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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習慣性無視了媳婦的彌言彌語,也沒打算就這個問題去詢問路明非。
前段時間他莫名覺得師弟的身影相較於以往沉重了幾分,私下的交談中他能感受到師弟心中的猶豫,這種猶豫是東京之行前沒有的。
師弟說他能阻止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是他阻止不了的,因為這世間終究不能靠力量決定一切。
這次從學院出來,與諾恩斯匯合,他便是想為師弟擔一份壓力。
楚子航嘗試性撥通了諾恩斯的手機號碼。
從前幾天前開始,這個號碼就徹底撥不通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
他保持著每隔一小時一次的頻率,希望能儘快與諾恩斯取得聯絡。
聽著手機中傳來的鈴聲,楚子航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局勢愈發混亂,芬格爾在格陵蘭海失蹤,加圖索家族代家主慘死在學院內,就連諾恩斯也聯絡不上,撲朔迷離的局勢讓楚子航一時間無法判斷他們真正的敵人,還有他們的意圖。
“喂,小航航你就這麼想我嗎,我一開手機全是你的來電顯示,你這樣小彌會吃醋的。”
楚子航神色微凜,仍舊是漫不經心加調侃的口吻,卻比之以往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疲色。
“你那邊遭遇了什麼?”楚子航沉聲問。
“也沒什麼啦,就是龍口逃生,差一點點你就見不到我了。”
“龍口逃生?我記得你和那位神父在一起,你們二人同行,能讓你們逃命的……你們遇到了那位二代黑王?”
楚子航的話語吸引來了夏彌的注意力,她湊到楚子航身邊,擺出一副偷聽的模樣,前者無奈直接開了擴音。
“猜錯了。”諾恩斯呸了一聲,暗罵晦氣,“是這回捅了龍窩了,都怪那個假神父,明明都準備回來了,非說再往那邊看看,好嘛,也不知道誰在這片海域下養了一窩屍守,還個個都是以古龍的屍體打造的,全部用鍊金術炮製,一個個硬的和什麼似的,呸,晦氣!”
“全部都是用古龍屍體煉製的屍守?”夏彌低聲道,“有多少?”
“呀,我的小彌也在。”諾恩斯驚喜道,“不多,也就上百來頭,打的我們抱頭鼠竄,剛剛才擺脫追殺,似乎有人為它們劃下了活動範圍,不然這回得吃大虧。”
“上百頭?”夏彌喃喃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古代種的屍體,是誰利用他們的屍體打造的屍守?”
楚子航也是神色難看,屍守和死侍、狩都不一樣,後兩者都是混血種,但前兩者都是以龍族的屍體打造而成。
上百頭以古龍屍體為基礎,加以鍊金術打造的屍守……
楚子航隱隱明白諾恩斯他們先前的處境了。
理想鄉在他手中,諾恩斯本身就失去了最強的底牌。
面對上百頭古代種屍守,哪怕它們無法動用言靈,單靠利爪和牙齒,也足以撕碎一切。
屍守的腦部已經死亡,但神經系統、心臟和肌肉還完好,包裹在它們自己分泌的胎衣中,這意味著它們沒有所謂的致命傷。
它們確實失去了龍族的高貴,淪為嗜血的勐獸,但單論嗜血和攻擊性比生前還要旺盛,因為在被鍊金術炮製的時候就被留下了進攻的精神刻印。
而它們經過鍊金術處理的軀幹和骨骼比生前更堅韌,除了笨點之外,他們是完美無缺的殺戮機器。
而唯一能剋制它們的,就是凌駕在它們之上的血統,龍族這種生物即使死了也會屈服在血統之下。
但可惜的是,即使諾恩斯與神父再強,他們也不具備能威懾屍守的龍威,
“你還記得座標嗎?”楚子航問道,“你有沒有掌握什麼軍工企業?”
面對這種數量的屍守,他也只有頭皮發麻的感覺,唯一能讓他們產生安全感的,就是用人類現存的武器將那片海域犁一遍。
“別想了,這群傢伙一般藏在深海下。”諾恩斯都囔道,“就算我能給你們弄來幾個核彈頭,也未必能殺死那群殭屍。也不知道是養的,擱這養亡靈大軍準備征服世界呢!”
