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第一防線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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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七寶國戰場中的精銳全都駐紮在最終防線那，越靠近戰爭前沿地帶反而駐守計程車兵等級實力越低，最前線的第一防線可以說是炮灰集中營。

炮灰也有炮灰的處事方法，說他們炮灰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很低，並不代表他們就要用命去送菜，他們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苟，不到萬不得已的shi候是不會去拼命的。

好在平常讓他們拼命的情況也不多，前線的損耗不會太大，同層次的小打小鬧就是兩邊互相耗耐心，通常也不會出什麼影響戰局戰果和敗仗，而上面層次的戰鬥他們派不上什麼用場，除了不講武德的偷襲戰和掃蕩戰，一般的高階兵對他們也沒什麼興趣，畢竟殺人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只要不是特殊情況對於這些炮灰基本上都是懶得理會的。

俘虜也沒必要，畢竟是炮灰，又換不到什麼贖金，自己用還費糧食，雖說量變引起質變，但小國家，人海戰術用不起來也不好用，炮灰們就這樣成為了敵我都不待見的存在。

這是實力為尊的世界，小國主義的思想，所導致出現的需要炮灰卻又不待見炮灰的特殊情況。

於是第一防線計程車兵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是沒什麼用處的，也掙不上什麼軍功，所以也不訓練，每天在營裡混吃混喝，有仗打就上去碰碰，惹不起就苟起來，沒仗打就玩，雖說軍營裡也沒什麼好玩的，也不給喝酒。

這種地方不會出現什麼熱血的事件，這裡的人再有什麼想法也無人會理會，基本上來了就是混和苟的命，反正主要戰力也不是他們。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所有地方最前線的都是炮灰，不過並不包括第一戰場，於是當月輝看到一幫人光著膀子聚在一起摔跤？掰手腕，周圍一圈人還不住叫好的情景，與之前那些軍營裡嚴肅的氣氛和嚴格的訓練一對比，內心的感觸別提有多複雜了。

好像還看到一個胖子？軍營這種地方里還能出現胖子？

“到了，你自己去找這裡的負責人吧，他會處理好你的。”送他的人毫不掩飾地皺著眉頭，說完這話就丟下月輝回去了。

好隨便啊……

而且這裡真的是最危險的前線嗎？這麼懶散一點前線的氣氛都沒有，我是不是被騙了……

月輝心裡不住吐槽。

前線最危險是指戰事頻率高（雖然小打小鬧居多），緊急戰役死傷多（偷襲掃蕩他們擋不住），而且一般令人印象深刻的都是這種緊急戰役，的確是最危險的戰區，不過並不能改變炮灰們的態度。

這／有人注意到了這邊，頓／來了幾個彪型大漢圍了上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元素實力不足，得不到正統的訓練，炮灰隊裡出現這種壯漢很合理）

“呦，來新人了，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矮子，喂，你犯了什麼事？”其中一名大漢豎起臉上的橫肉問道。

一般只會有戴罪之身才會被單獨送來，故此大漢有此一問。

月輝仰望著這些個大漢嘴角抽了抽，他有一種預感，以後這些人喊他可能就是小矮子了。

“嗯……惹了一些人，被他們算計把一個人打吐血了，就把我送來了。”月輝實話實說。

“才把人打吐血啊，我可是把那傢伙打得半身不遂才進來的。”一個大漢滿臉自豪。

“那些玩意還是那麼喜歡算計人啊。”一大漢狠狠地呸了一聲。

嗯？不是來找麻煩的？

月輝感覺自己的估算有點錯誤。

“呃，我說是被算計的，你們就信了？”月輝疑問。

眾大漢齊瞪眼：“你是騙我們的？”

“不不不，我就是問問。”月輝擺手，隨後又問：“來的人說什麼你們都信嗎？”

“信不信都差不多。”剛剛看見的那個胖子突然冒出來，“犯事來這的基本上情況都和你差不多，就算是真的犯罪了也是罪責不大硬是被拉過來充數的，真正有能耐犯下什麼大罪的也不會送到我們這，實力好的也不會派來我們這。來這的基本上都是同病相憐的，實力也都不咋地，你騙不騙我們其實沒什麼意義，也就這幾個傢伙喜歡玩才過來問你。”

“總要找點樂子嘛。”一人摸著後腦勺憨厚地笑道。

“這有什麼樂子可找的……”月輝無語，不過現在得幹正事。

“這裡的負責人在哪？我要找他。”

“負責人？我就是！”胖子挺了挺胸，“我也正要找你，你跟我來。”

這胖子是負責人？月輝大量了一番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傢伙，嗯，的確有點領導的感覺，但軍營裡的領導是個胖子？這合適嗎？

月輝帶著懷疑跟著胖子去了他的營帳。

營帳裡擺著一張沙圖，一張桌子幾張座椅，還立著幾把武器，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樣的。

胖子大咧咧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從桌子邊抄來一個簿子，也不知從哪摸了一支筆後，攤開簿子朝月輝招了招手。

“不用那麼拘束，我們這平常沒多少規矩。來來來，我來幫你登記一下。”

“月輝……十三歲……你這麼小啊？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子矮呢！什麼級別？師級後期……實力挺強啊！你這個年齡師後可以說是天才一列了，一般不會把你送過來吧？你不會謊報年齡了吧？”胖子問道。

往大了謊報年齡應該不算錯吧？

“呃，他們那些人算計我是想要我聽他們的，我不幹，但在他們的算計下我是眾目睽睽下犯了錯，必須得受懲罰，結果我就被送來了。”月輝半真半假地回答。

“呃，這樣嗎？那你也的確沒辦法。你可真慘，這麼天才被髮配到這種地方，以後想出頭都難。”胖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沒事，能來戰場保家衛國我也很開心。”月輝說道。

