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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鑄劍峰眾弟子退走之時,演武場遠處的高臺之上,李君策看著場中變化,眼神變幻不定,想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身旁先前出言獻策的吳執事,見場中形勢不妙,急忙走上前來,對著李君策的背後拱手說道:“李...李供奉,現在事已至此,是否要將三人攔下...”。
李君策的思緒被其打斷,面容之上有些不悅,不過並沒有轉身訓斥這位吳執事,只是沉聲說道:“無妨,如今這個局面,也能正好試探一二,先前是那位長老代山門前去觀禮弈劍山莊開莊啊?”。
有人立即開口說道:“李供奉,先前四月是我帶門下弟子前往”說話之人是李君策身後靠邊位置,一名年紀與李君策一般大的中年男子,臉上的鬍鬚搭理的極為精緻,若不是出現在鑄劍峰之中,在那些尋常的市井裡,舉一個推演算命的旗子,便像那算命先生了。
李君策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確認是誰後便開口說道:“嚴述長老,先前前去那弈劍山莊,對此人可有其他印象?”在座之人都明白,李君策所指便是那演武場中的柳滿林。
嚴述拱手一禮後,便出聲說道:“此子出劍招數繁多,不光是我鑄劍峰的,尤其當時對陣齊軒之時,齊軒先手一劍雪中寒,此子竟是也一劍雪中寒,大破齊軒攻勢,最後直接將那風雪大觀樓的翹楚挑斷了握劍手筋...”。
在場眾人聽到最後,不免得唏噓出聲,之前也只是門下弟子議論,說那在杭州新起的一個江湖幫派之中,有一位學劍兩月便連勝數人的少年天才,甚至還打敗瞭如今已經叛逃屠惡門的那個齊軒。
“此子莫非是別人劍術劍招,看過一次之後,便能效仿施展?”。
“絕無此種可能,況且我鑄劍峰劍勢,每一次出劍和出劍時的勁道,以及其中玄妙,只是模仿其招式樣式,絕對是學不來的...”。
“莫不是與喬家那長女,有些關係...諸位長老看此子手中短劍,不正是喬供奉為他女兒親自所制”。
......
“咳咳...”李君策覺得身後的議論聲有些嘈雜了,出聲咳嗽提醒道。
身後的執事、長老聽聞供奉提醒,都立即噤聲,不再言語。本身李君策對這樣的一枝獨秀,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昨日相見時,發現那姜姓公子對其似乎有些意思,如今再聽嚴述所言,李君策不得不開始留意這短衫少年的一切動向。
其他人可能未能看出,李君策且是看得明白,此子先前擊出的劍勢飛孤鸞,不論是力道、速度,還是對劍勢的掌握和理解,都要遠勝於王小五這名鑄劍峰弟子口中的師兄。
“依嚴述長老所見,門內年輕一輩可有弟子能夠與之抗衡”李君策忽然出言說道,不過他並沒有繼續看向嚴述,而是仔細盯著演武場內變化。
嚴述被李君策突然問此一言,並沒有立即言語,而是開始捻動自己的鬍鬚沉思起來,李君策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著嚴述訴說己見。
嚴述長老仔細思量之後,雙手負後挺起胸膛說道:“此子雖鋒芒如此,但想要在我鑄劍峰內隨意欺壓,依舊是行不通的...”。
隨著嚴述所講出的言語,在場眾人開始轉頭看向了嚴述,連同李君策在內都想聽到其後言語之人,究竟是誰能比那柳滿林更加出彩。
嚴述見眾人看向自己,便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演武場正中的林滿六位置,隨後繼續出聲說道:“此子不論在那弈劍山莊校場之上,還是在我鑄劍峰演武場之內,對敵雖都是同輩之人,但也都不是當代才俊翹楚”。
“我鑄劍峰之中,能勝過此子者,嚴某估算可達十四人,為首的便是喬供奉之女與李供奉養子,以及此次前去馳援嶽州的六名長老親傳,還有六位便是如今山門之中擔任教習的弟子,皆可勝過此人”嚴述一一列舉說道。
