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四章 突陣,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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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掃蕩這片廢棄礦場,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隨著那些礦坑與礦洞內的異類,被相繼驚擾、驅趕出來,又被具甲排盾長槍大弩的軍陣,給一一分割圍殺當場後,很快有人找到車轍匯聚的主洞道。
而在後續主動加入的藩兵搜尋下,肅清了洞道中殘餘異類,也追逐著屍體和痕跡,找到了位於另一端的出口處。那是一處山裂中的開闊平臺,卻被人壘砌石塊、土木,修成一座數十丈方圓的山壘。
因此,當這些衝在最前的島西藩兵,一湧而出的時候,幾乎是遭到了這座山壘內,不知名守衛力量的迎頭痛擊。在至少上百張的強弓硬弩攢射下,第一波衝出去的藩兵,就瞬間屍橫遍野死傷一地。
連倖存的傷員都來不及拖回施救。第二波、第三波衝出去的藩兵,雖然乘著重新裝填的間隙,衝到了這座懸崖堡壘的牆根下;卻發現幾乎無處攀援和落腳。他們試圖堆疊上爬,卻被抵近射殺貫穿。
或又是被牆垛和開口內的槍矛捅翻、戳死,轉眼就潰不成軍又無處可逃,與後方趕來的藩兵堆積在一起,成為箭矢最好的靶子;轉眼之間就遺屍累累的鋪滿了,洞道出口到山壘之間的大片空地上。
但這時候,來自後方公室兵馬的支援,也自山崖上方悄然躍下;那是數十名善於攀越的身手高超之士,直接從光禿禿的礦山頂端繞到了另一邊;又緣著繩索從城壘側邊的山壁上,飛快的蹬踏而降。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落入城壘之前,山壁滾落的碎石也終於砸落並驚動了,下方正在熱火朝天射擊不休的敵人;不由緊接無暇的抬手就射。卻在下一刻,突然從山壘中,爆發出慘叫和驚呼聲連連。
卻是一名不知何時出現在其中,黑色纓盔和黑鐵兜面,紅黑柳葉甲的重灌之士;手中雙持沉重亦然的長刀大斧,左右開弓、大開大合的斬殺、揮砍一片,從城壘下層階梯殺將上來,攪亂了最上層。
只見他膺力無雙而收放自如,在這種狹促空間的廝殺中,所過之處幾乎是無人匹敵;手中兵器交相揮擊、緊接無暇,每每張合起落之際;就有數名敵兵連帶兵器,被斬倒、掀翻,也挽救降下奇兵。
因此,當這些崖上的奇兵也加入戰鬥之後;這座山壘的守衛力量也開始土崩瓦解;最終在再度裡應外合的攻勢之下,變成被推擠下山崖的慘叫人體,或是從開啟的後門,沿著山道潰逃的零星身影。
最終,在這處洞口山壘中的兩百多名守衛,決死抵抗之下僅有十多人重傷被俘。而這些守衛裝備精良,並人人配備連弩和大弩,儲備大量食水。還口口聲聲痛罵和斥責著,進攻藩兵乃是公室叛逆;
直到打著公室旗幟的中衛軍出現,這才異常震驚的偃旗息鼓下來;開始往復強調和自稱,自己乃是世子新招募和編練的東府衛士。而當片刻之後,江畋也在前呼後擁之下出現,他們就當場崩潰了。
然而,這也不過是一個剛開始。因為在若干守衛逃走的山道方向,赫然又有數處規模略小一些的山壘,橫擋在盤旋而下的山壁上;並且同樣閃爍著刀槍的反光,並且舉起了傳訊和示警的旗幟……
而在這條山裂的盡頭,則是一片四面環抱、山勢陡峭的小盆地;然後又有自上而下數道山溪、飛瀑淙淙,層級梯次的水潭奔流,又將所有人工存在的痕跡,都盡數被淹沒在極其繁茂的草木森森中。
放眼望去,盡是綠鬱蔥蔥的一片,宛如一片水色盎然、鮮活通透的翡翠之野。但是如此美好的景緻,卻絲毫不能影響接下來公室的各部人馬,繼續進攻和犁庭掃穴的決心;短暫重整之後螺號再起。
但是,這一次打前陣的,則是換成了一群夷州特色的藤甲兵;只見他們手持輕便的藤編大楯,身穿棕色藤備甲和圈條盔;一邊低聲呼號著,一邊以緊密簇擁的隊形,貼著山壁逐步逼近第二處山壘。
雖然被迎面的連弩和強弓,射的不斷晃動和停頓;端持如牆的盾面也像是個箭豬一般,在短時間被釘上了密密麻麻的尾羽顫顫;但是卻絲毫不為所動。哪怕被偶然射出的巨型弩矢貫穿也毫不停歇。
