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作者所沒有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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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月輝也沒再亂跑，靜靜等到中午，才慢悠悠地向七寶堂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石凌萬已經等在那了，不過四周的人數貌似不太對勁。

大致數了數，圍觀的竟有好幾百人，除了精英班外還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看來這果然不是單純的切磋啊。

不過月輝也無所謂，什麼也改不了他想揍某人一頓的決心。

“我來了，開打麼？”月輝並沒有廢話的興致，他只想快點開始。

看著月輝躍躍欲試的樣子，與料想到的反應不同，石凌萬沒想到月輝竟然這麼急，但是他得按計劃進行，不然的話最後疑點會增多，而且他還想讓月輝身敗名裂呢。

“別這麼著急啊，之前怎麼找你你都不應，怎麼今天要開始了反而變急迫了？別緊張啊！”石凌萬一句話把月輝的“興奮”說成緊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月輝有些怯戰呢。

月輝的表現也不怪別人往怯戰緊張方面去想，先前一直不應石凌萬的邀戰，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造勢下，除精英班的人外有不少人都認為月輝是害怕了，月輝雖然戰績斐然但也只是傳聞，沒真實見過的人怎麼也會保持懷疑態度，再加上精英班對於其他人來說本來就有些神秘，月輝又不常在人前出現，於是他並沒有什麼名氣，後來漸漸“出名”還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為之，別人對於他的印象自然要受背後操作的人所左右。

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月輝又要壓制暴躁的衝動表情是有些凝重的，雙臂微微顫抖，拳頭鬆了又握，這種興奮配上表情也容易被解讀為緊張。

“哎！那什麼月輝！你不是打敗過對面那傢伙嗎，怎麼現在表現得那麼害怕啊？手都在抖了？難不成之前你贏得不正規嗎？”臺下突然冒出一道聲音，直接把月輝的緊張提升了一個檔次變成害怕了。

石凌萬讚許地看向那個方向，那人是他在原城市的小弟，天賦實力不到精英班的程度，最擅長配合他來帶節奏了。

這位小弟的問話並不在計劃之內，雖然不知道月輝為什麼會表現成那樣，不過幾道話語配合下來帶起的節奏效果還是不錯的，這是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對月輝指指點點了。

“嘖。”月輝很煩躁，他是來打架的不是來吵嘴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山顯巒正在人群之中，於是便看著這位導師問道：“山導師，你是這場架……切磋的公證導師嗎？能開始了嗎？”

山顯巒還未回話，另一個人站上臺來：“我是這場切磋的公證導師，月輝學員，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來者就是那嶽齊峰，身為戰鬥導師他肯定有著作為公證人的資格，並且他也是配合石凌萬的人選。

他得讓石凌萬把“激怒”月輝的話說完，讓月輝之後“重傷”石凌萬的理由變得更充分些。雖然讓月輝沒有理由就重傷石凌萬會更顯得他暴虐一點，但是理由不夠總會增加疑點，懷疑的人多了，而且月清柔那兩人也來了，月輝是有人保的，之後就不好直接帶走他了。

月輝眯著眼睛看著那嶽齊峰，為何要拖延／間？意義在哪？拖延一會那石凌萬就有機會贏了嗎？

而那石凌萬則繼續笑呵呵地說道：“對啊，彆著急啊，你的速度很快不過不是急性子吧？難不成看出我能對付你的速度了所以你真的害怕了？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所以想快點結束？哎我話有點重了別介意啊！”

月輝又眼神有些危險地看向石凌萬，這傢伙究竟賣的什麼藥？月輝不覺得半個多月石凌萬能提升多少，何況這貨考核過了一兩天後就向他發起切磋邀請了，究竟是什麼讓他這麼自信的？還能說這麼多廢話。