在座眾人除卻李君策,其餘之人都很滿意嚴述的答覆,因為他們手下的親傳弟子,或是幫他們一同指導門內弟子習劍的教習,都遠遠要比場中三人強的多,更不要說是喬氏長女和李供奉的養子李戍宗了。
李君策卻是不太滿意嚴述的答覆,他分明知道場上那短衫少年在弈劍山莊之中的身法和出劍,根本不止於方才對招,李君策並沒有過多言語,而是重新看向了演武場之中的位置。
等他重新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名叫柳滿林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看向了他們這個位置,連同他身旁的那名窮酸書生,也是如此。
見李君策扭頭看了過來的時候,那短衫少年竟是恭敬地向李君策行了一禮。
李君策雙眼開始微眯起來,臉上出現瞭如山門處一樣的和煦笑容,他抬手向少年位置向下按了按,但他心中卻是已經對這柳滿林產生了一絲殺意...此子若不能留下,為自己所用,便早些除掉。
......原本剛才還在和趙復對峙的林滿六,剛才身後衣角被寧珂輕輕一拽,他便隨著寧珂看向了演武場外一處高臺,發現了高臺之上的眾人,便是李君策一行人,沒多久李君策便看向了少年,林滿六隨即便朝對方拱手行了一禮。
因為林滿六心知,今日從城中遇到此人,便不是能夠輕易脫身,並且此時那李君策對於自己的看法尚未可知,只能明確的一點是,他應該與那姜旭有所合作,今日想要安然離去,或是平穩渡過,只能透過目前僅知這一條線。
必須在這李供奉面前,極力地去展現自己的技藝,讓自己的分量儘可能再大一些,讓其能夠權衡加害的自己的利弊,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找尋破局之法。
原本林滿六還打算,是否在被脅迫上山之後,要不要隱忍一二,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實力,做一個愚人糊弄過去,可進入鑄劍峰山門之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在弈劍山莊的舉動,應是在這鑄劍峰或是黔中杭州一帶都有所傳言。
林滿六想到這些就有些頭疼,當初在開莊之時,就不應該那般出劍,沒成想如今自己獨行在外,還要因為先前的一些名頭,弄得沒法隱於別人視線之後。
趙復還想繼續出言,與這眼前的短衫少年繼續理論,結果見這柳滿林居然無視了自己,朝李供奉那處行禮去了。
“柳少俠,我們可是還在比試,你如此作為未免是太看不起我鑄劍峰了?”趙復開口說道,說完之後再一次握緊了自己的劍柄,不過這一次沒敢再指向眼前的少年。
林滿六聞聲重新看向了那趙復,笑言出聲道:“在下只是與李供奉打聲招呼,免得之後過招傷了和氣,趙師兄若是準備好了,便可出劍”。
短衫少年說完後,右手負在身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寧珂將喬雲年帶走,寧珂見到少年手勢後,便一手輕拍喬雲年肩膀,隨後便轉身走遠,喬雲年正準備再嘲諷幾句那趙復,便只能作罷,跟隨著寧珂再一次遠離了演武場正中的位置。
林滿六一直等到寧珂和喬雲年遠離之後,那趙復依舊沒有出劍,他便重新看向了趙復所在的位置,只見那趙復依舊在那握劍看向自己,短衫少年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向趙復言說道:“趙師兄,請賜教?”。
趙復面容兇狠起來,厲聲說道:“那便吃我一劍!”。他手持長劍,大步向眼前的短衫少年衝去,手中長劍也在其身側擰轉不停,像是不想讓林滿六察覺到他直接從何處出劍。
短衫少年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趙復衝來,他眼神並沒有看向那變換不停的長劍位置,而是一直與趙復對視,認真看著趙複眼神變化,這一舉動讓趙復十分不解,此人究竟想要如何作為?
就在兩人快要打上照面之際,林滿六動,他突然將山野行拋至右手正握,隨後便一劍遞出!
