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四十六章 江湖往來當還禮,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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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滿六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那處騰出的屋舍院前。其中器物、擺件悉數被擺放到了門外,屋內也收拾出了片空位用於擺放臥榻和被褥。
短衫少年向此間屋舍的主人拱手致謝,姜硯臨也跟著學得有模有樣。引得那位輕壯漢子哈哈大笑,伸手拍了兩人肩膀數次。
嘴中不時還唸叨著,兩位小兄弟好生歇息,咋住都成!林滿六先前就與之說過,只是留宿一晚。
可這位輕壯漢子太過好客,硬要將兩人留下說是趕明給林滿六二人,燒一桌好菜當做接風洗塵。
被短衫少年推辭了許久,輕壯漢子這才放棄了心中想法。
“那兩位小兄弟就好生歇息,有事儘管喊老哥就是!”
“一定!”辭別了這位熱情的屋舍主人,林滿六兩人進入了屋舍之中。這些時日在林間奔波,導致的無處安生,突然變成了村舍中的寧靜、愜意。
姜硯臨身心都不由得放鬆下來,待到在入夜之後,他自然是枕著久違的臥榻酣眠睡去。
此時的他已是不懼先前那些遭遇,因為有柳大哥在身邊。直至其清晨醒來時,發現林滿六已是早早地就在屋內靜坐。
姜硯臨睡眼惺忪地輕喚了兩:“柳大哥...柳大哥...”短衫少年側頭看了過來,便很快站起身來。
“硯臨既然醒了,那我們便提早趕路!”姜硯臨趕忙出聲:“走得這般早嘛?”林滿六點了點頭,言語道:“若是不考慮過道蓉城,此時出發約莫能趕在天黑前,去到荷花灣!”姜硯臨急忙穿戴起了鞋襪,先前在路上聽林滿六講過他們的大致行徑路線。
一路上會盡可能的避開村鎮,只有幾處短衫少年以前去過,知道大致情況的地方才可落腳。
對於
“柳大哥”的安排,他當是言聽計從的。沒多久的功夫,就已全部收拾完畢跟林滿六一同出了屋門。
兩人在徐家村馬棚牽馬時,發現徐村長已經站在了村口位置。這位年事已高的老村長,手中杵著柺杖,背後又貼在木柵欄,腦袋輕點像是在那打盹?
馬蹄踩踏落葉的聲響,讓老人清醒了過來。他衝著兩人輕聲發笑道:“你們倆小娃...竟是想不辭而別,這下被我算到了吧!”徐村長似是一下言語太多,說到最後有些氣喘咳嗽起來。
林滿六身形剛剛前奔,想要上前攙扶老人,卻被徐村長抬手一擋。
“只是年紀大些...可還沒到走不動路,站不直腰!”短衫少年馬上收起臉上的擔憂神情,擠出一張笑臉看向了老人。
“徐爺爺老當益壯,還是滿六道行太淺!”林滿六的答覆,終是引得徐村長撫須笑起,就連那杵著的柺杖也在地上輕點兩聲。
“我是知道你們二人估摸著會早點走,就出來送送...年紀大了睡不著,不礙事的!”姜硯林看著短衫少年拱手行禮,他自個也跟著拱手看向眼前老人。
兩人異口同聲道:“謝過徐爺爺!”
“走吧!也不耽擱你倆行程,若是有機會路過可以再來坐坐!”老人說著就朝邊上挪了挪位置,將出村小道讓了出來。
林滿六便招呼姜硯臨牽馬起程,在行過老人身側時,他想起一事。
“徐爺爺!小子是說如果...倘若有人問及起我們二人的事情,務必請徐爺爺如實告知,不必為我二人遮掩!”少年的心中總有一些疑慮,此行南下若是牽扯到了旁人,是他不願見到的。
即便只是猜測,也需做好預防的準備。這一請求,惹得老人再次大笑出聲。
徐村長淡然出聲:“我當是什麼...不用你這小娃說教,我也知道!”林滿六隻得撓頭傻笑,等待老人的下文。
“除了這把快入土的老骨頭,我還有這一村子的鄉親,我還不傻!遇事拎得清!”短衫少年應聲說道:“那滿六便放心離去了!”徐村長催動手中柺杖,急促地敲打地面。
這意思是要趕人了!林滿六見狀,一路小跑牽著馬匹,向遠處山道行去。
杵在村口的老人,看著
“落荒而逃”的兩人,笑的更加開心了。......在兩人起程的同一時刻,揚州問劍湖上正是一副水汽氤氳,薄霧靉靆的景象,遲遲未見散去。
這般晨時的閒適光景,同樣也有人無法將那大被蒙過頭。明兮正坐在閣樓主座上,看著桌案上的兩封書信,雙目不禁有些發酸。
他抬手搓揉著眉心,呼喊身側的蘭無求幫忙拆解信件。其中一封,便是他聽聞踏雪侯南下,單騎入杭州之時,讓人去查探卻邪於揚州城內的宅院所得。
正如他當時料想了一樣,宅院之中當真是空無一人。但其主屋桌案上,卻留好了這封書信。
信封上寫就
“明宗主親啟”幾字,而信中內容卻是少得可憐。獨獨四字
“靜候佳音”...那時的明兮心中已是怒火中燒,覺得自己被那葉成竹擺了一道。