半響之後,就迅速貼靠到了山壘下方,射界和視野的死角當中。然後分作數人一組,用後隊攜帶的竹槍為支撐,宛如撐杆跳一般的,接二連三的將一名蹬踏著牆面的同袍,一鼓作氣合力推送上城。
然後,面對著山壘城堞和射口內,捅出的槍矛或是迎頭斬擊的刀斧;又接二連三的跌墜下來,乃至被推翻出山道的邊緣,徑直嘶聲慘叫著落入山裂深峽中;但也有零星勇士乘機攀上牆頭陷入廝殺。
在數倍於己的圍攻中難易支架,身上的藤甲被砍劈戳刺的碎片紛紛,鮮血迸濺;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原本不知何時消失的紅黑甲兵,又悄然現身在這些佔據上風的守軍背後,接連投出燃燒的油罐。
瞬間在山壘上轟然升騰而起的火光,至少蔓延和燒灼到十多名的敵兵;讓他們驚駭亂竄嘶聲慘叫著,帶著一身火焰撞入物資、器械之間,引燃更多的火頭;或又是慌不擇路的竄出城壘,跌墜而下。
而得到鼓舞的藤甲兵們,則是愈發振奮的反衝而上;很快就斬斷了賽栓之物和捆綁的鎖鏈,開啟了山壘的門戶。轉眼之間,封鎖山道的第二道堡壘也就此宣告徒破。緊接著是最狹窄處的第三道堡壘。
山道在這裡逐漸收縮到了只有丈餘寬,一道天然垂落在路旁的如柱巨石,如石門一般將其包夾期間,然後又壘砌高牆鑿出諸多孔穴以為防塞;而這一次負責前驅進攻的,則是披甲執盾的公室中衛;
只見他們舉牌如魚鱗一般的聚成數行縱列,頂著著居高臨下的數十張弓弩輪番放射,在激烈如驟雨的當當作響和隱約悶哼聲中,悶聲不響的衝到了高聳的石門下方;下一刻,突然就居中張開間隙。
從中竄出十多名手持鉤索和套繩的短甲輕兵,幾乎迎面丟擲叮噹作響的掛在石門邊緣,乃至是探身射箭的守軍身上;將其慘叫不迭的拉扯下來;幾乎是一個照面,就就一小半的輕兵成功攀上石門。
與此同時,已貼在門上的中衛士卒,則是揮舉刀斧鑿擊揮砍不絕……,僅僅是片刻之後,山道上的第三處石門堡壘也宣告突破;這時候,位於山峽裂谷底部,第四道也是最後一道山壘,瞭然在望。
然而,當下一波負責進攻的藩兵,呼嘯著一鼓作氣衝到山壘前時,卻是出乎意料的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反而是虛掩留縫的大門,幾乎是一觸就開;隨即就露出被斬斷的橫欄和隔斷、頂門物;
以及屍橫遍地、血色班駁的景象。不用說了,這顯然也是那名神出鬼沒的紅黑甲士的傑作;而見到這一幕的藩兵們,也當場歡呼振奮起來,徑直衝過敞開的大門,又馬不停蹄闖入山壘後方的莽林。
然而,僅僅是過了半響之後;在植被繁茂森森的莽林中;就驟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亂叫,以及接二連三的慘叫和哀嚎聲。緊接著,正在山道上行軍計程車卒們,就看到正在騷動起來的盆地邊緣。
之前衝進莽林的藩兵,只有一小部分驚呼連天的逃竄回來;而在他們身後則是追逐而出,各種形形色色的異類和畸形生物。比如被放大百倍的蚊蟲、蒼蠅,螳螂和草蜢,跳蟲、飛竄撲倒在人群中。
還有頭角暴突的巨蜥,身上長著許多觸鬚的長蟲;滿身六折膿液的蟾蜍;甚至是在地面上蠕動不已的毛刺藤條,從土中鑽出利齒邊緣的碩大花苞;就像驟然間將整個盆地莽林的生態,給啟用過來。
但是這個意外,卻並沒有能夠阻擋或是嚇退,興師動眾而來的公室軍隊;或者說這詭異莫名的一幕幕,反而堅定了大多數參戰的藩家,將其犁庭掃穴的決心;不然將來肆虐開來,又是何等的慘事。
於是,僅僅憑據第四道現成的山壘,再加上投擲燃燒的火牆,就輕易驅逐和攔截了其中,絕大多數驚擾而出的異類;或者說,它們在體態畸變巨大的同時,卻沒能夠克服趨光畏火的某種原始本能。
只有少數畸變的爬行動物和兩棲類,仗著體型衝過了數片交錯火牆的阻擋;但是隨即又在相對狹窄的城壘內,陷入來自刀槍弓弩的全面圍攻;很快就被刺穿釘住、開膛破肚、肢解剁碎於當場……
隨著天色漸漸放暗,一路行進和廝殺下來的各支人馬;士氣和精神消耗的差不多。緊接著,江畋下令在這處盆地邊緣,依託著山壘停駐休整的同時。更多火油被從後方的山道和源源不絕輸運過來。
就在大片亮起的營火,在夜幕下的人馬嘶鳴聲中,一點點的驅散黑暗之際;江畋卻是悄然離開軍中大帳;接下來,就是專屬於他自己的時間和回合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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