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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雲亦塵的身份,在場之人只有極少數得以知曉。

因為對於這些已經淡出百姓視野的人物,幾乎都會被歸類於志怪話本中去。

相傳當年那個隻身進入漫天風雪中的卻邪之首,雖有枯坐山巔十數載之說,其實早已不存於世間了。

可是隻有真正瞭解過炎陽秘辛的人,才能參透其中奧妙所在。

此刻站於眾人面前的老者,當真是那自號“笑塵”的雲亦塵。

雲亦塵抖了抖手腕,披頭散髮下的雙目盯向了蕭保立。

後者握緊手中大夢,隨時準備回擊來者的下一輪攻勢。

看著踏雪侯嚴肅的態度,不止楚木黃這邊的炎陽兵卒,就連其身後的燎原軍都有些詫異。

他們的侯爺,已是許久未曾有過這樣的態度了。

即便是前些年在草原之上,對上那些個金帳蠻子深陷苦戰之時,他們的侯爺臉上也只有從容和自得。

而今面對一名來歷不明的老者,竟是顯得異常認真。

楚木黃想起臨行前接到的囑託,很快也猜到了雲亦塵的身份。

他立即收劍歸鞘,提起右拳捶於胸甲之上,以此行禮表示敬重,緊接著便向後退去,將對峙中心交由了面前兩人。

雲亦塵言道:“今日之事,暫且不提,但這些年清靜久了,也看明白了些道理...”

蕭保立應聲道:“雲兄看到了些什麼?”

雲亦塵低頭看向身上的甲冑,抬手一扯,整片胸甲隨之脫落。

碎裂的甲冑隨手一揚,就在空中化為稀碎的粉末,進而消散在天地之間。

“過往功過,皆有天地見證,無人可藏,無人可改!”

蕭保立寒聲道:“雲兄這是要攔我?”

雲亦塵拖掌而起,向不遠處的踏雪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今日便怪不得蕭某...不念及往日共事情意了!”

蕭保立身形暴起,手中大夢高舉過頭頂,向雲亦塵前衝而來。

待其身形快要接近雲亦塵時,這位蓬頭垢面的老者也有了動作,先前那一手拖掌在身前扭轉開來。

在外人看來,他這軟綿無力的動作,根本就是故弄玄虛!都無兵刃防身,如何能擋下蕭保立的出手?

可就在那闊劍揮斬而下的瞬間,雲亦塵整個人先是閃過那一記斬擊,隨後就是一掌拍出!

江湖有酒,我掌快哉劍!

雲亦塵以掌作劍,先行一掌拍至大夢劍身,隨後又是一掌遞出,這一次是拍打向劍柄所在。

蕭保立整個人身形一沉,強提一口氣後,一腳踏地竟是將泥地踩的崩裂開來。

霎時,沙石、泥土在兩人之間四濺而起!

在旁圍觀之人,無不是暗自咋舌...

這突然出現的老者不簡單,竟是與侯爺不相上下?

能夠與蕭保立平分秋色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今日到此也是為了困住他?

馬又頡的目光先是在雲亦塵身上,很快又移到了楚木黃的位置。

他心中暗想到,難道此人才是楚木黃公然譁變的依仗?方才求死之一事,只是緩兵之計?

似是察覺到被注視的目光,楚木黃也看向了馬又頡。

後者立即收回了目光,楚木黃便雙手負後,暗自捏起了雙拳。

先前燎原軍內出手襲殺逃遁之人時,便是這馬又頡最先動的手,此人定是蕭保立十一騎隨從之中,最為聽話的心腹之人,定要想辦法將其除掉!

兩人心中各自謀劃的時候,戰陣之上的對決,愈演愈烈。

從原先雲亦塵更勝一籌的場面,發生了些微妙變化,似是在蕭保立一次又一次的出手下,這使得雙拳的老者,頹勢漸顯。

蕭保立大笑出聲:“蕭某雖未有長進,但云兄卻是有了幾分倒退的意思啊!”

雲亦塵悶哼一聲,雙拳齊出!

“行於這方天地,誰不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他先是一拳砸開蕭保立的攻勢,又是一拳準備捶打向對方頭顱。

可是蕭保立哪裡會給他得逞,大夢在其手中揮舞起來,劍刃立即斬向雲亦塵的臂膀。

雲亦塵只得放棄此次機會,向後倒掠而去。

蕭保立笑言道:“雲兄這些年枯坐山巔,可是連自個的兵刃,都不知放到哪裡去了?”