可礙於對局勢穩妥的渴望,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操辦弈劍山莊,只得被迫等著這
“佳音”的到來。而在今日的寅時,問劍湖卻突然收到了這第二封書信,以及一塊染血的木牌。
明兮言語出聲:“今日的書信,寫了什麼...”蘭無求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只是將那塊木牌移到了明兮面前。
明兮定睛一看,木牌正刻兩字
“薛唐”。這下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算是讓他徹底清醒了。明兮抬眼看向蘭無求,示意讓其言語信上內容。
蘭無求出聲說道:“弈劍山莊三莊主薛唐,於河東潞州遭人截殺,生死不知...”這位問劍湖的明宗主,單手將那木牌提起握在手中。
他口中笑言出聲道:“好一個生死不知...你說這一份大禮,是不是得送至弈劍山莊去?”作為問劍湖的首席供奉,蘭無求心中的猜忌自是極多的。
蘭無求幾番思量過後,抱拳出聲:“宗主,可會是卻邪誆騙我等...”明兮點頭出聲:“無論其是何居心,都可將此物連同書信送往弈劍山莊,再將訊息傳出便可...”蘭無求立即會意,恭敬地嚮明兮躬身行禮。
只待訊息傳出,江湖之上不論是誰都知道,弈劍山莊死了個能夠在炎陽軍中牽線搭橋的三莊主。
同時也可以此驗證,後續弈劍山莊的動作,是否會因為死了個三莊主而發生改變。
如若發生改變,那此事恐為真事。就此這個重煥新生的門派,勢必受損,難以自醫。
其大莊主受制於南疆,二莊主也就是個廢人,唯獨這自由身的三莊主去得早了些。
明兮好奇出聲:“你說陸風白知道了此事,可會直接趕回杭州?”蘭無求言道:“先前葉當聽斷脈之事,其也隱忍不發,應是不會...”
“那也不必管他了,讓其好生陷在南疆之中便可!”
“若是弈劍山莊還留有後手?”
“自先前南疆一行後,就不再見那墨無言,其實也無需太過謹慎...”在明兮看來,弈劍山莊之中能夠撼動問劍湖根本的,唯獨那紫袍謀士了。
可長達一年時間,都未曾從門內探子口中得知其訊息,想必此刻已然不在山莊之中了。
那他要施展的這些伎倆,雖不堪大用,也能夠好生試一試弈劍山莊虛實了。
那些蠢蠢欲動的小門小派之中,只需問劍湖的暗樁煽動,便可使之發難弈劍山莊。
這一次,可還會有天降奇兵解圍?想到這裡,明兮臉上的笑容加重幾分,整個人開始閉目養神。
如若沒有發生改變,此事為虛。這樣就佐證了明兮心中的猜測,卻邪有意保下這些人。
既得了葉成竹的援手,又要被那踏雪侯拴在南邊當狗的弈劍山莊,於他明兮而言,就更得設法除掉了。
蘭無求從明兮手中接過木牌,就準備去吩咐手下弟子準備。才剛行至閣樓入口處,又被明兮叫停了。
“先前投誠的那些風雪大觀樓弟子,現今如何了?”蘭無求轉身應道:“多數對風雪大觀樓已生怨氣,只有少數還有些念舊,不過用不了多時,定然會忘乾淨了!”兩人口中的風雪大觀樓弟子,自然是那一批跟隨齊軒到此,停留戰局後方之人。
多是些風雪大觀樓的青年才俊,更有幾人是樓內長老親傳。要是放在前些年的風雪大觀樓,這些年輕弟子個頂個都是往後的長老、執事備選。
不過全數都被齊軒
“賣”給了問劍湖,這多數之人就都有了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恨齊軒,都恨這個欺師滅祖的敗類,同時也都恨沒了柳梅後的風雪大觀樓。
在這些人的心中,柳梅就是那至高至強的存在,是他們的精神象徵!沒有了柳梅的風雪大觀樓,於他們何干?
於他們又有何念舊之情?明兮出言說道:“也該是讓些念舊之人自行抉擇了,是去是留我問劍湖不得阻攔...”蘭無求抱拳應了一聲,說是將木牌之事解決,就會去知會他們。
明兮又補充了一句:”也可再問問餘下的弟子,可有想一同返回風雪大觀樓的,就當是送那李思旻個人情了...
“蘭無求出聲道:“屬下明白!”明兮所交代的事情,變作了兩樣。其一,是給弈劍山莊的大禮,既已有了現成的,自是好辦的很。
其二,便是送還些願意返回風雪大觀樓的弟子回去,好讓如今主事的那獨臂老頭領下問劍湖的人情。
畢竟他明兮如今穩坐這江湖首位,總是要大度、慷慨些的。多送還些弟子,也是好讓你風雪大觀樓不至於被嶽州一帶的小門小派給欺負了去。
就是這些已經歸順了問劍湖的弟子,捨得將身上明黃衣飾再換灰袍嘛?
明兮與蘭無求二人的想法,從來都是這樣心照不宣的。共事多年,明兮心中的一些計策、謀略,早已不用蘭無求開口詢問,便已能領會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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