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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滿六等人西行的這些時日裡,炎陽踏雪侯單騎入杭州的事情,也逐漸傳開。
先前還在叫囂弈劍山莊,怎麼能在屠惡門未除之時,就大設宴席的那些門派皆是修起了閉口禪。
對於弈劍山莊過往的行徑,是絲毫不敢提及。又聽得其莊主陸風白,還親自帶人西行準備前往南疆。
一路上會經過的小門小派,更是屋門緊閉,誰又敢在其過境時,放任著門下弟子出去撒潑、耍橫?
在這期間從嶽州傳來的訊息,讓整個江湖武林都不免得開始疑惑。應照理來說,弈劍山莊與那風雪大觀樓可是死仇,即便風雪大觀樓今時不同往日,已然式微,但曾會屈於弈劍山莊淫威之下?
可隨之傳出的訊息卻是,那李思旻親自出城相迎,讓其安然入城接著渡船西行。
在一些人眼中,此時弈劍山莊所為,與那屠惡門何異?身後有了那踏雪侯撐腰,所行就暢通無阻了?
就算是血海深仇,也能讓其卑躬屈膝地讓道開路?可這些心中的憤懣和鄙夷,誰又敢此時說出來呢?
故而只能將胸腹中的筆墨,拿去譏諷風雪大觀樓了,畢竟晃盪得厲害,總是要口誅筆伐一番的。
一時間,江湖之上就對那已過半百的李長老開始了聲討。你李思旻倚老賣老,獨佔樓主權勢,卻又斷了腰桿給仇人開道!
風雪大觀樓落魄至此,皆是你李思旻一手造就!若是心中有愧,何不自刎下地,去給柳樓主謝罪!
這樣的聲音,難免會傳入風雪大觀樓中,自然也會將樓中弟子的情緒激起。
有弟子提劍請命,去與弈劍山莊分生死,以此堵住外面的流言蜚語。卻遭李思旻軟禁樓中,以儆效尤...這位明面上掌權的李長老,只是言語了句:“須分得清究竟是何人害死了樓主,究竟是何人將我風雪大觀樓毒害至此?”以此,終是止住了樓內上下的請命訴求。
而跨過嶽州的弈劍山莊隊伍,自然是已經進入黔中了。從離莊開始算著時間,已是過了二十多天,即將達到他們西行的第一個停留地點——矩州。
先前經過揚風谷時,陸風白與他們說起了些往事。林滿六聽得最為入神,特別是聽陸風白講到那名叫還雲霞的苗寨女子時,少年可算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可他們的陸莊主,多是講了些共事時的見聞。短衫少年便只能作罷,一切想法還需等入了南疆後再做打算。
而如今臨近矩州城,目的便是要提前拜訪一下鑄劍峰,告知他們弈劍山莊需前去埋劍谷的打算。
還沒等弈劍山莊的隊伍靠近城門,與嶽州相似的情景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鑄劍峰的弟子及其供奉,早早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列隊等待了。此次鑄劍峰的喬、李二位供奉都到了,李君策看清陸風白麵容時,腳步不穩地向後退了半步。
喬鏽塵卻是快步向前相迎,對著不遠處的陸風白行了一禮。
“自年初一別,許久未見陸莊主了...”陸風白同樣還禮出聲:“喬供奉和李供奉一同迎接,好大的排場!我弈劍山莊有些惶恐啊!”喬鏽塵笑臉相迎,雙手在腰間下襬處拍打數下,似是將衣飾上的灰塵拍打掉。
“來者便是客,有何排場一說,陸莊主此去行程趕不趕?若有時間可上山一敘!”陸風白應聲說道:“行程倒是不趕,同時確有要事需與鑄劍峰相商...”兩人談吐之間的和顏悅色,引得站於後方的李君策心中泛起不悅。
他至今還記得,當時被無故放倒的慘狀。心中一直想著,等到弈劍山莊走下坡路時,他李君策定要踩上一腳!
