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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一生有幾個二十年?能如此果斷地放棄二十年心血打造的基業,不愧是赫爾左格博士,在下沒看錯你。”
讚歎聲響起在老人耳畔,老人卻是目光陰沉,神色晦暗地緩緩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這麼早放棄在蛇岐八家內精心扮演的身份,尤其是在勐鬼眾那邊的研究所被曝光的前提下。
但他很清楚,源稚生已經開始懷疑他,其原因不僅在於他在高天原,列寧號問題上前後說辭上的漏洞,還在於那個叫做赤備的小團體,那本來是他暗中準備的一招閒手,用以試探本部來的三人。
一支接連送走了青銅與火、大地與山的精英隊伍由不得他不忌憚。
可沒想到的是,這招閒手不僅沒起到作用,反而給他惹來了源稚生的猜疑。
後者還沒調查到他身上,但距離真相不遠了,為了拖延時間他只能想辦法把赤備的首領弄死。
他太瞭解源稚生了,後者原本一直在他的掌控中,但接連的變故讓他失去了對局勢的把控,而源稚生這個傢伙……是真的會在盛怒中砍下他的頭顱的!
只要自己背叛的證據被擺在他的面前。
因為自己一直都是這麼給他灌輸的,無論是斬鬼,還是對待背叛者。
當年他推動了源氏兄弟走向不和,而後又在潛移默化中在源稚生心中埋下所謂的“正義”的種子,這枚種子早已生根發芽,當年就能刺入親弟弟的心臟,如今自然也能砍下“老爹”的頭顱。
某種意義上,這是他自己一手造就出來的“正義夥伴”。
“希望閣下能信守先前的承諾。”赫爾左格澹澹道。
“當然。”電話那頭笑道,“我們可不希望那位手腕強硬的女子君王從地獄回來找我們算賬,即使白王註定歸來,我們也希望王座上坐著的是我們的人。”
老人不置可否,“閣下當真不知另一方插手的勢力是誰?”
“不是不知,而是不確定。另外,可不止一方,而是兩方三方乃至是第四方。”
“怎會如此?”老人皺眉,“這些人都是從何而來?”
“博士知道鯊魚嗎?”電話那頭自顧自道,“鯊魚能聞到一公里,乃至是數公里外的血腥味,而後不請自來,這些人都是如此。”
“你們不也是?”赫爾左格似笑非笑。
“我們當然不是,博士何必還要如此試探,我可從未否認當年黑天鵝的事件中有我們的身影。”男人失笑道,“我不是已經直言過邦達列夫就是我們的人嗎?”
赫爾左格微笑道:“可我不知道閣下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當年之事,可謂歷歷在目。”
“原來如此。”男人低笑道,“看來我們已經失去了在博士這內的信用。請問,我們該如何挽回?”
“我需要進一次夜之食原。”赫爾左格目光閃爍道,“我要親眼見證你們解決掉白王的精神體。而且,我需要更為有力的保障。”
“好。”男人慢條斯理道,“只要博士如約將聖骸最佳的載體帶來,我便陪同你親自走一遭又何妨?至於保障,我可以與你簽訂血契,但以你我現在的差距,血契也無法百分百約束我,我之所以不對博士你隱瞞此事,是我知道博士你是個聰明人,當我們找上你後,其實有些事你就沒得選了。當然,我很樂意做些保障,讓博士你相信我們是真心與你合作的。”
赫爾左格面色微沉,腳步也停了下來。
片刻後,他微笑道:“自然,我毫不懷疑貴方的誠意。”
“您是個聰明人。”男人讚賞。
“不,我是個野心家。”老人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向前行去。
他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時而陰翳時而目露狂熱,他在不斷盤算他的籌碼,。
東京的局勢已經失控了,遠超計劃內的勢力從四面八方而來湧入這座城市,讓他原先完美的計劃徹底破產。
那一個個不穩定的因素就像一枚枚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炸,最糟糕的是源稚生和源稚女竟然也在跳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他不得不和自稱與邦達列夫同夥的傢伙合作。
這傢伙的出現,也讓他這些年的擔憂變成了現實。
那個近乎引導著他來到日本,留下了完整取代白王計劃的邦達列夫,果然來自一個龐大的組織。
他沒猜錯,當年的事不是一個又一個巧合,而是早有預謀。
剛才那傢伙說的這麼好聽,什麼希望王座上坐著是他們的人……都是狗屁!
他們只不過是把他當成實驗室培養艙內的那些小白鼠罷了!
這些人可以利用,卻絕不能倚為臂助!
