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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東都的西苑小上陽宮內,另一場秘密的御前演武也在宮室中進行著;只見成群結隊披甲持械的內操衛士,衝進了一座佔地數畝、別無裝飾的殿閣中;然而,又在怒吼和驚呼聲中遭遇激鬥不休。

僅僅是片刻之後,一具接一具掙扎飛舞的人體,就爭相砸穿了各處門窗和壁板;各自衣甲破碎渾身血淋淋的滾落在地上。僅僅是數刻功夫之後,衝進殿閣內的近百名內操衛士,就相繼失去了聲息。

而後,在殿外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內操衛士,持續呻吟和掙扎的背景當中。一個身穿紅袍臉色慘白的年輕宦者,也信手拖著一名徹底昏死過去的軍將,徐徐然走出殿閣來;身後還跟著數個身影。

只是這些宦者打扮的存在,同樣臉色呈現出妖異的慘白、四肢纖細碩長,頭面上還出現了細微的角質和甲殼化;身上被劃破的衫袍下,多處怵目驚心的傷口,也在向外行走之間持續蠕動癒合著。

下一刻,他們就在暗紅色袍服的年輕宦者帶領下,突然就相繼跪倒在了地上,以尖銳而陰柔的聲調高喊道:“聖主萬壽金康。”“大唐永柞不絕。”這時才有更多內操衛士一擁而上搬走受傷者。

而後,一個清脆的拊掌聲,響起在了殿閣所正對的一處雲臺高樓內;然後又變成一片參差不齊的附聲響亮。緊接著,一箇中氣十足的細長聲調道:“上曰:黃門使靜官為國獻身有功,賜紫衣。”

“賜宮內宅一所,封西頭供奉、領左侍禁銜;餘屬列位,封閣門祗候,領司階銜;……除宮臺(省)、殿中(監)、內侍(監)所轄;別駐神都苑,賜名血鷹衛,以備屏護宮禁、檢點非違……”

而在下方一片齊聲的謝恩聲中;身為大內新鮮出爐秘密人形兵器——靜官兒,養父的內門使宋老伴,也謹小慎微走上前來,對著錦繡簾幕背後低聲道:“大家,這些孩兒們,還可否一觀呼?”。

“聖主已經先行退下了。”然而,在旁負責宣喻的一名白頭內侍,卻潑了他一頭冷水:“特留口諭在此:宋氏父子與天家有功,尚需繼續勤勉用事,編練血鷹衛士,也要多多益善,以備不需。”

“這個……不瞞黎常侍,此事怕是有些妨礙啊!”宋老伴聞言不由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自小兒靜官之後,雖有多人經過了血藥試煉,但卻十不活一二,惟今也不過成就十數人而已。”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皓首慈眉的黎常侍卻笑眯眯道:“大家的意思很明白了,你怎生就這般愚鈍呢?你父子大可放開手腳去做,這偌大兩京十六府,數十萬計的宮臺所屬,難道還不夠用麼?”

“如今監守殿下在西京蒙難,天家也不由大為震動。”而後宋老伴也站在一身嶄新紫袍,顯得越發陰柔女相、暗藏狠戾的靜官面前,滿臉欣慰和慈懷:“我兒靜官,這便是你我父子的出頭機緣。”

“自然了,那些你往日有所仇怨的,曾經欺凌過你的,也不妨弄進來好生炮製;”宋老伴又推心置腹道:“但最終的選人還要找那些,剛選入宮問事未久的卑微小使,這樣也便於恩結籠絡一二。”

與此同時,在東城城外的金墉三城之一,暗行御史部/裡行院的總部當中。岑夫人也在滿臉寒霜的瞪著,一名灰頭土臉、五花大綁在地上年輕官員。“真想不到吳竹啊!日防夜防,內賊難防……”

因為,名為“吳竹”的年輕官員,正是她已故夫家岑氏的傑出子弟,也是亡夫的五服之內堂弟;原本畢業與京大八院之一的明律院,釋褐試後以從九品上的官身,在東都大理寺的評事房見習。

當岑夫人就任暗行御史部提舉/裡行院掌院後,覺得手下缺乏可靠人手,又嫌各方插手滲透太多;於是也進賢不避親的也將他給提攜了過來,成為裡行院一房三廳之一的內機房,從八品下的勾管;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在內機房這個關鍵位置上,被視為自己人的岑吳竹,居然出了最大的問題。事實上作為國朝最大情治部門,樞機五房出身的岑夫人,在接到西京訊息後就火速採取行動。

短時間內就確認了,私下調動人馬的命令出處,並且追查和上溯到了,掌握案牘和公文往來的內機房。然而,在她故意露出的疏漏/陷阱中,最後跳進來想要抹除痕跡潛逃的,居然是她任命的勾管。

這個結果也是在太過諷刺,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要知道作為間接的利害關係人岑吳竹,能夠被破格轉任道暗行御史部,無論是岑夫人自己還是背後的家門,都變相承擔了不同程度的干係……

“大夫人……啊,不……掌院”身為內機房第一負責人的岑吳竹,滿臉灰敗的想要求情,卻在岑夫人噬人的目光下,連忙改口道:“此事我自當有所苦衷,更不想由此連累到您和家門的……”

“混賬話,這事既然敢做出來,是你說不想連累,就不會牽連的!”岑夫人越發冷聲道:“勾結他人竊取密庫的奇物,擅自出動外行人馬。你這是要為一己之私連累本部,還要害死岑氏滿門麼?”

“掌院……掌院……明鑑,我萬萬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啊!”岑吳竹聞言也越發喪氣道:“當初那位貴人可是說好了,只是權急之下藉助本部的人手,隨後,就會補全一應手續和流程的啊!”

