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三章 截殺被阻巧退走,弈劍書,舊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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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靨笑看著瞬間被扭轉的局勢,心知不妙,立即撥出一聲奇異的聲響。
剩下的三人應是在這聲響中,得到了什麼指令,不要命地衝向了林滿六和寧珂兩人,三柄短刀齊齊刺向揮舞摺扇的寧珂。
“此擊過後,他們應是準備撤離了”寧珂視眼前三人好若無物,一直盯著那千靨笑。
“還走得了嗎...”身後的林滿六沉聲說道。寧珂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語氣,便是自己在埋劍谷外衝少年丟擲樹幹時的語氣,不禁為之打了一個寒顫,開始感嘆你們這一行人何不盡快將其斬殺,為何會給他再有反撲的機會。
不等三人衝至寧珂身前,寧珂背後的林滿六便已經開始動了,他好若一道流光從寧珂身旁穿過,只見短衫少年手中碧綠劍影在寧珂身前出劍數次,但都無法察覺其揮砍跡象,只是在出劍之時,有一點綠光閃動,後又隨之消失,前面便出現一團血霧。
夏炎斑駁影!三次綠光閃動,身前三人還保持著出刀動作,但他們的脖頸位置都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血洞,像是將整個喉嚨和頸椎洞穿,出刀三人就此像三座碎裂的石雕一般,沒有任何生氣地轟然倒下。
千靨笑看著身前剩下三人也皆被少年斬殺,快步向後飛掠而去,心中一邊盤算著撤退方法,一邊回想著出行之前對於眼前這個短衫少年的情報,為何與現在差距如此之大,不過想到二人不是舊傷便是氣力耗盡,千靨笑便安心些許。
“我看這位千靨笑兄臺,是覺得我們傷勢太重,才如此閒庭信步?”一得意至極的女聲從後方傳來,說完後不時還發出一陣輕笑。
千靨笑還不曾回頭,心中卻已是驚駭不已,為何此人能夠追上自己?她與那少年入城之時不是腿腳不便嗎,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在千靨笑身後,林滿六和寧珂正向他逃遁的方向疾馳而來,短衫少年在前、而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在後。
從拿到手的邸報中,並未有此人描述,分明就是這短衫少年在入黔時遇到之人,之前出手身法甚至還要在那少年之上,千靨笑心中一橫如今事敗,便就拼死一戰好了!
千靨笑從腰後再次抽出兩柄短刀,隨後猛然調轉身形,整個人站定之後,迅速將其中一刀,先行丟擲向了奔襲而來的林滿六,還不等短刀近身,他便看到少年面前碧綠劍光一閃,短刀便直接被斬斷當場。
“身死於此也不枉...”千靨笑暴喝一聲,右手握緊短刀便衝向了二人。
林滿六也是手持雙劍準備揮砍向千靨笑,寧珂也重新展開手中摺扇準備再次揮舞出那淬毒銀針,就在這時,遠處似乎傳來了一聲長嘆,三人都注意到了一側密林之中的聲響,不由得都開始留意那側密林中,究竟隱藏著誰。
還不等三人兵刃相交之際,突然從林間閃出一道身影,伴隨而來的還有一柄飛旋而來的短劍!
寧珂與林滿六都極為熟悉,這不是劍勢飛孤鸞嗎?短劍徑直飛向林滿六方向,為了後續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短衫少年只得揮出山野行強行擋下,那向自己襲來的短劍,並且接劍之時,故意做出一副使出渾身勁道的模樣,外人看來他此招過後,便再無反抗之力。
若是春窗蝶將其斬斷或是又如埋劍谷當中被人看出端倪,今日恐要再陷苦戰。
在林滿六堪堪擋下短劍之後,那道身影先是一手拖拽住千靨笑劈砍短刀的右手,然後右手大袖飄搖,在身前猛然一卷便將剛才寧珂摺扇當中射出的淬毒銀針全數收入袖中。
“今夜與李供奉夜遊至此,倒是見到了些趣事”攔阻住寧珂和千靨笑的身影笑言出聲,是一名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子,隨後從林中又行出了一道身影看其面相,約莫已不惑之年。
“這些晚輩比鬥,我原以為會擾了姜公子清淨,不曾想姜公子倒是有些雅興”那中年男子出聲說道,但目光卻落在了短衫少年身上。
“只是見到些故人”姜姓公子隨手一抖,之前收進袖袍當中的銀針便散落在地,然後他站在千靨笑身前,看向了寧珂和林滿六,並沒有繼續開口言語,而是等待著兩人發話。
那被姜姓公子稱作的李供奉便也一同轉身,看向了眼前兩人。李供奉?
