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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鬧到了這一步了麼?籍此查一查,翻了個底朝天也好。”對於京大藩學院當中,出現的獸鬼之禍和諸多弊情;無論是通政司還是尚書省,或是三司院內,身在權力中樞的大人物們,反而是有些波瀾不興了。

“這些藩家子弟啊,仗著理藩、宗藩兩院的干係,這幾年也讓有司多有為難。正好整頓一番立威”反倒是留在上京的監守殿下,對此表現出了更多的關注和參與的態度,而對著左右笑道來。“不過,這事怎會從裡行院那頭牽扯出來。”

當即有人連忙回答道:“還不是這位江監事,從商州的奇物被劫桉中,給一路抓出來的瓜蔓藤蘿……”

“據說自從他為朝廷所用之後,總能對於獸鬼之禍相關事務有的放失,每每一抓一個準麼。幾乎沒有一次落空麼?”

“有傳聞說,這位乃有一雙專門分辨妖鬼和異物的神眼,也就是不久前方才覺醒過來的能耐之一。”

“所以啊,聽說聖上,有意將其招入宮禁,充為宿衛禁長;乃至妻以各主宗女……”

“此事就莫要再提了,政事堂那頭是決計不過透過的。外朝的相公們,還要指望他,操練出更多的人手來呢!”

“裡行院內也有訊息稱,他麾下的那些軍士中,也有一些異於常人之輩,怕不是受了他的指點和引導,才得以……”

“如今的樞密院和總章府那頭,也在琢磨著,如何利用這些異物,令將士們也擁有一些額外的特長。”

“而武德司哪裡,則是據說有人嘗試著,捕獲並馴服其中一些,野生在外的獸鬼,驅使為所用。”

“殿下可知,如今在清正司處,也有人在操習和演練,樓觀道、茅山宗分別進獻的鍛體和服氣之法。”

“除此之外,大青龍寺的善果大師,還有少林寺的武僧院正覺華,也向朝廷呈上了上古的修身煉體典籍。”

“殿下可知太醫院裡,新從東都那兒送過來,一批號稱治療金創的特效密藥呢?號稱只要不是斷首殘肢的要害重創,都可以救回來。”

而在道政坊的裴府,同樣也有不為人知的一幕,正在內裡的雖年堂中上演著。端坐在上首的裴氏家主,滿面肅然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而沉聲嘆息道:“惠娘,你真的想好了麼?一旦你走出那一步,只怕再無可挽回……”

“女兒自然知道,女兒也想的很明白了。”一身華美長裙曳地而顯得端美典靜的阿姐,同樣無比認真的正色輕聲道:“這事乃是女兒思慮再三的決意,並非一時的衝動,畢竟,我也早已經過了那個魯莽行事的年紀。”

“可是,惠香!你畢竟是裴氏的女兒,我的胞妹……怎麼可以如此委屈自己呢?”在旁的兄長裴務本,卻是有些急切的:“若是你想與之往來,家門沒有任何妨礙;可是你知道他做的是什麼事情,又要面對怎樣的情形。”

按照裴務本的想法,維持當下的狀態就很好了。既能夠與對方保持足夠的羈絆和淵源,又能夠在適當的時候置身事外。畢竟,在這上京城的上層門第中,這種暗通曲款的事情並不算罕見;更何況她本就是寡居之身。

但是這位一貫冷靜亦然、令人敬服的小妹;此時卻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怔,或又是動了小兒女的真情一般的,居然想要更進一步的和對方站在一起。要知道,那人不但潛藏能耐深不可測,也隱隱成為當下的風潮中心。

無論是作為兄長的私人立場,還是作為裴氏在官面上領頭人的公心;他並不覺得值當。就算裴氏有籠絡和結好對方的迫切需要,也應該又其他方面的替代手段和物件。更不當時自己這個為了家門付出當良多的妹妹。

“惠娘當然知道了,兄長之憂他也說過了;但是恕惠娘不堪早就,還想與他在一起面對和分擔一二。”聽到這話,阿姐卻隱隱露出緬懷和貼心的表情,宛然一笑道:“所以,這不是裴氏屈尊結交,而是我主動成為了他的負累和牽掛……”

“惠娘,沒必要如此急於決定,可以繼續再往來一些時日,瞭解和熟悉更多的彼此。”裴務本卻是還想再勸一二;情急之下頓時有些口不擇言起來:“若只是報恩或是其他的緣故;其實還有更好的方式和法子吧!何必由你……”

“兄長!你這是在羞辱我麼?還是羞辱整個裴氏家門的去清譽?”然而下一刻,就見阿姐美眸圓豎起來,隱隱有些哽咽和厲聲道:“這也是我這些年,經歷了諸多迷茫和失意之後的最終決意;因為我實在害怕錯過了,真就錯過了所有的了。”

因為,如果不是家門安排在對方身邊聽效的李環,時不時的送回一些隻言片語訊息來;她甚至還不知道就連大內的天家,都已經對於這位疑似覺醒凡塵的“謫仙人”動了心思,並一而再再而三的保媒和製造機會。

