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四十一章 再遇,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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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都沒有了,站在一片佔地廣大的城堡廢墟上,拉費爾.卡斯路特,充滿了遺憾和失落的嘆息著。他曾經少年與青春歲月的回憶,還有伴隨而來的那些愛恨情仇,都隨著這片廢墟徹底成為過去。
無論是裝飾著各種雕塑和浮刻,林立著家族旗幟的城門塔樓;還是繁華熱鬧一時的城郊市鎮和居民區,已經淹沒在一片瘋生蔓長的荒草,和大火反覆焚燒過後的殘垣斷壁間;甚至連街道都看不見。
此次此刻,身為騎兵團長的拉費爾,也只能下令隨軍的工兵大隊和暫編輔助連隊,清理出一條通往城堡內部的臨時通道來;接下來,這座殘存若干牆垣的城堡廢墟,就是他們過夜的宿營地首選了。
當開始佈置和安排宿營的裊裊炊煙,在暫時被清理出來的城門部分升起;越來越多的骸骨,也被從荒草和殘磚碎瓦下挖掘出來,然後又被隨軍的武裝修士,集中進行安魂彌撒後,埋進新挖的大坑。
這也是一路進軍中積累下來的經驗教訓之一,主要是為了降低夜間發生異變的機率;雖然這種野地偶然復甦的異常,也許連一個受訓計程車兵,都能輕易對付,但對隨軍的普通民夫,卻是不小驚嚇。
然而,就在這座大型城堡內的清理進行了大半之後。剛剛巡視完一遍殘缺不全的城牆,並且佈置了防線和崗哨的拉費爾;卻再度接到外圍巡邏和偵查人員的彙報:“發現有人活動過的痕跡了?”
隨後,他就策馬來到了位於城堡西面的山丘中;而在被樹蔭所遮擋的林間空地,赫然是一大片人為開墾出來菜畦和荊棘樹籬;七扭八歪的種植著一些,看起來長勢不是很好的蒲蘿、甘藍和南瓜藤。
而在田壟之間,還有一些被拋棄的木質農具和裝水容器,以及雜亂不堪的腳印;顯然,此前遊騎哨兵的到來和靠近,已經驚動了正在勞作的某些人。然而,拉費爾卻不由在心中,生出了幾分歡喜。
相比之前他在沿途地方,所見到的那些慘狀和悲劇;顯然,一群願意用勞作來養活自己的人們,是多麼難能可貴啊!因此他一方面下令部下偃旗息鼓,避免嚇到對方;一邊追尋著深入林地的痕跡。
在軍中最善於搜尋痕跡的獵人斥候帶領下,拉費爾很容易就排除了那些,明顯是用來誤導和混淆耳目的標誌,還有簡陋的陷阱;穿過林地來到一條河流邊上;而在對岸密林中赫然露出建築的一角。
而在岸邊的沙土地上,一些溼漉漉的腳印尚且還未被曬乾。因此,隨著拉斐爾的一聲令下,斥候小隊的成員解下身上大多數負累,而只剩下一面輕便的硬木盾,開始涉水向著對岸,緩緩推進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相繼登上對岸,並且展開警戒隊形的同時;林中突然咻咻然的射出好些冷箭,咄咄作響的釘在士兵揮舉起來的木盾上,斜插在腳邊的沙土裡。但是,這反而堅定了他們推進的決心。
因為,富有經驗的斥候隊長已經看出來這些箭矢,都是輕巧的手弩或是簡陋獵弓所發射的;而且從發射的弧線和角度,還有穿透力度上看,都明顯有些力氣不足而未能拉滿。因此加快了衝刺腳步。
因此,片刻之後他們就找到幾把,被倉促丟棄的劣質木弓;還有不遠處的那座建築內,傳出來的隱約驚呼亂叫,倉促搬運重物堵門的動靜。緊接著,這所類似小修道院的建築,就被團團包圍起來。
然而,在親眼見到這座外觀極其簡單,多處嚴重破敗的小修道院時;拉費爾卻是不由露出緬懷和似曾相識的情緒。因為他突然就想起來少年時代的自己,似乎就在某天夜裡被養父老騎士帶到這裡。
然後,在僅存完好的“聖母懷抱基督”馬賽克壁畫下;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生父。也是當地最為顯赫的大人物,列日城堡受人敬仰和尊崇的主人,一身黑衣黑袍、面貌削刻、目如鷹隼的侯爵大人。
列日侯爵,顧名思義就是源自南尼德蘭的一座低地城市,曾經屬於澤蘭伯國配下。因為列日侯爵的祖先,曾是弗蘭德斯軍團的將領之一,在北方戰爭中立下大功,而得到這座城市作為采邑的獎賞;
後世子孫雖然因為靠攏王室,而逐漸從佩劍(軍勳)貴族,向綬帶(文官)貴族轉變,而成為王國赫赫有名的法官家族;但是依舊沿用了這個低地的采邑爵號。乃至作為時代傳承的家族城堡稱號。
當代的烈日侯爵也是邊境巡迴法官;主要負責弗蘭德斯軍團防區內,所有民事和刑事訴訟的裁定,乃至是軍事審判的職責。因此,能夠成為他家族的侍從和附庸,簡直就是本郡大多人的夢想出路。
他的命運也由此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條道路。因此這一刻的拉費爾,就像鬼使神差一般的走上前去,慢慢撫摸著外牆上一道好不顯眼的刻印;那是他以為養父老騎士,日後還會相見的記號。
然而下一刻,在一陣頭頂的呼嘯風聲和周圍士兵的驚呼聲中;拉費爾只來得及將軍刀連鞘向上一架,然後就被順勢重重撲倒在地上。在一片怒吼和呵斥聲中,撞得七葷八素的拉費爾也看清了對方。
那是一名頭戴蜂窩遮面的壺型盔,全身籠罩在輕型板鍊甲的襲擊者;幾乎是大半身都壓在了拉費爾身上,而將一柄粗短的五指劍,抵在可拉費爾沒有防護的胸頸間,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喊道;
“該死的強盜頭目,你是我的俘虜了,還不趕快讓他們都退開。”
然而,聽到這個聲音的拉費爾,卻是如遭雷擊一般的渾身僵住了,然後再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胸口的五指劍,難以置信的從口中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是你麼,法爾納塞女爵?”
這一次,就輪到對方渾身僵住了。然後單手撥開鐵面罩,頓時露出一張同樣驚訝一場的短髮女性面孔,用一種見了鬼一般的反問道:“鄉下來的眯眯眼小子?”“黑尾狐狸……拉費爾?”
然而聽到這句話,在場一片劍拔弩張、如臨大敵的對峙氣氛,頓時就無形間鬆懈了許多;甚至有個人當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再愚鈍的人也看出來了,拉費爾與襲擊者之間的關係。
暫時就這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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