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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江畋的心念一動,頓時就再度聯絡上了,身在貨棧之中的令狐小慕,以及跟隨她視野所見到的現場。只見她披頭撒發卻沒受什麼傷,身邊也只剩七八名兜袍輕甲,手持火銃和刀劍的外行軍士。

然而,對於困在河邊貨棧之中的令狐小慕,個人體驗和感受就不是那麼好了。或者說自從追隨這位官長出京以來,一路征討和追索之下的各種順風順水;讓她不免有些託大和多少有些鬆懈輕敵了。

畢竟,作為巡江御史非正式的對外交涉代表;她日常能夠接觸到的物件,同樣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乃至是貴為府尹之尊,或是三司四使層面的方鎮大員;所差遣出來的親信下屬,家眷族人等等。

在交涉往來之間,各種的有求於人的低姿態和利益交換,這也讓她多少有些放鬆了警惕和謹慎之心;乃至因為一次次犁庭掃穴的勝果,以及看似一敗塗地,爭相竄逃的幕後黑手,錯估了自身優勢。

然而她所面對的是,是不知何時開始就活躍在朝廷體制內外,堪稱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一群秘密亂黨,更在地方上還不知道經營多少黨羽,扶持了多少的潛在支持者。又怎可輕易坐以待斃呢?

當然了,剛開的時候都是局面一片大好的。在那位官長臨危受命南下對付“雨區”異變,她則負責帶領另一撥人手,繼續追查在逃的“酋雞”這條線。因為擁有充足金錢,也有官面上的相應授權。

所以她組建新班底的過程,同樣相當的順利;甚至,還招募到了廬州事件之中的兩位重要當事人。在大仇得報之後暫時失去人生目標,有些生而無望的社首仇姬,輕易就被她報恩之義給招攬到手。

而另一位被牽連其中的劍姬芳怡,則是在她聯絡上京師的公孫世家/七秀坊之後,以將功補過的由頭,將其留在身邊聽效三年;算是撈到一個變相的護衛。畢竟,不是什麼場合都能讓那隻老狗上。

而在足夠的錢財和現成的權勢,乃至未來的前程和出路的驅使下,這些從沿途地方所募集的新手下,同樣也是盡心賣力。結果在廬州已經完結的案件中,本以為已斷掉的線索,居然又被找到一絲。

因此,令狐小慕也只能一邊聯絡江南本隊,一邊暗自加派人手繼續跟進;找到了長期“酋雞”身邊侍奉,又僥倖躲過滅口的毒藥,逃到鄉下藏起來的一名老侍女,獲得了幾封被藏起來的私人信件。

由此,也發現了這位前任芳文社都知秋霽娘子,暗中往來過的好幾位舊情人;而沿著這幾位舊情人追查下去,發現一位早早就去世,一位多年前遠赴海外;還有一位是現任的淮揚巡漕兵馬使馬晉。

作為東南勝形兼財富匯聚之地,在號稱雙壁的江寧府與揚州府,所屬的淮南東道與浙西道之間;同樣疊床架屋式的設定了十多個,不同歸屬的巡查機構;這位巡漕兵馬使馬晉就是其中實權派之一。

因此,他同時身受樞密院的水軍廳,與轉運使漕院的雙重節制。專管江北的邗溝(內運河)沿岸,至江南的採石磯(馬鞍山)水道的巡警治防;故而還有一位來自御史臺察院的監漕御史互為節制。

從朝廷的職分歸屬上的說,在通常情況下想要對巡漕兵馬使,及其所屬採取官面上的措施,除了水軍廳和轉運使的干係之外,也繞不開這位監漕御史的協同和配合。所以,只能私下采取秘密調查。

然而令狐小慕這次就栽在了,新收的某位手下過於急切想要取得成果,卻導致事情不密的調查過程中;不但自身打草驚蛇式落入對方手中,還給了一個反過來問責的把柄;直接指名官面上的交涉。

這時候,令狐小慕才驚覺自己搞砸了;因為她在武德司多年的行事方式和慣性,讓自己和部下都陷入了某種危局當中。畢竟,雖說她擁有來自官長的授權和支援,但並不能完全代表巡江御史本身。

而她新招募的這些手下,更是缺乏官面上身份保護;就像是那些地方上的武德司成員一般。一旦暴露了掩護的身份,地方官府完全可以不知情的緣由,搶在武德司出面之前,對他們嚴刑拷打定罪。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當機立斷,強令其餘手下全部撤退,迅速離開對方的職權,可以影響到的勢力範圍。然後在故佈疑陣的同時,又虛晃一槍召集了,專門負責易裝保護和支援的一小隊外行軍士。

