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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等候民夫和輜重的倫巴德第五大隊,也終於跟上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城門已經被雜物給堵起來,而城內正爆發出激烈的廝殺聲;身為大隊長的准尉和幾位中隊長士官,還沒有商量出個對策。
突然就遭到了一隊,從別處城門繞出來的騎兵突襲。雖然這些騎兵的坐騎有些奇怪,旅馬騾驢皆有;但作為倫巴德侯國,屈指可數的主力大團之一,第二先遣連隊老弱最多的大隊還是無力抵擋。
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衝散、驚嚇的四散奔逃;雖然最終在這些“騎兵”的追擊下,還是得以逃出了包括大隊長和中隊長在內,小半數的成員。卻也將護送的民夫和足足數十車的輜重丟棄在了當場。
又過了兩天以後;這些逃走的第二連隊敗兵;在來自別部友軍的皮鞭棍棒的驅策下,組成了赤裸著上身的先行(懲戒)隊伍,去而復返之際,卻發現城內的戰鬥早已結束,就連城外也被清理過。
而在正對著城門的位置,則是憑空出現了一座小山;一座用剝光的屍體所堆積而成的小山;也頓時將這些逃兵組成的(受懲戒)先行隊;不由驚駭莫名的停下了腳步,任憑鞭策卻再也不敢前進。
而這時候,作為後續援軍的三位團長,代表了倫巴德人屈指可數的兩隻遠征兵團之一,利古里亞兵團大半數武力;卻因此在是否馬上進攻,在城頭射程內奪回屍體的問題上,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最終,還是由第三團的大團長,滿臉不忿的拍桉而走,自行其是的對著部下發號施令,發誓要給這些毫無榮譽和羞恥感的敵人一個刻骨難忘的教訓。於是,在許多揹著大盾的弩手開始列陣推進。
他們都是出身利古里亞地區的蒙特弗爾拉,或是來自小倫巴第地區的帕爾馬、帕維亞等城鎮。穿戴輕便的圓頂盔和護頸甲、連體武裝衣,揹負弧面凹邊的大盾,手持西羅特色的十字弩轟然而行。
甚至還沒有抵達城牆預期的射程之內,就已然是成排連片的開始試射。只見白色尾羽與失雨如蝗紛飛之間;殘缺不全的城牆和城門上,已然相繼釘上許多的白羽顫顫;驚得城頭上一片人影亂晃。
而在這些北意弩手彼此的交替掩護和推進之下,一群身穿半身鑲皮甲和褲腿齊膝的散亂傭兵,也悶不做聲的突然向前衝出去;片刻間,就輕易衝到了赤果果堆疊的屍山上,用繩子迅速套拖而走。
轉眼之間,他們就在那數百名的北意弩手輪番掩護下,配合默契的搶奪拖回了許多友軍的屍體;也讓被屍體壓在下方的其他東西,給暴露了出來;因此,當越來越多人加入到了拖屍的行列中去。
然而城頭卻是毫無動靜,似乎被來自這些弩手的射擊,給當場震懾住了。然而下一刻,突然間正圍繞著密密麻麻傭兵的屍堆;下方暴露出來的支撐物,轟然一聲巨響將屍體和人群炸裂掀飛起來。
剎那間迸濺而起的漫天血雨與殘肢斷體,幾乎噼頭蓋腦的潑灑和澆淋在了;這些北意弩手的頭臉和身上;也頓時影響了他們的動作和視野;不但上弦的十字弩變得黏膩溼滑,大盾也有些握不穩了。
隨著他們對著城頭攢射的持續壓制,因此停頓了片刻;原本一片死氣沉沉的牆頭上,也在成片現身士兵的高聲怒吼中,驟然迸射出許多鉛子和箭失來,如暴風驟雨一般的反壓制、貫倒了弩手陣列。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與此同時,被障礙物所堵塞的城門內,突然就衝殺出來了另一隊身穿鑲皮甲和鎖鏈衫的藍衣士兵,為首是一名全身披著板鍊甲的光頭巨漢,幾乎是健步如飛的飛撞進弩手前排。
然後,在他搖頭晃腦的重新起身,揮舞著一具多頭鏈錘的同時;也將至少數名拔出護身短刺和長匕的弩手,給骨脆肉爛的砸翻、掀飛出去;又用戴盔的腦門狠狠撞在,另一名半鱗甲弩手軍士臉上。
一時間,僅僅靠他一人,就將弩手前排的一角給攪亂衝散;而讓那些弩手不得不一邊倉促胡亂放射,一邊本能的向後推搡著退讓開來;卻又被更多的王國士兵,給衝進陣列當中揮舞刀兵大砍亂殺。
這時候,尤在後方土丘上觀戰的第三團大團長;才如夢初醒的嘶聲催促著身邊鼓號手,吹響了倫巴德人特有的傳訊樂器;一具需要兩人抬的古典彎管長號;隨著沉渾震顫的號聲,鳴響抖蕩在原野。
