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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位於內城堡壘的戰斧騎士團上層,沒能集體出來迎接援軍,卻是因為出了一點點的小狀況。被監管起來的德蘭修士,還有同在懺悔室裡的軍士長羅德里高,居然一起逃脫了監管失蹤了。
更糟糕的是,與他們一起潛逃的,還有負責監管的一名騎士扈從和幾位軍士。在當下這節骨眼就有些情況不妙了,被敵人刻意放回的修士德蘭,已被證明是不可靠的成員;而羅德里高則更麻煩。
他畢竟是一名被貶斥的騎士,天然就擁有某種潛在的豁免權;又在所屬的邊疆守備隊中,以自身持正公允和體恤部下、平易近人著稱;甚至敢為那些平民軍士出頭,所以擁有相當號召和影響力。
因此,讓這些騎士團領導層懊悔和煩惱、擔憂的是;一旦他被德蘭修士的胡言亂語所打動,而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來;只會造成騎士團更大的混亂和騷動;要是在平時他們也有武力鎮壓的自信。
但是,在外地兵臨城下的這個關鍵時刻,就不能輕易這麼做了。不然,在後方趕來的大團長,及其帶來其他分團面前丟臉也就罷了。要是被城外的敵人窺見了機會,那可真是無法饒恕的罪責了。
因此,一時間自副團長以下軍法官、教練長、掌旗官、司計長、司務官在內,所用有資格列席騎士會議的大騎士和等階官員都被髮動起來,帶領各自下屬騎士和騎士扈從,進行挖地三尺的搜查。
因為副團長魯尹斯擔心,在那些年輕的見習騎士和騎士扈從當中,同樣可能存在羅德里高的同情者甚至是潛在的內應;因此,如果沒有直屬長官的帶隊監督,只怕會被隱藏或是遺漏掉一些蹤跡。
然而,就在內城堡壘的地面,一片雞飛狗跳的搜尋不休同時;在地下曲折密道中,修士德蘭和羅德里高,也在打著風燈的軍士跟隨下,向著深處緩緩探索而去。只是修士德蘭口中還是不免唸叨:
“好兄弟羅德里高,你可比我想的更加瘋狂啊!”“我只是建議你想辦法出去,再做打算;可沒說,要和你一起從地下的暗道開始調查啊!”“這下可被你連累了,無論如何都沒法為自己辯解。”
“所以,德蘭兄弟,你更要協助我找出足夠的證據來;擺在所有人的面前。”一聲黃色牛皮武裝衣的羅格里高卻是裂嘴一笑,露出慘白牙齒道:“這樣騎士會議上,就沒辦拒絕我們請求和申辯。”
《仙木奇緣》
正在說話間,修士德蘭腳下突然踩到一個軟綿綿的事物,又噗的一聲爆裂開來;在一陣難以形容的味道和四散驚走的老鼠吱吱亂叫聲中,將他灰撲撲的麻袍下襬,又沾上了好些不明來由的穢物;
修士德蘭不由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捂住口鼻而加快了腳步。事實上,若不是有人帶路,他很難想象在內城堡壘的地下;居然還有這麼一部分空間;只是從四壁上的痕跡來看,這裡似乎源自古代。
“應該就是這裡了。我的堂弟格里戈就是在這一帶街區失蹤的。”這時,一直沉默寡言在前的另一名騎士扈從,突然停下腳步道:“但他們都告訴我,格里戈也許只是躲起來,或是藏在娼館裡。”
隨著他的話音方落,眾人已經走進了一個相對開闊的地下空間;這個地下空間顯得頗為幽深,以至於他們的燈火都未能照遍。而在頭頂上則是一個狹長的豎井;只有極其微弱的隱約光線照耀而下。
而在這道暗澹的光線下方,則是透過上方狹小的豎井口,所丟棄下來的各種垃圾雜物堆積如小山。這時候,眾人耳朵當中似乎也出現了,隱約空氣流動的風聲和水花濺落的動靜。顯然是別有連通。
然而下一刻,這名舉著風燈的騎士扈從,卻突然撲上前去;不顧浸泡在汙水中層層垃圾小山的惡臭,用攜帶的劍鞘奮力撥動和挖掘起來;而在他的示範下,另外幾名軍士也愣了下,就上前去幫忙。
因此不多久後,在垃圾小山被扒開的最上層,就露出了一隻慘白髮青的手臂;隨即又變成了一具被開膛破肚,挖走了所有的器髒;就連四肢都被啃咬殘缺不齊的屍體;但這是一具性別明顯的女屍。
如此慘狀讓在場的修士德蘭,也不由臉色大變,再也遏制不住當場捂著喉嚨嘔吐起來;而羅德里高更是越發表情凝重的道:“這種切割的痕跡,在這座城市裡,果然有妖邪混進來了,殘害生命麼?”
