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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日,昨日清晨小雨驟然暴降,一直下了一天一夜,直到此時才停歇下來。
磨坊裡的寧珂緩緩醒了過來,見自己依舊躺在草堆之上,雙手將自己身形撐起,看了看左腳傷勢,發現又有一堆染血的布卷在自己腳旁,自己的左腳傷口位置,又重新裹上了新的布卷,並且像是重新清理過傷口一般。
寧珂暗自想到,這
“林滿柳”不會在自己昏迷之際,偷偷佔自己便宜吧?想著開始搓揉起自己的面龐,忽然發現自己的髮絲自然垂下,她這才反應過來,那日被那短衫少年直接將帽簷打碎,髮髻也散亂開來,一路上都是散發模樣,那自己的女子容貌...想到這裡寧珂原本對於,短衫少年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好感瞬間蕩然一空,開始心生怨氣的咒罵其林滿六來。
突然磨坊的柴門被人開啟,自然便是聽到了裡面聲響的林滿六,短衫少年推門而入,看向寧珂面無表情地說道:“若是可以自行離去,今日便在此作別”。
“我...”寧珂剛要出聲,很自然地準備腳踩地面,結果不料左腳猛地一踩地面,刺痛感瞬間從小腿位置傳出,整個人又重新跌坐回了草堆之上。
林滿六見狀嘆了一氣,轉身走出磨坊,不等寧珂繼續如何言說,直接關上了柴門。
寧珂見狀,氣不到一處來,一手直接錘在的身旁草堆上,心中實在覺得這‘林滿柳’簡直莫名其妙!
時間一直到了正午,柴門再一次被開啟,林滿六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寧珂一般,直接將兩隻馬匹一同牽出了磨坊,在外面好像跟婦人言語了什麼,聲響透過柴門,些許傳入到了磨坊之中。
“多些嬸嬸收留,這些是些心意,還望嬸嬸收下”。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先前也是嬸嬸我覺著小娃你是壞人,連正屋都不讓你進...怎麼還敢收你銀錢”。
“有躲雨的地方,已是幸事,嬸嬸切莫推辭”。
“當真不用,有這些銀錢不如給你那小娘子換身衣物,我看著實在寒磣,你說你們這些出來闖蕩的小娃們,也不想著好好照顧身邊人”。
......在後面像是短衫少年的解釋言語,寧珂聽到前面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得時分羞惱,完全聽不進去之後的話語了。
一直等到後續的交談結束,柴門又一次開啟,便看到短衫少年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直接將自己抱起,走出了磨坊。
寧珂惡狠狠地抬頭盯著她口中所言的林兄,跟門外村婦說話那般熱烈,到了自己此處就是這番面容,到底擺譜給誰看,如此行徑,他有沒有想過他自己才不是什麼好人。
寧珂隨後被扶正坐在了自己的馬背之上,短衫少年出言詢問道:“可能自己坐穩御馬?”。
寧珂那會再讓短衫少年將自己橫丟在馬背之上,立即扭頭哼了一聲,林滿六也不在接話,身後的那名婦人確實笑出了聲。
短衫少年朝此間屋舍的婦人,笑著拱手行了一禮:“嬸嬸那我們便走了,還是要謝過嬸嬸留宿我等”。
隨後婦人又與少年言說了些客套話,林滿六和寧珂兩人才繼續趕路前行。
一路上上,寧珂御馬極為緩慢,整個人就只能僵坐在馬背之上一般,林滿六有些無奈,只得兩人並排同行,從其手中接過韁繩,讓寧珂自己抓穩馬鞍,隨後便這樣縱馬疾馳而去。
在之後的歇息過程中,林滿六丟擲乾糧的同時,告知了寧珂之前有詢問過婦人,此地距離矩州城的距離,還有附近可以接觸到的村落,開始自顧自的規劃起行路路線,寧珂沒有回話,只是聽著少年在那言說,自己預設即可。