楚子航沉吟道:“我們儘快見一面吧,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電話裡不行嗎?”
“我想向你請教,理想鄉的真實用途。”
“嚯,等級到了,準備領悟大招了?行,在丹麥等我,我們儘快趕過來。”
諾恩斯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另一個凝重的男聲,“楚子航同學,我建議帶上你媳婦直接來我們這,我們需要藉助理想鄉的力量。”
“喂喂喂,你別打我家傳家寶的主意!”諾恩斯當即就急了。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男人沉聲道,“它們不是被劃定了活動範圍,而是有人在召喚它們,應該是幕後的飼主。”
“楚子航,我和諾恩斯會跟蹤下去,希望你們能儘快趕來與我們匯合。”
“如果我沒猜錯……最後的戰場就在這片海域。”
楚子航沒有過多猶豫:“我和夏彌會盡快趕來,諾恩斯,我希望你能將你旗下的產業全部授權給我,我需要調動所有的力量。”
諾恩斯沉默了片刻,懶洋洋道:“本來就是給你置辦的嫁妝,你看著辦唄。那些研究所估計幫不上你什麼忙,我旗下沒有軍工企業,但人脈還是有的,你去找漢斯頓律師,他會幫聯絡,搞來幾艘破冰船潛艇什麼的問題不大。”
結束通話電話後。
楚子航第一時間聯絡上了eva,向她簡單闡述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安排。
“明白了,學院暫時沒法給予你武力支援,但相應的,如果你需要相應的駕駛員,校工部隨時待命。”
楚子航不客氣道:“我需要能駕馭一艘大型破冰船的船長和全部水手,另外能熟練操控現代化武器的特戰小隊。”
“給我一個地點,校工部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
“好。”
楚子航深深看向夏彌,低聲道:“戰爭開始了。”
夏彌搖頭道:“還沒這麼快,這只是序幕,現在登場的是我們這些先鋒軍,真正的主力還在後面。”
“師弟的擔憂沒錯,這場災難將波及全世界。”楚子航道,“一百多頭以鍊金術和古龍屍體打造的屍守,難以想象這支屍守軍隊行動的時候,人類要如何才能擋下它們。”
夏彌輕輕點頭。
屍守的機動性和防禦力,遠遠超出人類的想象,一旦這一百多頭古代種屍守正式向人類世界宣戰,造成的破壞將是不可估量的。
而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些屍守,而是能找到一百多頭古龍屍體的幕後之人。
“我們準備出發吧。”夏彌面色平靜道,“只有我們仍舊不保險,我會聯絡諾頓,讓他與我們在格陵蘭海匯合。”
“諾頓……”楚子航沉默道,“你準備聯絡師弟?”
“不,我會告訴他,我們找到了赫菲託斯的蹤跡。”夏彌低聲道,“赫菲託斯是所有龍族在鍊金術上的老師,諾頓尤其尊敬他,他也是龍族四位大祭司之一。”
“……你準備忽悠他?”楚子航啞然。
夏彌緩緩搖頭:“以古龍屍體煉製屍守,這種技術在龍族世界是禁忌!我們被允許殺戮允許互相吞噬,但絕不允許踐踏族人的屍體!掌握這項技術的人並沒有多少,起碼一般的次代種也沒資格掌握。”
“這就足以說明是赫菲託斯的手筆?”楚子航問。
“當年赫菲託斯被第二代黑王軟禁,後者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只要他能創造出更優良的鍊金術來煉製屍守,他就放他離去……”
楚子航沉默了會:“你曾說第二代黑王弗裡西斯是堅定的龍族至上者,這樣一個人,又為何會踐踏族人的屍骨?”