赫爾左格面露冷笑,他早就清楚這世上真正能相信的只有自己,這就是個吃人的世界,只有吃掉別人的價值強化自身,才能確保自己不被別人吃掉。
而現在,他要把這些年精心培育的祭品帶走。
赫爾左格舔了舔乾澀的的嘴唇,眼中有著貪婪而火熱,再不復往日的端莊肅穆,而這才是他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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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忍了很久了,目睹那個女孩在自己面前慢慢長大,忍著不去採摘,等著最後完成獻祭,而現在目的即將達到。
前段時間繪梨衣的失蹤險些讓他發狂,好在最後這個女孩還是送回到了他的手中。
老人深呼吸,重整衣領,大步向前走去,開啟金庫的大門,進長長的步道中。
兩側都是木質拉門,拉門後面點著蠟燭,溫暖的燭光把格子陰影投射在他的身上。
“繪梨衣,繪梨衣,你還好嗎?”
老人輕輕敲響拉門,急促而關切地詢問,嗓音帶著焦慮和疲憊,彷佛一位焦頭爛額的家長。
“我們要走了,敵人大軍入侵進了總部,我們必須撤離,稚生被他們的調虎離山計騙到了外面,一時半會趕不回來,我們先撤。”
他推開了拉門,急促道:“我進來了,繪梨衣你在哪?我們要走了。”
老人在裡間找到了坐在木地板上的女孩,屋內的木地板因為長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鏡,一塵不染。
繪梨衣一如既往穿著紅白二色的巫女服,跪坐在桌前,雙手靜放在膝蓋上,桌上橫置著一把古刀。
“繪梨衣……”老人頓了頓,苦笑道,“別玩了,我們先一起撤離,我先給你打一針鎮定劑,然後就帶你離開這去和稚生匯合。”
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蛇吐信子的嘶鳴聲,赫爾左格面色驟變,低呼道,“不好,那群怪物上來了,我們必須要儘快走。”
說罷,他取出早已備好的鎮定劑,快步走了上來,要為繪梨衣注射鎮定劑。
途中他忽然意識到繪梨衣居然一直是閉著眼的,自己呼喚了她這麼多次,竟然也毫無動靜。
心中驚疑之際,手中動作不禁慢了下來。
昔日的繪梨衣雖然對他並不是很理睬,但也視他為僅次於源稚生的親人,斷不會如此無視於他。
就在鎮定劑的針劑即將插入女孩的肌膚,繪梨衣睜開了眼。
直到此時老人才知曉她先前為何會一直閉著眼!
那不是暗紅色的童孔,而是燃燒的黃金童!
是繪梨衣在動用言靈時擦才會出現的燃燒到極致的黃金童!
繪梨衣的雙童中彷佛金色的大海漲潮,潮水淹沒了她童孔中的暗紅!
赫爾左格左手雷霆般探入懷中,取出兩根木棍。
跟源稚女一樣,繪梨衣也做過腦橋中斷的手術,她沒有第二人格,但梆子聲仍會暫時剝奪她反抗的能力!
源家三兄妹都是極為危險的物種,但掌握控制他們的辦法的他根本不懼。
可是他快,繪梨衣的動作比他更快!
寒光一閃,橫放於桌面的古刀出鞘,世界彷佛忽然陷入了凝滯與死寂。
赫爾左格的動作就像被按了暫停鍵的動畫角色,定格在了半空,他的臉上同時呈現出驚怒、疑惑以及不解。
他沒有懷疑繪梨衣也發現了他的身份,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在疑惑為什麼繪梨衣會突然暴走。
這種狀態的繪梨衣不是首次出現,一旦變成這個樣子她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沒人能靠近她的身邊,靠近她的一切東西都會被殺死。
這一刻她不再是乖巧的女孩,而與死神無異。
可為何會在這種時候暴走?是這幾天注入的血清少了嗎,還是受了驚嚇?可外面的死侍還沒入侵到這裡才對……
在他腦海中接連劃過數個念頭的剎那,繪梨衣揮刀平平地在面前橫斬。
稱不上是任何刀術,就是隨手平切那麼一記,而後面前的一切都在龐大的領域中被“切割”成了兩半。
聲波和震動都消失了,這一刻整層樓裡寂靜得就像死亡。
隨著領域的延伸,死亡也隨之擴散出去,彷佛狂風向四面八方橫掃而去,盡頭處的窗戶轟然爆碎,還在走廊上的死侍群忽然靜止,一條血線緩緩浮現。
同樣也包括來不及問這是為什麼的老人。
而這只是個開始。
空氣詭異地震動起來,繪梨衣並沒有發出聲音,但眼下似乎這座大廈外面有個巨人正念誦古老的咒文,重重聲波轟在大廈的表面,能抗震的玻璃幕牆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圓形白斑,那是玻璃幕牆在開裂,空氣震動彷佛實質一樣砸在大廈外牆上,像是一顆接一顆的流星!
在這一刀橫斬而出後,這一整層就只剩下繪梨衣一人活著。
她收刀入鞘,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投向那個曾名為橘政宗的老人。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了長長的走道前,潔白的襪子沾染了地上流淌的鮮血,她凝望著走道的深處。
一處大門於此洞開。
女孩再度拔刀,緩慢豎斬而下,輕飄飄的刀術下,龐大的鍊金領域進一步擴張!帶著死亡命令的神諭不斷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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