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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鹿特丹市最大的碼頭公會中已是血流成河、屍橫枕籍了。橫倒在地上既有編髮披肩的麥西亞人,也有臉上刺青和油彩的諾曼人,更有戴著低地風格的寬邊軟帽和摺疊頭巾的荷蘭本地人士。
但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被召集起來之後,對於尤特雷德的命令表示了質疑和激烈反對,乃至想要乘著他受傷虛弱,而當場奪取領導權的存在。
所以都被尤特雷德的衛兵先下手為強殺戮一空。因此在一片震天動地的呼喝聲中,抵達城外的第一軍團,陣容鼎盛而整齊開進了鹿特丹市;也代表肆虐尼德蘭低地諸侯多年的不列顛入侵就此消弭。
雖然在外地還有一些殘餘,但也只剩時間問題。但令江畋意外的是,當尤特雷德在投降後,居然多出了一條標註
“無土孤雄”;就像經歷了塞納城地下的戰鬥後,擁有
“聖戰無疆”標註羅格里高一般。而擁有這種詞條的人,都與時代節點有關。
作為這支不列顛聯軍的首領尤特雷德,本身的來歷也頗為複雜;據說他曾是貝根堡領主的繼承人,幼年卻在一次諾曼人入侵當中被擄走;而以諾曼人奴隸身份生活到成年,才因為部族內亂逃回來。
然後又被繼承家族爵位和貝根堡的叔父,重新販賣為北方諾曼海盜的划船奴隸,卻又從率領一班被奴役的同伴,殺死海島奴隸主而奪船歸國。
也因此獲得一群追隨者,在貴族領主紛爭中名聲鵲起。乃至以受僱傭的無地客將身份,一直輾轉效力在七王國的諸侯、領主之間;最終被前代威塞克斯之王賞識,而授予侍奉王子守護騎士的身份,並配給修院還俗的貴族之女;也由此改名為烏德羅根。
在這期間,為報答前代國王阿弗雷德的恩情,他不斷的出生入死奔走在一處處戰場間;與形形色色的敵人戰鬥著。
其中有北方入侵的諾曼人,有叛亂的貴族領主,有蘇格蘭和愛爾蘭的凱爾特土著。
但是,他始終掛念被異族奪走的家族城堡,又拒絕改信不列顛特色的海島基督教;所以無論功勞建立的再多,也始終不能得到來自威塞克斯的完全信任;反而成為了宮廷當中特立獨行的少數異類。
最終當一直看重他,卻又想要馴服他的阿弗雷德國王,在覲見鐵王座中途突發急病死去,由愛德華王子繼位後;最為臨終遺囑的見證人之一,尤特雷德在威塞克斯的地位,也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身為王子守護騎士的他,因為拒絕領取教會的聖事,而被一貫厭惡他的王橋大修道院長,乘機發難驅逐出了登基典禮現場;然後連同追隨者被打發到邊境寨壘,從此就再沒有能夠見到自己的主君。
但另一方面,他在個人私生活上卻是頗有女人緣。因此他先後有過五個妻子生了三個兒女。
除了第一個還俗貴族之女,卻難產而死的妻子吉塞拉之外,還包括從小一起長大的彪悍諾曼盾女布瑞達。
來自北海諾曼大氏族—挪威海盜出身的布瑞達,就是那名雙持斧劍的魚骨辮女;同時也是尤特雷德的親衛隊長,長期伴隨在身邊衝鋒陷陣的伴侶。
也有一次襲擊中搶來的威爾士領主夫人尹索爾特;而這個女人雖然是被搶來的,但卻死心塌地的依戀和愛慕著他。
平時就在尤特雷德的身邊,充當著智囊和顧問的角色,當他輾轉征戰尼德蘭低地的時候,則在幕後出謀劃策並參與管理佔領的地區。
此外,還有源自北海諾曼另一個大氏族丹麥人,滿嘴神秘的先知\/女巫絲凱德。
也就是在市政廳的衝突中,試圖用某種軌儀當面詛咒江畋不成,卻遭反噬的羊頭杖女。
當然了,按照尤特雷德的說法。這是在天球之變後才覺醒的能力。因此,她在服食了特殊配方秘藥之後,還能夠短暫通靈飛鳥,尤其是智力較高的渡鴉、海鷗等大型鳥類。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是尤特雷德監視和偵查的耳目。而市政廳中,另外一名頭戴修女巾的女性,則是來自最古老的安塞絲特修女院;信仰虔誠的前修女希爾德;在一次邊境襲掠中被救後,留在尤特雷德身邊,擁有某種號稱可以趨利避害的靈視能力。
而最後一位銀葉頭冠女的來歷,就更加的不同尋常了。因為她居然是寡居的威塞克斯王國\/埃塞爾王族的長公主,也是麥西亞王國的前王后埃塞爾弗來德;在宮廷時代就保持過一段時間的情人關係。
後來在麥西亞國王死後,埃塞爾弗來德因為宮廷的鬥爭而被變相放逐;不得不回到母國,與尤特雷德暗中舊情復燃。
如果按照後世的後宮爽文標準看,這位尤特雷德簡直就是一個人生贏家的模板。
直到數年前鐵王座上的大君,因為酗酒過度中風不治;新即位的年輕大君喬福,為了樹立個人的權威,就迫不及待發布大陸徵召令。