鑄劍峰李家李君策?林滿六和寧珂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猜出眼前中年男子身份,並且那姜姓男子,林滿六有一種莫名的猜想,會不會是那嶽州姜氏?
林滿六暗自想著,若真是李君策和那嶽州姜氏,自己與寧珂之後該如何脫身,不論是搏鬥廝殺還是後來兩人之中任意一人,從剛才的表現當中都要強過自己以及此時的寧珂。
“先前我朋友被姜公子你身後之人圍殺,如今他逃遁至此,你們便是要為他之行徑出手?”寧珂率先出聲。
那李供奉聽著寧珂所言,面容上已有不悅之色,但並未開口,似是在等那姜公子出言發話。
“是非對錯,有待商榷,姜某本就是出來夜遊山林,不願眼前再有血光擾得此間明月晦暗,但兩位仍要執意出手,便怪不得我嶽州姜氏不講道義了”那姜姓公子出聲說道,很明顯的意思就是要告訴林滿六和寧珂,若是要打,他大可奉陪到底。
寧珂正要有所動作,短衫少年抬手一攔,林滿六忽略了那李供奉的注視,直接看向那姜公子
“且慢,不知這位姜公子,可識得姜硯臨,小子柳滿林遠行路上與其曾同遊一程”林滿六出言說道。
“你便是阿臨說起的那柳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識,還好未起衝突,不然之後阿臨得知定要恨死我這做兄長的了,還好、還好...”那姜姓公子一拍手,像是記起了什麼事情立即出言說道。
“原來是姜大哥,今夜大抵是我與姜大哥身後之人,有些沒有言說明了的誤會,才如此局面,小子在這裡先給姜大哥賠句不是”林滿六見對方如此言語,便也就接著話往下講了去。
寧珂與那李供奉還有千靨笑看著,突然握手言和的兩人,都有些疑惑的神情。
寧珂想的是,他身後那千靨笑先前連同七人圍殺於你,都快殞命當場了,現在居然能在人面前談笑風生?
那姜姓男子言語之間也不安好心,兩隻狐狸在此一唱一和,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
千靨笑想的是,為何此人與姜家又有牽扯,那此次安排圍殺到底為何?
還有他嘴中所說的誤會,便是將自己手下七人全數斃命?那李供奉最捉摸不透當下局面,不管是從年紀還是整個人氣度上來看,眼前少年無疑都是眾人之間最次的,就連方才自己攔阻出手,少年像是用盡全力了才堪堪接過,如此一人曾會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
“柳兄弟可以喚我一聲姜大哥,我也要護得柳兄弟一路安全才是,既然都是誤會,千萬不要在傷了和氣,為免去柳兄弟顧慮,我與李供奉以及千兄,便留在此地繼續賞月,柳兄大可先行離去”姜姓公子出言說道。
“那便謝過姜公子好意,我與同伴先行告退”林滿六拱手行了一禮,隨後便慢慢向後退去,臨近之前不時留意著,是否會突然暴起殺人的三人。
“都不曾告知柳兄弟名諱,在下姜旭,是阿臨的堂哥”姜旭也是拱手一禮,出言說道。
“無妨,改日相見,定當邀上姜大哥一同看遍山川名勝”林滿六說話間已經和寧珂一同退到了二十步外,隨後便轉身吹了一聲口哨。
小黃不知從哪裡便奔跑而來,寧珂也是從懷中摸出一節如同笛子一般的器物,在唇邊一吹,隨著那響動,他的馬匹也奔襲而來,短衫少年再次向身後不遠處的三人拱手作別,然後便朝來時路趕了回去,寧珂緊隨其後。
姜旭看著遠去的兩人身影,抬手一揮,身後的千靨笑像是領命一般,抱拳在胸,隨時聽候差遣。
“此次行事,為何不成?”姜旭出言說道。
“是屬下愚鈍,未能完成小將軍囑託”千靨笑抱拳說道。
“你也無需為我那自命不凡的弟弟開脫,我知道他心中抱負,可是按部就班便好,如此行事,實在莽撞了些”姜旭揉著眉心說道。
