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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內出來之後,江畋就順道拐到了普王府。雖然那位已故的普王似乎搞錯了什麼,但至少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上,卻在無形間出了不少力;甚至最後還不惜以身做餌,試探出幕後可能存在的黑手。

所以於情於理,自己也要為圍著死在追尋真相路上的長者,找到了一個入土為安、寄託哀思的機會才是。然而,當江畋在王府門外遞過名帖之後,就被王府上下迅速開啟邊門,鄭重其事的引進去。

然後,就這麼被一路長驅直入,穿過了諸多前庭和後宅的附屬建築,最終來到一處遠遠就能聞道香火味濃重的場所。這一刻江畋忽然明白過來,這裡是普王府的家廟;在普通人家就是所謂的祠堂。

而這處足足有三架五間的家廟,此刻卻是中門大開,讓人隱約可以看見內裡的神主和繪像,前庭更是站了數行各色男女老幼;而年逾不惑卻依舊富貴倜儻的普王世子李存寰,就站在最前的位置上。

“這位便是江監司,也是本家的恩人。”只見難掩沉痛和哀傷顏色的他,主動迎上前來牽住了江畋的手臂,對著身後眾人大聲介紹道:“根據父王的遺命,儘可視同本家一般,你們都記住了麼?”

“……”這一刻,江畋聞言卻是有些無言以對的尷尬,又有些暗自慚愧;然而待到眾人齊聲應命之後,普王世子卻是絲毫不肯放手,又拉著他一一介紹和認識過,普王府上的諸位子孫、族人來。

最後,又在一片側目的複雜眼神和目光當中,將江畋領進了家廟當中;站在了一個預留出來的空白牌位下方。然後才擯退左右,對著江畋微微拱手懇聲道:“孤家自作主張,還請監司莫要見怪。”

“如今父王依舊下落不明,但是監守殿下已然安然還宮……”然後,他又開口解釋道:“我也只能秉承父命,將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接下來後續機宜,只能靠監司自行其是,而無法介入過多了。”

“但若得空閒,監司不妨來府走走。”隨後他又拿出一枚玉牌道:“孤家雖不好使人襄助,但這些年承蒙天恩還是有些家當積餘的。日後但有所需,儘管使人前往‘順昌聯’(飛錢坊櫃)支取。”

好吧,看起來普王世子似乎是要鐵了心,認上這個拐彎抹角的親戚了。而江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推拒和辯解。難道說你找錯人了,其實當年真珠姬生下不是什麼龍鳳胎,其實是一對孿生女兒麼?

儘管如此,江畋還是順勢收下了這枚玉牌,好讓他也能夠安心。畢竟江畋多少也能夠體諒,他現如今的立場和為難之處;尤其是是在富有威望和輩分夠大的老普王,只是失蹤而非去世的情況下。

身為王世子的他,能夠名正言順動用的資源和力量,其實遠不如以往了。能夠把自己拉到家廟裡做客,並且還登堂入室介紹以一眾家人;這在官面上已經算是一種相當出格的態度和明確立場了。

另一方面,則是普王府是真的有錢,非常的有錢。作為天下眾多宗室當中,地位超然的普王一脈,除了歷代天子恩賞和加賜,因為多次出任宗正卿/大宗伯的緣故,也積攢了相當可觀的資源和人脈;

其他的私下進項不要說,光是宗正寺所掌握下天子五服之內,數十萬計的宗室成員的年金和供養花費,還有遍佈各大名城望邑的宗產別業;隨便拿出一個小數點來,就是一個蔚為可觀的天文數字。

因此,江畋固然可以不要這筆,隨時支取的意外之財,但卻不能不接受這番的好意。或者說,他可以憑藉自身實力,基本無視這世上大多數的人情世故,但也不妨籍此團結一切可以藉助的力量。

且勿論他是否知曉什麼,或是普王臨走前交代過什麼?但通常情況下的人情世故,不是單方面的示恩或示好就行;日積月累多了無以報答之下,反而容易產生“升米恩、鬥米仇”的逆反心態。

關係在彼此來往的互動當中,更容易得以維護和鞏固下來的。就像江畋未必需要,但是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和付出的阿姐,或者說是多次為自己站臺的道政坊裴氏家門,也要有所反饋和回報了……

正在江畋滿懷心思騎馬穿過,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街市時;忽然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喧譁聲,然後,前方的行人車馬都暫時停了下來。隨即,這些被堵在街頭的人流,翹首以盼看向某個方向。

隨後隱約的鼓點和樂器聲中,一輛丈高的時令花車,在十數名擎旗騎手的開道和引領下,緩緩的行過了被專門清空出來的橫街。而在花車上,還有人抑揚頓挫、聲調悠長的叫喊和吆喝著什麼……

