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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在劍南道的入口——劍門關,比平日裡多了一些煙火氣。
有一支近百人的全身披掛甲冑的炎陽兵卒從此地經過,劍門關守軍全數出關相迎,秦墨作為劍門關守將此時只能站在次位,與先前一同共事的馬校尉站在一起,而主位的則是兩名將軍。
面顯英氣的自然是那位新到蓉城坐鎮劍南的年輕將軍,而另一人則是李延鶴,兩人對於這百人的隊伍態度截然相反。
那位年輕將領似乎極為得意,對於隊伍當中一些對他頷首點頭的身影,他都以手錘擊自己的胸甲以示尊重,甚至最開始這支隊伍的領隊經過劍門關之時,這位年輕將領更是直接一掃清晨的疲態,整個人肅穆而立。
而李延鶴卻是帶著些疑慮的目光去打量這些炎陽兵卒,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是此地的守關將士可比,全數都是好手,不過並不是那種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更像是江湖氣?
秦墨在兩位將軍背後,看著兩人不同的表現,心中暗自回想起那次山羊壩子之後,這位年輕將軍和自己身旁馬校尉的對話,看來這南疆便要不太平了啊...劍門關的守城兵卒一直等到這百人的隊伍全數入關,才跟隨著進入關內,正當以李延鶴和那名年輕將領為首的數位劍南將領準備返回中軍營帳的時候,從後方人群當中快步走來一人。
秦墨側頭看去,是那年輕將領的親信,他心中有印象被喚作千靨笑。
“九將軍,已全數安置妥當了”千靨笑抱拳說道。
“如此便好,之後拿我調令文書,跟隨此行將領一同行事”九姓將軍應聲說道。
“得令!”千靨笑言語完畢後,便向後退去。李延鶴將這些看在眼裡,只是嘆了口氣,再也沒了其他動作。
......而此時的天地盟駐地,各個門派在明兮的安排下進行修整,只派出了黔中、山南兩地的門派安排弟子進行查探屠惡門蹤跡。
林滿六與寧珂的馬匹,在之前達到駐地時便一直停留在西側的馬場,並未受到山匪侵擾的波及。
短衫少年牽過兩隻馬匹,將寧珂的馬匹韁繩交給了她,兩人互相點頭,便一起翻身上馬準備繞過天地盟駐地,向嶽州方向行去。
“走了!”林滿六輕拍自己座下小黃的脖頸,先行一步朝駐地入口行去。
“柳兄就不問問,為何我還要同行嗎?”寧珂在身後出聲喊道。
“寧兄自然有自己心中所想,我又何必再問?”短衫少年轉頭笑看向了寧珂。
不論是最開始的一同被困鑄劍峰,還是如今天地盟一行,再或是今後的同行嶽州,少年都明白,寧珂只是為了一報最開始埋劍谷那次的相救之情,如果什麼時候自己把情分嚯嚯光了,寧珂便不會再跟了。
兩人兩騎走出天地盟駐地之後,便馳騁在了山道之中,逐漸遠去的兩人身後駐地入口處,走出了三人,為首的那襲紫袍大袖便是墨無言,身後的兩人居然是鑄劍峰的兩位供奉?
“墨先生以為,是李某想要強行將二人留在鑄劍峰?”李君策見遠去的兩人,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二位想必也知道,如今我弈劍山莊中也有鑄劍峰弟子坐鎮...”墨無言答非所問道,根本沒有去理會李君策的言語。
此言一出,李君策臉色變的古怪了起來,原先只是有訊息傳入他耳中,尚不能做實,如今這位弈劍山莊的領隊自己親口說出,便再也假不了。
“咳咳...昨日柳姓那小娃也算是替墨先生傳信了對吧”喬鏽塵開口說道。
“的確如此,莊內知曉了些關於去年賞劍一事的秘辛,自然便對四劍動向有所關注”墨無言一手舉起,手臂從大袖之中探出,他雙指之間赫然捻動著一枚白子。
李君策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心中慶幸自己先前沒有貿然出手,繼續去阻攔那二人,若是與這弈劍山莊交惡,之後便要少了一線爭奪剩下兩劍的機會。
“可既然貴莊知曉四劍動向,莊中又有我鑄劍峰弟子,如今更是風頭正盛何不自行探尋,何故告知我二人?”李君策出言問道,必須確保此人沒有從中使詐。
“李供奉怕是忘了我們莊主身份,陸、司兩家也算故舊,莊主自是無意隱瞞鑄劍峰,之後且看各自造化了”墨無言應聲打消了李君策疑慮。
弈劍山莊的莊主陸風白,其祖輩是炎陽軍神陸許,與鑄劍峰老山主司玄是一個時代的人,當年陸氏私兵若說是炎陽最強的戰力,那鑄劍峰所出的兵刃就是炎陽最鋒利的殺器,為炎陽從一個北地小國逐漸入駐中原,後而制霸南北都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更有江湖傳聞,陸許、司玄與那一統天下的夏家天子,曾是結拜兄弟,不過半百年歲已過,都無人證實其中真偽。