兩人就如這般趕路,又是過了三天,時間來到了七月三日。林滿六終於看到了之前遠行路上,經過的矩州城,在這裡他遇到了師姐,遇到那如自己一般頑皮的孩童,經過這幾天的休息,寧珂傷勢好了大半,就連左腿的換藥包紮,短衫少年也不再幫忙,全部讓寧珂自己解決。
“如今到了矩州城,你傷勢也快了,可以分別了吧寧兄?”林滿六牽馬在前,寧珂坐在馬背之上。
“入了城中我尋一處驛站,我倆就此別過,多日叨擾林兄,見諒”寧珂也算弄清楚了眼前這名少年,他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女子看待,而是當做一個隨時可能反撲的敵人,自己只要稍微有歪念,便要被他當即斬殺當場。
林滿六嗯了一聲,兩人便維持著這樣的氛圍進入了矩州城中,在兩人行過城牆位置時,城邊一處茶攤位置有兩人攤開一副畫卷,細細觀察起了牽馬的短衫少年。”害得我們蹲守如此之久,可算是出現,將軍...大哥可真是神機妙算
“一人開口說道。
“來了便好,處理完此人之後,便即刻返回劍南”桌對岸的一人出聲說道。
林滿六帶著寧珂來到了自己跟隨商隊遠行時,在矩州所呆的那間客棧,林滿六才一進客棧時,便看到了那熟悉的掌櫃,他衝掌故喊了一聲,掌櫃在呼喊中,也認出了這位與鑄劍峰喬家有些關係的少年。
在兩人噓寒問暖之後,給林滿六和寧珂分別安排了一間屋子,小黃和寧珂的馬匹也被掌櫃喊小二牽到了後院去歇息。
之後便沒有再多的言語,林滿六將寧珂送進房間之後,就轉身離去,臨走時只是言說了聲自己要隨處看看,便直接退出了房間,寧珂自然也是不管少年究竟是想怎麼樣,強忍著左腿的傷勢,朝臥榻位置方向走去,還未坐穩便倒在了臥榻之上。
短衫少年行走在矩州城中的街巷之上,滿眼都是曾經見過的場景,前面那頭便是第一次買完金乳酥後遇到師姐和雲年的地方,林滿六並未故地重遊,而是在一路四處打轉,因為他察覺到從入城之後,便開始有人在留意他和寧珂的行蹤。
一直走到了一處衣飾鋪子當中,林滿六趁機進入鋪子當中,在挑選衣物之際,開始留意那些人的動向,短衫少年在鋪子之中,許久未出,果然那些盯梢之人坐不住了,林滿六在角落看到有一名身材健碩的男子從門口走入,直接開始環視整個屋內,找尋自己的身影。
林滿六隨即便當沒有發現,依舊在找尋著自己想要的衣物,那名男子自然是發現了短衫少年,他卻沒有繼續觀察,而是直接徑直走向前來,緩緩靠近林滿六,短衫少年警覺地左手開始握向腰間的山野行。
健壯男子只是從少年身旁擦身而過,在林滿六耳畔說了一句:“子時,客棧拐角一敘”男子說完或突然丟擲了一塊小布袋子,短衫少年伸手一探,將其接入手中,待男子走出店鋪之後,林滿六開啟這布袋。
裡面有一節細小的木塊,林滿六猛然抬頭看向店鋪門口方向,心知那人已然走遠,自己定是追不上的,他只得將木塊竄緊在手中,這塊木塊是先前在山羊壩子之中,木天蓼所制八相的一部分...短衫少年開始推算弈劍山莊眾人行路時間,以及路途上可能遭遇到的事情,不管何種猜測都在告訴他,這些人既能掌握自己行蹤,又沒有直接貿然出手,弈劍山莊眾人定是有驚無險,只是想用這木塊來唬住自己,達到他們的目的。
弈劍山莊倘若無事,他們想要行事,無非就是擒住自己,自己曾會讓其得逞,短衫少年跟店家交付銀錢之後,便直接返回了客棧之中。
短衫少年一直走到寧珂房門面前,原本打算直接推門而入,他稍微頓了頓,便抬手敲門數下。
“進!”寧珂像是才睡醒一般,直接出聲喊道。林滿六推門而入,就在房門推開一瞬,一個茶杯便朝自己面門襲來,短衫少年抬手直接將茶杯拖在手中,看向了臥榻那處的寧珂。
只見寧珂正在張口喘息,蓬亂的頭髮隨意的垂在兩鬢之間,他正雙眼緊盯房門位置,發現是林滿六才重新躺下。
“所為何事...”寧珂喘息著出聲說道。
“想必你也清楚,我們被人盯上了,一會便要離開”林滿六出聲說道。