站穩身形的雲亦塵,抬手將散發全數抹至後腦,極其隨意地扭了個麻花。

在場眾人聽著踏雪侯口中的言語,同時也看清了這神秘人的面容,他們心中都想起了一個答案。

後知後覺的人,顯現驚撥出聲,但礙於此時的氣氛,只能將心中的激動強行壓下。

對於一些行入行伍較晚的後生小輩,誰沒聽說過這卻邪之首的傳奇。

昔年炎陽王朝雖南北一統,但各地霍亂、反叛頻出,為抵禦那些塞外、大漠深處的外敵,已是抽調了大量的鐵騎前去邊關。

所以只有半數不到的兵力,可以用來處理和解決內憂...

當時的形勢,並不穩固,但也因為這樣的局面,給炎陽王朝湧現出了許多絕世英才。

關外有一黑袍小將,喚作謝乾,十六歲便可領三十騎深入大漠,直取敵將首級。

他便是如今統御關外,鎮守漠北的寒川王!

關內也有,其中名聲最為顯赫者,唯有兩人,自然就是雲亦塵和蕭保立了。

這兩個人,在曾經穩固炎陽國祚時,同御賊寇,一共患難。

當時江南一帶,有賊人打著匡扶故國,濟世救民的旗號,妄圖再起兵燹。

賊人口中的青影王朝,不過是一個二世三代的小國,甚至三代年限都不過二十年。

可反旗的聲勢浩大,讓好不容易安生的江南地界,再次陷入生靈塗炭。

為此除霍亂,蕭保立與雲亦塵一同克敵,將那反旗悉數剿滅,共成一段佳話。

如今一人成了駐守塞北,手握炎陽人數最多的踏雪侯。

另一人則是創立卻邪之後,就隻身前往西蕃雪山之中,至今無人知曉是為了何事。

......

可是到了如今兩人再見時,竟是一副兵戎相見的情景。

任誰看了去,心中也不是滋味。

蕭保立暴喝出聲:“雲兄可是要放任那些賊人,繼續矇蔽陛下的雙眼啊?”

雲亦塵沒有理會眼前的踏雪侯,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身後山道的方向。

他開口喊道:“那個陸家小子,借劍一用...”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雲亦塵看向山道。

也就在此時,忽有一劍從樹叢當中射出!

速度極快,下一瞬就已出現在了雲亦塵身側。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這柄長劍劍身光亮無比,常人根本無法看清長劍全貌。

若是要強行窺視劍身,恐怕只會使其頭暈目眩,但對於蕭保立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看清了襲來的兵刃,他也猜到了遞劍之人的身份。

蕭保立高撥出聲:“陸莊主既然在此,何不現身一敘啊?”

馬又頡聞聲立即環顧四周,但都未發現陸風白的身影,不禁開始握緊手中弓弦,隨時準備出手。

可就在他心絃最為緊繃的時候,馬又頡只覺身側好像閃過一道白影,但很快又消逝不見了?!

這大白天的,豈會有鬼物作祟?

心中的忌憚讓他回頭一看,發現他身後的燎原軍兵卒們,與他是一樣的表情。

眾人眼中的驚愕,以及手中握緊的兵刃,都在預示著方才他的感受是真實的,的確有一道白影穿梭而過。

蕭保立像是極為嫌棄地撥出一口氣,隨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將手中大夢再次插入泥地。

馬又頡立即回頭看去,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已有一襲白袍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白袍男子笑言出聲:“馬將軍倒也不必如此驚慌...”

是陸風白?

馬又頡下意識地抬起手中弓弦,便要將眼前身影射殺當場。

可在他面前的陸風白,竟是變得虛幻起來,就如同方才的白影一樣。

蕭保立言語出聲:“陸莊主何必出此下策,戲耍蕭某手下?”

白袍身影再次出現,已是站於雲亦塵身側,好巧不巧就在白晝一旁。

陸風白言道:“方才觀侯爺與雲前輩一戰時,馬將軍有些心不在焉,陸某便想著好生提醒一下他!”

蕭保立眼中閃過一瞬殺意,但很快又被他將之隱去。

雲亦塵握起身側白晝,看向了蕭保立。

“如今有好兵在手了,侯爺可是還要繼續?”

蕭保立言道:“有了兵刃又何妨,再來!”

兩人將各自兵刃握入手中的同時,陸風白也向後退了幾步,正巧站在了楚木黃身邊。

楚木黃看向陸風白,白袍身影也看向了他。

陸風白言道:“倒是不用開口言謝,路過而已...”