“我見兩人返回矩州,可要在下祝姜公子一臂之力,以絕後患”李供奉在其身旁突然出言說道。
“我自有算計,無需勞煩李供奉,你且回去劍南覆命,替我傳話,若是不按安排行事,便就不要走那麼遠,是該回家看看了”姜旭先是朝李供奉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千靨笑說道。
......返回矩州的山道之上,兩人正在御馬疾馳
“還要回矩州?那一直沒有多少言語的人,定是那鑄劍峰供奉李君策,你就不拍在矩州被人下套?”寧珂在路上出言說道。
“若不會矩州,今夜便走不了了,如若剛才我們有其他行動,不論與那千靨笑或是其餘兩人有任何關係,都會被其阻攔,栽在哪裡也是可能的,此次返回矩州便是告訴那姜旭,我倆不會亂來”林滿六一旁出聲應道。
“看不出林兄,如此心思縝密哈”寧珂笑聲說道。林滿六並沒有繼續答話,就像變回來時路上,那個沉默寡言的短衫少年,寧珂見狀撇了撇嘴也不再出言。
此時的矩州城門已經關閉,只有城邊的一些驛站還有點點光亮。兩人下馬步行走到了一家驛站門口,寧珂喚醒了正在桌椅龐打盹的小二,
“歇腳住店”。那小二迷迷糊糊地看向兩人,似是還沒清醒,原本聽著一清冷女聲以為是什麼貌美女俠,結果一看眼前曾是一個穿戴像村夫一般的男子。
給小二嚇得直哆嗦,驚嚇之餘還是強作鎮定,開口說道:“二位是要一間還是兩間房...”。
“一間”林滿六出聲說道。一旁的寧珂看著這短衫少年,呆滯當場,片刻之後她想要出聲討要兩間房間,便看到短衫少年從小二手中接過鑰匙,朝驛站當中行去,小二也從少年手中接過韁繩,然後看向了自己。
寧珂把韁繩丟擲給了小二,便快步走上前跟上了短衫少年的步伐。兩人一同進了屋,林滿六也不管寧珂怎麼想的,走到臥榻前便開始寬衣解袍。
“你要幹什麼!”寧珂見到此景,快速地頭側朝一邊,立即出聲說道。
“...忘了你是女子,你且迴避下,我上下藥”林滿六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扭頭朝寧珂說道,可手中的動作並未就此停止。
寧珂聽到此言,臉頰開始有些翻紅,神情有些羞惱的直接看向了林滿六。
“一路上不過是我傷勢嚴重,又念及你救我一命,你就一再放肆?”寧珂咬牙切齒說道。
少年並沒與因為寧珂的話語停止手上的動作,只是一邊脫著一邊開口說道:“無心之言,抱歉,今日還需謝過你相救之恩,在下來日定當報還”。
說話之間,林滿六那破損不堪的短衫以及被少年扯下,脖頸手臂處肉眼可見的血痕,甚至已經有凝固了的血痂在傷口周圍,背脊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寧珂見到這些傷口,不禁開始想到在自己沒來之前,他被七人圍困當場,險些慘死是何種境地...
“你上你的藥好了,我去窗邊飲茶去”寧珂立即轉身提起桌上的茶壺,便往窗邊的座椅走去。
在她看向窗外的時候,不時會聽到身後臥榻處,傳來的細微地嘶鳴響動,他傷勢於我何干?
想到這裡寧珂便繼續看向窗外的月色。沒過多久後林滿六便重新穿戴好了衣物,隨口出聲說道:“還是需在謝謝你,寧兄”。
如今這麼客氣作甚?此話寧珂不知道怎麼接,只得答非所問道:“之後打算如何”。
“繼續東行江南”。
“所謂何事?你定知曉如今江南亂局吧,還要執意前往嗎?”。
“總要把結果帶回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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