“我見過不少來到這還懷著熱血的，你是最小的那一個，但……這最前線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胖子的眼神中帶著同情。

“我們這，平常沒有什麼規矩，但一開戰，規矩就大了。”

前線上炮灰對炮灰的戰鬥，雙方都會保持著一些默契，通常不會下狠手，都是炮灰的命，互相都有著同理心，所以一般沒有確切命令的話雙方都不會下殺手。

這種狀況雖說能苟命，但對於那些懷揣著熱血想要保家衛國浴血奮戰的人們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炮灰們很珍惜這種默契，所以若是有人想要破壞，炮灰們便不會留情，己方的人也許不會做什麼，但敵方的就會集火這個人，己方的人不會幫忙甚至會大開方便之門。所以即使有那種熱血上頭的不願遵守默契，那他肯定會是死的最快的。（這種小國的國家榮譽感很淡的，有世界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原因，也有小國曆史太短，教育跟不上，民眾容易流動的原因）

小戰役有著規矩默契，而更往上層次的戰鬥也有規矩。通常規模比較大的入侵戰敵方都會派人來叫陣，己方就會往後方防線呼叫援軍，對面也懶得欺負這些炮灰，有種微妙的王對王，將對將的默契在裡面。

而援軍到來後他們這些第一防線軍就要退到一邊，所有東西優先提供給援軍，他們還要受到援軍的嫌棄。

一般這種戰役也是獲得軍功的好機會，打退地方部隊或某個武力值高超的人就能獲得大量軍功，當然殺死更高。（不過挺難殺的，這個世界沒有病菌，所有傷病基本上都能用元素治療，不是當場斃命的話很難殺死，這種僵持下的兩軍對壘兩邊戰鬥素質都差不多，除了特殊部隊基本沒有一擊必殺的能力，而且侵略者掌握主動權）

軍功可是有大大的好處的，那些援軍自然不想讓炮灰們搶了，所以這種戰鬥基本不允許炮灰們參與，雖說是炮灰但也不乏一些實力其實不錯的，像月輝這種“師後”在正常軍營裡也是能說得上話的，第一防線軍也不缺這種存在，但援軍不允許他們參與軍功多的戰役，不聽命令的話依軍令受些皮肉之苦，再說什麼賞罰分陰送到所謂高階的隊伍裡，在戰鬥中故意推他出去送死都是正常的事。（這裡是胖子為了嚇唬月輝誇張了，不過的確大部分人不管是受矇蔽還是什麼原因就是不待見這些人，推人送死基本上是那些素質差混分的貴族掌管的部隊，但給這些不聽令的炮灰穿小鞋卻是經常有的）

這無疑又會給想掙軍功的熱血炮灰們一個巨大打擊。

這兩種規矩還好，不管熱不熱血的，至少大機率能保命，沒規矩的大型戰爭才最可怕。

作為侵略者的敵軍，以前偶爾會出現那種屠殺為樂的領軍人物，他們不遵守王對王將對將的微妙默契，很喜歡率兵攻打第一防線，炮灰們對此苦不堪言，第一戰場還是自從林無畏當上第一將軍後對這種行為進行了強勢反擊，對方才有所收斂。

還有一種正式侵略戰爭，會以偷襲或強勢掃蕩作為開始，作為侵略者的敵軍，正式戰爭的前鋒從來都是爵級層次組成的精銳隊伍，這種隊伍的攻勢會將第一防線完全撕碎。要是事先得到確切訊息還好，他們第一防線軍還能替換下來，要是沒有確切訊息，他們基本就在死神的邊緣徘徊。

這種／候他們炮灰的本質才會完全體現，而這種戰爭將會出動守軍全部兵力，才有了保家衛國的緊迫感。

好在這種戰爭也不常有，七寶國護國戰爭打了這麼多年了，和那些鄰國一直是僵持狀態，互相的狀況也都差不多瞭解，輕易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林無畏上任以來也就經歷過一次這樣的戰爭，還是因為他之前的強勢反擊惹惱了綿山國，特別派人下來打的這一場，不過這一場很有些雷聲大雨點小，死的基本上都是炮灰們，兩方真正的戰力都沒有太大損耗（兩邊都沒有拼命）。

炮灰的能力實在太有限了，連作為有生力量被打擊的必要都沒有，從大型戰爭被隨手就能幹掉的情況下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第一防線軍是不需要熱血的，中規中矩苟著就好，現在的情況可比十幾年前好多了。

月輝有些傻眼，他來這就是為了殺敵，就是為了打架啊！怎麼還不允許了呢？這第一防線和他想象中的出入有點太大啊？第一戰場不是最危險的戰場嗎？第一防線不是最危險戰場中最危險的戰區嗎？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說句不友好的，月輝寧願對面像以前那樣shi不shi來個掃蕩偷襲之類的，那樣他打得更痛快。

月輝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連願意服從軍隊訓練的打算都做好了，卻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戰場上對敵兩方莫名其妙的默契，而這地方偏偏有這樣的規矩。

連那些想辦法把他送到這來的學院高層以及山顯巒都沒想到這最危險的第一戰場第一防線會是這種情況（而江雪峰雖然有所瞭解但卻已經改變不了這一決定，也就沒說），其實某種程度上並不算有多危險，他們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天高皇帝遠，萬事未可知，一切都是聽說，訊息根本不準確。

月輝興沖沖地來，然後坐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