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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費德羅公子的這話一出,在旁的親衛副隊長就心道不好,連忙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卻依舊晚了一步。在場眾人聞言不由的譁然大驚,頓時圍繞著費德羅公子,爭相退散開來一大圈。
然後,在副隊長目露兇光的示意之下,多名親衛當即拔出了佩劍,想要控制住現場的所有人。卻冷不防那些奴僕和樂師們的反應更快,頓時爭相向外四散奔逃而去,同時口中還紛紛叫嚷起來:
“天主在上!”“魔鬼”“魔鬼”“不要靠近我!”而平素與費德羅公子頗為親近的唱詩班少年,更是嚇得連滾帶爬的拖出了一地的水跡;然而卻冷不防靠近窗邊退了個空,厲聲慘叫著跌落下去。
這一幕更加刺激到其他人。就連那些驚疑不定的守備士兵,也不由而充滿警惕和戒備的拔出武器,如同逃避瘟疫一般的迅速遠離了這座塔樓;最後留在費德羅公子身邊,只剩十幾名的親衛、隨從。
畢竟,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虔心天主而從小到大深受教會的薰陶;對那些傳說中的非人存在,充滿了深惡痛絕和同仇敵愾的情緒;哪怕是與地下世界關係密切的貴族,也從未公開承認與之有染。
“你們果然是我最好的夥伴;最忠實的部下,只要能夠回到城內,我一定會讓父親好好的獎賞,你們和你們的家族。”他不由語無倫次的不斷許諾和發誓道:“爵位、官職,還有領地任由挑選。”
然而,面對如受驚的婦人一般,喋喋不休的費德羅公子;親衛隊副卻是苦笑了起來。因為,最後能夠留下來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地道的本地貴族出身,可以說所有的家人和產業都留在第戎城內。
因此,一旦他們也拋棄了費德羅公子逃回去的話;只怕自己和家族,都要面對來自孔泰親王的雷霆震怒了;這位被稱為“捍衛者”的王室分支家主,可不是沒有清算和處決過同為貴族的王黨成員。
然而,下一刻從城壘下方,所傳來的轉軸轟鳴聲,卻打斷了他們對於利害得失的遐想;親衛隊副更是臉色大變道:“不好,怕是有人想要開門投降,我們必須馬上設法,從城堡另一頭尋找出路。”
片刻之後,費德羅公子就明白了所謂的出路是什麼。他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攔腰套在一條繩索上,而忍不住大呼小叫著,從城壘另一端的高牆上,徐徐然的滑降而下;在下方已有落地數人等著接應。
下一刻,這些已經落地等候的親隨,突然間就被從高高草叢中冒出來的襲擊者,接二連三的撲倒、捅翻在地;而後其中一人毫不猶豫的舉起手弩,射殺了正在下降的另一名親隨,將繩子一把拽下。
而後這名領頭的襲擊者,才走到已然跌坐在地上,卻連手中的銀飾花式刺劍,都顫抖著拔不出來的費德羅公子面前:“原來傳聞中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們一直在豢養異類,殘害自己的臣民。”
“可笑我曾經死心塌地的發誓,為了守衛鄉土的父老,才加入到親王的軍隊中。”這人又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知道麼,我的妹妹,我的母親,還有我的侄兒,都陸續在異類襲擊中失蹤了。”
而費德羅公子這才依稀的認出對方,似乎是這座城壘裡的守備士官之一,平時連靠近自己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他也只能勉強顫聲道:“你……你……不能傷害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的。”
“我當然不會輕易的傷害你的。”然而這名守備士官卻是冷笑起來:“我會把你當做禮物,交給那些南方人,然後加入他們;並引領他們回到我的家鄉,將那些該死的怪物,都給一起剷除掉。”
與此同時,在持續的大地震顫當中,那隻看似行動緩慢的駝背巨怪,也迅速的闖入了戰場當中。卻又接二連三的伸手撈起地上人馬屍體,連帶一大片泥土、兵器一起,混亂塞在發黑的巨口之中。
而這一幕,也再度大大刺激到了,正在接戰的雙方陣營。隨著自由軍方面成群結隊,交替掩護著主動脫離戰鬥;來自城內的勃艮第軍團,也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的叫喊連天,迅速收縮和持續後退。
然而這隻駝背巨怪就在戰場中不顧一切的抄地狠吃海喝起來;很快就轟隆作響的靠近雙方陣營;哪怕被一下附近計程車兵,用弓箭或是投槍擊中腳踝、膝蓋等處,也像是清風拂面一般的渾然未覺。
