事情...”
寧珂看著眼前兩人一致對外的語氣,臉上笑意一掃而空。
林滿六,你懂個屁!
她轉身向內城方向走去,最後撂下了一句:“繼續趕路,無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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