而另外幾名用攜帶的木杆,進行挖掘和翻找的軍士,也再度發出了低低的驚呼聲:卻是在堆埋女性屍骸的下方,再度翻出一條粗壯的臂膀;只是這截臂膀同樣是被啃咬入骨,還殘留著武裝衣碎片。
赫然就與這些同行士兵,身上穿著黃色牛皮武裝衣,同屬於一類的質地和花紋染色;這個發現也大大刺激了他們,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頓時就隨著挖掘開的一層層垃圾,而浮起更多腫脹的肢體。
然而,就在他們充斥著滿心怒火和驚季不已,全神貫注在這處垃圾小山中的發現時;突然羅德里高就拔劍轉身,勐地斬向了在旁不停的劃十字和禱告連連的德蘭修士;只見他滿臉詫異和驚季一退。
就聽從他頭定上掠過的尖刃,在身後的黑暗中斬中了什麼;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以及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的動靜。德蘭修士也不由驚駭側轉身體,揮出手中短柄釘錘;卻只看到一灘碎骨。
“原地戒備,相互靠攏,大家小心,有奇怪的東西在靠近。”羅格里高的聲音在適時響起;“我們似乎已經驚動了,地下暗藏的某些存在了。”他的話音未落,垃圾小山周圍的汙水中也大片冒泡。
就像是翻滾沸騰的陳年沼氣一般,散發出更多令人窒息和頭昏腦漲的氣體;也讓周圍燈火照耀的幽暗空間內,不知何時起了一層低矮貼地的薄霧。然後,一個個滿是汙髒和附著物的顱骨相繼冒出。
然後,又被聚集到羅格里高身邊計程車兵們,在驚駭和憤怒的情緒中,奮力揮動武器接二連三的擊倒敲碎;而重新化作了下沉的骸骨碎片;然而相繼冒出來的骨頭,彷若無窮無盡一般令人應接無暇。
直到,閉目持劍做聽聲狀的羅德里高,再度舉起了手中的寬劍,突然一個縱身穿刺在垃圾山中。隨著一聲難以形容的刺耳尖嘯;那些像是層出不窮的地鼠般,從汙水中冒出的骸骨也驟然散落一地。
而在羅格里高從垃圾堆內部,所用力挑起來的寬劍末端;眾人也看見了一具形同侏儒的小號粗壯骸骨;只是聚附在骸骨上的隱隱磷火;正在迅速的消散;最終如同風化腐朽一般的脆散成砂礫灑落。
“這就是‘聚骸’,偶然會誕生在戰場中的異常現象。”羅格里高的聲音再度響起,在這處幽暗空間中:“據說聚集了太多死者的怨念,才會形成的特殊存在,只剩不斷收集和修補身體的本能。”
“如果只是單獨個體,就算是婦女和兒童也能輕易擊碎;但聚集了足夠數量後,就連訓練有素的騎士也會感到棘手。”然後他又對那些驚魂未定的軍士齒冷道:“所以,這裡究竟又多少人被害啊!”
事實上,羅德里高早年曾經活躍在與異教徒軍隊廝殺的前線;後來又不得不薩拉戈薩王公的麾下,與來聖王國的基督徒軍隊和領主們作戰;因此,也算是見慣了戰爭帶來的各種殘酷景象和手段。
尤其是針對於那些異教徒俘虜,或又是原本基督徒皈依的異端/摩爾人人群;除非具有足夠的換取贖金的價值,否則落到那些具有狂熱信仰的將士手中,只怕連即刻死去都是一種難得的奢望了。
所以,在那些死人太多的戰場,或是被折磨而死的私刑場所;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各種奇奇怪怪的傳聞。因此他又開口道,“既然已經出現‘聚骸’,你們要加倍小心被劃破的傷口潰爛難愈。”
“那是什麼?”德蘭修士不由再度顫聲道:同時卻是卻是手中釘錘飛擲而出;頓時就砸中了幽暗中,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兩點鬼火:而當場發出類似犬類一般的哀鳴聲:這像是一個驟然炸響訊號。
剎那間,在某種高度緊張和壓力之下的軍士們,頓時就像是應激反應般的揮持武器一擁而上;幾乎是爭相恐後的擊刺、砍噼在黑暗當中。片刻之後聚集過來的風燈,也照亮一具血肉模湖的屍體。
那是一隻類似家犬大小的生物,只是渾身的毛髮幾乎都脫落乾淨,而只剩下青筋和血管泵張的光禿禿外皮;而在頭部則是長出類似骨板的結構來,卻被砸碎大半;而汙血、體液橫流慢慢抽搐著。
“這,似乎是……屍犬!”與另一名騎士扈從,在旁警戒和掩護的羅德里高,也走過來沉聲道:“一種吃了太多腐敗汙染的屍體,而產生變異的野狗。接下來我們需要回頭,尋找更多的支援了。”
“為什麼?”修士德蘭忍不住問道:“光憑這個這隻長相奇怪的屍犬,似乎並不足以說服,騎士團的其他人……”
“因為,屍犬從來都不是隻有一隻單獨活動的。”羅德里高卻是神情肅然道:“更何況,我看見了拘束項圈和套繩的痕跡,這意味著這東西,很可能是有人專門豢養,甚至用來作為警戒手段。”
像是印證著他的話語,遠處幽暗盡頭的空洞處,也響起了“啪嗒啪嗒”細碎而密集的踏足聲;正在向著燈火所照亮的範圍靠攏過來。羅德里高也臉色一變:“接下來,千萬不要放下風燈……”
然後他抓起一隻風燈,全力投向了幽暗深處的聲音方向。轟然濺碎在牆壁上燃燒起來的那一剎那;頓時也照亮了四壁上被掏空的一層層、一格格,所堆砌的枯敗屍骨,還有奇形怪狀的活動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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