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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關,我尚且不得而知,但那巨蛇卻疑似人為催生和豢養之物,因此具有多種缺陷和隱患,才會如此輕易的捕殺當場。”江畋卻是搖搖頭,不打算給這些宗教神棍揚名的機會。“事實上,本部解體了這隻巨蛇之後,發現其肉質細嫩緊緻還是蠻好吃的,可比雞牛之類。”
“這……這也能當做吃食?”當即有人目瞪口呆道:“這不該是傳言中的靈異之物麼?這……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江畋不由看了眼對方,卻是張陌生面孔;與此同時在這處小亭自不知不覺,已然吸引和聚集了好些個聽眾了。
“當然可以吃了,正所謂天生萬物以養人,士民百姓日常所食的三禽六畜,也是自上古時代的先人,所捕獲的野物異類;歷經世世代代的豢養馴化之後,才有如今的諸多水陸禽畜種類。”江畋不由白了對方一眼道:“事實上,歷代醫家的四時進補養生之說,難道都是空穴來風麼?”
“事實上,我們還先用禽畜試過了無毒無害,這才找人品嚐了那種巨蛛的卵漿,發先可以提神健體,令人飽腹數日而毫無倦怠。”江畋隨即又丟擲個驚人之語:“此外,炙烤過的蛛腿肉也相當不錯,味比海東出產的刺足巨蟹的大鰲了。”
“所以,我其實有個猜測,這些異類其實是上古存在過的遺種,只是人道大興之後逐漸滅絕;僅有一些深藏於地下才得以倖免,但是已經退化嚴重;只是如今因緣際會之下,才得因為某些人的手段得以重新現世。”
說到這裡,江畋意味深長的總結到:“所以說,這其中與其說是‘獸禍’,還不如說是別有用心之輩的人禍。比如,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所在,才絞盡心思將這些遺種尋獲出來,重新豢養為其所用。”
“你這也不過是一家之言的胡亂猜測吧!”這時候卻有人忍不住反駁道,卻是一名剛走過來體型微胖略有些貴氣的白淨青年。只見他皺眉繼續道:“我大唐正當千載難得的太平盛世之期,怎可能會有你說的人禍,這也太過聳人聽聞了,”
“不過是些許異類而已,只要有司稍加發兵就剿滅殆盡了。”而他的另一名清瘦文質的同伴,也面露不虞介面和附和說道:“這莫不是在危言聳聽,或是籍此譁眾取寵,要知道,這可是廣陵殿下的府上,一言一行都有……”
“段七官你才要慎言,這位便是親下水道廢城,將這一干異類給搜殺而出的江監憲。”盧子升卻是突然冷笑起來厲聲道:“監憲在帶人奮戰與西渠蕃坊地下之際,你又在哪裡,怕不是躲在相好的懷裡,找奶吃呢?”
“更何況,東都地下橫生的那些異類,已經經由大內和朝堂諸公,親眼見證過了,豈容你小兒輩的無端質琢!”鄭文臺見狀微微別眉,卻也綿裡藏針道:“難道你自認比諸位相公,比大內之尊,還要更加明白事理麼?”
