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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處豪華宴會帳篷之外,隨著彌散在空氣當中的血腥味;穿著倫巴德衛兵制服的拉費爾等人,也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緊張而警惕的戒備著周圍。而在他們身後的小帳篷裡,早已堆滿了屍體。
他們就是追隨這位長官而來,伺機偷襲敵軍陣營的十多名敢死勇士。他們或是為了許諾的金錢,或是為了榮耀和前程,或者乾脆是為了復仇。或者就只是一心尋死,希望獲得一個比較壯烈的終結。
然後,再加上每個人五十埃居(古銀幣)的臨時津貼,外加事後無論死活都再追加一百埃居的補助,他們就更加的義無反顧了。然而這一路潛行過來,也讓他們親眼見識一場教科書式的殺戮表演。
在這位羅夏中校/軍法官的親自開路之下,無論是崗哨裡的衛兵,還是樹木草叢中的暗哨,或又是偶然遭遇的巡邏隊;所有能夠見到的活物,只要被他悄無聲息的摸上去,然後就只剩斷氣的屍體。
以至於,這些早已經做好付出足夠代價和死傷,心理準備的敢死勇士們,幾乎都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而只能屏氣息聲的跟在後面,任由他悄然幹掉一個又一個的崗哨,然後負責藏匿和處理屍體。
這固然是有著傾巢而出的倫巴德軍隊,導致的內部空虛和毫無防備;或是留守計程車兵太過鬆懈和怠慢的緣故;但是這種一路滅口過去,雞犬不留的潛行方式和殺戮效率,還是令人格外的毛骨悚然,
拉費爾等人更是暗自慶幸,自己在主動持械挑戰這位人形兇器之後,居然能夠肢體俱全的活下來,實在是一種莫大的運氣。當然了,今晚他們運氣顯然遠還不止這些,因為倫巴德人居然召開宴會。
於是,原本只是伺機燒燬糧秣和輜重,驚嚇放出隨軍畜馬,混在人群中胡亂叫喊,製造混亂的初始任務;也因此迅速升級成為這位長官臨時決定,對於倫巴德主要將官進行突擊強襲的個人行動。
雖然是個人行動,不再需要他們這些變相的累贅;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和心思,拉費爾等人還是主動跟了上來。於是,他們也再度見識到了一場,形同優美舞蹈在刀尖上的死亡盛宴。
在大帳宴會當中的嘈雜喧鬧聲掩護下,這位重新穿上倫巴德軍官袍服和鎧甲的長官,也得以堂而皇之的走進那些外圍守衛當中,充分放開了手腳暴起發難,展現出潛行殺戮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在這位大人的手中,無論是柵欄、旗杆、鎖鏈、鞍具、桌椅、器皿、火籠,還是傳統盾牌、刀槍、頭盔、胸甲,甚至是活生生的人體,莫不能夠成為信手抓來,造成慘烈殺傷的武器……
然後,他就意猶未盡的衝進了那處大帳當中,而將外圍的後續肅清與警戒,丟給了跟隨而來的拉費爾等人。要知道,有資格參加這場宴會的,可是都是倫巴德軍中大部分的軍官和將領啊!
隨著剎那間在宴廳帳幕上,所迸濺開的大片血色;還有聲囂直上的怒吼叫喊,爭相奔走圍攻的人影綽約,轟然撞倒掀翻的火光洶洶,錯雜刀劍揮舞的光影變幻,就像是闖進去了一整個大隊在廝殺。
而拉費爾這些外圍的追隨者,反而變得輕鬆下來;他們只要裝模作樣的進行值守和封鎖現場;欺騙和勸退分批跑過來詢問的零星軍士和士兵,乃至偷襲和殺死那些,想要繼續闖入親自請示的人員。
而長相氣質上更像是貴族軍官的拉費爾,則是臨時成為了他們的領頭人和其間的最好掩護;這卻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事情。雖然他的確是來自北方的邊疆行省,也是一位/采邑老騎士的家庭長子。
儘管他擁有作為騎士長子和繼承人,本該擁有的一切。然而從小到大,這位父親都並不怎麼親近他,甚至還有隱隱的畏懼和忌諱。直到有一天,他被邊疆行省的大人物,列日侯爵召為了侍從候選。
父親就迫不及待將尚是少年的他,送進侯爵家族的某座城堡;就像是他本來就不該屬於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似的。然而他在這裡接受作為扈從的教育和訓練,卻也在風言風語中隱約察覺另一個真相。
拉費爾,並不是這位名義上父親的親生骨肉,而是年輕的列日侯爵,在一次遊獵之後所犯下的衝動產物;並且還造成了母親的死亡。因此,被迫屈服上位者權勢的老騎士,才更親近續絃所生子女。
儘管如此,拉費爾還是很快接受了命運,並且坦然放棄了原有的家名和繼承權,接受了侯爵大人賜予的姓氏卡斯特路。於是,在以優異表現完成了騎馬、射擊、鬥劍、摔跤和詩歌、教典等教育後。