山野行劍身便這樣被短衫少年一遞而出,趙復以為是想在如此近距離將短劍丟擲而出,立即停下身形準備出劍攔阻,可那山野行依舊還在對方手中,並沒有像剛才與王小五比試使出那劍勢飛孤鸞。
反應過來的趙復見林滿六短劍並沒有及時收回身側,他便在這一瞬間找準機會,右手猛地將手中長劍,向前一卷準備直接揮砍在少年的手腕之上。
只見趙復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挽過一個弧度,便揮砍向了林滿六還未收回的右手,趙復死死地盯著手中長劍與少年手腕只見的距離,越來越靠近了,見自己居然一擊便要得逞,心中不自覺得開始得意起來,可就在此時,他似乎聽到前方那短衫少年的一聲輕笑。
是一聲帶有著極度輕蔑的笑聲,趙復再次看向林滿六眼神之時,看到的是那少年一臉的不屑。
他為何此時還能這樣的表情...他究竟想做什麼...再不攔阻,自己可是要將他手中短劍連同手腕一同斬落在地了。
原本預想的長劍揮砍至短衫少年的時機已經到了,但趙復卻感覺自己的長劍被人打偏了一般,再次定睛看向自己長劍與那少年手臂時,發現林滿六已經不知何時,以他手中那山野行與自己的長劍相撞在了一起。
趙復立即加重力道,想要將少年手中的山野行勁道卸去,但隨後他只覺得自己的手中長劍,不受自己控制,並且不時從劍刃位置傳來一陣陣微顫,劍柄也因此不停地在自己手中回彈。
像是手中長劍在被那短衫少年不停擊打一般,但他眼中的那柄山野行,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與自己的長劍貼在一起。
寧珂見到短衫少年如此對敵,眼前一亮,雖然那山野行看似微動,但卻是林滿六在不停的用山野行劍身敲打趙復手中長劍。
此招便是葉當聽在弈劍山莊教給林滿六的春山竹浪湧!林滿六第一時間限制住趙復長劍之後,便以山野行開道,迅速與其近身,山野行依舊在長劍之上敲打不停,趙復見少年的不斷逼近,想要抽回手中長劍重新禦敵,結果長劍回收路上,又被山野行攔阻而下。
林滿六隻是將山野行先前一刺,穿過趙復劍身之後,隨後一劍揮砍直接將其長劍打回了原先位置,趙復心中大驚,見自己長劍無法脫身,只能繼續與少年比拼力道,長劍在手中抖轉數次,與山野行劍刃揮砍在了一起,發出兵刃相撞的陣陣作響。
此時兩人身形已經照面,趙復因為劍刃長於林滿六手中的山野行,幾次相撞之下,只差分毫就能直接揮砍到林滿六手臂和肩膀位置,但這幾次出劍皆被短衫少年手中短劍攔阻而下,這讓趙復有些心神煩躁。
於是趙復出劍的力道越來越加重,但伴隨而來的便是,他的劍慢了...林滿六手中的山野行則是每一次出劍都要快於趙復,每一次都能將趙復手中長劍攔阻想要出劍的方向,或者截留那長劍想要回收蓄勢的位置,時間在兩人顫抖之中慢慢流逝。
在場眾人見兩人如貼身纏鬥數十劍,都沒有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損傷。
喬雲年不免得開始擔心林滿六是不是有些不敵那趙復,寧珂則是開始細細觀察起林滿六的每一次出劍,她越發的覺得,林滿六藏於身上的對招套路遠不止於這些。
而其餘兩名鑄劍峰弟子,則是看著趙復與林滿六纏鬥許久,覺得只要隨著兩人不斷出劍,那柳姓小子一味的只是在攔阻防守,而趙師兄則是不停出劍,攻勢不斷,隨後定然是那小子因為力竭不再能夠抵擋趙師兄的出劍,最後敗下陣來。
之前被斬落長劍的王小五,看著趙復能替自己搬回臉面,開始握緊拳頭提趙復打氣說道:“趙兄好樣的!”。
而只有趙復自己知道,現在尷尬的處境,並不是那少年只防不攻,而是自己只能被迫出劍,完全無法脫身。
“趙師兄的劍為何比起初要慢上許多?”林滿六那充滿輕蔑的笑聲伴隨著話語傳來。
原本已經心絃緊繃,時刻應對少年攔阻的趙復,在這一次言語後,手中長劍終是不停使喚,無法再緊握於手,在這一刻,他聽到了自己長劍被振脫出手的聲響,他眼神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中長劍朝身側飛出,緊接著只覺得腹部被人猛地一踹。
是對面那短衫少年,再成功將自己的手中長劍振脫後,被沒有用那短劍攻擊自己,而是一腳將自己踹飛。
趙復整個人的身形便被踹至長劍跌落的位置,他抬頭看著天幕,又偏頭看了看身旁的長劍...他心中不甘...自己連鑄劍峰劍勢都還未施展,便被人折辱至此,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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