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局覆盤謀所求,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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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與屠惡門三人拼死搏殺的同時,林滿六、寧珂、陸清三人已經遠遁走遠,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因為在這暫時結盟之前,三人還是屬於傷害同門之仇的關係,如此血仇,卻要一同協作,逃離屠惡門的毒手。
先前那風雪大觀樓的大師兄,向自己以及寧珂、陸清叫喊的場景,仍在短衫少年心中揮之不去,那人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心情,會如此做,換做是別人,難道不是將自己與寧珂用於牽至敵首,隨後尋一出路好帶師妹逃離嗎...不知已經行出了兩裡地的距離,從三人衝進密林之時,就沒有追趕的聲音,但出於警惕沒有一人放鬆警惕,時刻注意著周圍變化,一直到了現在,確認無人追來後,陸清才率先停步。
“既屠惡門已經出現,我如今便不會再為難你們,但先前恩怨,日後定當討還!”陸清橫劍在前看著兩人說道。
寧珂從逃遁之初,便就一直拉拽著少年的左臂,停步之後也沒有放下,看向陸清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賊子當前,如此最好,我們也不想與風雪大觀樓有半點瓜葛!”。
“你師兄...”林滿六轉頭看了看來時路的方向,喃喃出聲說道。
“師兄自然有其遠遁之法...我們只需看顧好自己,想必那些賊人定有留守一直在嶽州從未退走,稍後我會另闢蹊徑,返回樓內告知師父,你二人意下如何”陸清放下了自己手中長劍,同樣看向了先前那片林間空地。
其實陸清自己知道,此番圍殺,言海師兄只怕是凶多吉少...對於她的想法,寧珂聽後有些沉默,似乎是有想言語的,但又不知道是否可以言說。
“咳咳...此次林間一戰,定是有人安排好的,陸師姐...其目的應就是引出你與言海師兄,而後圍殺或是擒下...”林滿六則是咳嗽出聲,緊接著言語起來。
“你是說過你與許師弟的切磋,也是有人從中挑起?”陸清立即出聲問道。
隨後林滿六便將在渡河驛站初遇許應方一事的經過全數講給了陸清聽,其中對於許應方的一些言語上的奇怪之處,以及對於此次切磋比試的疑點,再到林間比試時突然被許應方認出身份的可能,都被少年一一點出。
這些問題一開始林滿六也沒有察覺到的,是直到許應方當時認出他身份之後,他才將這些事情重新整理。
首先,許應方作為風雪大觀樓的樓主柳梅親傳弟子,渡河驛站的巡視任務,曾會交到一個親傳弟子來進行,這裡許應方在驛站當中是有理由的,當時說給了那醉酒書生郎聽,是有人傳信於他。
再者,此地作為風雪大觀樓的主場,兩人切磋比試,為何需要選到如此偏僻的密林之中,並且即便作為一名親傳弟子,許應方出行一次湖邊的渡河驛站,所帶之人未免實在太多了些。
這其中,對於密林切磋有一種可能,被林滿六指出,自己手中的兩柄短劍,再與許應方比鬥之中,不止一次出現過對於他手中短劍的覬覦,但這裡同樣存在一處疑惑,為什麼兩人只是見第一面,許應方便看準了少年手中的劍,是因為他平日裡就這般?
在這裡陸清給出的答覆是,自己的這位許師弟,在樓中便如此,對於一些兵刃秘籍,除卻她和大師兄之手,其餘的皆是能搶便搶,依仗著自己是親傳弟子這一身份...然後,便是林滿六自己的身份,即便弈劍山莊開莊那日,江湖人盡皆知,可要是這開莊之時的一個小插曲,人人都記得,便也就奇怪了...為何許應方會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他。
開莊那日的小插曲,便就是一名學劍兩月的少年,不僅斬斷了柳梅的親傳弟子佩劍,甚至還將那人手筋挑斷,陸清隨著林滿六將自己身份道出的時候,看向林滿六的眼神,在那一瞬有些憤怒,不過瞬間被她壓制了下去。
“陸師姐恨我也好,殺心已起也罷,因為確實如此,齊軒當時挑釁於我,加之行路嶽州時,遇到的那兩名弟子,當時就那般出手了...”說到這裡的林滿六致歉一聲。
“齊軒師弟他是天之驕子,樓內難遇的劍道天才,心性如此,自負本就是要吃苦頭的,可是他這一行...還是先前那般,這些種種日後再與你和弈劍山莊討還...”陸清嘆了一氣出聲說道。
最後,林滿六是沉默了片刻,才重新看向陸清的,他沉聲說道:“陸師姐認為,為何是許應方死了...你們才剛好到場?”。
此話一出,陸清為之一愣,寧珂則是嘆了一氣,她先前的沉默,便就是有一種猜測。
“告知我和言海師兄的,是這些時日裡時常跟著許師弟身側的一名新晉弟子,年歲尚小,都說是最得許師弟之心,所以時常帶在身邊...”陸清喃喃說道。
