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八十三章 對照,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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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是夜,當江畋從冰窖中走出來的時候,心中的紛亂與煩惱更甚;在不堪承受的沈氏再度昏闕過去之前,江畋已儘可能的讓她吐露所知內情;但這也僅僅是以她的角度,所知道的部分真相而已。

比如,出身官宦之家的公室夫人本姓慕容,閨名一個荻字;祖上乃是慕容北宗的吐谷渾末王慕容諾曷缽,和大唐宗室弘化公主的後代;效力於乾元年間梁公平滅和肢解吐蕃的戰爭,滿門戰死甚多。

再加上當時家主慕容元朗之妹,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梁公的妾室。因此,他最終選擇放棄復國的機會,而自願為大唐守邊靜塞;故而受封為湟源郡王,首任青唐大都護,鎮守四分五裂的吐蕃殘餘。

當然了,傳到公室夫人這一支,已經家門凋零的沒有剩多少人了;因此,公室主在繼承家業之後,就算想要提攜慕容氏相關親戚,也找不到什麼可用人。最終只能照例追封她已故的父母國爵誥命。

但是後來,留在京師養胎的公室夫人,無意間得到以訛傳訛的訊息,說是公室主遇刺重傷難治;結果終日擔憂過甚之下導致早產了;生下來的男嬰也因為先天不足之故,就只活了二十天就已夭折。

這時候,另一位難產而死的妾婢,也恰巧留下一雙孿生的女兒。因此,為了防止動搖和影響到,新上位公室主的權威;同時避免更進一步的打擊到這位公室夫人,給她一個足以慰藉和振作的物件;

沈氏臨時受命從接來一雙嬰孩,將其中相對體弱的一個,假稱是公室夫人所出,送到她身邊親自哺育和撫養,好讓她的情緒平穩下來。而另一個體制較好一些的嬰孩,則被當做妾婢之子以備萬一。

然後在公室主站穩腳跟後,將這個尚在襁褓中的“婢妾之子”秘密送到寺院裡去,變相隱匿起來。因此,後來沈氏重新受命照顧和教養,這個被刻意忽略的孩子時;也是多少抱有一些愧疚之心的。

只是這位正室夫人在產後因為種種緣故,還是不免得了嚴重的癔症;結果就在精神時好時壞之下,多少連帶影響到她帶在身邊哺育的“世子”;清醒時會寵溺至極,發症時又陌生人般的疏離異常。

最終,在公室內官和家臣的強烈要求之下,這位可憐可悲的公室夫人,被調養身體為名移居別苑;變相的離開普羅大眾的視線,而由公室主將世子帶在身邊教導,只許每月有限的探視次數和時間。

至於,這對抱養而來的這對孿生子具體來歷,就算沈氏也完全不知情;只曉得她曾經請示過那位堯舜太后。儘管如此,江畋還是得到了一個物件,也是當初那對孿生子抱來時,襁褓中的唯一物件。

只剩一小截的青玉柄,斷口的材質看起來稀疏平常,還帶著可以穿系絲滌的環柄;被長時間把玩摩挲的油光水滑,溫潤如泌。看起來就像是如意、浮塵、團扇之類的隨身物件,折斷下來的握把處。

唯一可以用來辨識的,也就已經被磨光的幾乎都看不見,唯有對著光照才能看出隱約輪廓的一行刻字:“……有淚,藍田……煙”下一刻,江畋不由自主的念出一句,前朝宰相、玉雞山人的詩文: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霎那間,突然有什麼東西轟然一聲,從江畋的腦海中炸裂開來,又化作了色彩斑斕的滿天星墜如雨。隨即,他手中現出一塊環鳳銜杯、邊角殘缺的玉扇墜。(詳見187章)

這就是江畋在東都夜遊時,從已故的退休宦臣魏老公宮外別宅裡;找到與當年相關的重要線索和證據之一。上面攜刻的“滄海遺珠”“貞一”尤然歷歷在目。然後,他又對著光亮將兩件湊在一起。

透過視野放大的字跡,兩相對照之下,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八九不離十,是同出於一個人之手;甚至連玉質的紋理,也是出自同一塊的坯料上。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出自堯舜太后的隨身之物。

而且,傳說中這位“女中堯舜”,生平並沒有多餘的其他嗜好,唯獨喜歡親手琢玉弄玉,以為私下的消遣之道;但是卻極少饋贈於人,因此但凡有被賜下者,無不是被視為極大的榮寵和恩遇之寶。

而當年受盡寵愛一身的真珠姬,顯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問題就來了,為什麼與堯舜太后/真珠姬相關的物件,會成為兩個嬰孩的附屬品呢?這一刻,跨越二十多年時光的答案似乎近在眼前。

但是這也只解決了江畋的部分疑團;比如,為什麼那位已故的普王,會如此篤定和堅信彼此的遠遠;已被埋葬的監守殿下,又是為何要竭力遮掩和消除當年的知情者。然而,接下來又有新的問題?