“那些人追的是你,又不是我,與我何干?”寧珂疑問說道。
“既然明白,東西給你,我走了”林滿六將手中衣物拋給了寧珂,然後將茶杯重新擺放在在了桌上,便轉身下樓離去,連自己的房間都不曾進入。
寧珂抬起手中衣物,又看了看先前短衫少年站立的位置,罵了一句
“呆子”,就算給買的是男子衣物,能不能撿一些書生氣的,這些自己如何再做那意氣書生郎。
林滿六與客棧掌櫃知會了一聲,留下了些住房銀錢,便去後院牽著小黃準備快速出城。
在他走的不久後,寧珂換好了衣物,將自己原來的那身書生衣物全身撕扯成布條,放入包袱之內,將房中的筷子固定在了自己左腳之上,重新包紮了一番,確認無誤後,也開始了動作。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林滿六從出城後便馬不停蹄的趕路,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他深知那些人定然能察覺到他的動向,追上自己,一定要在遇險之前尋得一處可以以一敵多的地方,只要地勢有利,自己可能還有所勝算。
短衫少年一人一騎,已經沒入山林之間,周圍都是鴉鵲飛旋空中,不時發出鳥鳴,久久迴盪在這寂靜的山道中。
林滿六已經行至一處山道岔路口,準備朝一處行路時,身後突然出來了響動。
是數人從林間當中探出的聲響,枝葉的摩擦聲
“唦、唦、唦...”不斷的接近短衫少年。
“閣下為何不願出面一敘呢”一人出聲喊道。林滿六立即翻身下馬,隨手輕拍小黃馬腹,小黃立即向前疾馳而出,只剩下短衫少年一人站在這山道岔路口位置,不等那些聲響的繼續接近,林滿六雙手都開始了動作。
林間已經有人抽刀出鞘,揮砍向了岔路口的短衫少年,林滿六倒提山野行,正握春窗蝶,雙劍一同出鞘,立即迎上了那名最先抽刀的神秘人,山野行稍稍阻滯那柄短刀,春窗蝶立即動了起來。
只見春窗蝶與短刀相接瞬間,短刀瞬間兵刃碎裂開來,那神秘人倒也不驚,立即後掠數步,隨後林滿六眼前,便佔滿齊齊八人。
“他手中那柄短劍確實有古怪!”先前與林滿六打了一個照面的神秘人開口說道。
林滿六面對八人,倒也沒有自亂陣腳,雙劍橫劍在前,隨時準備八人的一同出手,只見八人正中為首的一人,身材對比於其他人要矮上一些,只見那人抬手一揮,身後七人立即同時抽刀向前。
七人目標明確都在刻意迴避林滿六手中的春窗蝶,刀刃從與他手中揮動的碧綠劍影靠近相撞,七人攻勢之下,林滿六初次對招還能有所抗衡之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頹勢漸顯,這七人與那發號施令之人,異於自己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匪寇。
他們不論出刀還是迴避自己的春窗蝶時機,都極為默契,林滿六以春山竹浪湧,強行圍困兩人手中短刀,才將其短刀擊碎,但隨後那兩人從身後竟是由掏出一柄短刀,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林滿六心生一計,學起了那埋劍谷當中的那位蒙面前輩,以拖劍式橫掃手中春窗蝶,然後山野行倒提在身側隨時準備擊出,整個人招式瞬間變得大開大合起來。
不過也因為這樣,有時候短衫少年兩臂防護不及,那些人自然也是瞄準其兩臂揮刀而下,林滿六隨即再次遞劍向前,一劍揮砍至那名朝自己揮刀的男子,手臂也隨之貼合著刀刃劃過,刀刃從小臂上的著鐵衣劃過時,竟是無法在其護臂上留下劃痕,更別說直接斬碎這護臂,然後將砍去短衫少年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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