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五十七章 脫身,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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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淮南泰州,鹽城縣的西溪鎮外,無名孤山上的一處望海亭內;江畋眺望著遠處連綿的岬灣和星星點點的漁村,還有波濤無垠的大海上,宛如小點一般的漁船。不久之後其中一艘就向著岸邊徐來。

最終停泊在岸邊錯雜礁石中,一處不顯眼的沙洲淺灘上。隨著船上跳下來一個身影,又對著岸上喊了幾聲,頓時就被四下冒出來來的軍士,團團圍住又一把按在沙地上,驚慌失措的叫喊著什麼:

片刻之後江畋也得到了彙報,這只是個粗手大腳、滿身皸黑脫皮的漁夫;而有人專門給他一筆錢,讓他見到了山上的標誌物之後,前來傳話兼做帶路而已。因此,江畋也淡然道:“讓他帶路吧。”

一個多時辰之後,在這名漁夫的引路和帶領下,江畋一行人馬也輾轉來到了,位於幾個山頭外的另一端。頓時就看見一條隱藏在山谷間的蜿蜒土路,以及屠戮盡頭岬灣中十分隱蔽的一個小漁村。

只是這座小漁村看起來荒廢了很久,並且在海潮長期的沖刷和侵蝕下,有小半部分割槽域,都浸泡在漲落的海水之間。因此,幾乎所有的茅屋和木棚,還有碎石壘砌的祠廟,都已經破敗坍塌嚴重。

只有幾條穿過漁村所在的矮坡、泥地和沙灘,深入海中的簡陋棧橋;看起來相對新一些。還有在曬乾海草和漁具碎片的覆蓋下,宛如窩棚一般的臨時堆放區。有心人一看就知是個隱蔽的走私窩點。

然而,與這這個小漁村一片荒廢、破敗景象,有些格格不入的是;此刻正停在其中一條最長也最新的木質棧橋盡頭,一艘典型淮揚造式的遊艇。沒錯,就是這個時代所特有,官船六造之一的遊艇。

只是相對於軍用制式的樓船、艨艟、鬥艦、走軻,還有海鶻等類別。這種小型運輸船轉型的遊艇,更類似內陸湖泊上使用的畫舫;專供富貴人家在近海和河口處,遊玩垂釣、觀覽會宴的一種民船。

(參見李靖《衛公兵法輯本·攻守戰具》和李筌《太白陰經·水戰具篇》)

因此,通常被都漆成大紅大綠之類的豐富鮮明顏色;而這艘遊艇並不算大,大約二三十尺長、七八尺寬,甲板上只有一層雕欄的木樓和半層闌干環繞的遮棚,幾乎一眼就可以看穿期間的全部空間。

就這麼平靜無波的停在棧橋邊,在隱隱的波濤中和海風中搖曳起伏著;持續發出滋滋丫丫的船體擠壓摩擦聲。隨著人影綽約的外行軍士,三五成群的掩身湧入這座荒敗漁村,開始進行搜尋和探察。

留在山頭上的江畋,卻是忽然一躍而起,消失有些刺眼的秋陽之中;幾個呼吸之後,他踏空而至的落在這艘輕輕晃動遊艇;頓時發出咚的一聲;也驚動了正如雕塑端坐在,下凹船艙中的唯一之人。

“可是江上憲,親臨了蔽處麼?”只見對方緩緩起身迎了出來詫異道:卻是一名相貌平平、星霜兩鬢,卻氣度幹練,體態雍容的中年。只是他看起來眼袋下陷,雙目渾濁、暗淡,似是憂思過慮。

“你就是號稱想要自首的王寶軒?”而江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基本可以與海捕畫像上的描述,對上個七八分了。“我已經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要直接與我說的麼,倘若沒有就乖乖伏法就擒吧!”

“我,只是想親眼所見,將我逼到這一步的人。”他表情複雜的看著江畋道:“顯然他們都想差了,光靠官面上的規矩就根本攔不得你的。也因為我沒能當斷則斷,所以,就該輪到我被捨棄了。”

“捨棄?真是可笑……”江畋不由側頭冷冷看著他道:“你們這些只敢躲在幕後攪事的蛇鼠,被我一路追查過來,何止斷尾求生了一個又一個?你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難道還有什麼僥倖?”

“僥倖?我當然沒有任何僥倖。”然而王寶軒卻是滿臉慘淡的突然笑了起來:“自從洩露了跟腳之後,我就沒有指望還能有機會,活著落入官府手中,然後,依靠所知的一切得以苟活一時?”

“或曰,在我替組織暗中經手和做下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們會讓我有從容的供認出,足夠的內情和干係麼?你當然不明白了,我既然已成了棄子,就該發揮出棄子的最後用處了,比如……”

“比如作為試圖埋伏我的誘餌?”江畋卻是突然打斷他道:“就憑藏在海里的那十幾條巨型豬婆龍和其他畸形海獸,還是你安排潛伏在底倉夾層裡,隨時可以點燃火藥、企圖玉石俱焚的死士?”

