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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奧德行省的首府卡爾卡松城外,兩萬多王黨所構建的亂糟糟圍城營地;已經被突然兵臨城下的自由軍騎兵徹底衝散了。因此被困在省城城內的剩餘幾個連隊,也乘機衝殺出來形成了夾擊之勢。
只見一隊又一隊半身甲的騎兵,在全副板甲披掛的騎士帶頭下,一波緊接一波的衝進幾乎毫無防備的王黨陣營當中;將各種帶著家徽和紋章的旗幟,連同驚散亂竄的敵兵一起,紛紛的砍倒、踹翻。
從某種意義上說,被趕委以要任的杜瓦爾,並不算是一位多麼有經驗的將領;但無疑是一名傑出且優秀的騎兵官。因為,在長途奔襲抵達城下附近後,他就毫不猶豫採取了自己最熟悉的戰鬥方式。
就像是他在普羅斯旺王黨——白色軍團麾下,以阿維尼翁騎士團之名,多次擊敗那些形形色色的敵人一般。先用重灌騎士衝破敵人的陣線,再由騎士扈從擴大缺口,伺機殺穿敵陣或將其分割開來。
然後,在大隊步兵跟進的掩殺之下,徹底的瓦解和擊潰敵軍的抵抗。而他這次選擇的時機,則是在黎明到來之前;甚至還又一個小時來進食、休息和重整。因此一旦發動之後,就如洪水崩決而下。
營地外圍的哨兵和巡邏隊,根本就沒有機會發出警訊,就已經被淹沒在驟然出現在原野中的滾滾鐵甲洪流下。然後,又在營地大多數人的睏倦和疲沓下,一道道衝破他們的陣線和雜亂無章的營區。
戰況是如此的順利,敵人的反抗是如此的孱弱和空虛;也讓一直多少懸吊著心思的杜瓦爾,大大鬆了一口氣;也算是重新撿回來了,當初在阿維尼翁城下身陷重圍絕境,被圍攻得懷疑人生的自信。
當然了,相比阿維尼翁城下之戰,如今身為自由軍騎兵連隊的成員,同樣也是大不同以往了。因為,他們除了傳統的騎槍刀斧棍錘之外;又配備更多從手炮到投擲的爆炸燃燒物,形形色色的火器。
因此,在這些三五成群的重灌騎士所過之處,戳刺砍殺衝撞踹踏出無數血雨腥風的同時,也一路投擲各種火器,點燃和炸翻成片成片雜亂的營帳;將這些身陷恐慌中的敵人,更進一步的推進地獄。
故而,當王黨/舊貴族的圍城營地中,最大最顯眼的幾座華麗大帳,都被相繼點燃成為熊熊燃燒的火炬。少數能夠在家臣和部曲的護衛下,聚集起來的抵抗的貴族武裝,也被投彈炸的血肉肢體橫飛。
這座營地中的敵軍,就已然陷入無可挽回的頹勢和敗局了。當下,正是一片馬踏聯營的潰亡景象。然而,輕易取得首戰連連告捷的杜瓦爾,卻是依舊意猶未盡;因為他想要更多的殲滅而不是擊潰。
但好在城內的另一名自由軍聯隊長,也不算是太過愚鈍;雖然沒有事先的聯絡和溝通,但還是在稍後就聚集起僅剩的力量,從三處城門相繼發動了配合性的反擊。數量雖然不多但多少阻止了敵人。
在爭取了短暫半個多到一個小時的緩衝之後,另一名被指派給杜瓦爾的副手,海軍中尉出身的查亞拉,也終於帶領著剩餘的騎乘步兵連隊,急匆匆趕到了戰場邊緣,並下馬列陣攔截住大多數潰敵。
因此當日上三竿之後,卡爾卡松城下的戰鬥,就進入了倒計時和尾聲。號稱兩萬之眾,其實只有一萬多雜亂人馬的王黨/舊貴族武裝,一小半被殺死,剩下的大都在亂糟糟的追逐中,相繼成了俘虜。
但是,接下來杜瓦爾其實還有一個後續的使命和任務;就是甄別出這些俘虜當中,那些歷史淵源深厚的家門或是地方影響力較大的貴族,想辦法拷問出罪證並公審後,用合適方法送他們下地獄去。
當然了,這也是對於他們這些半路加入自由軍,前采邑騎士/爵士和小貴族背景的成員,一種潛在的變相考驗。看他們是否已經堅決與過去,徹底劃清了界限與否,並且會有人暗中觀察併為之上報。
但至少對於杜瓦爾來說,他對於這種事情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甚至還有些熱衷期間。因為一方面,看到這些高高在上、需要令人仰視的門第,被踐踏在腳下涕淚橫流苦苦哀求,總是令人愉快的事。
另一方面,自從發現普羅斯旺當地最有名望的貴族之一,居然從根子上就是個害人、食人的異類;並且受到來自首都異類中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指使,有計劃的汙染和斷絕,騎士之鄉的血脈傳承後。
他所代表的底層傳承騎士們;也就對於這些腐朽墮落的舊有王國貴族階層,徹底失望和毫無憐憫;或者說是站在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對立立場上了。最可笑是自己之前,還在盡心竭力為之賣命。
因此,他們當初是如何的信任和景仰、尊崇著對方陣營,如今就是如何變本加厲的深惡痛絕,乃至咬牙切齒的想要斬盡殺絕。雖然,其中也可能存在不知情的無辜者,或者只是被牽累了的倒黴蛋。
