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七章 猜測,唐奇譚,貓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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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小圓臉走出正殿之後,世上再沒有嘉善君這個人的存在了。而後,在後殿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宣院大臣鄭無怠;自此,這場發生在中原京內的秘密政變,就此劃上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尾聲。
接下來的各種善後事宜,卻是足以焦頭爛額了。被牽涉進去而問罪追責,或又是因此死傷、失蹤,造成的人事空檔和職能運轉上的缺位;需要及時提拔和安排新晉人手補足,將士們需要安撫和犒賞。
對於內部牽連人員的追查和清算,也要緊鑼密鼓的展開中。既要確保毫無遺漏,也要避免因為用人不但,變成底下人藉機黨同伐異、排斥對頭,而濫用權柄或是肆意擴大追算範圍的政治鬥爭工具。
同時還要避免事態擴大之後,造成之下更大的損失和混亂。因此,這無疑十分考驗在位的執政者,對於手下的掌控和監管力度;尤其是在剛剛經過動亂的人心惶惶之際。好在目前還僅限於中原京內。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江畋幾乎是陪在小圓臉身邊;看著她流水一般的發號施令,按圖索驥的抓捕和查抄,那些被供述出來的隱藏同謀,還又本地暗中參與和支援的貴族、門第和商家、會社等。
另一方面,則是晝夜不停的接見和聽取,那些親信部屬的呈報和反饋,並且當機立斷的做出指示/決定。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江畋除了替她提供拾遺補漏式的建議之外,偶然還能代為暗中監督和排查。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小圓臉幾乎陷入了一種不眠不休的奇異亢奮當中;彷彿是將這種過度的勤奮,當做了對於自己的懲罰,或又是情緒上的逃避一般。直到第三天,城外譁變四散的沃州藩兵被平定。
一直冷眼旁觀下來的江畋,這才在最後一名臣下退去的四下無人之際;不動聲色將隱現眼圈的她攬進懷裡:“夠了,已經可以了,接下來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幫你盯著。”
然而,小圓臉卻是在他的懷裡,慢慢的哽咽和抽泣起來:“老祖,我……我……就是睡不著了;合上眼都是各種紛亂錯雜的念頭,還有那些因我而死之人的臉;他們都願意信賴我,我卻辜負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唱首曲子吧!”江畋聞言,卻是給她傳導過去一絲能量,看著她頭上的備註詞條:“極度倦怠/神經衰弱”,變成了“嚴重疲憊/神經衰弱”。開始輕聲哼唱起了一首網路歌謠: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當唱到了第五遍之後,小圓臉終於帶著眼角的淚花,沉沉睡去了之後;江畋這才抱著樹袋熊一般橫掛的她,悄然無聲的穿過了諸多門廊,放在了被重新收拾出來的一間寢室內。隨即又輕輕敲響雲板。
頓時就從偏殿中,湧出一群全身披掛的甲兵,將裡裡外外嚴絲合縫的巡索了一遍;然後,這才各自佈下由內到外的數重崗哨;更有人矯捷的攀援著牆邊突出,一躍而起又淅淅索索的消失在了樑柱間。
隨後,江畋又穿過毫無知覺的守衛,而來到了另側偏殿一處被緊鎖的內室中。而在這裡,本該早已死去好幾天的嘉善君,正埋首在一堆公案當中,渾然不覺的奮筆疾書抄錄著什麼。
就在最後的彌留時刻,猶豫再三的小圓臉,還是選擇了讓她活下來,用餘生時光來贖罪。因此當一個替代的侍女首級被送出去展示後,曾經的公室次女嘉善君,就成為了通常意義上的活死人了。
與此同時,江畋看著洗淨了鉛華,並且摘掉滿頭墜飾,而素面朝天、長髮披肩,做下等侍女打扮的嘉善君;卻是有些似曾相似的,在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猜想。
難道,在這個時空線上的薛氏一家子,真和自己有所關係麼?因為,去掉諸多胭脂敷粉花鈿的遮飾之後,露出本來面目的嘉善君,在認真抄錄的眉眼之間,赫然有那麼一絲絲“阿姐”的錯覺。
要知道,那是江畋在不久之前,才裡裡外外仔細鑑別過,而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而回頭再去想想小圓臉的長相輪廓,似乎也有幾分少年可達鴨的痕跡;這兩樣加起來就足以令人心驚了。
要知道,一個巧合也就罷了,兩個巧合的話,那就不是什麼機率選的問題了。難道這是在另一個時空線上,與自己相關的事物,發展到最後的另一種可能性麼?
“老祖,我真的好生羨慕小六了。”隨後驚覺起來的嘉善君,卻是露出敬畏和討好的神情恭聲道:“事事都有您周顧萬全,哪怕不幸意外身死了,也能被您給還魂回來。”
“那就記住你得以活下來的唯一意義,”江畋冷聲道:“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她不方便做的事情,你都要替她策劃和籌謀;只因你足夠惡毒也足夠不擇手段而已。”
“既然老祖,不想令這些汙穢勾當,弄髒了小六的手,那就先瞞著她好了。”嘉善君聞言眼眸一轉,突然反問道“免得她時候曉得了,又為這些東西心煩不是?”
“你就是個夜壺而已,不要想得太多了。不然,”江畋卻突然牽動她體內的異物,頓時就讓她不由自主臉色慘白的悶哼了一聲:“違背誓約的下場,你不會想見到的。”
“小圓乃是我代天選定之人,別想拿這些陰私心思去揣度她。”隨即江畋又鬆開了控制,讓香汗淋漓的嘉善君喘了好幾口氣後:“你只負責策劃和建議,她決定是否採信而已。”
“可是,我更想做老祖的夜壺。”臉色有些病態潮紅的嘉善君,卻是眼波流轉的打蛇隨棍上道:“不敢像小六那般渴望老祖的垂愛,但哪怕被當做便溺之物也……”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你不配!”江畋斷然道同時意念再動,她頓時吃痛慘叫著,渾身都像蝦子一般佝僂了起來。“再敢胡亂主張的話,你會後悔為何生而為人的。”
這時候,外間再度傳來了腳步匆匆的通報聲:“啟稟邸下,鐵原郡急報,尚州的扶桑寇,已經越過狼嶺山,大舉來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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