作為受害者和母親的真珠姬,又在那位堯舜太后的安排下,究竟去往了何方;這麼多年下來是生是死?而江畋和那位“世子”的真正父系血脈,又是源自於什麼人?江畋心中其實隱有猜測方向了。

不過,既然眼下暫時身為通海公室的世子,就要按照約定將這個身份給扮演好。於是,緊接下來江畋還要前往,富庭宮內世子專屬的宣聞殿,處理一下另一位沈氏小女子,後續相關的一系列干係。

半響之後,隨著江畋穿過殿閣、遊廊、花苑和亭臺間,此起彼伏的唱報和通傳聲,一重重宮門、院門、殿門的相繼開啟;最終將他引向了大殿後方的寢居中;前來迎接是兩位雲鬢華裙的嬌俏身影。

正是一雙容貌宛如映象的雙子侍女——蒼星和翠星。作為容華夫人曾經的貼身侍婢,又被送進了世子東府的寢室那一刻;她們就自然而然發生了身份上的蛻變。從懵懂無知的侍女成為了世子妾室。

因此,哪怕精緻俏美的小臉上,猶自帶著小兒女的青澀和純情、童真之質;但是卻已經換上了代表婦人身份的,連珠對襟半臂和茜草紋比甲、白絲圍帛和齊胸流花曳裙,梳起堆雲髻插上珍珠寶釵。

“卑妾,恭迎邸下;”“惟願久壽長康!”因此,當她們畢恭畢敬的比肩而立,又挽手提裙恭聲行禮的那一刻;看起來同樣是別具一番特色風情。不過江畋也只是將她們扶起,左攬右抱向內行去。

事實上,容華夫人並未提及她們的身世來歷,但江畋對她們的過往淵源,其實有所揣測了。畢竟,這世上的雙子少女並不多見;正當年紀的就更稀罕了。更不是什麼人都能讓容華夫人從小帶在身邊。

不過,當多重殿門相繼閉合的那一刻,江畋也放開了這對羞澀不已的雙生少女;而徑直走到了側邊的一處偏室內。而在這裡,原本提供複數妾室輪替服侍的休息間內,寬大床帳中正躺著個睡美人。

當初在秘谷裡的那顆血肉大樹,持續崩解枯萎的過程中,眼看浸泡在胎膜中的沈莘,就要隨之衰竭而死。江畋當機立斷用“次元泡”模組,將其收入其中;然而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放出來。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為脫離胎膜內部環境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因素的影響;她就再也沒有能夠醒來。就連江畋進行了仔細檢查,也沒有能夠找出什麼問題所在;只有視野面板中似是而非的提示:

“初始共生體,不完全蛻變中……”

但好在除此之外,她的生命體徵雖然虛弱,但還算是相對平穩;用恢復過來的甲人視野觀測,則是在一片黯淡的光暈中,蘊含著一個苞芽狀的熾亮核心。而且對於外物也非毫無反應,食水皆可進。

因此,回到東寧府忙於出面善後的江畋,也只能把她託付給,已經算是半個房內人的雙子侍女照看。直到現在深夜休息時間,才有空閒來探視和檢查一二。換上一身粉白睡裙的沈莘依舊面如蒼雪。

如瀑的烏髮如黑色大麗花一般的披散在床頭,襯托的她越發堆雪凝脂、素雅潔淨;但卻實在又過於白皙耀眼,以至於看不到尋常少女,那般通透嬌嫩的皮下,那些若隱若現的青筋和毛細血管痕跡。

而且,似乎是經過某種催化和蛻變的過程;江畋記憶中那個整天都掛著甜美笑容的沈氏小妹,應該是那種相對纖細和青澀的嬌小體型。但如今在現身的她雖然體型不變,但其他部位都有明顯增長。

“看來,睡美人,也只有用睡美人的解決方式。”江畋觀測和揣摩了一陣子,不由再度嘆了一口氣,對著雙子道:“你們可以出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到個人的隱私,只怕對你們有礙觀瞻。”

“邸下見外了。”然而雙子侍女動都未動一下,而由相對氣質溫婉一些的翠星開口道:“卑妾承蒙邸下數度相救,事後又承蒙垂愛,令卑妾姐妹共同侍奉私房,哪又有什麼妨礙和陰私可避諱的。”

“還請邸下莫要嫌棄,儘管使用卑妾好了。”愣住了的蒼星也反應古來,連忙輕巧俏麗的擠出一個表情和聲道:“倘若卑妾姐妹,連這一點事情都沒法做好,日後又增能夠,繼續侍奉好邸下呢?”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過來,把衣裙都脫了。”江畋也搖搖頭無奈道:然後就見雙子愣了下,才期期艾艾的伸手,拉扯腰帶和裙邊的扣結;又好氣好笑道:“我不是說讓你們脫了,是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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