聽出了陸風白的言外之意,楚木黃只得抱拳行了一禮,不再言語出聲。

他們與陸風白,不是一路人。

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陸風白能夠出現在此,得益於這幾日裡“拜訪”萬壑山營地的客人。

分別是兩批人,都在告訴著一件事,林滿六帶人先行返回江南了。

第一批人,是還雲霞、梅酒郎兩人。

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是在遊歷南疆之時偶遇了林滿六,後面受到囑託便來此尋找陸風白。

這兩人的出現,其實算是一枚定心丸。

讓原本擔心林滿六的弈劍山莊眾人,都為此放寬了心。

畢竟這麼久沒有訊息傳回,期間幾次江清則提及時,都有提議是否要派人返回黔州的意思。

第二批人,是兩名年紀不大的女子。

她們自稱來自卻邪,受“和光”之託,來此告知弈劍山莊一事。

從她們的言語中,陸風白知曉了林滿六同行之人的身份,以及其相關的遭遇。

也是這一次讓陸風白萌生了準備直接返回江南的念頭,可在那兩人的告知中,又進而知道了西京發現的事情。

所以今日陸風白,才會重返浪滄關,並且帶來了這位卻邪之首。

......

蕭保立與雲亦塵之間的對決,再度展開。

這一次,兩人手中皆有兵刃,前者是自用闊劍“大夢”,後者是天下四劍之一“白晝”。

蕭保立以手中大夢開道,直衝向前。

他的每一步跨出,都好若腳踏驚雷,聲勢迅疾無比。

反觀雲亦塵卻顯得閒適自得,身前即便來如兇厲野獸,他也依舊仗劍等待。

就在兩個人即將照面之際,那柄闊劍就在蕭保立身前一斬而出!

山河雷動,鐵蹄震!

這踏雪侯揮斬而出的大夢,就如同那沙場上一往無前的鐵騎。

縱使對敵千萬,鐵蹄之下,照應能破陣自如。

然而與之對上的白晝,在雲亦塵手中只是隨意揮出,彷彿半分力道都沒使上。

紅塵悠悠,我掌逍遙劍!

頃刻間,兩兵對撞在了一起,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雲亦塵會就此落入下風,唯獨陸風白不以為然。

因為請出這位卻邪之首的前後日子裡,他已是早早地領教過了。

此人不絕輸於蕭保立,並且至多比全盛時期的柳梅要弱上些許。

蕭保立出劍不停,同時也從先前的單手改作雙手握劍,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對。

雲亦塵雖沒有任何出劍變化,但他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在笑,出劍之時的暢快淋漓。

他在笑,手中白晝可為一柄不可多得的良兵,極為趁手。

他在笑,昔年共事之人的劍術停步不前!

看著對方的氣勢變化,踏雪侯臉色越發顯得沉重起來。

他本以為雲亦塵沉寂多年,不問世事,其劍術劍招理應大不如前才對。

可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卻邪之首,分明是從最開始的出手乏力,變得應對自如。

就在蕭保立暗中盤算之際,手中大夢突然被白晝一挑,他立即催動大夢向下斬去,意圖將雲亦塵強行震退。

不可讓其再近身了!

可蕭保立怎麼也沒想到,雲亦塵竟會提前撤了力道,任憑他揮劍斬下。

下一刻,雲亦塵身形一閃,先是朝他右側騰挪而去。

不等蕭保立作何反應,雲亦塵的位置又一次發生改變,這讓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惑之感。

這雲亦塵到底想做什麼?

蕭保立很快就做下決斷,他決意出劍將其攔下。

山河雷動,金戈卷!

大夢一劍刺向雲亦塵身形所在,這一劍便是要逼得對方做出選擇。

退,可留得性命再戰,不退,就再無性命纏鬥!

誰料,雲亦塵在其出劍的同一時刻,同樣一劍遞出。

被天光照耀的白晝,整個劍身都被映得發亮,這一次就連距離最近的蕭保立,都有些看不清白晝的劍身。

天地緩緩,我掌自在劍!

蕭保立即便閉目的再及時,仍是被那白晝照得略感眩目。

他只能憑藉感覺將手中大夢遞出,等到他回神之際,整個人的心情已經落到了低谷。

一劍落空,自有一劍得手。

大夢從雲亦塵身側劃過,而那白晝已是抵在蕭保立的脖頸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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