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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於里昂城內的倖存市民來說,就是攜帶鋼鐵與火焰的大天使從天而降,用源自源自遠古毀滅索多瑪和蛾摩拉的權能打穿大地,將肆虐城市的那些妖魔鬼怪及其勾結的叛黨,送進了煉獄。
因此後世的人們,在某種美好寄望中自發將這一日,作為城市獲得救贖和新生的紀念日,稱之為“葉麥爾日”;以為慶祝那位來自地獄,手持毒煙與火焰雙頭槍的大天使,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保者。
然而從城外暫避的鐵騎莊園,聞訊趕往城內的芙蘭德爾小姐,卻在城門附近意外再度遇到昔日的老管家。“李約瑟?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不希望再看到和家裡有關的一切事情了麼?”
“日安,願主保佑您,芙蘭小姐,啊,不,芙蘭女士。”名為李約瑟而一頭霜發,全身行裝風塵僕僕的老者,卻是苦笑的說道:“當然還是奉您的兄長,如今的克爾松公爵之命,給您傳遞口信。”
“克爾松公爵?這麼說,兄長作為首都的銀行家和北方王室之間的紐帶,又被晉升了麼?”金髮碧眸黑裙束髮,顯得雪白纖細曲線玲瓏的少女,卻是冷笑道:“特拉維爾家族看起來越發興旺了。”
“但也同樣被置身於更多的危機和風險中了。”然而老管家李約瑟,似乎未聽出她言語中的譏嘲一般,誠然道:“如今的大人,雖然沒有財政大臣之名,卻擁有財政大臣之實,這才是最危險的。”
“那位‘大膽’查理陛下及其宮廷臣屬的索求,越來越貪得無厭,越來越難以滿足了。雖然陛下賦予了大人崇高的榮譽和地位;然而一旦大人不能令他滿意,那特拉維爾家族的危機就在眼前了。”
“那兄長又想怎樣?”芙蘭德爾小姐卻是輕輕吐了口氣,冷冷的看著他道:“難道還要指望繼續利用我,這個為了兄長締結豪門的婚姻,被變相趕到南方的可憐蟲;繼續成為他的退路和後手麼?”
“不……不……”老管家李約瑟卻是連忙擺手道:“公爵大人也只是代為傳話,來自大銀行家團和首都勸業會的德·博旺男爵、雅克·拉菲特理事長、約翰·勞特首席委員等業界同仁,希望能夠獲得在南方,開展通兌業務的機會。這樣,大人可以將一部分不動產變現,作為芙蘭小姐您在南方開拓事業的資本……”
“首都的銀行家團?兄長拜託我的就是這個?”身材纖細的金髮黑裙少女,聽完他的陳述卻是呵呵冷笑了一聲:“那你知道,現在站在我身後的都是誰麼?馬賽的海商同業公會、塞特港的黑河船運協會,腓尼基的海外行省商人聯合、圖盧茲的東地中海勸業會……最重要的是,我還將負責參與籌備,南方政府的中央銀行,並且即將鑄造和發行新的花冠幣。”
她幾乎是如數家珍的一口氣列舉了十幾個,在南方也是赫赫有名的地方商業組織之後,才譏嘲的看著對方道:“兄長是哪裡來的莫名自信,讓我捨棄這一切,憑空接受來自他的一番好意?”
“既然如此,那能否請小姐您,庇護特拉維爾家即將誕生的血脈。”老管家李約瑟聞言,也毫不意外的無奈笑笑道:“這也是我個人自私的請求,因為如今首都大區的局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哦?”芙蘭德爾小姐聞言,卻是饒有趣味的反問道:“想不到我的兄長居然這麼能幹,能讓夏洛特那個持寵而嬌的瘋婆子,這麼快成功受孕了麼?或者,還是其他幾位始終牽扯不斷的情人?”
“是瑪蒂爾達·德·迪利埃翁小姐,”老管家李約瑟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如今已經遮掩不住了。但是就算送到鄉下的莊園,也不再安全了;在首都的郊區和鄉下也不乏暴民和亂兵、野獸。”
“居然是她?我還以為會是大膽的銀行之女蘿拉·德·博旺,或是個那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侯爵之女瑪麗·德·萊奧朗。”然而,芙蘭德爾小姐卻是被摩擦過的氣球一般嗤聲笑起來:“這位前掌璽大臣家的千金,我畫室裡的同學兼為數不多的好友,一直號稱足夠冷靜、置身事外的乖乖女,最後還是被兄長給得手了麼?”
“要是被那位溫柔得體的堂姐夏洛特知道了,怕不是要氣瘋了?也許接下來就會有一群暴民,正巧衝進瑪蒂爾達藏身之所,就此母子人間蒸發;然後突然有一天,夏洛特撿到一個可愛的嬰兒……”
“聖母在上,您這個想法和指控,也太過可怕了,芙蘭小姐。”然而老管家李約瑟卻是哀求著打斷了她:“請求您施與憐憫。看在這未出世的孩子,充滿無辜的份上,為他的母親提供……”
“那我也有一個要求,請你務必告訴他。”然而芙蘭德爾小姐,碧綠眸子卻如冰封湖面一般澄淨、冷徹的誕生道:“這個孩子出生之後,無論男女,都將由我作為監護人進行撫育,再與他無關!”