“我,我並非此意。”眼見得這麼一個大帽子扣下去,對方頓時就臉色一白,當即想到了這話一旦被人借題發揮,當場傳了出去之後,自己可能遇到的後果和影響;冷汗沉沉的張口結舌起來了。畢竟,能來園子裡的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然而另一名白淨微胖的同伴,則是毫不猶豫主動擋在他的身前,當即對著江畋作了個揖道:“原來是江監憲當面,卻是我輩孟浪了,在此專程致歉;小段不明情由,還望稍加見諒。多謝貴屬保全了這東都近郊的一方安寧。只是,小可還是保留意見,那人禍之說,未有足夠實證致歉,也只是貴官的一家之言,委實不宜廣為傳揚,自有徒亂人心之嫌……”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姿態和身段都放低了,卻是沒有多少謙卑之意,反而猶自帶有一種習以為常,高高在上的矜持意味。因為,他雖然沒有任何官身和名銜,卻是國朝有數的大藩嫡長,這次若不是受了家門囑託,才不會出現這種場合上。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江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若干正巧飄然而落,卻在風中驟然飛散開來的花瓣。下一刻,一陣喧譁和驚呼,緊接著一聲慘叫頓時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卻是江畋已經出現在了,被擠到外圍的令狐小慕身邊。
“什麼人!”“你敢!”“住手!”而正臉色不善圍住她的幾名錦衣男子,剎那間就像是被捲入了一陣颶風中的稻草人,接二連三的被掀飛了起來,又相繼在園子裡遠遠劃過一道拋物線;徑直噗通有聲的掉進了百步之外的池泊當中,水花迸濺的掙扎和驚聲叫喚起來。
而後,江畋才略帶平靜的對著,同樣也有些目瞪口呆令狐小慕淡聲道:“這是什麼狀況,難道這園子裡,還有人敢為難你麼?”。
然後,就見她眼眸盈盈的微微一紅,卻又強忍住諸般情緒,而表情複雜的輕聲道:“沒事,只是遇到了有過數面之緣的故人;然後聽他說得難聽,就實在忍不住出手了,倒是給官長添麻煩了。”
於是,江畋這才注意到,在她數步外的地面上;赫然有一個佝僂著身體,蜷縮在草地上的男子。只是一身華服沾滿汙泥的對方,看起來已是被正中要害,痛得滿頭大汗嘶聲不已;而連囫圇叫罵、威脅或是求饒之類的話語,都已經沒法囫圇說出來了。
緊接著令狐小慕,又順著江畋的目光所及,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有真正傷到他的要害,只是踢了一腳跗骨的麻穴,好讓他沒法再口出不遜而已……最多,稍微用了些氣力,連骨頭都沒斷呢!”
“僅僅是這樣麼?那你做得還不夠……”江畋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下一刻,他突然就奮身上前拎住那個,滿臉怨恨與陰霾剛從地上爬起來,卻連狠話都不敢說,一瘸一拐轉身就走的華服青年後頸;又一躍而起,將其頭下腳上的倒掛在了一顆,十分顯目的參天大樹樹梢上。
而後,江畋才指著這支在風中顫顫巍巍,呆若木雞隱隱還有液體滴落而下,新鮮出爐的人肉旗幟道:“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又是出自什麼理由,想要當眾糾纏於你;既然已經得罪了,就不要再有多餘的僥倖心理。乾脆就得罪到死,讓他徹底社會性死亡了好。”
“官長!這……這……會不會太過了。”令狐小慕卻是神情複雜而又瞠目結舌的喃聲道:“其實,他不過是義父昔日所屬上官家的子弟;此番似乎誤會了我的身份,而不免有些言語無狀,其實我已經嚴詞……”
“我也不全是為了你,正好是恰逢其會而已。”江畋又繼續對她輕描淡寫的解釋道:“既然冒犯了我的人,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呢?若是他背後的家門不依不饒,那就設法連他家的靠山一起弄倒好了;畢竟,當下的身份不同了,眼界和格局也要與時俱進啊!”
而與此同時見到這一幕,在假山上的那座鯨骨小樓中,無論是廣陵王還是王鐸,都不由有些相顧無語和苦笑了起來;最後還是王鐸開口道:“看來,王上不得不出面,不然此事就難以收場和善了。”
然而,接下來更讓廣陵王意外的是,一名突然前來的侍女恭恭敬敬的傳話道:“泰寧主問王上安好,另外請問王上一聲,方才那位把人丟進池泊裡的那位郎君,是何許人也……”
聽到這句話,本來就有些煩亂的廣陵王,心中不由咯噔一聲暗道不好。自己這位養在宅邸裡的乖乖女,可謂是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看那些貴女之間流行的,關於古時遊俠隱逸和市井奇人異士的變文和白劇。這莫不是……
然而,正所謂是越不想來什麼,就越是來什麼;隨後,廣陵王又接到了來自管事的通報,卻是大內來人直接找上門來,指名要召見這位剛剛惹出一番是非的江監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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