就像是後世的廣告街車,又像是政府釋出通知的喇叭宣傳車,乃至是政客街頭競選的廣播車。當然了,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大特色,屬於那位穿越者前輩留下的遺澤之一,也是京兆府的一大進項。

長安作為一座高度商業發達的大都會,光是東市一處就有二百二十行;數以萬計的店鋪行棧。因此,只要有合法的商家身份,或是行會出具的背景,理論上就可以申領對應街市和時段的聲聞巡遊。

也就是街頭上游動宣傳的商業廣告行為;於是到了後來,聲聞巡遊也不再限於尋常的商家行為,而擴充套件到了其他行業和階層當中去。比如京師的賽馬會、馬球和蹴鞠聯會、京華社組織的鬥劍等等。

乃至是平康里的社團會首,為每一榜的新科進士,所舉辦的誇街巡禮;或又是京中的大小寺院庵堂,道館館閣,宣傳自家舉辦的各種遊苑、庭會和佳節觀覽活動;定期舉辦的水陸法事、羅天大醮。

因此哪怕是隔得老遠,騎馬等候的江畋很快就聽到了,由此在街頭上引發熱議一時的話題:“朝廷提前召開天下第一競技大會,”“遴選寰宇海內、四夷九邊,諸侯屏藩的勇士健兒……”

然而,再度聽到了這個確切訊息之後,江畋不由的心中再度一動。看起來朝廷中的那些大老,已經不滿足於當下窮於應付的局面,而要更多聚攬天下俊傑?或者乾脆就是有人籍此想要做點什麼?

江畋又看著這熱鬧如故的街市上,那些忙於生計的販夫走卒,或是正在享受生活的各色人等,彷若根本沒有受到秋狩大營事變的多少影響;忽而感受到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的基本道理。

下一刻,他的思緒就被人給打斷了。因為人群中有人透過跟隨的慊從之一短暫接觸,給江畋送來了一張寫著特定符號的紙條。隨後,江畋就根據字條的提示,轉過兩條小巷來到附近一條裡坊小街。

而後看了幾眼環境,就走進了一處路邊茶棚下;在這裡碎石拼成的地面,還殘留著低窪處的積水;簡單而粗陋的炭爐、燒黑的鐵皮壺、磨光的木盤和斑紋陶碗的幾樣陳設,顯得“乾淨又衛生”。

而在其中稀稀拉拉的土壇“雅座”上,只有一個矮胖敦實的身影,背對著江畋有聲有色的咕嚕嚕喝著茶湯;雖然對方穿著下九流行當的短衣和敞口胯,但是江畋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的身份。

隨著幾名便裝慊從四散開來,正好佔據了這處茶棚的邊角;保持了基本的警戒。江畋這才端坐下來,舀起一大勺粗茶梗舉到嘴邊,側對著依舊沒有回頭的那人,開聲問道:“章親事,有何見教?”

沒錯,他就是最早與江畋搭上關係,也是令狐小慕養父的武德司親事官章俞;只是後來有了令狐小慕居中傳達,就再也沒有怎麼見面了。如今看起來,他比過去更黑一些,也像是曬脫了一層皮。

“倒叫貴官見笑了,我這個位置,怕是做不了多久了。”背對而坐的章俞,卻是放下茶盞自嘲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正好講一個無意打聽到的訊息,向您討個小小人情……”

“章親事請說?”江畋澹然道:“雖然我從不輕易欠下他人的人情,但如果你的這個訊息足夠重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其實,這個訊息是關於貴屬的。”章俞聞言也不由嵴背和肩膀,都明顯鬆弛下來:“我從一個本司的故舊偶然得知,由鄭專知提調的親從官上三指揮處,暗中秘密羈押了若干疑似裡行院的人。”

“裡行院的人?你確信?”江畋聞言卻是皺起眉頭來:“要知道,如今西京分部的所有人員,都在我的點集之下,並沒有什麼缺員?不會是他人假冒,或是……”下一刻,他突然就噤聲不語。

因為江畋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既然不是自己管轄下的西京裡行院/暗行部的人,那無疑就是前天夜裡出現在了禁苑中,作為那位逃亡當中的監國殿下,暗中接應和支援,那隻來自東都的隊伍了。

“你這訊息對我很重要,可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了。”江天隨即當機立斷道:“或者,你想要就此變現成為怎樣的條件也行。但是,我需要更多詳細而確切的情形……”

隨即,得到準信的章俞,就毫不猶豫的從腳下,掏出一折被汗漬和茶水浸過的便箋。同時口中說道:“我只想要能夠安安生生的回鄉下養老,你知道咱武德司出身的,牽扯的干係和是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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