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三章 終是錯付負心人,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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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裴憶情和孟岫煙的一唱一和,陸風白沒有再做理會,只是帶著弈劍山莊弟子一同走出桃源坡後,便繼續向北而去。
看著遠去的弈劍山莊連同鎮北營兵卒一眾人等,黑紅大褂的書生眯起了他的桃花眸子。
那名喚作孟岫煙的少年,卻是一改先前坡底的膽怯模樣,滿臉得意地注視那人群前方的陸風白。
“這位陸大莊主,倒是撐得住氣,先前在裡面他那兄弟,都快上前了給他攔下來了...”孟岫菸嘴角歪出一個弧度。
聽著少年言語,裴憶情雙手隆袖晃盪了腦袋:“陸風白只是求穩,那薛唐性子看著剛烈,但決策之上可不差前者半分,都不是好惹的主...”
“哎...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成竹那邊打了包票,好生戲耍一番!”
“此次北上監視陸風白,是為了防止他們提前南下馳援,不可再擅自行事...”
“我的憶情公子啊...咋這般婆婆媽媽的嘞...莫不是怕了那陸風白?”
“怕他作甚?”裴憶情斜瞟孟岫煙一眼,眼神顯得極為淡漠,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般。
兩人雙眼對視,給少年嚇得打了一身哆嗦,孟岫煙趕忙縮了縮腦袋,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葉成竹怎麼安排的,竟是讓他跟著裴憶情一同北上追趕陸風白。
少年眼前自己後退一步,結果這書生郎居然還盯著自己...他只覺得那雙眸子之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殺伐之氣,這書生有些危險!
孟岫煙只得清了清嗓子,出聲說道:“咳咳...先前此地的情報是你喂的?”
“那不然呢,要是不喂肥些,聽見陸風白一到便跑了怎麼辦?”裴憶情雙眼之中的殺氣消散不見,面容恢復正常。
“這桂虎有點慘...”少年嘆氣一聲,回頭看向桃源坡那處角落。此地的屠惡門暗部,自駐紮之後收到的訊息、情報、安排,全數被眼前的這個黑紅大褂的書生郎掉包了。
給他們營造出了一個南疆出走後,便連遭伏擊、勞碌奔波的弈劍山莊殘黨。
再到他孟岫煙和裴憶情二人,領命追尋到此處後,又被算計了與弈劍山莊發生衝突。
先前餵了一路的假訊息,在遇到這假訊息裡的正主。放眼誰不心動,只要殺了陸風白,自是大功一件,再又能把江湖人中肆意爭取的四劍之一,收入囊中,任誰不想拼力一搏。
直至身死時,除了桂虎以外,似乎沒有一人察覺到有何不對。而在看向陸風白為首的弈劍山莊,沒有那些正派所謂的氣節,出手比屠惡門還要兇狠。
先是派人將其退路全數阻死,再是假裝傷重使得敵人放鬆警惕...就他陸風白演的最像,桂虎到身中第一刀前都沒察覺到!
先前孟岫煙躲在樹叢中,可是將這弈劍山莊的伎倆看的一清二楚,這那是什麼名門正派,就是一隻老狐狸帶著一群小狐狸!
就這腦子,他會提前南下回杭?成竹莫不是多慮了...想到這裡的少年,已經重新走回黑紅大褂的書生郎身旁,衝起吆喝了一句:“那他們已然上路,我們也走了唄?”裴憶情嗯了一聲,再次回頭看了看桃源坡後,便神情自若地雙手負後,朝弈劍山莊前去方向走去。
孟岫煙也小跑跟了上前,此行還要跟著這陸風白等人,走上一段路了。
今日之後,或許再也無人知曉,桃源坡下這片
“小天地”了。......嶽州風雪大觀樓內黑衣少年坐在廳內最靠近主位的座椅上,看著如今坐滿了人的議事廳。
不論是先前他以親傳弟子身份,前來廳內聽從事宜安排,還是他叛出師門之後,柳梅主持西行之事時,都未曾有過如此排場。
可今日,他齊軒做到了!不管是常年遊歷在外的風雪大觀樓弟子,還是一些往日裡藉著各種緣由,不願聽著樓內長老叨嘮的醉劍客,都已悉數到場。
一些站立於長老身後的弟子,看著那個遲遲未言語出聲黑衣少年。各自打了照面,相互擠兌了些眼色,便微微聚攏起來...不一會的功夫,三四人便藉助柱子遮掩了身形,一個
“小團體”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議事廳中。
“這齊軒如今小人得志,諸位還是小心些為好...”一名弟子先行出聲。
可還未等其提醒完畢,便有人鄙夷出聲:“我先前遊歷大好山川,才一得知樓主身殞之事,便著急回樓,結果卻是見到這玩意當家...當真晦氣!”
“如今樓內,今非昔比了...可不能如此隨意言語!”立即有弟子勸解道。
“可不是嘛,今之高樓,已全是那對狗男女囊中之物了,吃裡扒外的東西...”先前一直沒有言語,靠著廊柱的弟子接話說道。
“我原以為陸師姐作為樓主最後的親傳弟子,至少會反抗一下齊軒,結果她居然是最先支援齊軒的!”