喬鏽塵臉上笑意漸濃,隨口便言語道:“是有何事啊,若是我鑄劍峰力所能及之處,一定相幫!”陸風白笑容卻是戛然而止,出聲言語道:“我弈劍山莊想借道埋劍谷...”此話一出,別說是喬鏽塵了,就連其身後的李君策臉色都是為之一僵。
既然是找上門來商議,只是路過而已?顯然他們眼前的這位陸莊主另有圖謀,並且是明擺著告訴鑄劍峰,他弈劍山莊一定要去的意思。
喬鏽塵也收起了臉上笑容,冷聲說道:“這就是弈劍山莊西行的目的嘛?”陸風白搖頭應聲道:“不是...”李君策上前一步,直接開口問道:“陸莊主當真只是路過而已?”本以為陸風白還會委婉一些,誰料這位弈劍山莊大莊主,卻是直接握住了腰間那柄白晝。
“只需鑄劍峰覺得...我們只是路過便可!”就在鑄劍峰喬、李兩位供奉拿不定主意,開始防備陸風白的時候。
從鑄劍峰的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一名老者。
“陸家小子,當真以為有了官場上的那些老爺撐腰,就能坐回陸氏原來的位置了嘛?”陸風白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抽劍出鞘。
接著腦袋一歪,看向了那名言語出聲的老者。
“我遠以為只是喬供奉和李供奉搞錯了...曾如你這般年紀的前輩,也分不清局勢?”喬鏽塵和李君策向兩側退去,先後向踏步而來的老者呼喊行禮。
“叔父...”
“喬叔父...”隨著這位喬長老的踏步走來,他逐漸與陸風白對視起來。
“如今局勢?是你弈劍山莊拔得天下頭籌,來我鑄劍峰面前撒野?”
“喬谷主到底還是年紀大了,骨頭沒以前硬了...”
“我鑄劍峰、埋劍谷明哲保身有什麼不對嘛?”
“是沒錯,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賞劍大會的意外,悲劇的重演!”陸風白與眼前老者的一問一答,言語逐漸激烈,直到老者聽到最後兩字
“重演”時,整個人的身形都開始有些顫抖。
“陸家小子,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都看得明白?”陸風白言語冰冷,一字一句地出聲道:“我弈劍山莊是沒查明,但卻絲毫沒有放棄!今日便是讓你鑄劍峰把埋劍谷讓出來,可有異議?”喬鏽塵立即出聲喊道:“陸莊主!我知你心中作為,可你不敢如此!”李君策也跟著呼喊道:“陸風白,休得無禮!”兩位供奉還需繼續言語,卻被那老者抬手攔下。
“今日若鑄劍峰給了你們埋劍谷,於外如何說?”喬鏽塵呼喊道:“叔父,不可!”
“住口...我是如今的埋劍谷谷主,你們...都不是!”老者嘶吼出聲,一把就推掉了喬鏽塵攙扶自己的手。
陸風白似是沒看到眼前的情景,依舊冷聲開口言語。
“大可對外宣稱,鑄劍峰懼我這狐假虎威之輩,見我弈劍山莊過境,立即開門相迎...於此時情形,不正好嘛?”李君策一手托住身側老者,一手便已抽劍出鞘。
“陸風白,你目無尊長,辱我鑄劍峰,今日我李君策就算捨命不要,也要與你問劍一場!”可這位李供奉言語的時候,都未向前走出一步,始終站在老者身側。
其身側老者長嘆一氣,正要言語之時。從陸風白身後走出了一男一女,分別是林滿六和他的師父十一。
黑衣女子開口說道:“風白,後續還是交給我吧!”陸風白嗯了一聲,最後斜瞟了一眼那李君策,便向後退去。
待老者看清了十一的樣貌之後,略顯渾濁的雙目上,竟開始有些溼潤。
“喬爺爺好...”十一言語了聲。林滿六也跟著一同呼喊:“喬爺爺好!”喬長老身形逐漸站穩,幾次吸氣呼氣後,才重新看向了眼前的黑衣女子。
“好...好...”十一拍了拍少年腦袋,繼續言語道:“這是我和他的弟子...”喬長老鼻子一酸,淚流滿面地出聲道:“這小娃我見過!聰明得很!好得很嘞...”林滿六出聲說道:“此次借道埋劍谷,並非有意相壓鑄劍峰,還請喬爺爺諒解。”少年的言語,讓這位喬長老沉思了片刻。
可等他再次開口,態度與之前又不一樣了。
“埋劍谷之事,想必起因便是你的弟子,在裡面看到了些東西...”