“夠了!務本你失言了,且退下把。”居於上首而一直保持沉默的裴家主也突然開聲,打斷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裴務本:“惠娘,老夫不是想要妨礙或是制約你,只是當下時機未必是最合適的;你知道他剛剛從藩學桉中,牽扯出了若干的諸侯藩家……”

“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表明我的心意?父親大人,就讓女兒率性上這麼一次把。”阿姐卻是毫不猶豫又鄭重其事斂裙撐手跪在地上道:“哪怕是要面對可能的莫名兇險與危機……無論如何,這都是女兒自己的抉擇和命數使然。”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裴家主卻是重重嘆息著,保養得體、鶴髮精爍的容顏,似乎又多了一絲絲無力的老態道:“稍後,我會吩咐家門上下與你交割的;此外,夫人給你留下的那些嫁奩,也會稍後送過去。”

然而,當滿心百味翻沉的阿姐,最終辭別告退而走之後。裴氏家主卻是有些如釋重負的吁了一口氣,頓時就一掃原本身為老父親的沉重和糾結,而露出某種難以形容的輕鬆快意來。

“最終還是惠娘看人更有眼力的多了。你當初若是有她這種決意和心志,就沒有早年那些是非糾纏不斷。”裴家主卻是意味深長看了眼長子裴務本:“只可惜她生為了女兒身,又生在我家,這才被蹉跎和妨礙了……”

他這個長子其他方面都算是重傷之選,就是在情事上過於濫觴,以至於這麼多年與好些苦主始終糾纏和牽扯不清;偏偏比較貼心而嫻靜秀慧的女兒,又因為婚姻遇人不淑的緣故,成了個個認準了就不撒手的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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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還有一個老來得子之下,卻因為某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緣故,一出生就被內定成為別人家的繼嗣;結果早年因此不免有些失之管教和過於放任自流,而導致性情乖匿、行事清奇成為家門之恥的小兒子。

“阿耶說的是,”然而裴務本卻是沒有多少不忿的無奈苦笑附和道:至少比起那個被人視作麻煩的幼弟,對於這個一度當過府上半個家的妹妹,他還是相當服氣的。“但無論如何,我以為本家能幫襯的還是要幫襯的。”

“這個自然的,就算惠娘說就此與家門儘量撇清干係,避免更多的牽連。難道在外人眼中,她與本家就不是一體的麼?”裴家主卻是搖搖頭道:“我裴氏一貫超然於朝野的地位,可不是靠畏難怕事處處討好來的。”

待到了裴務本也離開不久之後;從後壁當中也走出了一名鶴髮童顏的老僕,對著裴家主詢問道:“主上,您交代的東西,都已經安排下去了;不過,老奴以為,這麼多年了,您似乎也難得如此歡喜形色啊!”

“我當然會歡喜和快慰了。”裴家主越發輕鬆的回答道:“因為,天家也看出了關鍵所在,想要平白截下這份好處;卻不想還是我家的女兒更加爭氣,已經搶先一步佔據了關鍵位置。在兵法對弈之中,這就叫做什麼來著?”

於是,當忙裡忙外的江畋,終於結束了最後一輪的抄家和搜檢任務,披星戴月的回到曲江苑附近;遠遠眺望見清奇園的時候;就不免覺得今晚的燈火,似乎比往常還要更加的明亮一些。

當然了,隨著代表大內的監門衛和管理諸侯理藩院,等相關部門的陸續介入之後;西京裡行院/分部,也終於從冗繁的善後事宜之後解脫出來;而重新迴歸到針對異常事物及其線索的本職當中。

因此,剛剛被他帶隊抄拿家門的,便就是一位西市的豪商/巨賈——王難得;因為,他就是藩學當中多家,涉嫌私下進行違禁實驗的結社和場所,背後最大的贊助者和大金主,同時還牽涉到一些蕃坊的失蹤桉。

只可惜,沒能找到與獸鬼有關的線索;能夠將其頂罪的證據,卻在城下坊他家所經營的牛馬行和宰牲大店裡,找到了一些畸形的人畜骸骨;以及用以秘密祭祀的地下場所。因此查抄其家門,更像是一種變相籌賞。

因為,按照自泰興年間的朝廷改新,所沿襲下來的制度;將抄家行為變成了一種細化的常規制度。對於參與抄家的人員數量和官員品秩,整體流程也有相對詳細的規範。作為代價,則是負責抄家的隊伍可以分成。

也就是按照朝廷的授命,從對方最終抄撿出來的財貨作價,得到一到三成的折錢;然後,再按照三六九等的品秩,逐層分發給參與其中的所有人。就像是身為主官的江畋,這次大概可以分到約一千多緡的折色錢。

然後,轉手就被他投入到了監司名下,用來撫卹傷亡的結社金裡去。因此此時的江畋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隨著他下馬走進門內,就聽到了來自聽流小築方向,隱隱的琵琶樂聲;還有似有若無酒菜佳餚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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