“還有那李長老!虯蛇谷時,他自斷一臂與那弈劍山莊撂狠話,我還曾感動幾分,沒成想,那些在外人面前的傲骨,全折給齊軒了!”
“李思旻這老不死的,還有陸清那個賤貨...當真是將樓主的氣節全數敗光了!”
“都小點聲!”見著眾人越吵越兇,最先使眼色的那人,心中已有些後悔。
原本他的想法是,儘可能的將樓內如今剩下的翹楚之輩,都收攏起來,尋個法子要麼一起反了齊軒,要麼找尋計劃出逃。
可如今看來,誰都是表面上同仇敵愾的大義之士,背地裡可會如嘴上所說行事,就不知道了...看來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樓內那些不服齊軒的長老了。
議事廳內原本只是有些細微響動,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看著那黑衣少年一直未曾有所動作。
便漸漸地開始有人小聲言語起來,有不時斜瞟齊軒的,也有不時用些怨懟眼神看著那李思旻的。
如果陸清此時在場,定也會有人用看李思旻的眼神,狠狠地從其身上掃過數遍。
畢竟大部分的風雪大觀樓弟子,始終認為此時的齊軒,不過是小人得志,學那揚風谷爭著當屠惡門的瘋狗罷了。
這樣的掌權之人,曾會讓他們信服!隨著議事廳中,那些閒言碎語的聲響漸漸大了起來,齊軒緩緩站起來了聲。
就在他身形才剛有所動作之時,在場之人,便全數噤聲了。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的議事廳中,只剩下了黑衣少年起身的聲響。
齊軒扭了扭自己的身子,一陣陣清脆的關節響動,開始從其身上各處傳來。
待黑衣少年完全舒展完後,他看向先前最先言語的那處廊柱。那幾名還未分開的弟子,顯然發現了齊軒再注視他們,立即有人開始迴避少年的眼神。
“先前不知諸位師兄弟講了些什麼啊,齊軒我啊,也想聽聽...還望告知一二?”黑衣少年伸出左手,手掌朝上,等到他言語完畢時,整個手掌突然下垂!
就彷彿在這瞬間,齊軒的手掌就要與手臂分離開來...僅僅是這一簡單舉動,那聚攏的人群中立即有一名女弟子尖叫出聲。
李思旻看著這一幕,只是嘆氣一聲,如今他又有什麼機會,能夠阻止齊軒的呢。
那名明顯是被齊軒唬住的女弟子,握緊自己的右手腕,在人群之中看著那盯著自己的黑衣少年。
恐懼、不安、迷茫、膽怯...心底裡那些許久未曾出現的負面情緒,都湧上了心頭,那朝自己伸手的齊軒,就是一個魔鬼,就是一頭兇厲!
“齊師兄...齊...”這名女弟子驚慌出聲,支支吾吾地叫喊著齊軒。
“但說無妨...”黑衣少年面無表情地收回了左手,可最後手停留在了腰間斷刃上。
還不等那女弟子如何言語,她身旁立即有名男子捂住其嘴巴,讓其無法出聲。
“齊師弟...不對!齊師兄,先前就是這個婊子,辱罵了你!還辱罵了陸師姐,她該死!她妄圖迫害同門情誼!”那男子立即笑著呼喊出聲。
他的笑容是那種膽怯者的強裝自信,強行擠出的得意笑容,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可也就是他的驚人舉動,立即讓先前聚攏起來的
“小團體”一鬨而散。除卻被他鉗制住,無法出聲反抗的那名女弟子,其餘人等都退離得遠遠的。
再也無一人敢靠近這名常年遊歷在外,回樓之後特別晦氣齊軒的師兄。
被其限制行動的女弟子,也在這一瞬間崩潰了,的確先前辱罵陸清之人,就是她。
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這位她心中早年便就仰慕的師兄,竟會有一日,以她的性命來換取苟且偷生的可能。
自從這位師兄出遊開始,每年嶽州化雪之後,嶽州湖面堅冰初破,她便會尋些樓中的好姐妹,一起乘船遊湖。
每次遊至湖心時,她就會悄悄地在湖中,丟擲下寫滿自己念想的書卷。
只求紙卷從這嶽州湖中飄遠,飄到那遠遊之人,偶然行過的溪澗水中。
這位師兄偶然返回樓中時,面對她刻意表現出來的愛慕之情,也是欣然接受。
如此一來,便就阻隔了樓內其他女弟子與之親近的可能。他們兩人,也在一些人口中,變作了那神仙眷侶。
可如今看來,付心人,終是錯付負心人...李思旻見著齊軒久久未有動作,心知不妙便只得出言勸解,能留的一人終是留得一人...
“齊軒...”
“殺了...”那位師兄立即面顯喜色,得救了...
“不可!”已經晚了...不論是那名被囚的女弟子,還是鉗制住女子的那位師兄,三柄利劍從不同的方向遞出,將二人胸腹一柄貫穿。
兩人已然氣絕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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