從土丘背後轟然衝出了一隊全身披掛的騎兵,他們頭戴傳統倫巴德式的扎片尖盔,身穿東方風格的皮革圈條甲和細長鐵葉編綴的柳邊扎甲;坐騎頭胸都覆蓋著擋箭的氈布,在塵煙中轟然飛馳而至。
而這些倫巴德騎兵的出現,也驚動了城頭上的守軍,隨著尖銳的喇叭聲吹響起來:那些圍繞著滿地狼藉的屍骸現場,追趕著義大利弩手們滿地亂跑的王國士兵,也紛紛回神過來毫不猶豫調頭就跑。
然而,無論是緊追而來的倫巴德騎兵,還是被衝散的義大利弩手,都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之間那些被衝散開來的弩手們,在稍稍重整部分隊形之後,又紛紛放下十字弩和大盾輕裝反身緊追而去;
與此同時第三團剩下的人馬,也在軍旗搖動和此起彼伏罵聲的催促下,向前緩緩的推進和壓迫而去;做出了一副前出接應和支援,並且隨時可以順勢轉為,直接進攻城市的強勢姿態來。
因此,那些潰逃的王國士兵,幾乎是將武器和旗幟丟棄了一地,才沒命逃回到了城門附近;還沒有來得及在城頭的射程掩護內,稍微喘息上片刻,從側邊繞過滿地屍體的倫巴德騎兵,就突進到面前。
只見這些擠在城門口的王國士兵,當場就暴發出了整天的嘶喊和驚呼聲;頓時就被兩百多名騎兵,所掀起的滾滾塵煙所淹沒在其中,而變成了一片沉悶撞擊連連,人仰馬翻的慘烈嘶鳴和哀嚎連聲。
然而只是片刻之後,當那些熱血衝頭的義大利弩手,也紛紛衝到了城門前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片人馬屍橫枕籍的慘狀。卻是在環繞著城門前方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數道下陷的壕溝和陷坑。
而人馬一體衝擊的倫巴德騎兵,幾乎一小半先頭都填塞在了其中,而腿腳摧折、肝腸流淌著死傷一片;以至於許多來不及勒馬的後續騎兵,也在驚嚇之下紛紛偏轉了方向,一頭衝進了城壕稀泥中。
這時候,那些看起來嚇破膽的剩餘王國士兵,也已經就近紛紛跳進了城壕當中;而用預先準備好在門洞裡的長矛,斧槍、鉤鐮、刺戟;對付著陷在淤泥中的騎兵及其坐騎;更有牆頭落石紛紛砸下。
頓時就造成了死傷累累;而這些冒險衝擊到城下的義大利弩手,見狀也不由膽氣喪失的大聲怪叫著;重新調頭轉身就逃。但是,這時候牆頭上那些守衛,又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個抵近射殺的機會。
因此,當來自第三團剩餘的三個連隊終於掩殺上來;就只能看到毫不猶豫繞過他們潰逃,三五成群的義大利弩手;以及零星脫離城下死亡地帶和陷阱的倫巴德騎兵;然後,城頭上再度響起了轟鳴。
卻是佈設在牆頭的數門火炮,也驟然發射了。雖然看起來準頭不怎麼樣的劃過數道軌跡,轟擊在倫巴德聯隊前的地面上。只濺起數篷泥土,散落在距離最近計程車兵頭臉上,卻讓他們紛紛停步下來。
而這一輪炮擊的震響,也終於讓熱血衝頭的騎在馬上,打算親帥攻城的第三團大團長,頓時就冷靜下來。在損失了騎兵聯隊和弩手聯隊,再加上那些散亂僱傭軍的輕裝聯隊之後,難道還要損失更多。
讓毫無器械和護具準備的剩下三個聯隊,就這麼直接強行進攻嚴陣以待的城市;那他所損失的就不再是士兵,而是長久以來積攢的權威和聲望,士兵的服從、信賴和士氣;還有在軍隊中的地位……
因此,當城外陣列的倫巴德人軍隊,在重新吹響的彎管長號聲中,緩緩轉身退卻之後;位於城頭上的江畋,也大大吁了一口氣;如果敵人下一步還要搶攻的話,他就只能親自帶人去堵城門開無雙了。
但至少在相對有限的損傷之下,他策劃下的大部分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也由此在極短的時間內贏得了,城內暫時收攏整編起來的兩千多士兵,大多數人眼中毫不掩飾和多少存在的尊崇和信賴、敬仰。
至少在這個相對落後時代的具體士兵訴求,也是相對簡單的多。只要能夠公正而嚴格的對待他們,準時足額髮放的薪水和吃飽穿暖,並帶領他們不斷取得勝利,就可以讓他們付出生命和犧牲,乃至忍受相對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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