而後陸氏沒有承襲祖輩軍功,私兵也變作炎陽征戰在外的鐵騎,父輩開始從商在江南一帶也算富甲一方,但到了陸風白這一代,竟是一人用盡家中財富,將江南陸府建成了現在的弈劍山莊。
鑄劍峰則是早年老山主司玄鑄完四劍之後,就突然暴斃而亡,只留下年歲尚小的子嗣接管鑄劍峰,好在其子嗣不論是劍術劍招,還是治理鑄劍峰一事都是一把好手,眼看就能讓鑄劍峰重回他日輝煌,卻不料去年賞劍一事又生枝節...落得一個四劍全數被盜,劍廬被毀,山主殞命的下場。
“但若要攔阻那屠惡門,或是在其之前奪得四劍之一,仍要依靠天地盟全數行動”三人沉默之際,喬鏽塵出人意料地又言語說道。
“自然需要將訊息告知天地盟諸位的,不過便由二位自行告知,今後行事還望兩位好生思量”鑄劍峰兩名供奉身前的這襲紫袍,言說之時看向了李君策位置,顯而易見便是在說李君策妄圖想要強留林滿六、寧珂一事。
“今後也算是一同共事了,自然不會再多叨擾到貴莊及墨先生布局安排”李君策只得笑言說道。
此言便是向弈劍山莊表明,今後不會再為難林滿六了。
“如此便好,莊內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便不再打擾二位了,墨某先行一步”墨無言出聲告辭。
“我等也不再叨擾墨先生了”喬鏽塵拱手行了一禮。墨無言頷首示意後,便轉身朝駐地之中行去,李君策見其轉身也拱手送別,一直看著那襲紫袍沒入人群當中,只才放下了雙手。
“昨日那小娃與二哥說了些什麼...”李君策自從此次天地盟一役之後,便打消了輕視自己這位二哥的念頭,早時日一直以為自己這位二哥消沉,不再理會門內事物,自己便能一人獨攬,做大做強,並且還能夠打壓喬氏一脈,但真有要事發生看來還是得自己的這位二哥出手。
“西南,傳信一事,你去還是我去”喬鏽塵嘆了一氣說道,不知是心生疲倦還是嫌棄身旁這個三弟愚鈍。
“我去便是,之後不用行事勞煩二哥,君策定會竭盡所能!”李君策應聲說道。
“那我先行返回營地了,與那明兮言談,自行注意分寸...走了”喬鏽塵提點了一句,便也朝駐地當中行去。
李君策對於自己這位二哥的勸慰,還是會放在心上的,他扭頭看了看之前兩人御馬遠走的方向,心中重新覆盤起,自己所見的那名少年,一個弈劍山莊的弟子會鑄劍峰劍勢,與那嶽州姜氏有舊,又與埋劍谷的喬叔父相熟,如今還被這墨無言親保,越發覺得少年的不簡單...可想到這些又能如何呢,今後算是與那弈劍山莊共事了,便無法再拿捏此人,想到這裡李君策無奈搖頭,只得感嘆一句,當真是棋慢一招滿盤皆輸。
天地盟東側入口處,李君策獨自一人駐足了一會後,也轉身朝駐地當中行去,不過所行方向是往問劍湖營地所在。
已經走遠的林滿六和寧珂自然不會知曉在天地盟入口位置發生的這一段談話。
兩人從北面繞過天地盟駐地的時候,看到了那一片焦黑,是揚風谷的位置,此時的揚風谷連同整座山谷以及谷外的山林都透著一股死氣。
經過昨日有雨勢沖刷,也難以洗淨此地的慘狀,在一些焦黑的樹枝之下,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斷肢殘骸。
誰能想到在一天之前,此地還是一片寧靜祥和,鳥語花香之景。誰又能想到火勢爆發的源頭,那座山谷在危難來臨前夕,山坡之上仍有那漫山吹櫻的風景。
這一切都因為昨日的圍剿一事,化為烏有,再也不復存在。
“寧兄,你說那凌尋為何要投靠屠惡門?”林滿六御馬在前,看著眼前的慘淡景色,出聲詢問道。
“江湖客所求,無非就是神兵利器、功法秘籍,再或者就是在這江湖之中的權柄,還能有什麼?”寧珂隨意答道。
“可如昨日所見,他們能夠坦然赴死...又曾會貪圖這些呢”林滿六握緊手中韁繩,向後一扯勒停了小黃,停步在了一截被燒的焦黑斷枝之前。
“捨己命也要求的,那還有一種...”。
“他人命...”。
“嗯”。揚風谷連同黔中一帶的山匪相繼投靠屠惡門,最後落得一個被江湖各派清剿的下場,其中所求已然不難看出。
揚風谷一戰,只有凌尋以及黔中幾座山頭的頭領,所求的是其弟子、手下、家人能夠平安。
天地盟駐地,山匪從後侵襲天地盟留守,所求不過是頭領安然無恙。可如今揚風谷和此地山匪十不存一,出手的天地盟同樣遭受打擊,不得不被迫在此修整,幕後佈局的屠惡門則是不費一兵一卒,便造就瞭如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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