“不知道,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夏彌輕聲道,“從他最後一次進入神殿的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
……
……
帕西走下黑色轎車,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家主大人,我們到了。”
從車內走出來的,正是愷撒·加圖索。
他正了正衣襟,抬頭看著這座矗立在羅馬郊外的修道院,周圍是廣闊的苜蓿田。
藍色的天空和綠色的苜蓿田交相輝映,這座修道院就像矗立在叢林深處的古堡,裡面坐著枯瘦乾癟的吸血鬼。
愷撒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苜蓿田,記憶的碎片隱隱作痛,支離破碎的畫面中,龐貝騎著摩托帶著他馳騁在田野中,他站在摩托上,雙手開啟擁抱風和世界,遠處有一襲白裙站在風中搖曳,媽媽笑著向他們父子揮手……
真是溫馨而難忘的畫面。
可事實上愷撒早就忘了自己居然還和龐貝有著這樣溫馨的相處。
“走吧。”
愷撒澹澹道。
他換上了筆挺的黑色西裝,金色的長髮落在他的肩上,風度翩翩而威嚴肅穆,似乎完美契合加圖索家族族長的形象。
帕西為他開啟了鐵門,庭院中空無一人,大理石噴泉寂寞地噴著水。
愷撒掃了眼庭院,古意優雅的表面下卻是陽光也無法沁透的陰森。
灑落陽光的大廳裡,十二張擺放好的椅子上,卻只落座了十個人。
愷撒挑眉,看來他那種馬老爹真的崩掉了兩位元老。
十位元老神情冷冽肅穆地坐在那,他們沒有望向愷撒,而是冷漠地筆直目視前方,空氣中彷彿凝結著冰塊一樣。
愷撒絲毫不在意,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正中心的椅子前,坐下,雙手十指交錯,身子前傾,頭顱低垂著,誰也看不清他的臉。
一瞬間場中的氛圍扭轉了。
這些老傢伙本想給愷撒一個下馬威,可此刻愷撒展露的從容與穩重讓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沒有選擇了。
這一點愷撒很清楚,而他們這些老傢伙更應該清楚。
“愷撒,我們很高興能在這裡看到你,卻也哀傷於是以這樣的方式。”為首的老人緩緩地說。
“這樣的方式,指的是哪一種?”愷撒澹澹道,“是指我叔叔葬禮剛結束,就把我喊來了嗎?”
他仍舊沒有抬頭,所以沒人看得見他的神色,只能聽到他冷澹的嗓音。
老人們對視一眼,為首的阿爾法嘆息道:“弗羅斯特的死,我們同樣哀傷,但是愷撒,逝者已逝,我們必須先著眼當下,清剿叛徒,也算為弗羅斯特報仇。”
“哦?叛徒?”愷撒輕笑,“是龐貝嗎?”
“是的。”阿爾法肯定道,“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龐貝早在二十多年就背叛了家族,你的祖父,正是被他所殺!他矇蔽了我們,甚至在昨夜闖入此地行兇,殘忍殺死了我們中的兩位!這等暴行,家族必然要追究到底!”
“我們顧忌你的情緒,所以將你找來,你已經是加圖索家族的主人了,有資格發表看法,如果你覺得你不適合來負責清理叛徒,我們會交給其他人處理。”
阿爾法放緩了語氣,輕柔道。
愷撒低著頭,似乎在沉思,元老們提出的這點他沒想到,他的祖父,也就是龐貝的親生父親,居然死在了龐貝的手中?
這是弒父?
原來如此,原來龐貝還有這樣的把柄落在元老們的手中。
愷撒心中驚歎。
他有想到元老們會給出合理的理由,來證明龐貝的背叛,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條理由。
他並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元老們敢在這時候提出,就證明有了足以蓋棺定論證據,即使是假的,現在也成了真的。
“你們希望派出我去解決他?”愷撒挑眉,“我不介意,就由我來負責吧,我很早就想解決這個負心漢了。”
元老們對視了一眼,交換著目光,有疑慮也有擔憂。
愷撒的態度太出乎意料了。
他不應該這麼冷血,也就是說他現在在說謊。
阿爾法沉默了會,臨時換了個話題。
“愷撒,你知道家族玩什麼從你小時候就將你定為了族長候選人嗎?為了你的成長,我們剝奪了弗羅斯特留下子嗣的機會,可你知道這一切都源自何處嗎?”
愷撒慢慢抬起頭,自進入屋內後首次與老人對視許久。
他知道,所有的謎題都將在今天揭開最後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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