隨著他的話音未落;船邊的水下突然就翻卷激盪起來,又宛如湧泉一般盪漾起大蓬大蓬的血色;隨著這些噴湧而出的血色瀰漫,還有一些明顯被利器穿刺切割的海獸類殘骸,也相繼浮出撞在船邊。

就在通通作響的屍體撞擊聲中,已經驚駭莫名的退回到船艙內的王寶軒;也奮力踩踏起腳下備用的隱藏機關,卻始終沒有能夠點燃引爆,藏在甲板下夾層中的火藥,就像個躥跳的小丑一般的可笑。

就在江畋充滿譏嘲的注視下,王寶軒最終還是放棄了徒勞無益的踩踏;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將一枚預備的小丸丟入口中。瞬間就捱了一記凌空而至的耳光,血末牙齒連同小丸一起飛濺而出。

就這麼像個陀螺一般的原地轉了幾轉,又暈頭轉向的一頭撞在邊上的花窗,頓時就趨勢未減的卡在其中;奄奄一息的暫時動彈不得。就聽江畋慢慢道:“居然想在我面前自殺,你很有勇氣麼?”

緊接著江畋感受著水下,短時間內完成了大肆殺戮的甲人,所分享的灰白視野;在失去了來自船上某種約束的因素後,剩下的其他七八個大型的活體特徵/光斑,正在本能的驅使下急促逃離遠去。

隨後,江畋才撿起地上混雜碎牙中,拿枚透體白色的小丸,就見已經被磕破了膠質外殼的一角;而露出裡面宛如蟲豸一般,輕輕蠕動的存在。然而視野中卻冒出提示:“未鑑別的汙染寄生子體。”

下一刻,他有些嫌惡的看著,其中已經探出絲褸一般的口器;正在努力想要找個地方鑽入的“寄生子體”;卻是突然想到了在興元府北山之戰中,所發現的那隻大型異獸,及其所催生的卵泡線蛇。

看來無天組織與拜獸教的合作,比想象中的更加深入;或者說,這兩者屬於某種共同背景之下,不同職責和分工的存在?以至於身為幕後組織的高層和骨幹,用來自殺的玩意,都這麼噁心和瘮人。

可以想象吞了這玩意後,很大機率自內而外變成一個,連爹媽都不認的扭曲怪物/畸形異類。而後,在持續響起的呻吟聲中,半身嵌在殘破花窗中王寶軒,也再度有了動靜;卻是不小心刮破了要害。

剎那間大蓬的血水,就像是箭一般的從疑似頸動脈處,噴射而出……就在迅速包紮之血的剎那間,江畋突然就有了一個異常大膽的想法;隨即讓潛入下倉內的甲人,重新接上了被切斷的引線機關。

片刻之後,一場轟然震響的爆炸煙雲,隨著山谷間持續迴盪的巨響,自小漁村所在的隱秘岬灣冉冉升起……

翌日,因為海邊爆炸而踹踹的廣陵城內,忽然流傳著一個訊息。那位一路殺伐不絕,斬滅異類無算,也讓許多地方官員戰戰兢兢、如臨淵藪的“巡江御史”;宣佈要在大雲寺內閉關修養一段時間。

不久之後,京師曲江坊的清奇園內,一身盛裝打扮的阿姐就在奴僕的簇擁下,輕車熟路來到了道政坊內的一處宅邸前,然後,又被家人忙不迭的開啟左側門,給恭恭敬敬、禮數備至的迎候了進去。

當她在千恩萬謝的本宅主人,也是當代京師沈氏大房的家長,受封翁山(島)藩的藩主,官拜秘書少監的沈翬/沈仲元,親自送出門並重新乘車離開之後;沈翬毫不猶豫的急召在京族人共同商議。

等到了第二天,幾乎一夜無眠、滿臉倦容的沈翬,與正室夫人武陵郡主一起;輕車簡從前往了京師城南的杜曲/杜陵,拜訪隱居在當地的扶政三家之一,人稱城南二韋之一的小韋世系的本家所在。

待到了他們重歸家宅之後,卻又透過武陵郡主拜會了清奇園。以母親的身份感謝再三之後,又給阿姐留下了一句看似不明所以的傳話:“扶政各家,與國同休,富貴綿澤,更不齒與妖異共謀。”

然而身在東南的江畋,得到這句隔空傳話的時候,卻是已然悄然改型易裝僅帶數人,登上了一條出海前往夷州的海鶻渡船。沒錯就是夷州,這裡不但有東海大社的總社,也是東海諸侯的宗藩所在。

雖然與福建路只有一海之隔,但卻是與朝廷的法度和王命,別有不同的東海諸侯總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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