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九章 柳絮飄搖三月天,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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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表情,陸風白髮笑出聲:“也無需多想,此事我也只想問大家一句,你們以為那女子是遇人不淑,還是有意為之?”見著還是無人答話,他又補充了一句:“聽得經過的第一反應即可,不用刻意深究!”林滿六沉吟出聲:“僧人言語癲狂,不可以此為實證,但女子定也不會像僧人想的那般簡單...不然也不會落到最後的下場。”陸風白點頭應聲:“沒錯,於那女子而言,表面上的柔弱是保護她的偽裝,而後續的果斷出手,再又是重返軍營都代表著她的內心,對於當時的事情早有謀劃!”先是在郎婿面前第一次偽裝,護得己身和僧人周全。
而後遭僧人折辱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抗,便可知其早就知曉僧人根性如何。
接著就開始了第二次偽裝,讓僧人以為她故意昏死,好對其放下戒心。
待騙過了僧人,又將其反殺於荒野。最終,以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返回軍營,等待其家中下屬迎回。
短衫少年細品過後,看向了陸風白說道:“以敗壞自己名聲為代價,也要脫離二者掌控,或是為了與二者徹底撇清關係?”陸風白出聲道:“應是如此!”眾人帶著這樣的一個答案,返回了各自前行的位置。
這件
“趣聞”在陸風白的言語過後,就翻過篇去了。崇嬰也沒有在纏著他問北行的見聞,只是沒事朝林滿六湊一湊。
嘴中唸叨一些,林師弟怎麼突然開竅了,怎麼這會腦瓜這麼靈光了諸如此類的話語。
短衫少年只是回了一句,多學、多看、多練。弈劍山莊、金烏門兩派弟子繼續向杭州進發,陸風白的身側只剩下了葉當聽、薛唐兩人。
“風白先前的意思,是那京畿白氏要開始有動作了?”葉當聽低聲說道。
陸風白點了點頭,應聲道:“昔年的扶龍之臣,這白氏早有拜相之意,如今時局動盪,恐怕不遠了...”薛唐疑惑問道:“可我在軍營多年,都未曾聽聞有白氏子弟官職可至三品,他們該如何拼?”
“況且方才風白你言語之人,不就是其長女和值守封異城的楚將軍...”薛唐還未說完,便被陸風白打斷了其言語。
“若此等醜事,是白氏那些老不死的授意而為?或是那作為長女的白瀾汐故意為之?”薛唐意味深長地看了天邊一眼,看來是要變天了...葉當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需多想,這些廟堂之事與我們何干!三弟歸營之日可有計劃?可能再拖些時日,起碼四月再走?”薛唐這一次南下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
從接到墨無言的傳信後,他便帶著鎮北營中的親信一同南下,援助陸風白和葉當聽。
直至此時早已翻過了年來,都已過了三月了。薛唐尷尬出聲:“這不是不歸,是不敢歸營...”看著薛唐的神情,葉當聽才想起來一件事,與柳梅身死相拼時。
那柄賞賜給鎮北營的焚朱闕,被銜寒梅斬斷了。陸風白出聲道:“鎮北營與陸氏說到底,也還有些人情,過後待我先書信一封,三弟在看時日歸營即可...”
“只能如此了...”薛唐嘆氣出聲。出來的時日太久,又將全營上下的功勳給整沒了。
即便他再得將軍賞識,於營中再驍勇無敵,此次定也免不了責罰。還有這次跟他一同南下的同袍,也要跟著受罪咯。
......兩派弟子東歸的路途,又過了些天數,按照時令已是驚蟄了。
終於進入了杭州地界,官道兩側若是依著小河流水,那這些溪流之上,必然會垂起一棵棵柳樹。
柳絮隨風而起,枝條在風浪中搖曳,樹梢在溪水中盪漾。短衫少年看著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不由自主地深吸一氣,接著又長舒而出。
黃衫老騙子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那日啊,便是在這裡堵到滿六的!”林滿六向前看去,不遠處有一方涼亭。
當時與葉當聽初見於此,得了那本《山水養劍決》。與月姑娘一同初看時,對於其中字詞還深究了多日,兩人都覺得高人多是在其中埋下武學深意。
在後來也是憑藉著從這本小冊子,從其中觀得的感悟,讓短衫少年更上一層樓。
最後在弈劍山莊的校場之上,三戰三勝,更是贏了那被冠之天才的齊軒。
美好的過往,回想起來的時候,總是讓人忍不住嘴角上揚。看著短衫少年臉色掛著的微笑,不知何時已經御馬上前的葉當聽,故意咳嗽出聲。
“咳咳...林大俠可是懷念過往與我學劍的日子,往後沒機會了,是不是覺得有些遺憾啊?”林滿六斜眼看過去,鄙夷出聲:“不跟你這老騙子一般見識!”葉當聽也不惱,接著就左手一扯韁繩便是往前衝去。
跟身後少年快拉開了十餘步距離,這才發聲說道:“那林大俠可敢與我比一比誰先到杭州城啊!今日我僅憑單手御馬,林大俠隨意!”林滿六沖其背影叫罵一聲:“老騙子這怎麼比啊!”可言語過後的短衫少年,還是拍了拍身下小黃的馬背,隨後一扯手中韁繩。
就這樣一人一馬朝葉當聽的背影追去。一路上兩人你追我趕,葉當聽不時故意停馬等待,等後方的少年快要追上了,先是嘲諷一聲,接著又繼續御馬前行。
短衫少年在追的過程中,自然也不會讓嘴巴停下來,想起什麼能罵人的,便朝前方那身黃衫罵去。
兩人的山道角逐,讓後方的弈劍山莊、金烏門弟子都看得笑言出聲。有說咱這二莊主跟個小孩是的,也有說林師弟咋就非得喜歡跟二莊主抬槓的。
“見解”最深的崇嬰,老生常談地解釋一句,咱這二莊主和咱這林師弟,上輩子定是仇家結下了這一段孽緣,要這輩子來還!