“他帶不走,所以這次來了對吧?”老者的這番言語,就連喬鏽塵和李君策都有些不解,埋劍谷之中到底有什麼?
而且他們都認識的這名短衫少年,竟然進去過?李君策是暗地中打聽過少年行程的,他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自從初遇這名少年時,究竟他有何事前去過埋劍谷。
與喬叔父相識之時,莫非就是在埋劍谷...李君策立即言語道:“陸風白!你們此行究竟想得到什麼?”十一出聲說道:“現在商議事情的...是我!”李君策想要出言訓斥,但又顧慮到身旁的喬叔父,只得瞪了黑衣女子一眼,便不再做聲。
林滿六出聲道:“的確,小子確實在谷中見了些東西,所以此次帶師父前來...”喬長老聽此一言,抱拳出聲道:“那就只能讓弈劍山莊失望了,鑄劍峰不會讓你們前去埋劍谷的...”不等他言語完畢,黑衣女子向前踏出一步。
霎時,眾人只覺周遭山石為之一震,緊隨其後一柄古怪的長兵從弈劍山莊人群之中飛出。
鑄劍峰的三位話事人,就看著那柄長兵沒入地面,直直立在十一身側。
又是不過幾息的功夫,十數名身著弈劍山莊弟子走出人群,站在了黑衣女子身後。
“前去埋劍谷的,是我們...”十一淡然出聲。喬鏽塵雙目掃看數次後,暗自送了口氣,而李君策卻是面色凝重。
唯獨正中的那名喬長老,面不改色地看向了那柄長兵,以及走出人群的那些弟子。
因為這些人,是鑄劍峰司氏舊部。其身側的長兵,他們三人自然猜出了個大概,定是那天下四劍的最後一劍。
十一抬手握住夏鳴蟬,再次開口發問:“我不想像風白那般言語,只想與各位長輩好好談,若還是不允,那便莫要怪我了...”劍拔弩張的局面,即將展開!
林滿六立即上前一步,開口出聲道:“喬爺爺、喬叔叔...還有那位李供奉,小子有一言!”少年的言語,讓那位喬長老將目光轉向了他。
“講!”林滿六先向師父點了點頭,才重新看向三人。
“且不論小子在埋劍谷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想問一句,鑄劍峰姓喬還是姓李?”喬長老應聲道:“都不是...”
“那於賞劍大會一事,為鑄劍峰洗清冤屈,找回顏面者,身在何處?”老者看向了少年身側的黑衣女子,嘆息一聲:“近在眼前...”林滿六問出最後一問:“那這埋劍谷,他們為何不能去?”眾人面前的這位埋劍谷谷主,像是突然又老了些年歲,雙眼有些萎靡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
淡淡言語了一句:“自然是去的...有何去不得...”短衫少年拱手行禮道:“那便謝過喬爺爺,謝過喬叔叔了!”陸風白於兩人後方,朗聲言語道:“既事情已經談妥,這矩州城弈劍山莊便不進了,稍後會自行繞道埋劍谷!在此謝過諸位!”隨著陸風白的言語,林滿六與十一一同轉身回到弈劍山莊人群之中。
而後在鑄劍峰眾人的注視下,弈劍山莊繞過矩州繼續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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