“此人,應就是驛站之時替許應方抱劍,而後處理那名書生郎之人”寧珂出聲說道,轉頭看向了林滿六。
短衫少年點頭,肯定寧珂的猜測,看向了陸清說道:“此人傳信之後,去了何處?”。
陸清長舒一氣,出聲說道:“先前隨我和言海師兄一同趕來此處,路上遭遇有人攔阻,我們擊退賊人之後,這位小師弟說自己腳程恐會影響解救許師弟,讓我兩先行一步...”。
“那給許應方傳遞驛站訊息、告知我與齊軒之事、再而傳信於你和言海來此救人,都可說是那小師弟一人所為了...”林滿六作下結論。
“若是如此,此時返回渡河驛站,恐有屠惡門在那守株待兔...”陸清沒有否認短衫少年的結論。
因為這一切真的太巧了,許師弟一到這渡河驛站,便就遇到了與風雪大觀樓有私仇的這名少年,然後兩人原本只是切磋比試,雖有可能是許師弟心生歹意想要搶奪少年手中兵刃,結果切磋之時又聯絡到了斷齊軒手筋之人...陸清將林滿六告知的這些訊息,在心中反覆推敲了數次,如此她也不得不信眼前這名短衫少年所說。
“那依照柳...師弟所言,之後應如何做,他們想要圍殺我和言海師兄,定然是要後續繼續加害我風雪大觀樓,傳信回樓內,是定要去行的事情!”陸清出聲詢問道。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開始暗自打量,雖是相貌平平,面容還不及身旁的那名窮酸書生十之一二,但不論先前林內出劍,還是此時分析事情利害,都非常人所能及,這般年歲就如此,他與齊師弟應是一類人,不過也有缺點,行事有些優柔寡斷就是。
面對陸清的打量,林滿六覺得更多是那種打量暫時不能出手的仇人,只能裝作沒看見一般,出言說道:“稍後繞出密林後,可從小鎮東南方向試探進入,若是賊人有部署,不能與之硬拼,遠遁安全後再做其他打算”。
陸清點頭同意少年安排,三人正準備繼續趕路,她隨意言語了一句:“不知這屠惡門,此行目的究竟為何...”。
林滿六和寧珂幾乎異口同聲的言語道:“栽贓嫁禍...”。四字收入陸清耳中,她瞬間回想起那些黑衣人出現時的言語,屠惡門若是要栽贓禍事給弈劍山莊,如今影響最大,便就弈劍山莊之人,在風雪大觀樓地界,襲殺親傳弟子,並且還是兩名...想到這裡陸清立即扭頭看向了先前那片林地位置。
言海師兄!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她看向的方位,密林之上然後有鳥雀亂飛,從那處地方逃遁四散...陸清似乎聽到一名男子的暴喝聲響,但是由於不真切的緣故,她認為大抵是自己想多了,只得回頭跟著林滿六和寧珂一同行路,繞道走向小鎮的東南方向。
......林滿六與那許應方切磋比劍的林間空地,此時這一方天地間之中,早已是屍橫遍野,有的是風雪大觀樓弟子,有的是居心不良的屠惡門之徒,還有生氣的只剩下了三人...不過也可說是兩人。
因為其中一人不知是因為手掌被斬去的緣故,還是對於這名風雪大觀樓的大師兄心生膽怯,至今還倒在眾多死人堆中不敢出言一句,他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大哥也被言海斬殺當場,這讓他心中的怯意又加了幾分,使得他再也沒敢看向那襲灰袍。
剩下的兩人便是言海,和之前一直沒有出手的那人。
“我與他們不同,心中有些自知之明,不是言大俠的對手...”那名黑衣出聲說道。
“那不想死何須出現在此,既然出現了...那便死吧!”言海先前便就提劍指向這名黑衣身影,但對方遲遲未有動作,所以一直等到其出聲言語。
言語完畢後,這位風雪大觀樓的大師兄,整個人便猛地收劍在側,藉以蓄勢,隨後整個人一步向前,一劍驟雨寒!
直指那名黑衣身影。可還不等言海手中的積雨刺向黑衣身影之時,突然從林間各處彈射而出數道長釘,跟先前那領頭之人所使一樣,但速度極快!
言海心中一凜,他先前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竟然還有其他人的氣息!數枚血色長釘瞬間沒入言海周身各處,下一刻,他的整個人身形便就跌倒在地,手中的積雨只差半寸便能刺中身前那道黑影。
“我不是言大俠的對手,可我也沒說,我殺不了言大俠啊...”那黑衣身影笑言出聲。
言海暴喝一聲,
“啊——啊——”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準備起身,想要將手中積雨往前再遞!
可這一次竟是有一柄飛刀從林內彈射而出,將言海的小臂斬斷當場。那黑衣身影的笑容不減,但語氣變得有些嚴肅,他轉頭向林中一處喊道:“想給兄弟出氣,便就早些,如此這般惺惺作態,日後不怕背後長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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