這時候,突然一種充斥著奇怪韻律的“嗚嗚”號角聲,接連響徹在了勃艮第軍團背靠的第戎城方向。而這支只管往屍體扎堆處吞吃的巨怪,也不由動作遲疑停頓片刻,似乎有些疑惑的仰首顧盼。
最終,明顯神經反射遲鈍的“它”,有些不滿意的在鼻孔中,接連噴出好幾股灰色煙氣;還是抬起大腳轟然轉身,主動背離開勃艮第軍團的方向;大踏步朝著同樣人數和屍體眾多的自由軍而來。
這時,已經成功奪取了好幾座周邊堡壘,而預設好陣地的自由軍炮位;也終於開始轟鳴發射了。只見一道道帶著淡淡煙跡的球彈,破空轟擊在目標無比的巨大,幾乎是躲無可躲的駝背巨怪身上。
一時間,此起彼伏迸濺崩裂的土石樹木,在這隻巨怪身上塵煙滾滾的亂飛散落;外表附著和贅生的保護層,當即就被剝離小減掉了一大片;甚至還有地方露出一些灰白色正在蠕動的疑似面板層。
這個結果,似乎也讓它多少感受到了某種觸痛和威脅;剎那間就舉起手臂伸展開佝僂的身體,在胸腔明顯的鼓起一大片,又化作了持續的張嘴咆哮,徑直形成一道空氣扭曲震盪的聲波轟擊而至。
瞬間就吹翻、掀倒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大隊自由軍士兵;將大多數人轟得口鼻溢血,武器、旗幟脫手亂飛。而附近更多被波及到計程車兵;則是被震得頭昏腦漲、兩耳轟鳴的暫時失去了大部分聽力。
但是這隻被激怒的巨怪反應,還遠不止如此;下一刻,它就合手抄起了地面一大片的泥土砂石;捏在手中的瞬息之間,這些砂土就驟然板結凝固起來,變成一個不規整的堅硬固體轟然揮投而出。
如同一整間房子大小的凝固土石,幾乎是掠空呼嘯而過的砸在了,被自由軍佔據後作為炮位的一座城壘外牆上。頓時就在一片驚呼大叫和爭相逃散躲閃的身影中,沉悶巨響的砸開一道巨大豁口。
緊接著,它又順手拔起了附近戰場中,倖存下來的一刻孤零零的雙人合抱粗的大樹。就像拿著手中的短棒,驟然揮砸在身邊的地面上;也將一隊悄悄繞到他身後,尋機攻擊的騎兵震得人仰馬翻。
而後它又抬手護著頭臉,迎著再度放射而至的炮擊,猛然奔踏大地的一蹦而起;雖然動作看起來有些笨拙可笑,但卻拖動著碩大的身軀,如蛙跳越過上百米的距離,而轟然砸在自由軍陣容邊緣。
頓時就在落下的地面上,震裂出一個數米的大坑和崩裂放射開來的一道道溝壑。也將散佈在數百米範圍之內的自由軍陣列,震擊的人馬嘶鳴翻滾、跌落成一片;卻是至少有數個連隊受到了波及。
然而,當這隻緩緩舉起手中大樹的駝背巨怪;想要再度如法炮製的轟擊踐踏向另一座城壘時;突然間就發生了異變。一道破空而至的細細軌跡;驟然擊中它努力保護的頭部,也崩碎了骨面一角。
響徹戰場當中的哀鳴怒吼聲中,這隻駝背巨怪崩碎的骨面處,卻是當場噴濺出大股的汙血如雨;絲絲的灑落在地面上之後,卻是讓土石迅速凝結成堅硬的固體,而被沾染的武器衣甲也迅速板結。
而這個意想不到的傷害,也讓這隻駝背巨怪,當即放棄身邊絕大多數的目標,毫不猶豫的再度一躍而起。卻是不斷蛙跳連連在地上震裂出一個個大坑,一往無前撲向自由軍後方最遠的一座城壘。
而這時,遠出已經退到城下重整的勃艮第軍團,也不知何時被激勵和鼓動起來;如同奔湧過原野的濁流,鬨然喧聲的掩殺上來。其中更有一隊全身甲冑,只露頭盔一線的騎士,簇擁著一輛馬車。
就在這輛馬車之上,裝載著一個碩大的鋼鐵燻爐,不斷有人將作為燃料的各種特殊素材投入其中;在持續賓士的陣列中散發出令人難以形容的怪異氣味。而這也是他們乘機發起反攻的最大憑仗。
與此同時的那隻駝背巨怪,在接連跳躍著震翻、掀飛了大片,奮不顧身想要衝上前來阻擋和攻擊的自由軍士兵後;也成功衝到後方那座城壘面前;然後,戰場中所有人就聽到了響徹一時的聲音:
“跪下!”
然後,那隻哪怕佝僂著身體也有十數米高,正揮舞巨樹越過城牆,砸向某種塔樓的駝背巨怪,居然真就在某種無可抗拒的無形之力作用下,嘶聲哀吼著轟然撲倒向地面,用頭撞碎了一大片牆面。
下一刻,就見這隻巨怪再度掙扎起身,奮力伸手撐住牆圍;然後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它手臂驟然扭曲的再度撲倒,狠狠撞擊在牆根下的塵煙中。而在場的自由軍士兵,則是士氣大振的一擁而上。
首當其衝的卻是一群身穿重甲,端持著重錘、鐵錐、大斧和鋸齒大刀的傳承騎士;他們就像是見縫插針的螻蟻一般,很快就找到了巨怪身上的薄弱處,而當場清理和鑿擊出一個個深入內裡缺口。
然而片刻之後,他們就放棄了繼續的深入攻擊,而從這隻駝背巨怪身上相繼脫離。緊接著,隨著接二連三響起巨響轟鳴;這隻巨怪身上被嵌入的數十處爆破點,也相繼炸裂迸碎而起血崩如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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