召集作為次級封臣和從屬的七王國王室、大小貴族和諸多采邑主、部落首領,對於正陷入嚴重內亂和外敵入侵的西蘭王國,發動全線渡海入侵作戰。
而威塞克斯王國的愛德華一世並不想參與過深。於是,在身為宮相兼岳父的徹迪克公爵建議下,一直被邊緣化的尤特雷德被找回來;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直接委任了臨時邊境伯的頭銜,而稀里湖塗成為威塞克斯王國,響應出征大陸的領兵官。
但是在他的麾下,除了從邊境堡壘帶來的追隨者外,就只有一些農夫、山民和偏遠部落,所拼湊而成的雜七雜八部隊,最後還是作為情人的弗來德公主,抵押了自己的陪嫁領地,才配齊基本裝備。
然後在即將離岸出征之前,這位綽號
“白月”的弗來德公主,卻突然帶著諸多扈從和侍女,還有僅剩的珠寶財物;連夜趕到他的軍隊當中。
因為她不想被王室嫁到去愛爾蘭去,而決心與情人私奔。因此,原本只是例行襲擊大陸的抄掠行動,也由此升級成為了孤注一擲的冒險行動。
但幸運而又不幸的是,相對富庶的王國沿岸,尤特雷德率領的威塞克斯軍隊,被安排在次要的尼德蘭低地方向。
結果,包括紅龍王朝的聖劍衛隊、多斯拉克軍團和龍島海軍在內;五路出擊的渡海大軍有四路,都相繼遭到了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而王朝主力所在的船隊,更在海上遭到宿敵聖王國的全力突襲。
最終,反而只有作為次要攻擊方向的威塞克斯軍隊,得以輕鬆的突破了尼德蘭沿海的警戒線,而在澤蘭伯國和荷蘭伯國間的河口登陸,並奪取第一個據點布里爾鎮。
於是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在周邊澤蘭伯國與荷蘭伯國的領主們,持續的猜疑和扯皮當中;登陸的威塞克斯軍隊以舟船為代步,沿著河流迅速的攻城略地;並且利用最後幾次返程船運的機會,從本島運來了更多的不列顛人。
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月後,才迎來了姍姍來遲的荷蘭伯爵討伐軍。而紅龍王朝和威塞克斯王國,也終於反應過來;再度派出了一隻短時間內倉促組成的海上大軍,打算接管入侵尼德蘭地區的主導權。
雖然,這些荷蘭軍隊在陸地上的表現乏善可陳;但在海上聚集起來的武裝船隊,卻是幾乎擊潰並殲滅了,再度渡海而來的威塞克斯軍。
也由此讓尤特雷德及其部下,變成了一隻被變相拋棄的孤軍。但不管怎麼樣,隨著尤特雷德的降服,尼德蘭最後一點戰亂的根源也不復存在。
但尼德蘭地區他們也不能再留了。江畋打算把這些不列顛人,遷移到因持續的戰亂拉鋸,人口銳減的下諾曼行省去;正好與聖王國三大核心領地的布列塔尼為鄰。
而尤特雷德則率領不列顛人中,少數相對精幹的直屬部下,加入到新王國軍的序列當中;以類比海外省兵團的特殊契約方式,有償的為西蘭王國效力。
畢竟,相對他部下那點戰鬥力,江畋更看重的是尤特雷德長年奔走往來各方,對不列顛群島諸王國的熟稔程度。
所以許諾以放棄大部分追加懲罰的訴求,換取他在今後十年投靠和效力王國的約定。
而他麾下的這些不列顛移民,則是某種程度上的變相人質和抵押擔保。
剩下來尼德蘭低地的主要矛盾和爆點,就是荷蘭伯爵死後,以阿姆斯特丹和海牙為根據地,鱈魚派和吊鉤派間的繼承人之爭。
兩天之後,在荷蘭伯國與澤蘭伯國交界的雷克運河上游堤壩處。駐紮在當地的第一軍團大帳,也迎來了鱈魚派和吊鉤派,各自擁護的伯國繼承人;荷蘭伯爵的長女瑪格麗特和幼子威廉……長女瑪格麗特是一名才不過十五歲,滿臉雀斑身材微胖的少女;而小威廉更只有八歲的孩童而已。
在此外雖然還有多位家族成員,但都是女性廷臣或是封臣配偶所出,所以天然缺少順位和宣稱權。
因此,他們在一眾各自所屬陣營的貴族簇擁下,時不時相互怒目而視的同時;又恭恭敬敬的向著居於上座的江畋,以一種誇張動作和姿態脫帽躬身行禮。
“繼業者威廉.阿韋訥\/瑪格麗特.阿韋訥。”
“拜見尼德蘭和北來茵的保護者,崇高的王國至尊,請求您按照古老的傳統,賜予臣下公正和義理的旨喻。”
“既然這樣,我宣佈擱置繼承爭議,由兩位強宣稱的繼承者,以法爾河為分界,分別組建臨時宮廷;並各自選拔封臣十二名、城市代表九名;組成行政輔左會議。直到最幼者成年後,根據領地繁榮程度,決定伯國領導者的歸屬。在此之前,任何主動挑起戰火和衝突的行為,將受到王國的嚴厲打擊。”說完決定,江畋環視了在場一眼:“同時鹿特丹設為獨立的自由市。誰贊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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