“瑪蒂爾達,也會擁有一位在鄉村教堂中,結婚登記過卻死在戰亂中的丈夫;這樣,她就不必揹負著不名譽的通姦者身份;可以在教會提供的產所中,在神聖的注視和祝福下,將孩子生下來了。”
然而這半路上一耽擱,芙蘭德爾小姐的馬車進入城區後,已是天色放暗下來。因此一路上被城內士兵搜尋出來殺死,又懸掛在城牆上的各種異類屍體,也讓戰亂後的城區,充斥著驚悚莫名的意味。
這種詭異而驚悚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她進入一河之隔的內城區後,才逐漸的消退殆盡。然而,負責引路和開道的騎馬軍士,卻沒有將她引向那座顯眼的大戒哨塔樓,也沒有就近前往市政廳所在。
如果不是這名騎兵上士,是多次接引過她的第一警衛連隊成員之一,她幾乎以為自己陷入某種政治陰謀和陷阱當中。但很快這名軍士就在一處街道盡頭停下了腳步,將職責交給陰影中走出的同伴。
而這同樣是一名穿著警衛連隊,專屬寶藍色武裝衣和銀鱗半甲、白羽盔,卻性別特徵明顯的強壯女兵。而見到對方,芙蘭德爾小姐略帶忐忑的心思,就徹底平靜下來;因為她同樣也認識這些女兵。
她們最早都是來自阿維尼翁城附近,乃至大普羅斯旺地區,那些具有血脈傳承的騎士家庭女性成員;作為自由軍中傳承騎士的姐妹和長女,她們雖然無法激發血脈力量,但普遍體質強於普通男性。
再加上從小來自家庭耳濡目染的影響和薰陶;因此被招募成為警衛連隊計程車兵之後,專門負責一些敏感特殊場合保衛工作,或充當中高層女眷的衛兵。而受到自由軍內部的追捧,被稱為花之連隊。
但是,既然這些花之連隊的成員出現在此;顯然那位在塔樓中冥想了大半年,剛剛醒來就平息了一場叛亂的大人,想要在非正式的場合下接見她而已。抱著這種心情和思緒,她走進無聲敞開邊門。
隨後,芙蘭德爾小姐就見到,內部充滿異域風情的庭院;月色下波光粼粼的長條水池,與密植庭院中的矮棕櫚和椰樹,裝飾著菱形、波紋與花卉的平頂、圓頂建築,還有掛著帷幕和紗帳的房間。
但只有一處建築擁有明亮的燈火;因此,芙蘭德爾小姐根本不用女性衛兵的指引,就輕車熟路的穿過了長長的水池邊緣,與花柱林立的廊道,精心剪裁過的園圃和花樹,來到看似無人值守的大廳。
然而,隨著她穿過重重紗帷,又輕輕的推開緊閉的大門。剎那間撲滅而來的濃郁氣息,讓芙蘭德爾小姐的慘白如雪臉蛋,都一下子被燻蒸成了明豔的紅色;因為,她怎會不熟悉這種濃郁的氣息呢?
瞬息之間,她身後的大門又牽無聲息的閉合起來,在隔絕了外間的一切聲囂同時;也將她留在了這處空蕩蕩的廳堂之中。然而,在這處用來覲見和接待客人的大廳內,卻只有遠處帷幕後一個身影。
那是哪怕隔著朦朦朧朧的輕紗,也能讓人感受到驚心動魄之美的曼妙女體。只是,隨著對方不斷抖擻披散的銀髮如瀑,還帶著一頂鑲嵌紫色寶石的小巧王冠,在燈火璀璨之下熠熠生輝的格外奪目。
除此之外,她的全身上下就唯有,一雙粉色的絲綢長襪和襪帶,以及蕾絲花邊的潔白手套而已。就這麼凌空起伏著袒露在一張寬大的座椅上;又在無形的力量支配下,翻轉擺弄出種種動人姿態來。
隨著如泣如訴的哀鳴和宛然吟唱著,就像是隻在夜色下盛放的,充滿了芬芳與清香,又端莊富麗的曇花一般。哪怕芙蘭德爾小姐同位女性,也不免為之絢麗奪目,而覺得口乾舌燥,肌膚戰慄起來。
而在座位後面的那些壁板、牆面,還有傢俱上;赫然亦是多少沾染了一些可疑的痕跡。因此,當芙蘭德爾小姐不由自主穿過紗帳後,甚至可以看到對面的瑪蓮娜女士,那祈求和感激、解脫的表情。
下一刻,芙蘭德爾小姐身上,從頸部到腳尖都包裹嚴嚴實實的,黑色長裙和裘皮披肩、黑寶石項圈、黑緞的腰帶;絲綢的裡襯……就在無形的力量之下迅速的解脫開來;又一件件的滑落在地上……
最後只剩下,筆直修長齊跟的黑色長襪和襪帶,還有將腰肢緊束的盈盈一握,在上身擠壓出大片雪白曲線的連體胸衣。而虛懸空中的瑪蓮娜女士,也終於失去支撐力量,而倒在顯現出的男人懷中。
下一刻,不自然環抱著身體的芙蘭德爾小姐,還沒有來得及的行禮;就突然覺得整個視野都天翻地覆了。等到她恢復了意識卻忍不住驚呼起來;因為她已經隨著這位男人,倒掛在高聳天花板上。
因此,她滿頭披散的金髮,還有充滿裝飾性的透明襯裙,都在大地重力的作用下;徑直垂落向了地板。而讓她在驚嚇之間,不由自主更加賣力的用四肢死死倒纏住男人,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感。
“不要害怕,我是不會讓伱掉落下去的。”隨後,男人溫柔的語氣才響起在她的耳畔;然而,聽到這句話的芙蘭德爾小姐,卻是被開啟了體內的無形閥門一般,只覺得有某種熱流從身體倒流直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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