“豈有此理,是什麼樣的貴人,竟然會讓你不惜自身前程和家門的重大厲害干係,也要為之張目!”岑夫人卻是愈發氣不打一處來:“不要逼我送你進刑科房,好好品嚐一下那些對付獸鬼的手段?”

“這位貴人,乃是我在京大時,就有過重要的恩典,卻從未令我報效過的。”岑吳竹聞言亦是灰心喪氣不已,而又猶豫再三結結巴巴開口道:“直到數日前,西京監守殿下身邊的房內官找到我。”

“誰又能想到,居然會除了天大的意外,連人帶著奇物,直接損失掉一整隊人馬,還將證據落到了那位江監司手中。”岑吳竹垂頭喪氣道:“殿下卻因此蒙難,無論如何我已經是辯白不清了……”

“你是說,這次越權調動事件,其實是西京監守的意思,至少也是他的側近親信出面要求的?”片刻之後,岑夫人卻是凝眉重鎖,然後臉色愈發難看道:“不對,這事情明顯不對,至少說不通。”

“西京方面的相關事務,乃是由本部的江監司一手操辦,雖然剛剛起步,但也是成果斐然了。為什麼監守殿下會越殂代皰,調遣東部本部的人手?”岑夫人又搖頭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也不對,至少監守殿下人前人後,對於江監司還是讚歎不絕,屢屢頗有籠絡之意的。”岑夫人說到這裡,突然就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有人假冒監守殿下之命,想要攪亂視線?”

“接下來,你想活還是想死!”心念數想的反覆權衡過厲害之後,她鄭重其事的對著岑吳竹道:“想活的話,就交代出前後所有的事情和細微處;並點名有人內外勾結假傳號令,意圖謀害殿下。”

“這樣,我至少可以為你爭取到,唯一自贖和減罪的機會。雖然,最後還是不免要判罰遠流萬里;但你既然父母早亡,也沒有妻兒,至少家門中的其他人,可以不受牽連……”

而在另一方的長安城內,江畋也在淚水滿襟當中,聽取著來自阿雲自陳的過往。這無疑也是一個相當老套的故事和開局。地方一個年華少艾、容姿絕色的名門之女,還有從小就通家之好的未婚夫。

就在一切只待水到渠成時,從京城回來奔喪的孟氏表兄,卻以溫潤良品,恭謙得體的君子之姿,突然走進她的心靈。然後在某種熱情和衝動之下,讓少女心中的不甘寂寞與按部就班的情愫爆發了。

因此就在即將過門之前,這位出身優遇的名門之女,卻與這位擁有官身形容俊雅的孟表兄一起,像是那系誒才子佳人繪本里的典故一般,踏上私奔之路。然而,這就是她一切的不幸和災劫的開端。

她本以為自從可以走上,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並最終成為受人尊敬的朝廷命官夫人,重新獲得父母的原諒乃至祝福的結果。但就像大多數童話故事的現實反面一般,這位孟表兄還有隱藏的一面。

他固然外表口才了得,而同樣是風流花心;很快就倦怠了這個私奔的相好;然後在花光了從家裡夾帶出來細軟,又厚顏無恥以介紹教師職事,將她騙到了一名同僚的府上,作為某種意義上的交換。

然後,在她不顧一切大翻對方逃出來之後,孟表兄又假意溫存和義憤填膺的將其哄騙過去。然後,當茶水裡被下藥的女子,在陌生之處醒來之後;已經被抵償欠債,作價一百緡賣入地下的鬼市中。

接下來,就是身陷魔窟的她,在絕望中一次又一次的抗爭,與變本加厲的調教和懲罰;甚至她幾次三番的逃跑,也是在某種意志下的刻意放水;只為了替某些大人物的賭局,創造些許樂子和趣味。

因此,當最後一次圍追堵截中,遍體鱗傷被拖回來的她,毫不猶豫用盡最後氣力的撞向一旁的火籠;雖然依舊沒有能夠死成。但也由此失去了自己眼睛和容貌;但是她的厄運和困難還沒有結束。

做為後續的懲罰,就是挑斷腳筋毀掉聲音後,落入一個生理上不健全,而內心嚴重扭曲的男人手中;繼續承受著日復一日的折磨……唯有,在彈奏那隻琵琶的時候,才會令行屍走肉一般的她,稍稍獲得些許的安寧……

直到,某個天降正義一般的男人,像是一抹明光似的,照進了她晦暗麻木的內心中。也給她帶來了一步步的救贖和解脫。所以她格外的羨慕身為罪人之後明翡,因為可以把自己的純潔完整交出去。

也羨慕裴家娘子,因為她可以以寡居的身份,主動追求和投身在自己慕戀的男人懷抱,名正言順的以女主人身份坦然行事;更羨慕得到了男人的垂青,而得以變相陪嫁/侍奉在旁的貼身侍女身份。

因此,相對於作為某種母性和情懷的寄託,只能被動聽她傾訴的明翡;她很快就與時不時留守府上的,另一位同樣有過悽慘遭遇的可憐人,也是男人的直屬部下初雨,同命相憐的格外親近起來。

因此,噹噹家的裴氏娘子流露出那般意思;阿雲決定主動採取更進一步措施,抓住留在男人身邊最後的機會。卻又被那個不解風情的劍姬娉婷,所困擾和阻撓之際;還是初雨在暗中出手制住了對方。

然後,又充滿惡意趣味的,將五花大綁的對方,像是大禮包一般的送進了男人的房間。直到即將天明才其重新拖出去清理乾淨,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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