帶領他們在楊子縣白沙鎮的橋頭製造騷亂,聲東擊西的引出了若干,可能埋伏的本地人馬後,乘虛突進臨時羈押人員的水關內;將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那名手下,給解救出來並從河上乘亂逃脫了。

然而令狐小慕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名曾經令她頗為欣賞,而專門從武德司提攜過來的手下,在嚴刑拷打之下已經屈服變節。進而在水路逃亡到重新登岸的過程中,居然給後續搜尋的追兵留下標記。

等到令狐小慕警覺起來,一切都已經晚亦。結果這一次追上來的,就不再是那些打著旗號的官軍,或是出工不出力的地方差役、土團;而是一支偃旗息鼓、遮頭蓋臉的不明武裝,將他們團團困住。

而此輩行事的目的也很明確,正是想要在不計死傷的輪番衝擊和攻打之下,活捉作為領頭人的令狐小慕,充作某種交涉籌碼和底牌,至於其他人則絕無幸理。但令狐小慕自知決不能落入此輩手中。

除了,身為女性所可能遭受的折辱和磨難之外,更有可能成為幕後黑手,籍此製造各種陰謀陷阱,乃至設計頂罪和構陷,直接牽連到官長身上的工具。好在她並非沒在關鍵時刻,足以救急的手段。

比如,讓那隻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老狗,驟然變身成異獸為她牽制敵人,乃至衝出一個缺口;但這樣的話在事後,也很容易被那些藏在本地的幕後黑手,藉機攀誣和定罪,攻擊和彈劾西京裡行院。

但好在她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隨著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再度響起;下一刻,原本緊咬著唇兒俏臉緊繃,冷若寒霜令人生畏的令狐小慕;突然花容綻放的甜笑起來:“您來了。”

下一刻,就聽到外間驟然爆發出一片嘈雜與喧譁聲;眾人不由透過破窗望去,卻見那些躲在殘牆、土垣背後的敵人,奮力揮投而出的諸多火把凌空倒飛了回去,劈頭蓋腦的砸落在那些武裝人員中。

緊接著一聲“跪下!”那些躲藏在外圍殘垣斷壁間,又驚覺湧現而出的諸多披甲持械之士;剎那間就像是被沖天而降的無形巨力給拍中,轟然嘶聲慘叫著齊刷刷抱著兵器,塵埃滾滾的撲倒了一地。

有人當場就被脫手摧折的兵器貫穿身體,血流如注的厲聲慘叫起來;也有的竭力反抗,奮身想要掙扎而起;卻又被數度加身的無形巨力摜倒在地,撞擊的頭破血流、手腳催折的哀鳴不已……

只有少數位於外圍警戒的武裝人員,逃過了這片區域內的打擊;而驚慌失措的向著遠處的草叢、樹林奔逃而走。然後,就在咻咻作響的閃亮流光飛舞中,接二連三的慘叫著,被貫體。削腿而倒。

片刻之後,當這一小隊外行軍士,護送著令狐小慕衝出來之後,就只能看到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死傷累累;而江畋則是站在一棵大樹頂端,對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道:“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

“都是因為我的疏忽和錯失,這才陷入了賊人的算計,也讓兒郎們遭遇了危機。”令狐小慕卻是毫不猶豫的曲身跪倒在塵泥中道:“妾身……妾身。倒叫官長失望了,還請嚴加懲處,以儆效尤。”

“你們能夠沒事就好,至於對你的懲處自然也不可少,但得等到回去再做計議。”江畋卻對她微微的搖搖頭,然後又看著遠處正在迅速靠近的動靜:“至少,你們不但打草驚蛇,還引蛇出洞了。”

下一刻,他再度意念一動,將十幾個已經恢復過來,正在偷偷從地上攀爬著,想要逃離此處的身影,接連的拍倒在地上。然後才冷笑道:“既然有這麼多人證,我看本地官府還能拿出什麼手段?”

事實上,這一次最先趕過來的,卻是來自附近瓜步鎮的水營鎮戍兵;然後,是同樣得到通知的臨近六合縣土團;而作為本地管轄的揚子縣土團,還有白沙鎮的鎮兵,卻是在追擊過程中不見了蹤影。

而當他們被迫押解著,現場俘獲的這些不明武裝人員,蓬頭垢面的抵達揚州府的廣陵城下時;更是引起了莫大的轟動。因為,作為東南樞紐和第一首府的揚州府,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如此大亂事了。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之前被令狐小慕秘密調查的物件,官拜正六品下的淮揚巡漕兵馬使馬晉;幾乎是連夜趕到了駐地的高郵湖水寨中。然後驅散部眾,對前來質詢的官員閉門不納,指名要見江畋。

昨天那章,修改了還是沒過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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