這話被十一聽了去,抬手就是給粉衣少年腦袋敲得嗡嗡作響。崇嬰吃痛一聲就趕忙御馬而去,說是要加入兩人的角逐,無論如何再也不敢高談自己的獨到見解了。
這下從原本的林滿六追趕葉當聽,變成了崇嬰一騎絕塵,誓要追上兩人。
約莫才半個時辰不到,三人角逐的結果出來了,林滿六沒有追上葉當聽,崇嬰卻是後來者居上,追到了林滿六。
兩派弟子朝三人停步的位置看去,漸漸地,開始浮現起了那用青石磚堆砌而起的城牆。
是那杭州城,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西城門的最外側,早已駐守起了弈劍山莊弟子。
林滿六定睛一看,為首的青衣女子便是陳七師姐。短衫少年翻身下馬,雙手高舉過頭頂,呼喊出聲:“我們回來啦!!!”
“前些時日,便已收到風白寄回的書信,算著時日今明兩天應就到了...”陳七看向陸風白。
白袍身影同樣翻身下馬,朝青衣女子拱手行了一禮。
“這些時日,辛苦陳師姐了!”陸風白出聲說道。陳七的年紀,要比陸風白稍大一些,即便如今陸風白作為一莊之主,對於陳七依舊以師姐稱之。
這樣一來,弈劍山莊中的輩分就顯得有些亂,當有弟子詢問起是否要統一一下時。
陸風白等人總是說一句,不打緊,以年紀來分即可。如此便有了今日的景象...除卻三位莊主以外,弈劍山莊之中就再也沒有諸如其他門派的長老、供奉、執事這些職位。
莊主之下,便是莊內弟子。陸風白抬手一揮,向留守山莊的弟子介紹金烏門的門主陌景川。
後者大笑出聲:“陸老弟的莊子實在有趣!老哥我啊,想多留些時日了!”陸風白笑著應聲:“陌兄住個一年半載都無妨,其他東西沒有,地盤還是大些的!”隨後在陳七的帶領下,兩派弟子步入城中,沿著杭州城內的主道,向城東的弈劍山莊而去。
城中的市井百姓,誰要是認不出這地頭蛇,誰就是前些時日瞎了眼,或是聾了耳朵。
此時見著了弈劍山莊弟子,皆是避讓開來。要麼閉門不出,要麼躲於商販的攤位之後,根本無人敢阻攔在前。
連守城的炎陽兵卒都不敢攔,他們上前當那攔路虎作甚?直到兩派弟子行於山莊門前時,都未曾受到任何阻滯。
如今的弈劍山莊正門位置,已經重新修繕過了。院門上重新裱起了塊匾額,
“弈劍山莊”四個燙金大字熠熠生輝。陌景川拍手叫好:“陸老弟這院門氣派!”葉當聽在一旁搖頭出聲:“要是早幾個月,怕是有些慘淡哦...”那時為了尋寒山一事的謀劃,需要折劍閉莊,這正門從卻邪收繳弈劍山莊兵刃之後,再也沒有開過一次。
就連當時破碎的匾額,都任其埋沒於風雪之中,不去進行收撿。為的就是讓覺得,弈劍山莊就此閉門謝客,不再開莊。
陳七出言說道:“其實修繕完畢之後,也沒有開過正門的...”青衣女子說著,轉身看向了眾人。
這道嶄新的院門,當然需要他年遠遊在外,而今終於返回的人親啟!陸風白抬起一臂,出聲說道:“開門回莊!”在這柳絮飄搖的三月裡,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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