拉費爾也迎來了他最終的結果:以家族騎士候補/高階扈從的身份,成為侯爵唯一的女兒,也是他素未謀面的同父異母妹妹,法爾納塞女爵的從屬和守護衛士。然而,這也正是他諸多噩夢的開始。
因為拉費爾很快就發現,這位對此毫不知情的同父異母妹妹,性格實在太過惡劣也太過扭曲了。也因為成長環境某種缺失的緣故,她喜歡折磨和戲弄身邊每個人;甚至獨自在後院為玩物處以火刑。
活活的燒死那些,已經失去興趣的雀鳥貓狗和玩偶。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脈上的吸引,令她在日常相處當中,對於這位年輕英俊的守護衛士,表現出來難以形容的興趣和偶然的寬容、耐心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拉費爾終究能夠忍受下去,直到伴隨著對方出嫁;就可以獲得解脫。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所保護和侍奉的這位女爵,穿著下身沾血的睡裙,摸到了他的房間當中……
最終,難以逃避良知與天性上惡雙重摺磨,而不願鬧悖逆出人倫慘事,也不想令對方名聲蒙羞受辱的拉費爾;只能選擇了背棄誓言潛逃的道路,而將一切罪惡和過錯都自己揹負起來……
他如此心平氣和的慢慢回想和思量著,一邊在身邊同伴的協同下,用破甲的短刺扎進一名滿臉失魂落魄,倉皇逃出來求援的軍官嵴背上。然後,就像是攙扶著醉酒的對方一般,將其送到陰影中去。
這時候,一陣燻人熱風卻是吹到了拉費爾的臉上,也讓他再度驚覺過來。卻是原本華麗大帳的失火,已經從內部燒穿到外,而變成一片烈焰熏天的明亮火場;也讓周圍陰影中隱藏的屍體無所遁形。
因此下一刻,他們這些假冒的衛兵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就被迅速淹沒在四面八方,所趕來救火的倫巴德士兵人潮當中;然而,在燃燒營帳當中的嘶喊聲卻猶自未絕;更有人迫不及待衝進去救援。
就在四面八方趕來的倫巴德士兵面前;華麗大帳熊熊燃燒的沖天火光中,突然走出了個血色浸透的高大怪物。這個怪物身上的甲胃,盡是橫七豎八的開裂和火焰灼燒,甚至還插著好幾支長短兵刃;
但是卻似乎絲毫沒能對它造成任何的影響。而在這個血色怪物的手中,赫然還拖曳和提領著,剛剛衝進去試圖救人的幾名軍士和尉官,滴血淋漓的頭顱;又信手當做流星錘一般的揮砸向外圍人群。
“魔鬼!”
“怪物啊!”
“這是煉獄裡來的惡魔!”
“這不是凡人可以抗拒的妖魔力量,。”
“萬能之主啊,難道您不再庇護我們了。”
這些倫巴德士兵當中,也炸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哀鳴。還有人驚恐莫名的喃喃自語和比劃著聖十字失聲叫喊著;卻是開始三五成群的轉身就逃;又迅速擴散和蔓延開來,成為一場動搖整個軍營的大潰亂。
於是,被裹帶和混雜在人群當中,不斷叫喊著自亂軍心口號的拉費爾等人,再度去而復還之後;除了端坐在高高疊起屍堆上的江畋,還找到角落裡一位躲無可躲,退無可退,正裝死的唯一倖存者。
“我以倫巴德候領附庸——布蘭勳爵的名義,請求一個足夠體面的對待,並且願意為此付出對等的贖金。”涕淚滿面的年輕人連忙大喊道:“我還是帕馬公國大主教的侄兒,和唯一的繼承人,”
當再度天亮之後,一片廢墟與屍橫枕籍的西城門處,早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城頭上依舊還飄蕩著藍條白星的王國旗幟。而在一片屍體和傷員當中,唯有少年副官波利拄著旗杆,猶自頑強挺立著。
“多虧你了,波利小子。”江畋暗自有些慚愧的用力拍著對方肩膀,大聲讚許道;其實,眼見得城市遭到了換家式的偷襲,他也一度動過萬一事不可為,就丟下這些人自己遠遁他方,重新再開始的念頭。
“長官……”然而下一刻,臉色慘澹的少年副官波利,也表情一鬆,還想張嘴說些什麼話,突然間就側頭歪倒向一邊,眼神渙散的再也站不起來了。連忙一把攙扶住的江畋,這才發現他的武裝衣已經被血色所浸透。
臥槽,江畋這一刻不由心中罵娘起來;要是作為任務的關係人之一就這麼死掉,那自己先前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醫生……醫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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