但這與傳承騎士們有一生丁的關係麼?因此許多時候在類似的處置上,他們反而表現的比大多數底層出身的自由軍士兵,顯得更加的狂熱和偏激;以至於需要專門的軍法官編制,來約束他們行為。
只是,讓杜瓦爾略微有些失望的是,這些王黨之中並沒有發現異類的存在;不然,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公開審判後,將其大批的送上火刑架了。好在他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就隨著新接到的命令而認真起來:“軍團長的本部已經奪取了塞特港,入侵的撒丁人軍隊,已經沒有退路了。”
“勝利萬歲!”左右匯聚的將校們,都不由當即舉起武器歡呼起來:隨即杜瓦爾又下令道:“聚集還有戰鬥力的人員,以及狀態完好的戰馬;隨後,我們趕往蒙彼利埃,與軍團長匯合……”
就在卡爾卡松城外,聚集起來的七個滿編騎兵連隊再度出發之際;江畋所在的一支龐大運輸隊,也抵達了埃羅行省的蒙彼利埃城外。得益兵貴神速的緣故,塞特港易手的訊息還沒來得及傳到省城。
因此,作為自由軍先頭的五個連隊,得以故技重施的從容偽裝成,來自撒丁王國的補給輸送隊和押送士兵;在酒水和食物等犒勞品的掩護下,幾乎是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佈置在外圍的崗哨和警戒。
然而,在這裡江畋也得到了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壞訊息是,自從蒙彼利埃慘桉之後,撒丁海軍戰鬥連隊所組成的卡利亞里兵團,大部分已經移師北上索米耶爾城塞。
好訊息是,如今佔據省城蒙彼利埃的王黨正統軍/偽護國政府;除了少量外出搜掠的小部隊外,絕大多數都聚集在了城市當中,持續狂歡作樂了很多天。因此各處城門的守衛鬆懈和怠慢至極……
而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則是,城內薩德侯爵為首的正統軍/護國政府高層,對於來自“撒丁王國”本土的後援部隊和物資補充,表現出了相當的熱忱和主動性;甚至邀請押送的將領進城接受招待。
這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了。儘管如此,江畋還是決定接受對方的“示好和善意”;接下來,在一名貨真價實的撒丁王國中尉的叫喊下,蒙彼利埃城就此敞開。
隨後,趾高氣昂一擁而入的“撒丁士兵”,也不由分說的驅逐和趕走了,據守在此處城門的王黨士兵。而對方雖然不免有些生氣和騷動,但居然還是在守門的軍官勸說下,忍氣吞聲的退讓開來。
有了這麼一個“良好”的開端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就在城外計程車兵不斷湧入並且接管城牆的同時;江畋為首的“撒丁王國軍官”,也被一名滿臉白粉頭戴假髮的典禮官引入城內。
只是這一路策馬行來,空氣中積鬱下來的血腥氣和焦臭味,猶自彌散不去。而在路邊的各處房簷、牆頭和橋邊,赫然還懸吊著成排成排的剝光屍體,而且男女老幼皆有,顯然生前受到非人的蹂躪。
只是當江畋注目其中的時候,引路的典禮官則充滿自豪和得色的,時不時抬手介紹其中某位的來歷;比如某位市政廳官員的全家老幼,共和派軍官的妻女,甚至是王黨中的軟弱分子和叛徒云云……
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滿臉冷笑的江畋,及其身後面無表情的軍官們,在沉默中所湧動的怒火洶洶。街道上也盡是無人清理的垃圾和雜物,牆面和地上石縫中的乾枯發黑血跡,也猶自歷歷在目。
時不時還可以見到成群結隊,盤踞或遊曳在街道中的雜亂武裝;以及民居、店鋪、酒館、商社、教堂等建築內,隱約傳出來的嘶啞哭泣和哀鳴、求饒聲。偶然有慘白女性軀體,在門窗內閃現而過。
然後,變成從樓上墜下的一大片血花;也讓創口探出的赤膊士兵罵罵咧咧不已。顯然在王黨的佔據之下,僅僅是短短十多天內,這座號稱南方花園一般的城市,如今就變成這幅滿目瘡痍的模樣。
或者說,在自由軍的步步緊逼和分頭擊破之下,失去了大多數地方支援和補充來源的王黨,也漸漸淪為了強盜、流寇一般的做派。比如為了鼓勵和籠絡形形色色的武裝,而縱容搶劫殺戮作為犒賞。
然而,在穿過了市區內的一座橋樑之後,周圍的環境又有所變化。街道變得整齊乾淨多了,建築也更加的高大和嶄新起來;值守在哨卡或是遊曳在街道上計程車兵,甚至有了統一白鳶尾花紋的罩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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