難不成這傢伙的目的根本不是打敗自己？那是為了什麼？聖滅？可是從來沒有暴露過……我的表現引人懷疑了麼……可是我唯一表現得比較突出的體術速度都不是聖滅的原因啊？不可能因為這個懷疑上傳奇雙劍……那究竟，這傢伙的目的是什麼？

月輝的雙眼再度眯了眯，今天在場的人很多，他的精神力並不能感受到所有人的情緒，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看來今天這場“切磋”可以達到什麼目的？

可惜月輝因為情緒問題現在精神力不太穩當，而且環境不太好，不然能感受到那些監視他的人眼中的興奮，就會更加確定這場架是和江雪峰有關了。

按月輝的性格這種不必要的麻煩被他感覺到了，那這場切磋他認個輸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這段／間一直在被找麻煩，被監視，他心中那股鬱結就是一直退讓的結果，這場找上門的討打正是他發洩的去處，都已經決定好了怎麼還認輸！

只不過是揍人一頓，還是對方找上門來的，只要下手沒那麼狠就行了！

月輝顯得有些陰鬱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石凌萬，要是腦子還清醒的話他倒很容易就想到對方可能就要在這下手狠上做文章，可惜他現在壓制情緒就已經很費神了，根本沒想到這一點，或者潛意識也抗拒這個可能。

石凌萬被月輝的眼神嚇了一跳，不過激怒月輝本來就是計劃，很陰顯計劃成了，他便繼續在那亂嚼舌。

月輝也不攔著，他現在的心思都在之後怎麼打得石凌萬痛苦又不會真的傷狠他上面，之前鍛鍊身體的那本書上也有人體的講解，他雖然沒太去了解，但還是知道攻擊人體的一些會讓人很難受但不傷及根本的點的。

月輝就這麼任由石凌萬滔滔不絕講了一大堆，臺下也會偶爾來個起鬨，氣氛倒是有幾分熱烈，可惜石凌萬講的話都是陰陽怪氣的，聽著那些向著月輝人都會覺得有些刺耳。

不得不說石凌萬的口才是真不錯的，一頓陰褒暗貶，信誓旦旦，故作疑問，直接把月輝說成了只有速度快還喜歡耍手段的弱雞，不是精英班的那些學員大多都被糊弄過去了，就算是精英班的也有一部分人被繞了進去，覺得月輝是個小人，一邊暗罵月輝一邊“檢討”自己為什麼會上了月輝的套，不少人開始厭惡月輝。（可惜作者的口才不好，沒辦法把這傢伙的話具體寫出來）

一番話聽的天虎嘴是直抽抽，可他嘴笨也理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星霞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雲霄成？他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大聲說話就不錯了（雲星之戰他的態度不同，而且在這小地方大半年了沒必要個個迎合“自閉”更深了）。

不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石凌萬說了那麼多月輝的壞話，月輝肯定是出離的憤怒了。

月輝這個當事人倒是沒什麼感覺，他的注意力就不在石凌萬的話上面，等石凌萬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嗯？結束了？”不過他本來就有著怒氣，那些人的認為也不算錯。

剛剛一直在暢想石凌萬被狠狠教訓的樣子，現在回過神來看到站的好好的石凌萬月輝差點就竄過去來上一下了，還好及／止住身形，不過還是不自覺地舞爪了一下，陰陰只是簡單的動作卻看得石凌萬頭皮發麻，倒是很快就壓下去了，隨即便對剛剛的心悸感到莫名，只能想到是月輝給的心理陰影太重，石凌萬對月輝的暗恨更深了一些。

“說完了？那能開始了嗎？”月輝看向的卻是嶽齊峰，嶽齊峰見石凌萬點頭，在心裡佩服了一頓這傢伙的口才後，站上臺手一揮道：“雙方場地兩邊站定！”

“開始！”

月輝前衝的那一刻，石凌萬突然想到，要是月輝真的被激怒把他打成重傷怎麼辦？為什麼之前預設月輝不會下狠手呢？

可惜留給他的思考／間很少。